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嘯寒接著道:“等一下我得馬上趕回大昱,沒有時間繼續(xù)停留?!?
“我也知道,這個時候不可能強留你在此,這件事得趕緊告訴大昱皇帝,可是,花朝這邊......”
“殿下大才,或許可以考慮親自入軍營練兵?!苯鶉[寒給出建議。
花元晉苦笑道:“我自認(rèn)不擅長這方面。”
這時,若瀾公主說道:“花朝與大昱如今兩國一體,花朝毗鄰西貴,更是首當(dāng)其沖,實際上,守住花朝,也等于守住了大昱?!?
花元晉目光發(fā)亮地看著若瀾公主,在這個時候她能夠說出這樣的事,不得不說還是很能打動他的心。嬌弱的大昱第一美人為了他,表明了要努力學(xué)習(xí),提升自己的見識與能力,如今更能站在花朝的角度上來幫著他說話,這份心思,已經(jīng)足夠讓他歡喜。
饒雪空摸著下巴點頭道:“公主說的沒錯?,F(xiàn)在最緊要的就是練好花朝的兵,至少,能讓他們在第一時間守在自己該守的地方,并且知道,敵人進攻時應(yīng)該如何攻與守。否則若是一盤散沙,花朝或許真的不需要三天便能被一攻而破。到時,就輪到了大昱?!?
“這些事情,我真的需要有一個懂的人來幫忙!”花元晉說著,目光火熱地看著饒雪空。
這種火熱,若瀾公主一點都不吃醋,她明白花元晉的意思,這個人選,他看中饒雪空了。
現(xiàn)在,若瀾公主算是饒雪空的堂嫂,其實,她也希望這段時間饒雪空還留在花朝,畢竟她初來嫁到,總是希望有個故人陪伴著的。聽說花朝皇室雖然沒有那么亂,但是后*宮之中各種小爭小斗還是少不了。
再一個,她如今已經(jīng)是花朝的太子妃。如無意外,以后也是花朝的皇后,自然不希望花朝陷入國破的慘境。
“雪空,你能不能幫幫忙?”她有點弱地開口問道。
饒雪空還沒說話,靳嘯寒已經(jīng)緊緊地皺起了眉:“她不行?!?
“喂,什么叫我不行?”饒雪空斜了他一眼。
靳嘯寒無奈道:“你明知道我的意思?!?
他們也才新婚不久好不好?而且新婚之后有兩個多月時間是在趕路來花朝的,他們還沒有好好地日夜相處過呢。
再說,若是這一回分開,也不知道多久才能見一次面,他會瘋了吧。
花元晉道:“將軍。大局為重?!?
靳嘯寒沉默了片刻。吐出一句話:“不如。直接將他們殺了?!?
眾人心中一驚。
殺了縝帝凌后和毛求嗎?
“沒錯,殺了他們,西貴本來就應(yīng)該經(jīng)歷了一場內(nèi)亂,李慎天才得以坐上皇位。現(xiàn)在將他殺了,西貴無主,自然還得亂一段時間。而東圖那邊,我親自去,將東圖王也刺殺了?!?
兩國忙于內(nèi)亂,自然不可能抽出精力來侵占其他國家。
饒雪空道:“這也是一個好辦法!我與你一起去!”
“可是,若是讓兩國知道他們死在花朝,怕是最終內(nèi)亂過后也要找花朝麻煩!”花元晉皺眉說道。
“最終找了再說,不是就爭取出一段時間來好好練兵了嗎?”饒雪空不以為然。
這也是。
靳嘯寒帶了人。喬裝了一番,出宮去找李慎天等人。
在他們出宮之時皇帝就派了探子暗中跟著,靳嘯寒從花元晉處得知聯(lián)絡(luò)方式,卻始終沒有聯(lián)系上人。
“聯(lián)系不上,難道跟著李慎天他們出了花沁城?”饒雪空猜測著。
“出城的話。城門守將應(yīng)該會上報?!碑吘故且粐酆蠹耙粐鴮④姡情T的守兵不可能認(rèn)不出來。
“青川,帶人分頭找?!苯鶉[寒下令。
一個時辰之后,青川帶著的花朝禁軍找到了在一條巷子深處一死角發(fā)現(xiàn)了那名探子的尸體,而尸體已經(jīng)僵硬,看來至少已經(jīng)死了兩個時辰!
“壞了!”
饒雪空忍不住叫道。
靳嘯寒立即對跟著的禁軍統(tǒng)領(lǐng)道:“速速回宮稟報,另外,馬上派兵出城追尋東圖西貴使者蹤影,城門戒嚴(yán)!”
“是!”禁軍統(tǒng)領(lǐng)知道事態(tài)嚴(yán)重,不敢遲疑,立即行動。
但是,他們還是晚了一步。
城中再遍尋不見李慎天等人的影蹤,城外發(fā)現(xiàn)他們經(jīng)過的痕跡,但是過了一段路之后便被盡數(shù)抹去,看來在城外有人接應(yīng)!
是夜,大殿一片燈火通明。
皇帝怒道:“這東圖西貴此行究竟在玩什么把戲!”
悄無聲息地突然出現(xiàn)在花沁,囂張地放出了那樣過份的要求,結(jié)果還沒有等到他們正式給出回復(fù),人卻偷偷地跑了!
