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於海勉強忍住脾氣，不甘不願的說道：“你買走的是我們家的古董，我爺爺現在打算買回來，你是七十萬買的吧，我現在七十萬給你買回來，也沒有讓你虧錢，這樣夠意思了吧！”
要知道，如果不是秦凡太能打，於海哪管對方虧不虧，早就直接上手了。
反正誰讓秦凡膽大包天，於家的東西都敢伸手，活該被教訓一頓。
秦凡像是聽見了什麼笑話：“你的腦子退化，難道耳朵也沒用了？”
於海怒道：“你什麼意思？”
“我說不賣，你沒聽懂嗎？”
“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於海說道，“我願意買是給你面子！”
“面子？”秦凡好笑，“垃圾桶裡撿回來的嗎？倒貼錢都賣不出去吧?”
於海被他三言兩語激得滿臉通紅，恨不能一巴掌直接扇上去，好在他心裡明白自己武力值與秦凡差了好大一截，真動手還不知道是誰吃虧，這才勉強忍住。
“秦凡！”於海忍了又忍，終於再次開口道，“我一百萬買回來，行了吧？”
秦凡依舊搖頭：“不賣！”
於海本以爲他出到一百萬是十拿九穩的事，誰知秦凡拒絕得毫不猶豫，當即咬牙切齒的道：“秦凡，你是想坐地起價？”
秦凡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於海，你是自己笨，就當所有人都和你一樣笨？”
“你什麼意思？”
秦凡說道：“你真的以爲，我花七十萬買下那套東西，是有錢沒處花？”
“你……你知道？”
“我怎麼不知道？”
既然是於家賣出來的東西，秦凡相信沒有人比于軍更知道那套古玩的值錢之處，他裝不知道也沒什麼意義。
“《十二生肖陶獸》，西齊的東西，距今兩千多年的歷史。”
在於海越來越黑的臉色中，秦凡冷笑著補充道：“一百萬，買塊碎片都不夠吧？”
於海這下是徹底怒了：“你特麼知道你還敢買？”
還裝模作樣的講了半天價格。
“爲什麼不敢買？明碼標價的東西，我沒偷沒搶，不買纔是傻子吧？”
“你……你……”
於海氣得半天說不出話來。
秦凡態度堅決，於海又捨不得加錢，乾脆威脅道：“秦凡，有些錢賺了也要看有沒有命花，我勸你知道好歹，一百萬趕緊出給我，幾天的時間賺三十萬，你不虧。”
秦凡完全不受影響：“有沒有命花，你大可以試試。”
於海語塞，他還真的試過，但效果顯然不理想。
看這人現在生龍活虎的，然後於海喊來的那些人現在都還有臥牀不起的呢。
“草泥馬的。”於海氣急，大概就沒遇見過秦凡這麼油鹽不進的人，忍不住飆了句髒話，“五百萬！我出五百萬行了吧？”
“不賣！”
秦凡說著，像是有些不耐煩了，“於海，我趕時間，下次想打就直接出手，別唧唧歪歪的浪費我的時間。”
於海臉都氣紅了，陰狠的道：“秦凡，虎口搶食，小心你的狗命！”
“虎口？”秦凡冷森森的看了他一眼，“你嗎？還挺會給自己貼金！就一仗勢欺人的野狗罷了，會放幾句狠話就當自己無敵了？”
“好！好！你等著！”
於海被激得滿腦子都是怎麼給秦凡一個教訓，連那套陶獸都給忘記了。
“秦凡，你很能打是嗎？”
秦凡冷冷的看著於海，等他繼續往下說，就聽於海繼續道：“但你老婆呢，那麼漂亮的美人，就是可惜了，是個嬌嬌弱弱的病秧子，看來撐不住幾拳吧？”
看見秦凡臉上的怒意，於海越說越得意：“你總不能24小時守著她吧？真想看看，那麼好看的人被欺負得滿身是血的樣子……啊——”
秦凡猛地上前一步，一把掐住了於海的脖子。
“你若對她動手，我保證，下一刻於軍收到的就是一堆碎瓷片。”
“你……你……”
秦凡下手毫不留情，於海掙扎著吐出兩個字：“你敢！”
“你大可以試試！”
於海甩開他，直接轉身走了。
於海氣急，卻是真的被秦凡的威脅嚇著了。想起于軍對這套古玩的重視，他毫不懷疑，若秦凡真的將一堆瓷片還回去，大概爺爺會打斷他的腿之後直接將他逐出於家。
於海渾渾噩噩的回到家，才進院子就看見等在那裡的於臣。
“事情解決了？”於臣聲音冷冷淡淡的，既不像以前那麼恨鐵不成鋼，也沒了其中摻雜的些許關心。
於海自然察覺不到這些，他挫敗的搖頭：“沒……沒有，他不同意賣！”
於臣似乎在意料之中：“你出多少錢？”
於海心裡一顫，聲音越說越低：“五百萬！”
於臣冷笑：“這個時候，還想貪那五百萬？”
於海低著頭不敢說話，見於臣還想說什麼，他忙擡頭道：“小叔，我明天再去找他，我出一千萬，一定可以把東西買回來的。”
於臣不置可否，只是道：“隨你，先去找你爺爺吧！”
之前的那幾柺杖是于軍盛怒之下打的，於海實打實的捱了好幾下，現在一聽這話，整個人都顫抖了一下，小心翼翼的問道：
“爺爺找我做什麼？”
於臣說道：“雖然之前說過，如果你能將東西買回來就饒你偷盜家裡的事，但你不會以爲，賭錢的事就算了吧？於海，你是不是忘記了你爺爺最忌諱的是什麼？於家的第一個禁忌是什麼？”
於海一聽，腦海裡立即浮現他爸一身的傷大冬天跪在雪地裡的場景，腿都軟了：
“小叔，我錯了，你幫幫我，給爺爺求情好不好？”
若是以前，於臣看他可憐，或許還真的會幫忙說幾句，但現在知道眼前的人已經無可救藥了，便懶得再管，讓他受點罪或許還能意識到自己的些許錯誤。
“幫你什麼？”於臣問，“幫你免了懲罰，然後繼續去賭？於海，你之前還能賣車賣房，以後呢，你準備賣什麼，賣了於家嗎？”
於臣說到這裡，想起於海連老爺子的東西都敢偷，賣於家——將於家的機密文件之類的賣給別人這樣的事，他說不定還真的幹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