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羣老不死的東西,居然敢忤逆本宮,該死,該死!”
皇后的臉愈來愈扭曲,玉娘連忙扶住了皇后的手一臉惶急的說:“娘娘可不要氣壞了身子,前朝的那些老東西就交給千相處理好了。”
“千相?”說到千丞相,皇后的怒火倒是滅了些。還好她早些時候拉攏千相和吏部尚書等人,不然今天非得被名相等人氣死。忽然想起在金鑾殿那咄咄逼人的劉全,皇后咬牙:“劉全那傢伙不是已經歸順於本宮了嗎?爲什麼要臨陣倒戈?”
拍案而起。
玉娘皺眉,也不知該如何回答。忽然本外響起一陣傳話聲,原來是千丞相求見。玉娘見此連忙收拾好一地的碎片,皇后則恢復那高貴而端莊的面容,緩緩的走出了寢宮。
一路順著御花園前進,皇后的都保持一臉和藹的笑容。而千丞相卻陰著張臉說:“娘娘,看樣子左相與名相是有心要動搖儲君之位。”
“本宮倒是想要問問你,劉全是怎麼回事。他一向不都是聽命於你嗎?爲何今日在金鑾殿上倒戈,置本宮顏面何存?”皇后陰森森的問道,話語尖銳,殺意飆漲,可臉上卻還是擺著一副笑盈盈的模樣。
千丞相蹙眉,也不知究竟是爲何。“想必劉全一定是被名相等人給收買了,不然不可能敢公然與我對抗。”說起名相和左相,千丞相那是氣急。七相中若是單論單,千相爲首當之無愧,可左相與名相兩人勾結,倒是讓千相吃不消。
“誰倒戈都好說,可劉全一直都是你的心腹,這證明了什麼?”皇后頓住了腳步,陰險的面容上閃過一絲猜疑。
千丞相半瞇著眼擡起頭,看著皇后那張如花的嬌容,內心咯噔一下。“難不成劉全一直都是左相的人?”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事情就不好辦了。畢竟劉全知道的太多太多……
可皇后全搖了搖頭,美豔的嬌容上卻多了抹令人難以撲捉的探尋。
冷冷的瞥了一眼千相,皇后漫步前進:“別忘了,劉全還有個女兒,是寒兒的側妃。”
千相似乎明白了什麼,一臉的不可置信。
冥王府內。
小染已經準備好了飯食送到了偏殿,可卻被門口的幾個侍衛給攔了下來。無奈,小染只好放下食物,還不忘提給侍衛些銀子,淳樸的小臉上多了抹祈求:“侍衛大人,這是給你們喝酒的。我家夫人脾氣倔得很,希望你們能通融通融。”
安琳對食物也是比較挑剔的,且這些日子又被禁足,又沒人在身邊伺候,小染怕安琳不吃東西所以特地準備了安琳最愛吃的糖醋排骨,青椒鰻魚。
“王爺有令,任何人都不準送東西給安夫人。”那侍衛卻推開的小染伸來的小手,淡淡的瞥了一眼小染手中的銀子。小染急了,卻也只能乾瞪眼,最後悶悶不樂的離開了偏殿。
書房內,北慕寒雙腿摺疊而放,坐在主位之上,而下邊的袁術臉色卻不太好看。北慕寒放下手中的信封淡淡的看了一眼袁術,冷如冰霜的臉上多了抹殘忍:“你自己說,本王該如何處置你。”
“屬下罪不可恕。”袁術一顫,單膝跪地。而北慕寒卻冷哼一聲:“你
的確是罪不可恕,一個小小的冥王府都看不好,本王養你作甚?”
北慕寒只是一夜未歸,就有人大膽的闖入冥王府,這也就算了,居然還未被人察覺。這讓北慕寒該說袁術些什麼好?難道他當初是瞎了眼不成?
