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太巖一行人最終來到了中港,這一次,可謂陣容強大。除了呂太巖來了之外,呂安竟然也來了。一般情況下,他們兩人可是不會同時離開太昊宗的。
這一次,因爲呂太巖搭乘飛機而來,所以傅清揚親自去機場迎接。遠遠地,傅清揚看到呂太巖當先從飛機上下來,身穿一身普通的唐裝,混在人羣當中並不顯眼。緊跟在呂太巖身後的是呂安,呂安和在太昊宗的打扮有點大相徑庭,竟然西裝革履的,像個成功人士。
跟在呂安身後的,是個接近四十歲的中年人,這個人傅清揚從來沒有見過,不過此人修爲已經(jīng)達到了化勁期巔峰境界,由此可見,也算是太昊宗的人才了。
傅清揚有種預感,呂太巖這一次既然帶了這麼一個人來,說明此人和他中港之行的目的有關,弄不好,此人就是呂太巖給呂丹瑤選定的夫婿了。
想到對方竟然有可能是呂太巖給呂丹瑤選定的夫婿,傅清揚的心情一下子變得不好起來,覺得這個中年人怎麼看怎麼不順眼。不過不管怎麼不順眼,傅清揚還是迎了上去,呂太巖畢竟是呂丹瑤的爺爺,他可不能缺了禮數(shù)。
“歡迎呂老來中港視察工作,我們星際集團不勝榮幸。”傅清揚並沒有稱呼呂太巖爲宗主,因爲周圍呂太巖他們並不是包機而來,而是乘坐普通客機,周圍有很多的乘客,叫呂老不容易引起別人的注意。
“清揚啊。這一次來中港給你們添麻煩了!”呂太巖笑呵呵地說道。
“呂老這麼說可就太見外了,您能來,我們高興還來不及呢!”傅清揚笑道。
呂太巖和傅清揚打完招呼,就四處尋找呂丹瑤。不過讓他意外的是,呂丹瑤並沒有來機場。
“清揚,丹瑤呢?”呂太巖問道。
傅清揚微微一笑,說道:“呂老,丹瑤正在安排酒店給你們接風洗塵,我是自己一個人過來的。”傅清揚回答道。
呂太巖點點頭,不過心裡卻有點不太高興。這星際集團雖然還稱不上超級勢力,但是想要抽出一個人來安排酒店的事情還是能夠做到的。沒有必要非讓他的寶貝孫女親自準備。
傅清揚看出呂太巖有點不太高興,於是笑著解釋道:“我本來是打算讓別人安排的,可是丹瑤說她對爺爺?shù)牧晳T最瞭解,別人安排她不放心。於是就親自去安排了。”
呂太巖聽傅清揚這麼說,這才滿意地點點頭,非但不再怪呂丹瑤不來,反而覺得自己的孫女很孝順。和呂太巖打完了招呼,傅清揚又和呂安見禮。他們兩人的關係一直不錯,再次見面顯得很融洽。
“清揚啊,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們太昊宮的精英凌寒,你們認識一下。”呂太巖似有意似無意地將凌寒介紹給傅清揚。
看的出來。這個凌寒有點孤傲。想當初,傅清揚去太昊宮的時候。凌寒正在閉關修煉,並沒有親眼見到傅清揚的強橫。等到出關,聽人談起,這才知道有傅清揚這麼一個人。
凌寒雖然孤傲,但並不是傻子,他知道,既然宗內(nèi)將傅清揚傳的如此邪乎,而且還聽說傅清揚是太昊宮首席客卿,那對方肯定是有點本事。此刻,當他看到傅清揚手上戴著的戒指的時候,更是不敢怠慢。
“傅長老,久仰大名,一直無緣相見。今日,能夠見到傅長老,是凌寒之幸。”凌寒上前行禮,不過雖然如此,卻依然帶著幾分孤傲的神情,好像並沒有因爲傅清揚的身份而變得過分謙卑。
事實上,呂太巖之所以選中了這個凌寒,就是因爲此人還是有幾分雍容氣度的。雖然在呂太巖的內(nèi)心當中,凌寒還是有點配不上孫女,不過沒有別的人選,也只能這樣了。
“凌先生你好,希望這一次中港之行能讓你滿意而歸。”傅清揚不鹹不淡地說道。
面對這個情敵,或許算不上情敵,只能算是假想敵的人,傅清揚不打算給他什麼好臉色。呂太巖看出傅清揚似乎有針對凌寒的意思,只是苦笑一下,並沒有說話。
其實,呂太巖還是更加滿意傅清揚這個孫女婿,當初也是真打算將呂丹瑤託付給傅清揚的。不過得知呂丹瑤這麼快就進階丹勁期之後,他改變了主意。
呂太巖覺得,或許將呂丹瑤嫁給凌寒會讓呂丹瑤更加幸福,也能讓宗派更加繁榮。之所以得出這樣的結論,有幾點原因。第一,呂太巖覺得,傅清揚女人太多,這讓傅清揚不能專注的愛呂丹瑤一個人。第二,傅清揚不是太昊宗之人,要是真娶了呂丹瑤,他怕將來太昊宮會改姓,變成傅清揚的宗派。第三,傅清揚的武功比呂丹瑤高,這就意味著將來呂丹瑤有可能受欺負。可如果讓呂丹瑤嫁給凌寒的話,那以呂丹瑤的武功和天賦,勢必能夠?qū)⒎蚓龎旱盟浪赖摹5綍r候,完全就是呂丹瑤說了算,一點都不用考慮受欺負的事情。
