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澤光氣的直喘粗氣。
他倒不想信,但歐陽家主親自坐鎮(zhèn)都派人來請了這女人。
能假到哪裡去。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到時候弄不好真害死了歐陽紫。
當(dāng)然他其實求之不得。
但歐陽家實在太能打,雖然李家實力排名只比他家低一個名詞。
那也是因爲(wèi)其他家族門派太不爭氣。
最後也只能咬牙將計劃好的埋伏推後。
但是怎麼辦,難道就讓這個來歷不明讓自己吃癟無數(shù)的女人,頂著自己女兒的臉招搖撞騙,名利雙收?
這天夜裡李澤光失眠了。
偏這件事情連個商量的人都沒有。
不由痛心要是大兒子還好著就好了。
這麼長時間了沒依舊找不到可以救醒他的人。
到底是那個殺千刀的暗算了自己的兒子。
同時又暗恨李恬兒不聽話,非要跟那個老色,鬼,柳天龍攪合在一起,要是這次她親自來了哪怕拿不到第一,憑她的模樣說不定也能入了於家人的眼。
這個這死丫頭現(xiàn)在到底在哪裡。
她要來了大不了魚死網(wǎng)破,直接拆穿了那女人的身份。
可現(xiàn)在這個自甘墮落的蠢貨卻找不到人?
你說,全天下男人都死絕了,非要找個年紀跟自己都差不多,還娶了一堆大小老婆的柳天龍?
當(dāng)然如果要是沒有天兆門少門主這麼好的人選在這裡等著。
他倒也不會這麼反對。
柳天龍雖然老了點但看那個符籙可是好東西。
總之,這個死丫頭現(xiàn)在可是壞了他的大事。
果然不是從小養(yǎng)大的就是喂不熟的狼崽子。
想到這裡李澤光不僅又想到另一個狼崽子。
自從純雲(yún)出事後,李信忙前忙後看上去到真是兄弟情深的樣子。
但他心裡就是不踏實。
當(dāng)年那個女人是怎麼死的。別人不清楚。他還能不知道。
那個不知好歹的女人。那時他是堂堂李家未來的家主,可謂這世間頂尖的存在。
看上了誰那是誰的福氣。
偏那個女人要死要活就是非要嫁個那個窮教書的。
把她弄到李家兒子都生了最後還是跑了。
她以爲(wèi)她能跑得了。
連帶的那個男人一家他都沒放過。
現(xiàn)在屍體還在江裡餵魚呢。
原本這是家醜不該外揚。
但不知道這事情怎麼被歐陽家知道了。
所以一時弄得人盡皆知。
要不他怎麼跟歐陽家這麼大的仇呢。
不過當(dāng)時殺掉那女人的時候卻很機密。
到現(xiàn)在大家還以爲(wèi)那女人躲在哪裡不出來。
就是李信他都是這樣告訴的。
她親孃拋了他跑了。
自己是受害人。
但不知道爲(wèi)何看著李信越長越大,越來越像那女人。
他就對這個兒子喜歡不起來。
總覺得會跟他那個賤骨頭的媽一樣。
遲早是個白眼狼。
所以他從來都沒熄了治好大兒子病的心思。
只是這一次那小子拿了第四名雖然沒有獎品,但也是大大的出了風(fēng)頭。
這不已經(jīng)有人伸出橄欖枝想要結(jié)親了。
要是純雲(yún)沒有出事,現(xiàn)在說不定他都要抱上孫子了。
他看來看去覺得花家的那個花容就不錯。
最起碼長的是真好。
也就比自己的女兒差一點。
娶回來能拉攏花家不說,還能改造改造自家的基因。
到時候也跟天兆門似的,一眼望去男的俊女的俏。
所以說侏儒出身的李家已經(jīng)顏控入魔了。
而這邊李信從自己在李澤光那裡安插的探子口裡已經(jīng)得知。
李澤光已經(jīng)放棄了阻殺顧熙。
這才放下心來。
他可是爲(wèi)了大計連那樣好的機會都失去了。
顧熙絕對不能再有一點閃失。
雖然他對顧熙的本事很有信心,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壓上全部身家的他。可不能在讓她這時候出事。
萬幸顧熙果然早已胸有成竹。
只是比試已完,明天就要離開了。
顧熙自然會留在這裡進行爲(wèi)期三年的訓(xùn)練。
他得趁著這個機會將話說清楚了。
上一次自己太沒出息了竟然不好意思開口。
他現(xiàn)在的處境看上去似乎前途無量但實際上李澤光的心思從來都沒有放在他的心上。
這一點他不怨,怨只怨那個拋棄自己跑了的女人。
如果不是她即便不是嫡子,他的處境也不會這樣慘。
從小到大說是李家的公子,地位比打雜的又能強多少?
但人多眼雜他只能留言讓那個顧熙去那個密林中見面。
稍微喬裝改扮一下,夜裡那林子烏起麻黑的就算遇到人也看不出是他。
之後的時間因爲(wèi)心裡有事,不由的坐臥不寧,好不容易捱到天黑。
小心謹慎的避著人走到了密林,約定好的地方。
原以爲(wèi)自己沉不住氣到早了。
卻不想顧熙早已經(jīng)靜靜等在那裡。
有了上次的教訓(xùn)李信這次毫不客氣的將事情說了出來。
顧熙聽完深感詫異:“你是說,你想娶那個花容?”
