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想起那個女人柳天龍就牙疼。
不知道她最後給李艾兒灌了什麼迷湯,根據手下的回報兩人在開羅遇見一起玩了三天。李艾兒就走了。
自己都親自去李家那個老頭那裡請了,就差下跪求李艾兒,但那女人就跟鬼上身似的就是不肯回來,說離婚了,已經是陌生人了,以後不會再纏著他了,也希望他不要在找她,自己很喜歡現在的生活,以前實在錯過了太多。
那語氣就好像跟自己在一起的時候果過的就不是人的生活,口口聲聲的說愛自己,結果呢?
柳天龍覺得這樣的身份地位肯這樣親自去接她都已經很看得起她了。
結果對方還不給面子,就是不識擡舉,這世上誰離了誰不能活,他柳天龍還卻女人嘛?
比李艾兒年輕漂亮,知情識趣的多了去了。
但不知道是不是上年紀的原因,柳天龍看到漂亮女人卻遠沒有以往的感覺,甚至對那種事情也沒以前熱衷。
遇到煩心事,卻發現身邊連說話的人都沒有。
年輕漂亮的有,但現在肯跟他廝混的也不過是用錢能買來的,真正的大家閨秀誰會跟他來往。
而小門小戶出來的,你說給她們她們也聽不懂。
這年頭但凡有本事的,有家世的女孩子越來越精,他當念能哄到陳燕青真的是祖墳冒青煙了。
後來不也是很快就別陳燕青看清了,對他不理不睬起來。
只有個李艾兒,沒有陳燕青的傲氣精明。家庭出身又在哪裡見識和品味沒的所。更關鍵是對自己一心一意。讓他很舒服自在。
柳天龍當時賭氣決定不再給李艾兒那麼多臉面以後,回來也不是沒有再找別的女人。
但談情說愛,上,牀都行,圍堵不能交心。
午夜夢迴的時候,看著眼前趟的陌生漂亮女人反倒更堵心。
即便在嘴硬,想想自己一輩子自詡風流,混跡花叢。到最後別說那些露水姻緣了。就是那些老婆竟然沒有一個念他的好。
一離婚都是迫不及待的就跑的遠遠的自在去了,唯獨一個不離不棄的李艾兒結果最後也不肯見自己了。
他實在想不通,自己對她們不好嗎?
想怎麼花錢就怎麼花錢,跟著自己都沒有人敢欺負,又不用她們應酬給自己拉關係,可以說無憂無慮,自己寵她們的時候一又都是言聽計從,那些世家的夫人誰有她們自在?
更何況自己還長的風流倜儻,一表人才。
柳天龍每當想起這些就一陣煩悶,當初離婚他娶了李恬兒。原本春風得意的該是他。
結果李恬兒變成了那樣,天極的境界也不穩定。
自己可以說是雞飛蛋打。反觀那些女人,一個比一個活的滋潤。
尤其是陳燕青每天打扮的呃花枝招展的又是辦公司,又是弄什麼會所的,被稱爲老一代的京城第一名媛。
陳雲夢是直接找了個小男人,她也是就吃準自己的脾氣好,拿她沒辦法,否則他早讓那小男人消失了。
琳娜那個草包他都懶得提,被漢娜捏在手裡,但人傻又人傻的好處,照樣在鷹國的貴婦人圈子活的自在逍遙,自己給的贍養費可一點都不少。
柳天龍不由越想越怒。
從女人想到了兒女,突然覺得自己這一輩子看上去很傳奇,很風光,但仔細想想依舊還是兩手空空啊。
錢那種東西一但多了還真的只是數字了。他想要的卻一樣都沒得到。
天極的修爲,壓倒古武世家的能力,兒女全都是精英,讓柳家在他手裡發揚光大,後世子孫提到他這個祖先,都是敬仰,一代傳奇。
而現在呢柳氏被華氏死死的壓著,兒女不是草包,就是跟他不是一條心,沒一個能拿的出手的。
這樣想想還真讓柳天龍又那麼點灰心喪氣。
他實在是想幹脆再生一個,可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自己已經沒有避孕了,但你們多女人竟然沒有一個在有好消息的。
一頭一頭的都不順心。
最後柳天龍苦思冥想終於找到了自己現在諸事不順的原因了。
