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谷看這個顧元升氣度實在令人心折。
即便看對方跟顧熙十分親近,但依舊無法升起惡感。
便仔細想了下:“好像頭前確實有一塊黑色的物體,只是不知道是不是角。對了我叫麻谷,閣下風度氣質實在讓我心折,可否交個朋友?”
顧元升微笑道:“有何不可?我看麻谷先生也是氣度不凡。讓我心生親近之感!”
麻谷聞言面露歡喜,倒真像遇到了知己一般。
但礙於顧熙冷著臉立在那裡,便只笑道:“今天不方便,改天我請顧兄吃頓便飯,我們不醉不歸!”
顧元升也爽快的答應,然後對正冷眼看著兩人客套的顧熙道:“如果我猜的不錯,那個靈獸應該是蠱雕,鹿吳之山,上無草木,多金石。澤更之水出焉,而南流注於滂水,水有獸焉,名曰蠱雕,其狀如雕而有角,其音如嬰兒之,,是食人。”
“別拽文,如何對付?”顧熙不知爲何今日看顧元升格外不順眼。
說話都沒有好聲氣。
顧元升卻不惱,只看著她微笑。
語氣依舊不緊不慢:“別急,我們這裡還有客人,等他走了咱們再來好好討論?!?
麻谷一聽頗有些無語。
他到不知自己何時成了客人了,若論先來後到,說客人的應該是顧熙吧。
但他剛纔親眼所見這個叫顧元升的男子似是憑空出現。
這樣的本事他也只在聖主那裡看到過一次。
在加上顧元升一身的風華氣度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即便自己死賴著這裡也佔不了便宜,索性大方道:“既然如此我便不打擾了。改日有緣一定再聚。”
顧元升禮貌至極的點頭恭送。
卻不想顧熙卻道:“慢著!”
麻谷皺眉停住腳步。
然後看著顧熙一個閃身消失在頂峰,麻古的眼睛微瞇。
不過數月未見,這個顧熙的本事好像更大了。
樹立這樣的勁敵實在不是明智的選擇,他是不是應該回總部勸說一下聖主,放棄於顧熙爲敵的念頭?
這麼想著便要繼續下山,卻聽那個風姿迷人的顧元升又道:“麻兄留步。顧熙有些私事需要處理,她馬上就要解決回來,你何不等她上來再走?我一人在此倒是寂寞的很!”
麻谷聞言。心裡有種不祥的預感,但顧元升此時已經慢慢朝這裡走來。
他不想多生枝節便笑道:“顧兄竟然害怕一個人嗎?那好我便陪你一會再走。”
顧元升便面露笑容。
還不等兩人攀談。顧熙已經帶著一身戾氣回到了頂峰。
顧元升便連忙客氣道:“顧熙回來了,麻兄要是有事就先走吧。多謝相陪”
麻谷見他真是說變臉就變臉,嘴角不由抽抽了下,便陰沉著臉大步朝下走去。
待到下到半山腰看到滿山的屍首不由瞪圓了眼。
而那些被綁來當誘餌的小孩子也不見了。
原來剛纔顧元升嘴裡所說的顧熙去處理私事。
處理的便是這個。
那個女人可真狠,眨眼就將他夜組的精英殺個精光。
夜組的人本來就不好召,能經過九死一生活下來的更是難得。
所以才一直在三組之中排第一。
深受聖主喜愛。
此時卻被顧熙這樣輕描淡寫的處理了。
他如何能不氣的發狂,直很不得飛快的跑回去將顧熙折磨致死解恨。
但腦海裡最後一絲理智將他拉了回來。
即便他能解決了顧熙。還有那個實力神秘莫測的顧元升。
他這樣冒然上去無疑是送死。
看顧熙殺了這麼多人毫無感受的輕鬆樣子。
他一點也不懷疑如果自投羅網對方肯定也會一刀解決自己的。
忍了又忍,最後麻谷吩咐身後的兩名屬下將那些屍體處理了。
便急匆匆的走了。
而此時顧熙卻盤膝坐在巨石上打坐,或者是靜待顧元升能想出什麼辦法,
從前在五華界的時候便是這般。什麼都是他在想。
顧熙只專注修煉。
即便他說她的腦子原本就不靈光這樣又繼續不動腦子。
終有那天變成了豬腦。
她都依舊不理會,反正在她看來這也是麻煩的事情之一,
她最討厭解決麻煩,而顧元升卻總是樂在其中。
所以顧熙纔會變本加厲的將所有的事情都丟給他做。
亦如此時。
顧元升靜靜的站在懸崖邊向下望。
蠱雕是會飛,那陸地的陣法便對它沒用。
他同顧熙此時的實力不足。
不能御劍飛行。一時間還真想不出更好的方法。
索性學著顧熙盤膝左於頂峰,閉目沉思。
這樣便到了第二天下午。
玉林上來時看到二人又是這副姿勢,不由鬱悶道:“那些孩子已經聯繫了有關部門了,我親眼看到他們開的新聞發佈會,接下來要做什麼?”
