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上電話以后,沈一飛一路步行,很快就來到米蘭餐館,發(fā)現(xiàn)這是一家門臉很小的餐廳,從外面的燈箱、招牌,到里面的裝飾風(fēng)格,都是很惡俗的大紅大綠,和米蘭這個名字真是一點(diǎn)兒都不搭吖。
這里的服務(wù)生不分男女,一律臉蛋雪白,嘴唇血紅,穿著旗袍,戴著個假發(fā),踩著高 跟鞋,看的沈一飛目瞪口呆,嘆為觀止。
“先生幾位?”一個扮相妖艷的大漢走到沈一飛面前,粗聲粗氣地問道。
“呃,我找人,林香君。”沈一飛看著這極品服務(wù)生,差點(diǎn)兒吐了。靠,這家伙要是鼻孔再大點(diǎn),再插上幾根鼻毛,就是一個如花的翻版啊。
“哦,林小姐啊,三樓A座,自己去吧。”妖艷大漢踩著高跟 鞋,扭著大屁股一步三晃地走了。
沈一飛趕緊扭頭,靠,還是多看了一眼,不曉得會不會長雞眼。
這么點(diǎn)兒的門臉兒,竟然有三層……沈一飛在心里嘀咕著,往餐館里面走了幾步才知道,里面竟然別有洞天,地方大的嚇人,而且生意極其火爆。
不過聞著各種食物的香味兒,沈一飛倒有些理解為什么生意這么好了。惡俗的裝修風(fēng)格,搞怪的著裝,美味兒的食物,這便是米蘭餐館走紅的因素?明珠人喜歡這樣的組合?
沈一飛嘖嘖稱奇,很快來到三樓A座,林香君果然已經(jīng)端坐在那里了。
“你終于來了,我都喝了好幾杯茶了,抱歉啊,上個廁所,你在這等我一下,想吃什么就點(diǎn)。”林香君笑著站起來,和沈一飛擦肩而過。
沈一飛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在靈魂空間中瞬間鎖定了林香君的靈魂波動,然后在座位上坐下來,拿了個空茶杯,自己倒了一杯茶,茶杯放在了唇邊,卻忽然有所警覺。
不對啊,這一茶壺的茶水,大概也就只能倒個四五杯吧,既然林香君已經(jīng)喝了好幾杯了,為什么這壺水還是滿地?
這個小細(xì)節(jié)的發(fā)現(xiàn),讓沈一飛瞬間警覺起來。
也對,林香君本就不是簡單的女人,自己剛揍了她的同事,她怎么可能在這種時候請自己吃飯呢?這不合情理。
沈一飛叫來服務(wù)生,問道:“請問,你們餐館的衛(wèi)生間怎么走?”
服務(wù)生有些詫異,說道:“先生,如果你想洗手洗臉的話,每個樓梯的轉(zhuǎn)角處都有盥洗的臺盆,要是想方便的話,就要下樓去樓下的院子里了。”
沈一飛心中了然,林香君的靈魂波動就在三樓里面的一個房間里,和她在一
起的還有還有另外四個靈魂波動,明顯不是在上廁所嘛。
林香君不是一個人在戰(zhàn)斗啊。
沈一飛在心中感慨了一句,知道這茶水肯定有問題,這里一定有攝像頭之類的東西,在偷 拍自己,就等自己一喝下茶水,他們就會及時過來。
“先生,你現(xiàn)在要點(diǎn)餐嗎?”服務(wù)員伸手在沈一飛的面前晃了晃。
“女生還上廁所去了,兄弟,女生不在,怎么點(diǎn)菜啊。”沈一飛指了指對面的座位,服務(wù)生做了一個了然的表情,但隨即就說道:“快點(diǎn)吧,座位不夠,有客人在排隊(duì)呢。”
“好的,我這就打電話催她。”沈一飛笑著拿出手機(jī)。樓下有人排隊(duì)他是知道的,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看到了,而且還不止三四個人,是十幾個人在排隊(duì),好大的陣仗哎。
“喂,林警官嗎?伙計(jì)在催點(diǎn)菜啊,你在哪里?”沈一飛對著話筒問道。
“哦,我在衛(wèi)生間外面排隊(duì)呢,你先喝茶點(diǎn)菜嘛,我很快就來了。”林香君笑著回答,一邊和周圍的五個人對著眼神兒。
