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葉家究竟想要做些什么,蕭憶興實際上懶得理會。
但葉家若是參與了當年的事情,害得他的義父義母接連死去,那么蕭憶興決不會任由他們快活!
其中最有說服力的,便是蕭毅然將黑石寄存在活寶學(xué)院之中,很有可能為的就是躲避葉家人的趕盡殺絕!
當夜,蕭憶興下了飛機之后,并沒有立馬去找歇腳的地方,而是直接前往葉家。
他運行起斂息術(shù),悄聲潛入其中,見本該坐鎮(zhèn)本家的葉子龍似乎有事離開,并不在北院之中,心中忌憚之意頓去三分。
在夜里的蕭憶興,輕松至極地避開所有的耳目,將葉家翻了個底朝天。然而就算他怎么找,也找不到可以藏人的暗室或者地下室,不由得暗暗心焦。
就在這時,卻聽門口有了一些動靜,不由得心里一動,找了個隱秘的地方,悄聲躲了進去。
葉子龍剛走進本家的四合院,便眉頭一皺。
葉元彬見狀,不由得好奇問道:“怎么了,子龍?”
葉子龍將食指抵在嘴唇上,搖了搖頭,隨即指了指北院旁邊的隱秘處。
葉元彬哪還不知道他說的是什么意思,頓時臉色難看,卻是和葉子龍一起緩緩地走進北院屋里。
兩人一時的沉默,登時讓蕭憶興覺得有些不對勁,剛想離開,卻見二人走進北院屋里,這才強壓下心中的不安,留了下來。
只聽葉子龍緩緩說道:“對了,上次那個小毛賊查清楚是誰了嗎?”
葉元彬低聲應(yīng)道:“查清楚了,那小子是林國立身邊的人,叫吳文南,他還有個哥哥,叫吳文北,實力不俗,值得我們注意?!?
葉子龍輕笑一聲道:“不過我們關(guān)了他那么久,都沒去看一看,也不知道一個人不吃不喝,到底能活多少天呢?”
葉元彬亦是笑道:“不喝的話,能活三天就不錯了,就算讓他找到水源,能活七天也就不錯了。我看我們是該找人給他收尸了!”
蕭憶興聽到這里,頓時心里一驚,心境上難免有了一絲波動,而就在這時,卻見葉元彬三步并作兩步,朝著他藏身的墻角直沖而來,猛力一砸,竟是將墻面直接砸出了一個大窟窿!
至于那葉子龍,也不知為何,竟是不慌不忙地跟在他身后,絲毫沒有出手的意思。
蕭憶興并非尋常人物,自然不可能被葉元彬的這一記突襲弄得手忙腳亂。盡管他掛念楚天的安危,但知曉眼下的情況還是逃之夭夭比較好。
他倒不是懼怕葉元彬,只不過且不說葉府之中還有個武道大宗師葉元山,單憑站在一旁虎視眈眈的葉子龍,他就沒法從二人手中討得好去,更何況一旦他的存在被發(fā)現(xiàn)了,葉家的人勢必會更加警惕,不利于他尋找楚天的下落。
念頭不過一瞬之間,蕭憶興已然抽身離去。葉元彬見狀,立即面露憤色道:“一而再再而三,你們當葉家是病貓嗎?”
葉子龍見他追了上去,猶豫了一下,仍是沒有阻止他。
在他看來,葉元彬就算抓不住來人,最起碼也不會出什么事。
蕭憶興見后頭只有葉元彬一人追來,冷笑一聲,繼續(xù)不管不顧地朝著既定的方向逃去。他倒不是提前設(shè)下了什么埋伏,只是為了不引起葉元山的注意,這才拉開了足夠的距離。
他裝作體力不支的樣子,氣喘吁吁地停了下來,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葉元彬見他停下,呵呵直笑道:“逃啊,你怎么不逃了?看你的樣子,你就是吳文北吧?怎么,想救出你的弟弟?”
蕭憶興大口大口地喘著氣,沒有理會他的意思。
葉元彬轉(zhuǎn)而冷笑道:“雖然子龍認為那吳文南是有人假扮而成的,但我并不這么認為,你看,你這當哥哥的,不就來救他了嗎?當然了,你那弟弟十有八九已經(jīng)餓死在地下室了。不過你也別著急,我會很快讓你們家人團聚的!”
蕭憶興從他的話中,隱隱約約聽出了他和葉子龍的矛盾,雖然不明白這是為什么,但如果對方真把他當做吳文北來看待,恐怕已經(jīng)對自己起了輕視之意,而這一點,也正是他現(xiàn)在最大的優(yōu)勢。
葉元彬見他不說話,心中惱怒不已,惡狠狠地說道:“你和你弟弟一樣,都是死鴨子嘴硬,死到臨頭還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