都是因爲那個顧熙,好像自從她出現自己就沒順利過。
也不對當初其實就不該生,否則李艾兒也不會蠢的想了?出貍貓換太子,結果讓他白白付出那麼多心血養了個別人家的孩子。
然後呢由此開始,太一出現,自己本來妻妾都很和氣,結果最後當著自己的面都開始互相針對。
甚至連其他的兩個女兒都聯合起來背叛自己。
柳天龍是越想越怒,恨顧熙恨的咬牙切齒。
但偏偏又不能把她怎麼樣。
只是自己不能,總有人能吧,就讓他們狗咬狗一嘴毛好了。
這就是柳天龍後來找顧熙合作的原因。
一個聖主,一個顧熙。
一個他兒子一個他女兒,卻沒有一個對得起自己,讓兩個人去拼個你死我活吧。
不過他始終都疑惑,這兩人爲什麼都會那麼神秘的能力,能那樣厲害,甚至到了鬼魅的地步。
不知怎麼的他就想到了自己無意中得到的哪本符籙,改變了自己命運的奇書。
而顧熙也會畫符,自己曾經的猜測就是她也得到了奇遇。
但又出現了一個聖主,他已經開始想,也許不是他想的得到了一本書而已,而是就有那麼一股自己,甚至整個世界都不知道的神秘門派存在。
看聖主同顧熙也似乎相識,兩人身上又有同樣的神秘莫測的氣息。
說不定都出自那樣的地方。
不這樣解釋他再也不想不道別的可能。
柳天龍越想越糾結,也沒個頭緒,頭疼了好幾天。顧熙又在他最煩的時候找上了門
對方是來要林歡歡的身體上的一些東西。毛髮。血液。
林歡歡應該是被聖主藏了起來,就連顧熙和顧元升都找不到她的身影。
兩人總覺得越來越不安,決定寧可損些修爲也要找到林歡歡的下落。
柳天龍這下可犯難了,誰會柳這些東西啊。
去了林歡歡的曾經的住處也都找了個便,連一根頭髮絲都沒有。
沒有這些就無法做引魂陣法。
就這樣事情似乎又舉步不前了。
即便顧熙和顧元升這樣的性情都有些煩躁,就這樣過了五天後,有一天顧元升開車路過等紅綠燈的時候看到路邊的大屏幕上正在播放一則廣告,是一個婦產醫院的爲自己做的廣告。其中一筆帶過臍帶血儲存的先進設備。
顧元升立刻就留意了,直接掉頭殺到柳家。
儲存臍帶血所需花費並不高,何況像柳天龍這樣的有錢人,柳思聰又從生下來身體就不好,自然是儲存了的。
那臍帶也是從林歡歡身體里長出來的,自然是林歡歡的一部分。
但可惜林歡歡當初生柳思聰的時候是在光州,一個見醫療設施一般的一眼,那時候對方根本沒有那個技術,再說那時候林歡歡和李艾兒的條件那裡允許。
這條線就這麼又斷了。
就在顧熙幾個人要放棄的時候。林歡歡突然出現了。
她瘦的脫了形,看上卻就像一個油盡燈枯的老婦人。頭髮花白,臉色灰暗滿是暴瘦之後鬆掉的皮肉。
她見到柳天龍原本發木的眼神放出的亮芒。嚇的差點給對放一掌,主要是林歡歡這樣的形象實在太嚇人了,曾經是那樣精明幹練,漂亮精神的女人。
突然別的跟鬼一樣,要是別人也算了,柳天龍什麼陣仗沒見過啊,但這人是林歡歡就太滲人了。
他找的那幾個女人,陳燕青的講究是世家大族養出的傲氣。
李艾兒將就那是富貴全養出來的嬌貴。
唯有出身一般的林歡歡,那纔是生來的將就,她有潔癖,哪怕在落魄的時候也依然堅持。
但就這樣一個人,現在變成了那副鬼模樣,身上的衣服不合身就算了,還髒亂不堪。
要不是恰好柳管家在,說她是林歡歡都沒人信,連門都進不了。
“龍哥,救救思聰,救救思聰!”林歡歡看到柳天龍就牀上去一雙如同枯枝的樹死死的拉住他的衣襬,稱呼都是多年不曾用過的龍哥。
只是柳天龍顧不上感慨,聽她說要自己就思聰,冷笑一聲:“那個思聰?我現在只知道有個厲害無比的聖主,還用我救?”
“思聰她不是聖主啊,龍哥他是你的兒子,他不是聖主,是真的你的日子,你要不救他他真的就死定了!”
