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走在最前面的老王又是一刀劈下去,把一根手臂粗的藤蔓劈斷,拉扯到一邊之后又忙活了一會后才清理出一條能稍稍讓人走過的通道。
羅定估計了一下,發(fā)現(xiàn)自己這些不過是才走進不到一百米,但是碰上的這些植物就已經(jīng)是長得“亂七八糟”,可見陰氣是多么的重了。
突然,羅定對老王說:“老王,你等一下。”
聽到羅定的話,楊千蕓等人不由是愣了一下,他們不知道羅定這是想干什么,于是三個都一起看向了羅定。
“老王,我來吧,我?guī)贰!绷_定笑著說。
“你來?”老王猶豫了一下,很疑惑地問。今天許太友之所以找自己來就是要自己當(dāng)向?qū)У模墒乾F(xiàn)在看來羅定是想自己來領(lǐng)路。羅定是一個風(fēng)水師而且是一名出色的風(fēng)水師沒有錯,可是他難道也是一名熟悉淡下山的人,如果是這樣,那又為什么會找自己來?
“羅師傅,難道你也熟悉這里的路?”許太友也好奇怪地問,從此前羅定的表現(xiàn)來看羅定可不熟悉這里的環(huán)境,可是為什么羅定要這樣說?
看出眾人的疑惑,羅定笑著說:“我當(dāng)然不熟悉這里的環(huán)境,不過,我知道哪里的陰氣比較重,而陰氣比較重的地方就是最有可能有我想要的東西,所以還是我來帶路吧。”
聽到羅定這樣說,楊千蕓等人才明白過來,老王把手里的砍刀遞給羅定,于是一行人就換成了羅定在前面領(lǐng)路。
“你確定這樣走是對的?”
過了一會,看到羅定已經(jīng)偏離了老王原來所帶的方向、折向另外一個方向,楊千蕓不由得擔(dān)心地問。
“呼!”
羅定手里的砍手飛快一往下砍去,一陣樹葉“撲哧”地往下落,然后一棵擋住了去路的小樹就被羅定砍倒,把小樹拖到一邊,羅定笑著說:“你們有沒有感覺到似乎這里的氣溫越來越低了?而且你們有沒有發(fā)現(xiàn),你們走了這么長時間,卻是一點汗意也沒有?”
楊千蕓等人本來并沒有留意到這個問題,但此時在羅定的提醒之下卻突然發(fā)現(xiàn)真的如羅定的所說的那樣,大家在這種地方走了這么長時間,按理說就算是不出汗,也應(yīng)該有點汗意,但是大家此時都感覺到全身沒有一點的熱的感覺。
楊千蕓和許太友不由得對視了一眼,然后楊千蕓心中一跳,說:“羅定,這地方……不會有什么古怪吧?”
“哈,你放心吧,這里沒有鬼,我是風(fēng)水師,不是捉鬼的道士,如果這里真的有鬼,那我肯定是第一個跑的人。”
羅定大笑著說,他的這話倒真的是讓大家放松下來。許太友笑著說:“剛才羅師傅說這里是陰地,現(xiàn)在我們的這種感覺就是因為這個陰地而造成的?”
“沒錯,人們有一個錯誤的觀念,認(rèn)為陰地就一定是‘邪惡’的,其實并不是這樣,陰氣或者是陽氣,都是構(gòu)成天地的元素,有什么可怕的,這個地方不過是陰氣比較重一點罷了。”羅定一邊繼續(xù)往前走一邊解釋說。
“呵,聽羅師傅你這樣說,我們才真正的放下心來了。”許太友也樂了。
跟在羅定身后的就是楊千蕓,她發(fā)現(xiàn)羅定前進的方向是沒有規(guī)律的,一時向左一時往右,然后又捌一個彎,仿佛前面有一點看不見的線在扯著羅定一般,這讓她的心中不由得暗暗稱奇。
一般的風(fēng)水師手中會托著羅盤,但是此時的羅定和他得一樣,除了多一把砍刀之外就什么也沒有了。
“他是怎么樣確定方向的?難道他手里的那把砍刀?”