李信肯定的點頭:“我從小到大都在揣摩那個老頭的心思。他心裡想什麼我大概也知道,有一件秘辛告訴你不知道。李家的先祖其實是個殺豬的侏儒,因爲(wèi)無意中得到武修的秘籍纔有了李家,你沒發(fā)現(xiàn)李家人個子都不高。而且長相比起其他世家來說太過平凡?”
顧熙勾脣:“這麼說你不是李家的人?”
李信一愣,待反應(yīng)過來顧熙話裡的意思。不由臉色微紅。實在不敢相信這話是顧熙說出來的。
不好意思道:“我像了我的母親!”
“那你想讓我怎麼做?”顧熙乾脆道:“我看那個華容未必能瞧上你!”
李信不以爲(wèi)意:“不是未必。是肯定,那女人心氣高著呢,這次來是謀著天兆門少門主夫人的位置。但她肯定不能如願!”
“你這麼肯定?”顧熙疑惑。
李信笑道:“原本不會這麼肯定,但這次勝出者是你,我便肯定了。”
他也是有些野心的男人,將心比心,比起那些平日看的不管真柔順假天真。
顧熙這樣的女子倒更對他這樣性格男人的胃口。
再加上又頂著李恬兒這張臉。
他不信那個於意和不上心。
即便不爲(wèi)了男女之情,只要發(fā)現(xiàn)了顧熙的能力。
他也會動心。
到時候花容沒了指望。他的機會就來了。
說起來對女孩子說出這話有些太直率,但因爲(wèi)是顧熙。
李信一點篤定顧熙不會像那些普通女子楊嗔怒。
果然顧熙聽了情緒依舊淡淡的,只是語氣有些疑惑:“我,有你說的那麼好?”
李信目光灼灼的看向黑暗裡並不分明的輪廓,鄭重的點頭:“比我說的還要好!”
顧熙點點頭:“好,我便幫你讓那個花容死心。”
於意和便是離雲(yún),離雲(yún)喜歡什麼樣的女子她不知道,但絕對不是花容那樣的就對了。
但李信卻誤會了顧熙答應(yīng)了他提出的美人計,心裡更是添了感動。
覺得這麼驕傲的女子不管是爲(wèi)了什麼理由答應(yīng)了,他都心懷感激。
“只是。即便沒有那個於意和,也依舊輪不到你!”顧熙依舊直率道。
李信自然也不覺被輕視。反倒有些不好意思道:“所以還得麻煩你,之前你給我的那種擴展筋脈的丹藥還有嗎?”
“你要多少?”
李信呆住,隨即不可置信的道:“你都不問我要那個做什麼?”
顧熙無所謂道:“我說過要你掌握李家,只要你需要我都會提供幫助!”
李信再次被感動了,看著顧熙的眼光都不同了。
雖然黑暗裡他也看不清楚什麼。
但依然不妨礙顧熙成爲(wèi)他心中的女神。
他雖然看不到,但顧熙卻毫無妨礙。
她被李信那種眼光看的頗爲(wèi)不自在,不由催促道:“你說你要多少?”
李信連忙回神,隨即小心翼翼的道:“我知道那藥丸很珍貴,所以不是多要只要兩顆,只要能打動花家……呃!”
李信話還沒說完,顧熙就直接甩過來一個巴掌大的橢圓瓶子。
“這裡面還剩下二十多顆,具體數(shù)目我也記不清了,你拿去用,要是不夠了捎信給我,我託人給你送去!”
顧熙是真沒藏私,這種在五華界最低級的靈藥,隨便煉煉一爐都能出一堆。
她都懶的煉,本來就是爲(wèi)了試手的,成品並不多,乾脆全給了他。
而李信此時已經(jīng)完全被震撼的言語不能了。
目光呆滯的看著瓶子道:“這,這個就是你給我吃的那個靈丹?”
顧熙肯定的點頭,同時不解:“有問題?”
“沒,沒有!”李信連忙搖頭,要不是跟顧熙接觸久了知道她不善撒謊。
她都懷疑她存心逗著自己玩了。
只是這種,愛上一個女神各種崇敬各種欽慕然後有一天發(fā)現(xiàn)這女神是禿頂?shù)男乃岣杏X是爲(wèi)哪般?
“還有事嗎?”
顧熙許久不見李信說話心裡還惦記著那個石洞,不僅催道。
“沒有了,沒有了!”
“恩,那我走了!”說完就刷的一下在李信眼前消失了。
徒留李信呆呆的在原地站了一會。
最後才匆忙離去。
而顧熙順著白天的路摸到了石洞的入口附近。
還沒靠近就發(fā)現(xiàn)入口的周圍多了幾個隱藏在暗處的守衛(wèi)。
之前來的時候還沒有。
這些守衛(wèi)自然攔不住顧熙。
不過顧熙現(xiàn)在弄不清楚是什麼情況並不敢貿(mào)然出手。
她遠遠看去那入口堵著的時候被人搬開了。
不僅想難道有人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