柳天龍看她的樣子也覺得不對了,立刻給顧熙兩人打了電話將他們叫來,這件事情誰知道有什麼貓膩,既然有人能使喚去冒險,他幹嘛不用。
至於柳思聰,柳天龍還是感慨了下,他當然知道這是自己的兒子,是自己生命中第一個兒子,當時自己將林歡歡幾個人從光中接回來,得知自己有了兩個兒子多開心,但柳思聰在自己第一次抱他的時候就吐了他一身,然後就混過去了。
他還沒從終於有後的喜悅中走出來,就被告知這孩子身體太弱恐怕養不大。
這樣喪氣的事情能不影響心情嗎?後來果然這個兒子一直病怏怏的,好幾次都被醫院下了病危通知書。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三百六十四天都在醫院裡,在深的感情也淡了。
在他心裡其實早對這個兒子不搞任何希望,當他已經死了。
自然不想冒險去救一個必死的人。
即便那人是他而子也不行,何況他又不是隻有這一個兒子。
顧熙和顧元升自然很快就來了。
林歡歡見柳天龍不肯去救兒子,反倒推到兩個看上去嬉皮嫩肉,只有一副好模樣的年輕男女。
氣的差點上去跟柳天龍拼命。
但卻被顧元升隨後一揮給定住了要發狂的身影。
這才讓林歡歡鎮定下來。
三人在一起前往柳思聰被囚禁的地方。路上對顧熙兩人將前因後果說了一遍
林歡歡從小就知道玉林。玉林沒有進入茅山前是她家巷子口木匠家的孩子。
那年臘月夫妻兩騎了摩托車給人安櫃子。回來的時候不放心一個人在家的玉林,圖快,圖近繞了小路,結果翻了車,滾下了斜坡,他爸運氣不好,正好撞到了頭當場死亡,他媽堅持了爬了一路總算得救了。但一雙腿卻廢了,胳膊也不是很利索,回來沒多長時間爲了不拖累家人也自殺了。
玉林那一大家子親戚卻沒有一個願意領養玉林,卻霸佔了玉林家的房子。
那時候玉林才七歲,連口飯都吃不上,林歡歡的媽媽見他實在可憐,就把他接到家裡待著過了年。
本來正發愁以後怎麼辦,他們家的條件也不好,誰知道過了年的某一天玉林突然對著林歡歡的父母鄭重的磕了頭,說自己要走了。他們夫妻的恩德自己一定會記得的。
不等林歡歡父母問便跑了。
後來林歡歡父母不放心還去派出所報了警,專門照過玉林。但都不知道他去了哪裡。
就這樣過了十年,林歡歡五歲那年,玉林突然回來了。
也沒有鮮衣怒馬衣錦還鄉,穿著普通的運動服,一張普通的而臉上滿是冷凝。
去林歡歡家裡再次磕頭道謝,說自己知道後來他們找過他,但當時他有事不能離開,十分感念他們的恩情,並且留了一個聯繫方式,說以後有什麼事情可以通過這地址找人通知他。
林歡歡的家人對此並沒有當回事,覺得他實在不想發達了有本事的樣子。
但當天夜裡玉林家的房子突然找了大火,將霸佔了那房子的小叔一家全部燒的毀了容,偏偏沒有死。
因爲毀了容,那個小叔家的女兒的婚事也黃了,原本做生意的小叔夫妻兩個因爲被毀容的臉也做不下去了,一家人活在愁雲慘淡裡。
但這還不算玩,就在那小叔一家住院的時候,那房子突然被人接收了,要在那裡重新蓋房子。
小叔一家當然不肯,他們爲了做生意已經將老房子賣了,在沒有這個他們以後住哪裡?
但那個出面蓋房子的卻是他們那個地方出了名的地頭蛇,誰也不敢惹,小叔一家混賬不過對方,只能報了警。
但警察來了也沒辦法,人家又正規手續,這房子是玉有貴的,他死了歸他兒子繼承。
現在要蓋房子的就是人家的兒子,人家在自己地方上該房子誰也管不著吧。
那小叔一家這才傻眼,非說不信,但房產證各項手續都是合法的,告法院人家都不受理,他們鬧了也白鬧。
阻攔人家蓋房子,又惹不起那個地頭蛇。
而玉林又不肯出面見他們。
就這樣毀了容的一家三口擠在一間小小的出租房裡,因爲臉太嚇人也找不到什麼好工作,日子越過越差。
而等那房子蓋成了,竟然跟當年玉林父母住的時候一摸一樣。
這時候周圍人都知道玉林確實有本事了。
能不動聲色的讓房產局給辦齊了手續,讓稱霸一方的龍頭老大給他當監工。
而當初上門來爭過他們家房子的那些親戚都是各有各的倒黴。
但當初林歡歡年紀太小,並沒有多深的記憶,一直到了嫁給柳天龍生了柳思聰。
將所有的期望都寄託在兒子健健康康的,但天不從人願,知道有一次柳思聰又被下了病危通知書。
已經走投無路的林歡歡才猛然想起這人。
當時已經絕望了的林歡歡也不管行不行,就找到當年玉林留下的那個地址找到了在那裡住的人。
