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對張山娃的儀態活脫一高傲的太太看一個不太喜歡的僕人,很有些居高臨下的感覺。張山娃聳了聳肩膀,人畜無害地笑著:“韓局不在家裡?”
說完他就往屋子裡走,女人伸出一隻手臂擋著張山娃:“你要幹什麼?不許進去,誰讓你們來的。”
“韓太太,進不進去可不是你說了算,是什麼人讓我們來的你好像也管不著吧!”蠍子開了口,對著屋檐頂甩了一下手,“砰”一聲,門口的攝像頭掉了下來,砸在女人眼前不到十釐米處,接著一把刀直接釘在了女人的拖鞋尖上,蠍子那張本就能嚇死鬼的臉,沒幾個不怕的,女人嚇的倒退了一步,只感覺一陣陣涼氣穿透全身。
張山娃嘴角微微地上揚了一下,擋開了女人,進了客廳坐在一張沙發上:“軟活,有錢人啊,電視這麼大,沙發這麼軟,這煙我就抽過兩次,聽說是內供的,蠍子哥,你說一個局長的工資一年會是多少,怎麼家裡會裝的這麼豪華。我估計我們夜總會五個包廂裝修的價格可能還不夠。”
張山娃說著,看了看桌上白皮紙香菸,點上一支,像是在自己的家裡一樣。蠍子冰冷的目光看了眼女人,也走了進來,自顧自的在冰箱裡拿了一瓶飲料,打量著裝修豪華的客廳。
客廳足有一百五十平方左右,有跑步機,有大到跟真人同比例的彩電,他把目光移向了吊燈上:“我估計就這一個吊燈,得一個老師半年的工資,這錢要不是幹非法的事,就憑一個局長不可能住的起。”
張山娃和蠍子兩個的表情很搞笑,一唱一合的一聲一個局長的叫著,就好像他們兩個來這裡是觀光的。女人被蠍子嚇的不輕,用了好幾分鐘纔回過神來,大著膽子問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來我家做什麼?我告訴你,如果你再不走的話,我不客氣了。”
“不客氣了,你是要打電話給你當局長的老公呢?還是要打電話給混黑~道的黑虎呢,告訴我黑虎在那裡?”張山娃說著把那張從黑虎手下手上逼出的很行卡放在桌上。
女人一臉的錯愕表情,向後退著。就在這時候蠍子一轉身,一把刀釘在了女人身後不到一米的火警警報按鈕旁邊:“別耍花樣,老實點,到屋子裡去。”
女人急忙轉身向外邊跑,蠍子幾步追上,一把抓住女人的頭髮,把她拖到了衛生間裡:“你要是叫一下,或者動一下,我會讓你,你懂的。”蠍子說著,銀刀的小刀在女人的胸前劃拉了一下。女人哆嗦著,點頭如搗蒜。
“蠍子哥,我以爲你對女人沒興趣,進去這麼長時間,怎麼樣,官婆子是不是特別有味道,一分鐘就把你搞定了,看來這女的本事可以通天了。”張山娃怪笑著看著蠍子。
蠍子沒好氣地看了一眼張山娃,用刀比劃著自己的脖子。這時候一個僕人打扮的女人下了樓,不解地看著這兩個人。
“阿姨你好,有什麼好吃的拿點,我是你們家太太的親戚,你們家太太出門有事去了,餓了。”張山娃笑著。
“是太太的親戚啊,我這就準備去,不知道您想吃什麼?”
“隨便啊,什麼好吃上什麼好了。”張山娃很客氣地對僕人點了點頭。蠍子強忍著笑,那張蒼白的臉上都有了紅色。
女人沒一會上了一桌子東西,有點心,有飲料,還有幾道熱菜,L市出名的燒雞,還上了瓶好酒。張山娃和蠍子兩個一句吃一邊聊著天,比在自己家裡還自在,僕人總感覺有點不對,可又不敢說什麼,站在一旁,很不自然地笑著。
兩個小時後,一輛帕薩特停在了門口,韓彬和陳正豪走了進來,陳正豪的臉色很不好看,他總覺得自己做了一件很虧心的事,而韓彬一臉的無所謂:“正豪,你嫂子的龍骨燙煲的不錯,晚上讓他給你煲一個,年輕人,要多吃點好的。”
韓彬的語氣,讓陳正豪心生厭惡,心裡罵韓彬是個老狐貍,嘴上卻很客氣。
張山娃看到韓彬後,躲在了陽臺上。蠍子依然不管不顧地對幾隻龍蝦下手,滿嘴地油,給人一種很俗的感覺。韓彬進門後,看了一眼蠍子,傭人急忙迎了上去,接著韓彬手上的公文包:“韓局長,是太太的親戚。”
“噢。”韓彬不輕不重地說了句,換起了鞋子。陳正豪手摸在腰裡,一個很標準的掏槍動作。蠍子擡頭看了一眼陳正豪,微微地點了點頭,窗簾後的張山娃早已經把槍對準了陳正豪。這時候韓彬換好了鞋子,擡頭看了一眼緊張地問陳正豪:“怎麼了?”
“沒什麼,第一次來,有點不習慣。”陳正豪勉強笑了一下,張山娃這才收起了槍,深深地吸了口氣。
“以後常來,會習慣的。”韓彬笑著,請陳正豪坐在桌子上,陳正豪很不自然地坐在了餐桌上離蠍子最遠的一張椅子上,他不知道蠍子爲什麼會在這裡,倒是想弄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位小弟,我怎麼沒見過你,你是?”韓彬問。
“您太太的親戚,鄉下來的,最近手頭有點緊,過來借點錢花,不好意思,餓壞了。”蠍子看了一眼韓彬,接著吃東西,一幅餓死轉世的樣子。
“夫人呢?”韓彬問身後的傭人。
“我姐說是去取錢去了,估計一會來,姐夫。來來喝一杯。”蠍子說著倒了一杯酒,笑著。
韓彬三步並作兩步地向衣架的方向走去,韓彬老婆的親戚韓彬全認識。這人叫韓彬姐夫,而韓彬根本就沒有見過。蠍子身上的紋身,陰冷的氣質,讓韓彬感覺很不對勁,他的手剛摸到衣架的槍套上。張山娃從陽臺的窗戶後走了出來,他的手裡舉著槍:“韓局長,不好意思啊,在這個飯點上打擾你。”
韓彬倒抽了一口冷氣,蠍子他不認識,可光頭的張山娃他很清楚,是黑虎要幹掉的人。他舉起了手道:“你們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