“你把這文件上面的字給簽了?!蔽铱匆娝龔某閷侠锩嫒〕鰩追菸募?,隨即將它們遞到了我的面前。
“白姐,這是什么?”我詫異地問道。
“這是我們公司的參股文件。上次我們不是說好了的嗎?我們最近才把公司所有的東西準(zhǔn)備齊全。你簽字后我們就上報市工商局,然后將公司成立起來?!彼f。
“哦?太好了。不過白姐,有一點我先說明啊,我這股東可是假的。這些股份的真正主人應(yīng)該是你?!蔽壹泵Φ氐?。
“難道你不擔(dān)心因此而得罪了你的那位同學(xué)?”她問我道,又是剛才那種奇怪的眼神。
“這公司本來就是你的。我同學(xué)能夠與你合作是他的福氣和機會。我相信他不會責(zé)怪我的。”我說。
“你這樣說也對。不過,我現(xiàn)在確實需要他資金的介入。我和寧海都商量好了,你的股份里面我和他各出一半的股金?!彼χf。
“所以我不能要。白姐,如果我自己有錢的話我肯定愿意投入,那么我占這些股份也就不會心中有愧了?,F(xiàn)在,我一沒出錢,二又沒有做什么事情,我不可能接受這些股份的?!蔽艺嬲\地道。
“別說了。這件事情我和寧海都已經(jīng)商量好了,而且決定了。實話告訴你吧。你的股金是你那同學(xué)寧海全部替你出的。他說他這是為了感謝你。而且,他也答應(yīng)了由我控股。秦勉,說實話,你那同學(xué)還真是很不錯?,F(xiàn)在,我和他已經(jīng)開始準(zhǔn)備進行大規(guī)模的合作了。我們準(zhǔn)備將我們的這個公司在最短的時間里面打造成本市最知名的房地產(chǎn)企業(yè)之一。”她接下來說道。
“那我應(yīng)該做些什么?”我問道?,F(xiàn)在,我覺得自己不能夠再拒絕了,再拒絕反而地會讓她覺得我很矯情。而且,我的股金是寧海替我出的,他是我同學(xué),是我把他介紹給了白姐,他感激我也似乎很應(yīng)該。
“以后再說吧?!彼f,“秦勉,一個人還是得給自己準(zhǔn)備一條后路。現(xiàn)在,你和你老婆鬧矛盾,這件事情很可能會影響到你的仕途。如果真的有了那一天的話,你在我這公司里面有股份,那就什么都不用擔(dān)心了。你說是不是這樣?”
我點頭,心里頓時有了一種感動,“謝謝你,白姐?!?
“唉!如果不是因為你正和你老婆鬧矛盾的話,我們今天還真的該好好慶祝一下。”她嘆息著說。
“慶祝吧。家里的事情我早就煩透了。白姐,我自己也不知道是為什么,以前,我還時常地擔(dān)憂離婚的事情。雖然我的內(nèi)心很煩惱。但是現(xiàn)在,當(dāng)我老婆她真的鬧出來了之后,我反而地覺得輕松了起來。”我說。
“看來你內(nèi)心里面早就不想和她過了。”白姐看著我笑道,“
不過,你現(xiàn)在還很年輕,如果因為自己婚姻的事情影響了前途的話,那可就太不劃算了。所以,我覺得你還是應(yīng)該想一個辦法,想個什么辦法讓組織上覺得你的離婚合情合理。當(dāng)然,最好還是不要離婚的好。既然你說了,你和花蕊不可能,那么你離婚的意義也就不大了。秦勉,我其實覺得你和花蕊并不合適。她雖然長得很漂亮,但是脾氣太孤傲,這樣的女孩子太喜歡追求完美。即使你真的和她在了一起,今后也會很累的。”
我不以為然。不過,我內(nèi)心完全清楚,我和花蕊在一起的可能性幾乎為零。但是,我覺得白姐的有一句話很對:讓組織上覺得我的離婚合情合理。這件事情我得好好想想辦法。
“白姐,你說得對。我反正對自己的婚姻感覺到很累了。隨便吧。白姐,晚上在什么地方?我到時候一定來。對了,寧海那里是我給他打電話呢還是你打給他?”我不想再說這個問題,因為我有些心煩意亂。
我記得曾小然曾經(jīng)對我說過,如果我們離婚的話她就會去死,還會帶著我們的兒子一起去死。不過,我覺得這種可能性不大,因為我知道很多女人都會說這樣的話,其目的是為了威脅她們的男人。但是,我不敢拿自己的孩子去作賭注。
給組長上一種合理的解釋。我在心里默默地思考著這句話。所以,我想盡快離開,然后找個地方一個人獨自考慮這件事情。
現(xiàn)在,我不想去和曾小然見面,在我想到辦法之前。因為我知道,見面也不過是吵架,不會有其它什么結(jié)果。
“他不在。他和你百里大哥去上海了?!弊屛覜]有想到的是,當(dāng)我正在沉思自己心中的問題的時候卻聽到她如此的回答。
“他,他和百里大哥去上海了?”我驚異地問道。我心里很是不解——寧海,他一個商人,他和百里大哥去上海干什么?