楊千蕓心里閃過這樣的一個念頭的時候,自己都不由得心里暗笑起來,要知道這把砍刀不久前還握在老王的手里、是老王的柴刀,又怎么可能是羅定使用的法器?如果羅定真的是用一把砍刀作為法器,那他這個風(fēng)水師也真的是特立獨行了。
走在前面的羅定當(dāng)然不知道楊千蕓的心里轉(zhuǎn)著如此可笑的念頭。他一邊走碰上,一邊趁大家不注意的時候不時往自己的右手手心的氣團看去,以確定自己走的方向是不是對。此時羅定右手的異能就像是一個指南針一般,指示著羅定往陰氣最重的地方走去。
在羅定的指引之下,眾人往里走了大概半個小時,然后就發(fā)現(xiàn)地面似乎慢慢地“突”了起來,這種變化就連楊千蕓和許太友也注意到了。
在地上跺了幾腳,楊千蕓說:“羅定,這地形變了啊。”
“是的,你們看這像不像是一條‘龍’?”羅定稍稍地停了一下,指著眾人面前的一條隆起的土帶說。
“嗯,是有一點像,這條土帶盤旋纏繞,確實像是一條在地面上舞動的龍一般啊,可是,難道這與剛才我們看到的那塊陰元石有關(guān)?”許太友疑惑地問。
許太友記得老王之前說過那塊石頭的后面并沒有這樣的一條“山脈”,老王自小就在這里長大,也是自己村子中的人,他的話自然是可信的,那現(xiàn)在羅定找到的這一條又是什么呢?
“是的,這一條就是那一塊陰元石后的地脈,正是因為有了這一條地脈,所以才有了那一塊陰元石,陰元石是這條地脈的陰氣到了盡頭時所形成。”
羅定一邊說一邊往前走去,從手中的異能的反應(yīng)來看,只要順著這條隆起的土帶往前走,陰氣就會越來越重,因此他知道只要沿著這條土帶往前走,說不定就能找到自己要的東西。
“可是,剛才老王說那塊陰元石后并沒有這樣的土帶,這又是怎么一回事?”楊千蕓不解地問。
“這樣的土帶或者是說地脈也好,龍脈也好,并不總是出現(xiàn)在地面上的,也可能是潛藏在地表之下的,剛才老王說那塊陰元石后并沒有這樣的地脈也沒有錯,因為這樣的地脈在到達陰元石之前已經(jīng)‘潛’到地表之下,然后在離開陰元石一段距離之后才又出現(xiàn),所以剛才老王才說沒有。”
慢慢地,羅定領(lǐng)著眾人又往前走了大概數(shù)十米。
這里的樹木更加茂盛,而樹木與樹木之間的距離也更加緊密起來,到了這個地方,基本算得上是寸步難行了。
“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楊千蕓問。
羅定的眉頭也皺了起來,他已經(jīng)換成是左手握刀了,因為右手的異能氣團已經(jīng)已經(jīng)開始在跳動,他至今也沒有搞清楚別人是不是能看得到自己右手的異能,所以干脆不敢大意。
不過,從手心氣團跳動的情況來看,羅定知道此時大家所在的位置很可能離自己要的陰石不遠(yuǎn)了,可是,這陰石在什么地方呢?
“可能不遠(yuǎn)了,我們找找看吧。”羅定說。
“好。”
楊千蕓等人在這方面絕對不是專家,羅定怎么樣說他們就怎么樣做。
羅定沒有把希望寄托在楊千蕓等人的身上,這件事情還是得自己親力親為才行。他蹲了下來,右手仔細(xì)地在地面上不時拍打起來。
楊千蕓和許太友以及老王不過是找了一會就放棄了,他們也知道自己在這上面根本幫不上忙,干脆都袖手旁觀起來。
看到羅定如此專心地不時蹲下去拍幾下,然后搖了搖頭,站起來,走兩步,又蹲下去拍幾下,再搖搖頭,然后站起來,許太友不由得小心地對楊千蕓說:
“楊小姐,這是怎么回事?羅師傅這是在干什么?”
楊千蕓也不明白羅定為什么要這樣做,不過此時就算她心里有再多的疑問也不會說出口,而是同樣小聲地說:“應(yīng)該是在找他在的陰石吧。”
“可是,這樣能找得著?”許太友臉上露出了疑惑的神色,他與風(fēng)水師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但是從來也沒有看過風(fēng)水師是這樣來找東西的。
“嗯,這種陰石不好找,這也許是羅師傅的獨門技術(shù),我也不是太清楚。”楊千蕓也搞不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只能繼續(xù)裝神秘下付出。
不過,事情的發(fā)展似乎并不順利,羅定忙活了半天之后最后失望地站了起來。
“怎么了?羅定,沒有找到?”楊千蕓一看連忙問。
“是的,這太奇怪了。”羅定也百思不得其解,從手中的異能來看,這方圓的一米左右的地方就是陰氣最重的地方,可是他剛才把這一米的范圍都用右手“拍”著感應(yīng)了一遍,但就是找不到陰氣最重的地方,這也就意味著自己要找的那一塊陰石完全不見蹤影!