然後很快玉林就來找他了,聽了她的要求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一顆藥。
當時林歡歡是毫不猶豫的就給柳思聰吃了下去,那時候柳思聰已經到了彌留期,即便是毒藥她也要試試。
然後奇蹟般的,吃了玉林的那顆藥柳思聰就好了。
雖然身體依然不好。但卻再也沒有之前那樣差一點就斷氣的樣子。
然後就這樣每年玉林都會再給柳思聰一顆這樣的藥給他續命。
直到柳思聰十七歲那年。
病情一下又兇猛起來。林歡歡無奈再次找了玉林。
玉林當時就說自己不能救。救了柳思聰就不再是柳思聰跟死忘了也沒什麼兩樣。
但李歡歡那時候急瘋了,只要對方能救,付出什麼代價她都願意,哪怕就是變成另外一個人也在所不惜。
她這一輩子嫁錯了人,只有這個兒子可以依靠,那就是她的命。
最後玉林果然救活了柳思聰,但也如同他說的一般,活過來的柳思從就像變了一個人。
陰沉。冷漠,對林歡歡也沒有絲毫孺慕之情。
但林歡歡看到他健康活著的樣子已經很滿足了。
爲了柳思聰能活的更好,她也答應了玉林幫他打理一些產業。
就這樣加入了聖教,有時候爲了利益她連柳天龍都坑,沒少藉著柳家的名義幫教裡掙錢。
反正對柳天龍那個男人她早已經沒有一點感情。
這樣的狀況一直持續道一個月前。
那時候她跟柳天龍離婚,柳思聰便帶著她回到了聖教的總部,一座名叫八寶山的小地方。
因爲周圍沒有什麼出名地方,地方又小風景一般,所以沒什麼人在意。
她就在那裡住下了,一邊幫著處理些事物。一邊看著兒子。
但中間柳思從出去了一趟後,回來臉色就查起來。身體也一天不如一天。
對她更是冷淡到了極點,甚至連她的面都不肯見。
直到不久前她接到了玉林在臨死前隱秘帶給她的信。
信裡才見一切都說清楚。
他當年並沒有救了柳思聰,而是聖主用一種神奇的法術鑽進了他的身體。這麼多年來林歡歡面對的其實都不算柳思聰,而是聖主。
他也是跟這聖主夠久才知道,那個聖主因爲一些他上猜不透的願意,每過十年就要換一副身體。
算起來十年已經到了,怕柳思聰會被拋棄。
而且他也知道自己活不久了,臨死前總覺得愧對了恩人的女兒。不但沒有報恩反而害了對方,甚至讓她去找顧熙和顧元升,說這世上只有這兩個人也許能救柳思聰。
林歡歡接到信以後,就想盡一切辦法去見柳思聰。
最後終於讓她在八寶山的後山一個隱秘的山洞找到了柳思聰,但卻沒想到,他渾身上下都爆著青筋,雙目赤紅的瞪著自己,每天將自己泡在沸騰的濃漿裡,溫度高的都能融化鋼鐵。每次出來身上的皮膚都活生生的融化在溶液裡,像只剝了皮的怪物,形狀十分可怖。
正常的人誰會這樣做。
那些噩夢的日日夜夜林歡歡簡直都要崩潰了,尤其是因爲知道這樣虐待自己兒子身體的是那個聖主,當母親的一顆心每每都瀕臨崩潰。
然後終於她找到機會趁著那個聖主突然出去以後跑了,就爲了回來搬救兵。
但這種時候她雖然記得玉林讓她找顧熙兩人,可那有那個時間,自然是找她認識的人裡最有實力的那個。
沒想要卻意外的遇到了顧熙和顧元升。
顧熙兩人聞言結合之的情況,慢慢的推斷出了事實。
“柳思聰的身體太弱聖主的魂魄力量太強大,最後的結果就像你當初一般,普通人的身體承受不住,所以要爆體而出。所以他纔要十年換一個身體。”
顧元升皺眉道:“這一點咱們以前就想過,但後來因爲有了個林慧茹邊推翻了,覺得聖主能往返兩個身體不存在這種問題。現在看來,聖主也沒法客服凡俗之人身體太過弱小承載不了太強大力量的問題,那林慧茹又是怎麼回事?”
“比起這個我更關心那個巖漿,巖漿是這世上至陽之物,他控制不住,要爆體而出卻需要至陽之物來壓制,爲什麼?”
顧元升立刻斬釘截鐵道:“除非那個聖主的本體是個邪物!”
兩人對看一眼表情都有些凝重。
“離雲同它交情匪淺,如果他是邪物,應該就是原來魔教中人。”
“魔教中人?”顧熙皺眉:“魔教有誰能強大到不憑藉任何依仗肚子破開空間落到這個時空?我當時藉助的是仙靈空間,而你是修真界所有正派頂級力量。就這樣還都是九死一生。”
顧元升表情凝重的沉思了許久才道:“我可能知道它是什麼了?但又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