好在發現得早,一切還可以挽回。
“王爺,屬下罪該萬死。不過如今正值用人之際,希望王爺能讓末將將功贖罪。”袁術一本正經的道,他知道北慕寒生氣。
北慕寒陰森森的看著袁術,口齒清晰的道:“將功贖罪?你當我北慕寒手下無人了不成?”怒喝一聲,袁術的頭更低了,他可不是那個意思,更不敢這麼想。
隨後,袁術愧疚的說:“王爺,安妾之事末將會盡快找到證據,可皇后那邊該如何是好?”直接把矛頭轉移到皇后身上。今日上早朝時,袁術見皇后來主持大局不禁驚歎,看來真如他所想,德天皇后想要借太子之手獨攬朝政。
“母后……”北慕寒沉默了,右手有意無意的敲打著椅子。皇后自小便偏袒太子,萬事都以太子爲中心。這麼多年來更是對北慕寒不聞不問,連出宮看一眼都是那麼的奢侈。
對於這個孃親,北慕寒顯得很疏離。
兩人陷入沉默中,門外忽然響起一陣傳話聲。北慕寒蹙眉,而袁術則已經走了出去,打開門看到的卻是皇宮裡出來的張公公。
張公公燦燦一笑,翹著蘭花指指著袁術的胸口帶著幾分嬌氣的說:“袁將軍,不知王爺可否在此?”蘭花指快要觸碰到袁術的胸口時,袁術猛地後退一步。
小小的眼睛中閃過一絲厭惡,這張公公每次見到袁術都對他眉來眼去的,這也就算了,還每次的用那長長的蘭花指去戳袁術的胸口。
“幹什麼,有話直說。”沒好氣的瞪了張公公一眼。
而張公公對於這個一見到自己就躲到三米外袁將軍,倒是很屬意。曖昧的看了眼袁術便扭著屁股走入了北慕寒的書房,彎腰,對冥王爺施禮。
“王爺好。”
聽著那尖銳而帶著幾分娘氣的話北慕寒顯得很不耐煩,看也沒看張公公一眼冷言道:“說。”
“哎喲冥王爺,咱家可是奉皇后娘娘之命前來傳話,這一路奔波累得慌。”蘭花指撫了撫耳邊的頭髮,張公公頗有幾分風情萬種的說道。
冥王爺冷冷的擡起頭,深邃的眼眸中閃爍著的光芒越來越冷,越來越嚇人,而張公公也不經意間雙腿顫抖。
看著張公公那張臉,北慕寒冷冷的吐出兩個字:“賜座。”此話一出,袁術走到一角踢開了邊上的凳子,而凳子順著力道移動到張公公的腳下,可張公公卻久久未敢坐下。
這下張公公心裡惶恐,他本以爲奉皇后的旨意而來,會得到特殊待遇。
可、可、可……
“張公公,我家王爺時間寶貴的緊,皇后娘娘讓你帶了什麼話就說吧,省得讓王爺發脾氣。到時候你再想健全的走出這書房恐怕有點困難。”袁術心裡樂開了花。北慕寒最不喜歡的就是太監,而且還是那種嗲聲嗲氣的太監,張公公來了冥王府也就算了,還裝起大牌。
呵
!不是找死是什麼?
張公公的臉從粉紅色變成了青黑色,挺直的腰桿也軟了幾分:“皇后娘娘宣安妾一人入宮,希望王爺能夠行個方便,讓咱家把人請入皇宮中。”
“一人入宮?”袁術反問。
只宣安琳一個人入宮?爲什麼?爲了太子嗎?難不成是想舍安琳保太子?可就算如此,太子的儲君之位未必也走得長遠。
“是的,這是皇后娘娘的命令。”張公公點了點頭,惶恐道。
“有勞張公公回去像皇后娘娘稟告,末將定將人送到。”袁術笑笑的眼眸中多了抹笑意。遣走了張公公之後,北慕寒那張帶笑的臉也越來越沉,越來越陰狠。
袁術看了不禁心中一顫,難不成北慕寒真的要把安琳交出去不成?
“王爺接下來我們該怎麼做?”
“去皇宮。”冷冷的吐出了三個字,袁術沉默了。
馬車一路顛簸許久纔來到了皇宮,北慕寒一個人走在前往德天宮的路上,聽張公公說皇后已經等候多時。推開那一扇寬大二宏偉的大門,北慕寒一步跨進,冷峻的臉上多了抹令人琢磨不透的笑意。
腳步聲越來越近,德天宮裡的人似乎察覺到了動靜,蘇娘連忙走了出去在瞧見北慕寒時驚了一驚,然後笑道:“寒兒你總算來了,讓娘娘久等了。”
北慕寒對著蘇娘淡淡一笑走到皇后跟前單膝跪地:“兒臣給母后請安。”一身華麗的精裝下是皇后較爲美豔的容顏,她雖將年過半百可皮膚卻是白裡透紅,毫無皺紋,看起來風采依舊。
坐在玉榻之上的皇后慈祥的笑著,聲音柔和得好似三月春風:“寒兒你來了!爲何只有一個人前來?安氏呢?”開口直問安琳。被慕寒心中一震冷峻的臉上滑過一絲木訥。
“安琳近日身體不適不宜走動,母后找琳兒可有事情?”沒有得到皇后的允許,單膝跪地的北慕寒依舊跪在地上不動搖半分,話語友善。
“你什麼意思?”皇后陰險的問道。
北慕寒不語。
皇后臉色一沉,一掌拍在玉榻之上:“身體不適不宜走動寒兒你是想害死你皇兄不成?你知不知道前朝裡怎麼議論你皇兄?難道你還想包庇安氏不成?”
“兒臣並不知母后的意思。”此刻,北慕寒半低著頭不願意多想。
皇兄皇兄從小到大皇后的心理只有他的皇兄……
“不知道?”皇后猙獰的臉上寫滿了憤怒。可看北慕寒半低著頭不願多說的模樣,許久許久皇后才壓制住內心的怒火。
言語柔和得說:“寒兒,我知道你喜歡安琳。不過前朝的事情你也知道,如今只有母后才能保住安琳,聽母后的話把她送入皇宮可好?母后答應你保她周全。”
皇后衣服苦口婆心的模樣,從玉榻上走了下來將北慕寒從地上扶了起來。
“冥王府自有重兵把守不牢母后掛心。”北慕寒堅定的回絕到。他深深的瞭解皇后的手段,若是真的把安琳送入皇宮恐怕她難逃一死。
皇后足以甜死人的笑容:“寒兒聽母后的話把安琳送入皇宮母后一定不會爲難她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