嶄新的一天。
從今天開始,節奏將會加快,故事會有大不同。
接下來的時間,周陽又在野竹林裡砍伐了50多根竹子,讓竹兜、竹枝、竹筒、竹蔑們把戒指塞了個滿滿。然後來到一個相對安全的地方,淺淺地登陸了一趟小島——將滿塞的竹物卸載後,這便又匆匆地回到了現實。
再然後,又在嘉陵江畔的一位新位置,採挖了滿滿一戒指的白沙?;貋恚窘浝先松洗尉W魚的小土坳,哪想這都凌晨3點半了,他竟然還在!而且最令周陽感動的是,老人爲了那天的那個約定,這幾晚出來網魚的時候,都是攜帶了一個小鐵桶。裡面有3條鮎魚、5條鯉魚、2條草魚,體型雖然不算太大,但都是‘大肚皮’,眼看著下一步就要產魚卵了。
另外還有2只河蟹、1只小甲魚、3個大龍蝦……
感動。
雖然周陽現在兜裡有點錢了,買這些‘大腹便便’的雌魚也不是什麼難事。但這批來自江河的‘半野生魚’,營養價值自然要比普通水產出來的魚要高;而且僅僅是一面之緣,老人就把自己所託如此放在心上,真是……
啥也不說了,200塊的早期感謝費。
老人連連手,直說:“使不得,使不得,哪裡值得了這麼多錢?”周陽卻是硬塞給了他,同時有交待:自己會出一趟遠門,讓老人以後‘有好東西’不用天天隨身攜帶了,等到時自己回來後會主動找他。
以及特別提出:像野生的甲魚、金錢龜,或其它昂貴、珍稀的魚類——不管是他還是他的朋友們,一旦捕捉到就幫自己留住,價格,至少是市面上的雙倍。
然後時間也不早了,老人笑瞇瞇地收了網,周陽招了輛的士?;氐秸写T僖幩愫脮r間,將小水桶中的魚分成兩份,先行帶上9只。再四指相扣,四指相連,兩個大拇指相對……
島上,終於是雨後天晴。
先在‘根據地’這邊挖上一塊小坑,把新一批的竹篼給栽上去。然後吩咐鋤頭繼續深挖‘大池塘’。自己則又摘了一輪2代紅辣椒,往‘小池塘’裡放入1只小甲魚,8只魚媽媽。
小小的一方池塘裡,現在可就熱鬧了——鯽魚、鯉魚、草魚、鮎魚、王八,還有早前一批從‘相思湖畔’引進螺螄、米蝦,從蝌蚪們進化而來的小小青蛙。以及下次就可以攜帶進來的河蟹、龍蝦……
想來,它們之間應該可以構成一個水產生物鏈了吧?
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蝦米啃泥巴——呃,這好像有些虐了,還是弄幾把嫩草,掰撒進去倆饅頭。至於目前最最重要的甲魚。就讓它們暫時先覓食一些小魚小蝦吧,往後等大批量地養殖了,這再去重點研究一下它們的飲食問題。
能不用飼料,就堅決不用。
自然的,野生的,纔是最具營養的。
哦對了,甲魚是兩棲動物,百度上說過“在養鱉池的周圍或中心。要有足夠面積的陸地沙灘,以便它進行陸上活動”。正巧自己這次攜帶進來了大量的細白沙,‘大池塘’又還在挖建的中期。那,就讓鋤頭在‘大池塘’正中央留出20、30平米的位置別挖了——往上面堆上沙,讓‘喜靜怕驚’的甲魚們爬到上面,曬曬它們喜歡的太陽,悠悠它們獨自的閒。
至於供自己‘光著腳丫漫步’的私人沙灘。讓他可以‘無拘無束裸泳’的露天泳池,再另選址吧。到時那地兒不能有任何魚腥味,要乾淨、清潔、衛生,只屬於他周陽一個人——當然。如果還能有樑小婉,那就最好不過了。
再往後,在島內長達3天3夜的時間裡,周陽所做的主要事情有:
一,爲樑小婉寫了情詩三首,填詞一曲;歷7個半小時,用365根牛筋草,爲樑小婉編了一整套墨綠色的肚兜、外褂與短裙。雖然,他這粗糙的做工並不能與樑小婉的巧手相提並論。但是,一想著樑小婉收到禮物時驚喜得不得了的表情,他空洞洞的內心,就會稍稍充盈一點,略略地溫暖一些。
樑小婉的圍巾,香噴噴地系在自己的脖子上;樑小婉的內衣與抱抱熊,一定在自己最觸手可及的正前方;樑小婉的風鈴、千紙鶴,就掛在背後正茁壯成長的小香樟樹上——隨著島上微微輕拂的風兒,發出清清濘濘的脆響?;腥恢g,周陽感覺樑小婉就在自己身邊,正動感小可愛地唱著:“睫毛彎彎,呀眼睛眨眨”……
二,教會了鋤頭七八首古詩,數數也可以數到100了;還給它編排了一支圓舞曲,教它說會了幾句簡單的英語。勞動上,除了最基本的挖土動作,它也學會了平鏟、鋤草——雖然它沒手沒腳,用鋤刃分揀起草來很慢很慢,但多少也算是一門手藝,給自己多一小絲娛樂吧。
三,利用那一批新攜帶進來的竹子,經過反覆的摸索苦練,編出了6個密密的中型竹筐——可以用來裝泥土,甚至可以裝沙的那種,感覺進步很明顯啊。兩個大竹籃,一個小揹簍——周陽的打算是,等她和樑小婉露營的時候,就可以把它們拿出來應應景,採些蘑菇野菜什麼的。到時再讓樑小婉唱唱那首《採蘑菇的小姑娘》,用個dv給它錄出來,永遠珍存!