“你百里大哥去考察他在上海的那些房產(chǎn)。秦勉,你不知道,你百里大哥這個人做事情很穩(wěn)的。”她說。
我很是不解,“白姐,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秦勉,我是看你百里大哥那么信任你才對你說這些話的。你那同學(xué)不是要和我合作嗎?你百里大哥心里不大放心。上次的事情你是知道的。唉!其實現(xiàn)在很多領(lǐng)導(dǎo)都在替自己撈錢呢,只不過看誰做得安全一些?!彼f,“我的意思你明白了嗎?”
我點頭?,F(xiàn)在,對于這樣的事情我已經(jīng)見怪不驚了。錢,誰不喜歡啊?關(guān)鍵是是否合理合法。白姐所說的安全其實也包含這種意思。不過,真正要做到合理合法卻很難,如果真的大家都那樣的話,就不會那么容易賺錢了。利用手上的權(quán)利去打政策的擦邊球,這才是最關(guān)鍵的手段。但是,如果上面一
旦較起真來的話,那可是一樣的危險的。所以,百里大哥要對寧海進行考察就顯得很必要了。其實,我在心里也對寧海在上海有那么大的產(chǎn)業(yè)的事情也心存懷疑的。
不過,現(xiàn)在我不再擔(dān)心了。因為他既然敢?guī)О倮锎蟾缛ド虾#@就說明他以前沒有說謊。
“白姐,我先回辦公室去了。下午你給我打電話吧。不過,我覺得最好還是等寧海回來了我們一起祝賀的好?!蔽译S即說道。
“心情高興了,非得要憋著,這多難受啊。”她笑道,“不過,你最近的心情我很理解,你如果覺得今天不合適的話我們過幾天再慶祝也行?!?
我點頭。其實,我倒不是覺得今天自己有什么心情不好的地方,但是,我總覺得就我們兩個人去喝酒很不好。易科的事情才剛剛發(fā)生不久,我可不想讓百里大哥誤會于我。當(dāng)然,我相信百里大哥是信任我的,他也絕對不會相信我會對白姐心存不良。但是,我覺得自己仍然應(yīng)該注意。
“以后再說吧。白姐,我走了?!蔽医K于決定了,于是急忙地起身告辭。
“等等。你坐下。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對你講?!彼齾s叫住了我。
我只好再次坐了回去。
“我問你。你是不是覺得易科的死與你百里大哥有關(guān)系?。俊彼粗?,猛然間問我道。
我大驚,“白姐,你怎么這樣問我?。俊?
“你對我說實話,你心里是不是有這樣的想法?”她的臉上沒有了一絲的表情,聲音也變得干澀起來。
我的心里頓時有了一種慌亂的情緒,因為就在她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我才猛然地發(fā)現(xiàn):自己的內(nèi)心卻是有著這樣的懷疑。但是,我不可能、也不敢說出自己內(nèi)心的實話?!鞍捉?,百里大哥是政法系統(tǒng)出身的,我怎么可能這樣去懷疑他呢?而且,你和易科又沒有什么特別的關(guān)系,他至于那樣去做嗎?要知道,那可是殺人,而百里大哥卻是市委副書記,不可能的。我覺得,易科的死可能是他自身的身體上面的原因。”
當(dāng)我說完了這通話后,自己也覺得自己內(nèi)心的那種懷疑很可笑。
然而,我卻看見她在搖頭,“從我目前所知道的情況來看,易科是死于謀殺?!?
我大驚,“真的?”
她點頭,“不過你說得對,百里大哥不可能去做這件事情,他也不可能指使別人去那樣做。因為我還不值得他那樣做。”
“白姐,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我的心里極度震驚。
她凄然一笑,“我沒有任何的意思。我只是想說,這件事情和你百里大哥無關(guān)。但是卻和另外一個人有關(guān)系。”
“誰?”我問道,脫口而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