如果自己沒有異能,找不出陰氣最重的地方那情有可原,但是在有異能的情況之下卻還是找不出來,這真的是太奇怪了。
“啊!為什么會這樣?”
“我看我們可能得繼續(xù)往前再走一段。”
羅定其實知道這個地方就已經(jīng)是陰氣最重的地方了,如果這個地方也沒有陰石的話,那別的地方也不可能有,因為他剛才已經(jīng)看到就在這里已經(jīng)是地脈的石質(zhì)與土質(zhì)的交界處了,按理說如果有陰石也應(yīng)該就出現(xiàn)在這種交界出,如果沒有再往前地脈就整條轉(zhuǎn)化為石頭——難道自己把整個地脈的石頭都挖出打碎來找那一塊陰氣最重的石頭不成?如果真在這樣做,工程也太大了,絕對不是自己現(xiàn)在所能承受的。
“難道自己只能放棄?”羅定的心里不由得閃過這樣的一個念頭,可是明明這里就是陰氣結(jié)穴的地方,怎么可能會沒有陰石呢?
羅定不由得抬起頭來仰望著那通過茂密的樹葉的空隙透下來的幾縷陽光,雙眼也不由得瞇了起來,腦子之中如閃電一般回想起剛才自己用右手的異能感應(yīng)地面的情況,試圖找出特殊的地方來,羅定知道只要自己能找到這個特殊的地方就一定能找出陰石所在的地方。
楊千蕓和許太友等人此時一動也不敢動,他們知道羅定這個時候一定是在聚精會神地想找出陰石所在的地方,看到羅定這樣子的表情和動作,他們都下意識地放輕了自己的呼吸……“這個地方在哪里呢?”羅定感覺到自己自己在某一個瞬間似乎進入了一種很奇妙的境界,他的雙手不由得慢慢地舉了起來,然后舉了起來,然后舉得更高……站在羅定身邊的楊千蕓和許太友的眼中不由得慢慢地露出一驚訝的表情,此時他們看到的這一幅情景實大是太“詭異”了:
羅定稍稍地仰起了頭,然后高舉著雙手分開,而在他的頭頂之上幾縷陽光從樹縫之中打了下來,照在他的頭上……閉上了雙眼的羅定并不知道此時自己的這個姿勢有多么的奇怪,因為此時他的心里正充滿了狂喜,因為他已經(jīng)找到了自己想要找的地方——就在他的雙手高高舉起的時候,他感覺到右手的手心處突然就被像是被一顆高速飛過來的子彈擊中一般,一股痛楚直竄向羅定的大腦。
但是,羅定此時已經(jīng)被狂喜填滿了自己的心間,他根本顧不上痛,而是一手猛地拍在了自己身邊的一棵大樹上!
“啪!“清脆的聲音猛然間響起,把除了羅定之外的所有人都嚇了一大跳!
“就在這里了!”
隨著一手拍在身邊的大樹上,羅定也猛地一聲叫了出來。
“什么在這里了?”楊千蕓馬上就問。
“我要找的陰石就在這里!”羅定大聲地說。
“在這里?可是這是一棵樹啊?”楊千蕓很疑惑地說。
“呵,你一會就知道了。”
羅定說著拿起老王的那一把砍刀,開始“砍”起樹來,楊千蕓、許太友還有老王都眼定定地看著羅定,不知道他這是在干什么!
羅定的力氣相當(dāng)大,一刀接一刀地砍在樹身上,木屑紛飛,很快就出來了一個凹洞。
停下手里的動作,羅定扒開一點木屑,看了看,然后笑著對楊千蕓還有許太友說:
“你們來看一下。”
楊千蕓和許太友連忙走過去,往羅定用刀劈出來的凹陷里一看,都不由得愣住了。
“啊!這是一顆珠子?”
楊千蕓和許太友看到在木頭之間卡了一粒黑色的珠子!
“是的,沒錯,這就是我要找的陰石珠!”
羅定伸出右手,把卡在木頭中的石珠取了下來,石珠剛一入手,羅定馬上就感覺到自己的右手的氣團瘋狂地轉(zhuǎn)動起來,他知道自己這一回肯定是沒有錯了,這一粒正是自己要找的陰石珠!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