想起來了,明上午出去,一定要買個dv。
四,在炒菜做飯上,周陽開始了方向性地摸索。最值得一提的是,2代辣椒的辣性,又遠遠超過了他早前的預期。同樣的一盆土豆絲,之前周陽放12、13多個1代辣椒,感覺剛剛好;但現在這2代辣椒,這才放上8個呢,就能把他辣得嗷嗷叫。
所以,周陽準備這一小批2代辣椒暫時不賣了,全部曬成幹辣椒,留給父母的小麪館。辣椒籽們,則播灑在‘試驗田’這邊,期待著往後第3代辣椒的驚喜。
五。磨磨小刀,練練彈弓。
由於這些天小刀破竹分篾、切菜做飯的使用率大幅攀升,再加周陽有意識的磨礪,現在小刀的鋒利度已經相當驚人——普通的一根竹子,使足力氣一削,立馬斷爲兩截!磚頭算硬了吧?周陽試過用小刀像鋸子一般的來回鋸割,只需30多秒。就能把一塊板磚給攔腰切斷!不過,似乎它還沒有達到那個‘覺醒’點,況且從‘覺醒’到‘孵化’又還得花一段時間。
再耐心等等吧。
相對而言,彈弓的使用頻率應該算是最低的了。不過隨著周陽這三天裡的練習,它的牛逼也開始日漸升級。到現在,隔著50米遠的距離。瞄射一根樹立的竹竿,命中率差不多能達到80%!50米——雖算不上太遠,但對在樹林裡打打野雞、射射飛鳥來說,完全足夠了。
打獵,防身,二合一。
六,經過鋤頭三天三夜的不間斷鋤挖。輔之於周陽隔三岔五的泥土搬運,小島史上最大工程量的‘大池塘’徹底竣工。長、寬各9米,深2米——將‘內環河’裡的水全部引進去,目前實際水深有50、60釐米。池中央,那一片約莫20平米的白沙灘,也算是基本成型。往後,只需再往上面堆上‘兩三戒指’的沙,就ok了。
南邊?!仙健咽切∮幸幠?,目前已經堆出一個兩三米高的小土丘。
北面,環樹帶的樹苗們,蔥蔥郁郁,生機盎然……
西面,兔窩裡的小兔子們,在吃光一大片馬蹄草後。重量都快達到了1斤……
東邊,停工多日的‘汲水碼頭’,開始納入鋤頭的工作日程表……
內側‘根據地’這裡,4塊試驗田裡的1、2代的辣椒、花生、土豆、及三色豆。高矮雖是參差不齊,但總體長勢都很喜人。其中尤以4號試驗田裡的大批量蒜瓣——在僅僅9倍生長速度的兩天時間裡,飆長得那叫一個兇猛……
又,施加了一輪草灰與綠水肥。
此外還有百草園、果樹林、籃球場……島最中央“九九神土”上的葡萄藤、桃樹、靈芝、臨時栽種的2代農作物、以及育培中的各種果樹小秧苗……
周陽將整座小島細細地巡察了一遍,在本子上做下相關記錄,再四指相扣,四指相連,兩個大拇指相對……
回到現實中的招待所,時間已經10點28分,離和樑小婉相約的12點整‘私奔’還有1個半小時。咦等等,怎麼有兩個陌生的未接電話?