“喂?喂?你說什么?我聽不清。”沈一飛站了起來,身子探到窗口。
“我說,你先喝茶點(diǎn)菜……”林香君的聲音提高了一點(diǎn)。
“喂喂!我聽不清!”沈一飛字啊窗口處信號似乎依舊不見,于是向里面走,一邊走一邊不停地“喂”個不停。
“我說,我在廁所門口排隊(duì),你先喝茶點(diǎn)菜!”林香君有些生氣地大聲說道,下一秒鐘,她便目瞪口呆地看著沈一飛,因?yàn)樯蛞伙w就站在她面前。
“這里是廁所?難怪好臭啊。”沈一飛笑呵呵地在餐桌上坐下。
沈一飛認(rèn)出來了,其中一個壯漢,就是那天挨他揍的那個情報(bào)處的警官,這廝貌似叫做方震碩。
一桌子其他五人的臉色都挺難看,就沈一飛笑瞇瞇地看看這個,看看那個。到了這一步,這五人都知道,他們的密謀被沈一飛看穿了。雖然不明白沈一飛是怎么看穿的,但被發(fā)現(xiàn)了就是被發(fā)現(xiàn)了。
“陽仔,你好,久仰大名了,沒想到在這里碰到,真巧啊。對了,你的辭職手續(xù)辦的怎么樣了?”其中一個消瘦戴著金絲眼鏡的青年問道。
“何督察已經(jīng)同意了,要我過幾天去辦手續(xù),讓我先休息幾天。”沈一飛笑瞇瞇地看著對方,說道:“這位仁兄,怎么稱呼?”
“我叫白偉,也是情報(bào)處的,和林香君是同事,剛才碰巧見到她,這里都是同事,所以叫她過來坐一
下。”眼鏡男笑呵呵地道。
林香君此刻也鎮(zhèn)定下來,有些羞澀地輕輕打了沈一飛一下,嗔怪地道:“人家剛才怕你誤會嘛,所以就……人家想著在這里坐一下就回去的,陽仔,你不要多心好不好?”
沈一飛大笑道:“大家都是同事兼朋友嘛,有什么好多心的,跟大家在一起,就像和自己親兄弟一樣親吶。
一桌人六個人,包括沈一飛在內(nèi),四男兩女,全都皮笑肉不笑地牽動著嘴角,方震碩那廝更是笑著笑著便冷哼兩聲。
白偉不動聲色拍了拍方震碩的肩膀,湊趣兒地道:“我看吶,大家何止是親如兄弟,簡直就勝似兄弟嘛,對不對?”
這次大家的表情就生動多了,一個個高聲大笑起來,飯桌上的氣氛陡然熱烈起來。
這時伙計(jì)端著茶壺過來倒茶,沈一飛笑著塞了幾百塊過去:“辛苦你了,兄弟。”
那伙計(jì)眼睛一亮,頓時喜得合不攏嘴,動作更加殷勤周到,片刻就把大家的茶杯都給倒?jié)M了。
沈一飛端起茶杯:“白兄說的太對了,見到大家,真的比親兄弟還覺得親。下午還要上半年,就以茶代酒吧,大家來干一杯。”
說著沈一飛將杯中的茶水一飲而盡,白偉等人也跟著喝干了杯中的茶水。
“今天太開心了,我有個壓箱底的笑話,忍不住要跟大家分享一下。”沈一飛拍了拍桌子,其他幾人敷衍地哼哼了兩聲,白偉和林香君齊聲說道:“你講嘛。”
沈一飛笑道:“有個女生去散步,突然很想吃黃瓜,可是身上只帶了2元3毛錢,于是就去超市左挑右撿,買了一根大黃瓜,稱重,正好2元3毛整,這女生狂喜,高舉黃瓜大聲喊:太厲害了,大小正合適,爽!”
餐桌上沉默了一下,旋即爆發(fā)出熱烈的笑聲,連一直眼神散發(fā)著仇恨光芒的方震碩,都笑的見牙不見眼,林香君和另一個警花更是笑的眼淚都出來了,惹得附近的食客都忍不住站起來向這邊眺望。
林香君一邊笑著拍著沈一飛的肩膀:“陽仔你好風(fēng)趣哦,我從來沒聽過這么好笑的冷笑話,真的好冷哦,人家一開始都沒想明白是怎么回事兒呢。”
眾人狂笑了半天,才終于慢慢平復(fù)下來,林香君扶著腦袋去打沈一飛:“都怪你啦,讓人家笑的那么厲害,現(xiàn)在人家的頭好暈哦。”
另一個警花也嬌聲道:“是啊,人家頭也好暈吶。”
沈一飛笑道:“這么快就暈了?藥效好快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