靳嘯寒面色凝重:“恐怕他們是從我們的反應(yīng)看出來那些個條件我們不會答應(yīng),所以,回去準(zhǔn)備入侵了!”
“什么?”揚王震驚:“再怎么樣,也得等到我們給出正式答復(fù)吧?”
“只能說,他們猜出了我們的動作?!苯鶉[寒說道。不管是東圖的看似無腦的毛求將軍,還是貌似囂張傲氣的西貴帝后,他們都不是表面上看起來那么簡單。只帶著那些幾個人來,但是竟然能夠悄無聲息地在人家的京城中,殺了人家的探子,悄無聲息地離開花沁,這樣的人,會是蠢貨嗎?他說道:“如果不出意料,這一場仗,會比我們想像中來得更快更兇猛!”
花朝的大臣大驚失色,紛紛問道:“那怎么辦?”
“現(xiàn)在什么都還沒有準(zhǔn)備好,就算要打也打不過??!”
“是啊,靳將軍人也還在花朝,也沒法帶大昱的軍隊過來支援,這可怎么辦?”
“完了完了,真要打起來,我花朝如何抵擋得住啊?”
“難道天真的要滅我花朝?”
甚至開始有人害怕地說道:“要不,派送馬上送出國書去,同意割讓六座城池?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啊?!?
皇帝大怒,狠狠地一拍龍椅:“胡扯!朕決不同意割讓城池!”
眾臣囁囁噤聲,皇帝更是怒不可謁。這么多的大臣,平時只知道說什么文學(xué),說什么稅賦,說什么選秀,說什么各地花田,如今國難當(dāng)頭,竟個個都沒了主意。
花元晉道:“就算我們兵力不如人家,但是與大昱聯(lián)手,也未必會輸,再說,自古英雄豪杰,哪有不戰(zhàn)而降的?你們難道都想當(dāng)花朝的千古罪人嗎?”
饒雪空跟著道:“東圖西貴的貪婪,從一開口便是兩國六座城池就可以看得出來,你們以為他們會滿足于六座城池嗎?除非,你們想讓天下再無花朝國?!?
眾臣低下頭去。
有人鼓起勇氣說道:“但我花朝將缺兵弱,如何擋得?就算大昱立即增兵,起碼也得從邊防處派來,到我們西邊要塞,起碼也得兩個半月,這段時間若是東圖西貴已經(jīng)進攻了,那可如何是好?”
花元晉看向靳嘯寒和饒雪空。
靳嘯寒眉頭皺得死緊。雖然今天他已經(jīng)讓大灰送了信回大昱,但是如今軒轅逸剛登基不久,肯定是不能離開京都的,虎威將軍鎮(zhèn)守邊防也不能隨意調(diào)動,以防東圖從兩國間那狹小的交界方向奇兵偷襲,所以,他一定得回去才行。
但是花朝這邊的情形也確實令人無奈,應(yīng)該說花元晉已經(jīng)早就認(rèn)識到了這個問題的嚴(yán)重性,也已經(jīng)有在努力,但是一個國家的文化是沒有那么容易改變的,而將相之才,不是你想要培養(yǎng)就能馬上培養(yǎng)出來。
饒雪空同樣皺著眉頭。
靳嘯寒看向她:“夫人,你可有把握?”他知道她很有能力,但是帶兵,她可以嗎?
聽他這樣問,花元晉就知道靳嘯寒是松口了,立即跟著看向饒雪空,期待著她的回答。
要是沒有壓力,那是不可能的。就是在現(xiàn)代,饒雪空也沒有經(jīng)歷過打仗,只是參加過與其他國家的聯(lián)合軍*演而已。雖然是很真實的模擬戰(zhàn),但始終知道是假的,不會死人,而現(xiàn)在卻是要真真正正地,以冷兵器上戰(zhàn)場拼殺。是有可能血流成河的。
而且,要在短時間內(nèi)將本來沒多少基楚的士兵帶成多么勇猛多么厲害,那是很艱巨的任務(wù),要與別國的百萬雄兵去打仗,那也非常困難。而她這個人有個很不好的習(xí)慣,要做,就要贏,從小到大都這樣,不服輸,每次領(lǐng)了什么任務(wù),都一定要拿第一,一定要好好完成。
所以,要打,就得贏??墒且A很難,除非......
見她沒有馬上回答,靳嘯寒就知道她定有一定的猶豫,他立即說道:“為難就不要了,我再想想辦法?!背瞬辉敢馀c她分開,還有一點,他也不愿意讓她太過為難太過累。
饒雪空緩緩道:“如果我接手,可能后面會有些比較可怕的事情發(fā)生,你們可以給我足夠的權(quán)利嗎?”
揚王皺眉道:“雪空,此事非同小可,你萬不可逞強?!?
花元晉卻急急道:“什么可怕的事情?”
“我只能說,對花朝大昱不是壞處?!别堁┛找矝]理會揚王。
“可以!如果你同意,你就是花朝第一位女將軍!”花元晉一急,都越過皇帝說了話。
第一位女將軍,就此誕生。
ps:
感謝毒你萬遍的平安符,小貝的香囊,感謝泥貓兒、陌筵年、冒牌的書迷的粉紅票。
今晚網(wǎng)絡(luò)有問題,差點爬不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