他活了大半輩子一直都受人推崇。尤其是成功晉入地級以後。
所到之處誰人不是巴結討好。
結果現在可好卻完全成了顧熙和顧元升兩人的跟班苦力,打雜……
他甚至有個不好的預感,總覺得未來說不定還有更悽慘的差事等著自己。
玉林說完上面的話,只換來顧熙淡淡的恩了一聲。
心裡不由更是悲憤,好歹他也是地級高手啊,地級高手,不是菜園子裡的大白菜一抓一把啊。
再說他好歹也年紀一把了,就不能給點重視,最起碼讓他做一些比較重大的事情吧。
顧元升早在她上來時就已經睜眼。
看著他悲憤欲絕的表情微微笑道:“玉林,你今年多大了?”
玉林心裡暗暗翻個白眼,這樣詢問幼兒園小朋友的語氣是怎麼回事啊。
但尊師重道他還是懂的,再說被之前顧元升那手幾根破樹枝就隨便擺出困住兇獸陣法的本事鎮住。
所以雖然心裡不是滋味還是老老實實道:“我再過兩個月就過五十歲生日了!”
“五十歲??!”顧元升語氣竟然有些惆悵:”我五十歲的時候在做什麼呢?“
“???”玉林被他滄桑的語氣,無厘頭的談話內容給說暈了。
他死死的盯著顧元升那皎皎如月色的臉。強忍著破頭大罵的衝動。
他兩個徒弟看上去都比他老了。竟然說這種荒唐的話。
顧元升再次看著他的反應笑了。
卻不繼續這個話題,反而問道:“你可怕死?”
玉林一時沒轉過晚來,別這種跳躍性的思維弄懵了。
反應過來後十分誠懇的道:“怕,不怕死的那是傻瓜!”
顧元升便嘆氣:“原本還想交給你一件十分重大的任務,但你怕死,那便算了?!?
玉林連忙道:“怕死跟要做並不衝突啊。怕死不代表不做!”
顧元升原本笑意盎然的神色一下變的鄭重起來。
“待會我跟顧惜會順著這條繩子下去。而你的任務就是看好這條繩子,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不能離開,不能讓繩子斷掉,因爲我跟顧熙兩人的命就全都放在這條繩子上了!”
玉林聞言不可置信的跑到山崖邊向下看了一會。
“你是說你要跟顧熙,哦,不是我師傅去這地下?要用這個繩子?”說著指指之前麻谷一行人架好的鋼絲繩索。
“這又要幹什麼???非要下去?”玉林真不知道這兩人怎麼這麼能折騰。
好好的待著教自己符術不就行了。
顧元升只道:“這地下有一種頭上長角的食人巨雕,它的叫聲會讓人陷入幻覺。像中蠱一般,若是我跟顧熙下去惹惱了它,它極有可能從地下飛上來。你要當心,到時候只要爬著不動,捂住耳朵不去聽它的聲音便沒有事情,我說的你一定記牢了,稍有差池,我們三人怕都要葬身雕腹了?!?
玉林此時已經完全懵了。
在遇到顧熙兩人前,他在華夏換個國度生活了五十年,也算走遍了山川大澤。
他從來不知道這個他以爲已經瞭解的很透徹的地反有這麼多的兇險怪獸。
這真是刷新他的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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