這麼一通分析下來,呂太巖覺得呂丹瑤嫁給凌寒比嫁給傅清揚更加合適。除此之外,呂太巖之所以將呂丹瑤嫁給凌寒,還有一個頗爲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傅清揚所說的厲害無比的先天師尊遲遲沒有露面。想當初,呂太巖答應讓呂丹瑤跟著傅清揚走,也是因爲考慮到了傅清揚這個逆天師尊的緣故,現(xiàn)在傅清揚的師尊遲遲不出現(xiàn),這讓呂太巖有點懷疑起來,傅清揚在他心裡的重要性也大大降低。
“傅長老,聽說你喜歡古玩,我對古玩也略有所通。今天來中港,特地從我的藏品當中給你選了一件禮物,希望你能收下。”凌寒說著話,向後一擺手,隨從立刻遞給他一個錦盒,凌寒微笑著將手中的錦盒遞給傅清揚。
傅清揚沒想到凌寒竟然送給他禮物,不禁一怔,不過他接著就接過來,打開盒子一看,裡面竟然是一把刀。他細看了一下,發(fā)現(xiàn)這把刀還真是頗有來歷,是一柄很有收藏價值的腰刀。
“傅長老,不知你覺得這柄刀如何?”凌寒見傅清揚沒有說話,再次微笑著問道。
他有意想要考一考傅清揚,看看這個喜好收藏古玩之人是不是名副其實。如果名副其實,那他也無所謂,如果不名副其實,傅清揚丟了面子他心裡倒也痛快。
傅清揚知道這是凌寒有意考他,不過他對古玩的研究已經(jīng)是專家級,自然不會怕別人考他。傅清揚從錦盒中將腰刀拿出來,通體看了一遍,口中說道:“土爾扈特腰刀,爲明末時所制,刀柄頭銀質(zhì),圓形。柄中部一面嵌紅珊瑚一顆,另一面爲一銀質(zhì)圓環(huán)。鞘由鯊魚皮和牛皮相間製成,中有銀線相隔,呈螺旋狀。鞘上綴白色皮條一塊,上書滿、蒙、漢三種文字,字跡已不清楚,然“渥巴錫進”幾字仍依稀可辨。綜上來看,這應是一把很有來歷的明朝腰刀了。”
“看來傅長老對古玩的確有點研究,不過不知道傅長老能否看出這把腰刀的來歷?”凌寒顯然不想就這麼罷休,想要爲難傅清揚。
傅清揚見凌寒再次刁難他,微微一笑,說道:“說起這把刀,我倒是想要一段史實,可能和這腰刀有關係。明末,居住在西北的厄魯特蒙古分爲四部,即準噶爾、和碩特、杜爾伯特及土爾扈特部。隨著準噶爾部的日益強大,土爾扈特部不斷受其侵擾,爲了避免被準噶爾部吞併,1628年,土爾扈特部在其首領和鄂爾勒克的率領下,舉部西遷至伏爾加河流域一帶居住。從此,他們在遠離華夏的異鄉(xiāng)生活了一百四十多年。身處異鄉(xiāng)的土爾扈特人民倍受沙俄統(tǒng)治者的剝削和壓迫,無時不在思念祖國。同時,華夏也沒有忘記他們。康熙五十一年,以圖理琛爲首的使團奉康熙皇帝之命遠赴俄羅斯慰問土爾扈特部,這更堅定了土爾扈特人民迴歸華夏的決心。乾隆三十六年一月,年僅27歲的土爾扈特首領渥巴錫率部衆(zhòng)三萬多戶、約十七萬人開始了行程萬餘里、迴歸祖國的偉大壯舉。一路上,他們歷盡千辛萬苦,衝破沙俄數(shù)萬軍隊的圍追堵截,付出了巨大犧牲,終於在1771年夏季回到祖國。乾隆皇帝聞訊異常高興,對土爾扈特部的義舉給予了高度讚揚,並就土爾扈特人民的生產(chǎn)、生活進行了周到細緻的安排,使之安居樂業(yè)。同年九月,乾隆皇帝在避暑山莊多次接見並宴請渥巴錫等人。渥巴錫遂將祖?zhèn)餮哆M獻給乾隆皇帝。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這把土爾扈特腰刀應該就是當日渥巴錫進獻給乾隆皇帝的腰刀了。”
聽到傅清揚說完腰刀的來歷,凌寒不禁對傅清揚有點佩服。他很難想象,在沒有準備,沒有查閱史料的情況下,傅清揚竟然真能說出這把腰刀的來歷。要是傅清揚是個七老八十的老頭的話,凌寒可能還更能接受一點,可是傅清揚不過二十四五歲,這就讓他有點驚訝了。
“好了好了,我們不要在說腰刀的事情了,還是先去酒店,我可是想我的寶貝孫女了。”呂太巖見到凌寒和傅清揚之間的氣氛有點緊張,笑著打圓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