逐一回撥。
第一個,竟然是那個豆花店的老闆娘——她,以及她豆花店的食客們對前天的那一批辣椒非常滿意。同時,她隔壁的一家‘老太婆蹄花湯’店在嚐了這辣椒後,也是極度的‘求椒若渴’,希望從周陽這兒長期訂購。
周陽說要出趟遠門,近期供應不了你們的辣椒了。老闆娘“啊”了一下,問那怎麼辦,你能不能讓其它人給我們送來——價格,價格可以再往上再調調。周陽苦苦笑,說不行,這辣椒只有我一個人能賣。
那邊這叫一個措手不及啊,連問怎麼辦,怎麼辦?周陽想著自己‘試驗田’上還有600多株的1代辣椒,800多株的2代辣椒,應該再過十來天就可以大批量收穫了吧?就是不知道到時人回沒回渝城,沒回的話,就先把它們在島內曬成幹辣椒。
於是順口一問:“以後如果沒有鮮辣椒,幹辣椒你們要嗎?”
“要啊,要,肯定要,價格你說了算!”聽老闆娘如飢似渴的口吻,看來,自己的第1代辣椒就獲得了專業人士的非常認可啊。
欣慰。
辣椒尚且如此,那那兩棵靈芝,會不會?
第二個電話是快遞公司的,人蔘和玫瑰的種子,到了。
真是夠快,夠及時,還夠人性化——當聽了這邊很趕時間的特殊情況後,人快遞員專門騎摩托趕到觀音橋,把種子交給了周陽。
周陽又是抓緊時間,去超市購置了雞、鴨、豬、牛、羊等肉類,放入白色方格冷藏著。黨蔘、枸杞、麥冬、當歸、銀耳、紅棗、核桃等各式乾貨補品,放入橙色方格乾燥著。再有各時令蔬菜、水果、盒裝牛奶、酸奶、火腿腸,以及樑小婉喜歡吃的各種零食,包括一個煲湯專用的砂鍋,統統放入戒指中。
一切的一切,只爲確保樑小婉的營養所需;保證不管她想吃什麼飯菜湯,自己都有原材料給她做出來。
再說這戒指真的很爽啊——別人出門都是大包小包,登山野營更是爲了減輕揹包的重量,而常常搞得顧此失彼。自己呢,不僅隨身攜帶著一衣櫃、一冰箱、一火爐,什麼日需品都可以帶上。而且通過這戒指後面還有一座島,現實中缺忘個什麼東西,自己都可以去‘小倉庫’裡面去拿。或者哪怕是在荒山野嶺大沙漠,身邊的人想吃什麼喝什麼,自己都可以把東西煮熟了,熱氣騰騰地帶出來……
隨身帶著一倉庫,隨身帶著一廚房。
夢想之島,一切皆有可能。
然後,又去數碼商城買了一個3888元的dv——畫面質量不用太挑剔,夠拍就行。還有一個耗電量很小,充一次電能用36小時以上的mp3——影像雖不能完全錄下來,但聲音卻可以。至於老潘的那個mp3,現在也沒時間還回去了,只好給他撥電話說了一下。
老潘說沒事兒,不過,有在半哀怨地感嘆:“周陽,你早點回來吧,我們想你了?!?
“我拷,你丫變性了?”周陽聽得一聲疙瘩,當然,也知道這是玩笑:“鄭重申明啊,我對男人可沒興趣。如果老潘你真想找人陪你去斷臂山上看日出,讓牛管在網吧給你介紹一個吧。”
經過三天三夜的調整,周陽的心態已經很好了——哪怕在最心底,他在時時刻刻地爲樑小婉的病情而擔心,爲假如‘創造者’不幫忙,樑小婉99.99999%的機率可能會死去而悲痛……但是,爲了那百萬分之一的希望,爲了讓樑小婉沒有任何羈絆的過好今後的每一分一秒,他要笑。
至少,臉上要微笑,嘴下要玩笑,引樑小婉於積極、樂觀。
很多時候,奇蹟都誕生於一種心態。
老潘也玩笑了兩句,然後說:“不止是我,牛管、殷寫也都是眼巴巴地渴盼著你回來啊。周陽你不早點把這頭狼趕走,我們哥幾個的日子沒法過啊……”
“狼?什麼狼?”
“被你‘引狼入室’的狼啊……周陽你房間裡,住進了一個小魔女!”
小魔女?難道是吳璐的妹妹?不會吧?
不過哀怨歸哀怨,最後老潘還是理智地說了句:“早去早回,一路順風,我們在這裡等著你回來?!?
很好。
新的征途,馬上就要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