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天龍同李恬兒不知道躲在那個犄角旮旯裡衝級去以後。
李艾兒整個人就頹廢下來。
人生沒有了目標。
又因爲顧元升的話不敢隨便上門來找顧熙。
何況顧熙也不在。
每日無所事事,出去旅遊,不管是國內(nèi)還是國外好點的地方都走遍了,再說她一個人也懶的去。窮極無聊之下便報了一堆培訓班。
瑜伽,剪紙,美術(shù),聲樂,爵士舞……
但因爲不是真心感興趣,純屬爲了打發(fā)時間,排遣那種空洞的寂寞。
所以學的也不傷心,三天打魚兩天曬網(wǎng)。
混了一段日子發(fā)現(xiàn)自己這心還是空蕩蕩的難受。
最後直接淪落到每天去公園看一幫老年人下棋唱戲。
她從小就樣養(yǎng)尊處優(yōu),多年養(yǎng)成的習慣氣質(zhì)。
穿戴到舉止跟一般的普通老頭老太太自然不同。
人家看她每天一身名牌,頭髮都是專門設(shè)計師打理過的很有距離感,也沒什麼人搭理她。
去了沒幾天也覺得沒什麼意思。
卻意外的認識了一個自稱王姐的女人。
王姐說她的退休的教師,兒女都在國外。
老伴也去的早。
一個人也是很沒意思。
在京城也沒什麼親人。
跟李艾兒倒有些同病相憐,一來二去兩人就熟悉上了。
王姐人很活泛,又燒的一手好菜,還熱情。沒過多久同李艾兒就成了互相留宿對方家裡的知己關(guān)係。
關(guān)係到了這裡。王姐就開始帶著李艾兒一點一點接觸自己平日的圈子。
然後李艾兒發(fā)現(xiàn)王姐和一些跟她情況差不多的人好像加入了一個什麼教會。
好想還是骨幹。每天在一起都是討論一些宣傳教義的問題。
李艾兒不由心生警惕。只不過看王姐以及她那些朋友平日裡的談吐也不像是那種沒什麼分辨能力誤入邪教的樣子。
再加上留心聽了幾次,發(fā)現(xiàn)她們的教義也是讓人心態(tài)平和樂善好施的。
甚至親眼見他們捐款給貧困山區(qū)。
慢慢的也接納了她們的教義。
最後甚至在王姐每個星期去他們的秘密基地聽講義的時候。
主動提出想跟著去看看。
哪知王姐卻不答應(yīng),說他們的教會只有虔誠的信徒才能進入。
李艾兒乾脆就加入了那個所謂的聖教。
尤其是在聽了幾場傳教的講義後,李艾兒就入迷了。
教義說每個人身上都有聖光護持,越是與人爲善積攢功德,她身上的聖光就越盛。
而光輝越盛大,她會像聖母一樣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當然原話不是這麼說的,是李艾兒這麼理解的。
就比如說有些人天生人緣就好。因爲她善良身上的聖光強烈,讓人不由自主的追隨。
還比如有些女人或者男人明明相貌一般,各種不出彩,卻偏偏能得到一段人人豔羨的好婚姻,好伴侶,就是因爲她善良積攢的聖光強烈吸引了另一半……
至此就能看出來肯定是最後這一種說法完全打動了李艾兒的心。
她不由想肯定是她以前不注意積攢聖光,才讓天龍哥離她越來越遠的
她要現(xiàn)在努力,加油積攢聖光,讓聖光強烈到天龍哥一見她就離不開的地步。
天龍哥就會回到她身邊了。
這麼想著她自然對這個什麼聖教越發(fā)的認同乃至入迷的地步。
但凡某種信仰,多半都是有些思想能撫慰甚至麻痹心理有缺失的人。
讓他們產(chǎn)生認同感。
比如受了情傷的。佛家的四大皆空其實就是告訴他愛情是個狗屁,不用當回事。正好搔到了傷心人的癢處。自然就讓人信了,或者是寧願選擇相信。
而這聖教的基本觀點。
就是人的聖光論。
一開始面對就是一些孤寡老人,告訴他們爲什麼他們沒人陪,孩子也不理,孤零零的可憐可悲。
不過不用擔心,聖主慈悲心腸,願天下所有人都沒有憂愁幸福美滿。所以他特地聆聽聖光神的旨意,普度衆(zhòng)生於危難,只要加入它積攢聖光自然會心想事成。
當一個人聖光光芒萬丈,全世界的人都被他吸引。
那麼這個人就已經(jīng)成聖了。
商人也是如此,好人緣纔有好生意才能掙好錢。
學生,公司職員……等等各行各與在這好人緣就是好前途的世界裡,可想而知聖教會發(fā)展的多麼迅猛。
因爲現(xiàn)如今邪教太多。
叫人什麼輪迴往生各種折騰。
受騙的次數(shù)多了,大家警惕性也高。
加上社會浮誇,人心現(xiàn)實。
所以聖光教講究的就是不修來世,只渡今生。
極大的迎合了大家的普世觀。
慢慢的這個聖教竟然發(fā)展鼎盛起來。
更重要的是,聖教只引導人積德行善,並不做那些其他被取締的邪,教奉行的一些惡事,即便有教衆(zhòng)家人知道了,瞭解以後也不反對。
即便有人舉報,也沒有什麼危害社會的證據(jù),慢慢的也沒人管了。
李艾兒加入的時候,正是聖教發(fā)展最迅速的時候。
因爲人員越來越多。
在加上貢獻大,才入會沒多久的她就被維以重任,負責爲新入教的人員講解基本教義。
所以她就格外忙碌起來。
坐了出租就急急忙忙朝郊區(qū)八寶山的教會據(jù)點之一趕去。
這個教會據(jù)點是一位有錢的教友捐贈的。
當然李艾兒也是有錢人之一,她雖然沒有捐贈別墅,但教會的宣傳手冊可是她掏錢加印了的。
等跟新人講解完了。她便開始了每個星期例行的集體修煉。
如果光靠嘴巴說說就能換來這麼多人信服。那是癡人說夢。
他們還有修煉講義。
並且好像真的有那麼些作用。
很多人每次在聚集點修煉完了。都會神清氣爽很長時間。
那段時間裡因爲精神足心情好,做什麼都事半功倍。
這也是聖教最吸引人的地方。
只是可惜只有在聖主給普照過聖光的地方,修煉纔有這樣的效果。
自己回去就不行了。
而有聖光普照的地方大多都是教會集會的地點。
所以每到星期六平日冷清的也沒什麼風景名勝的八寶山就格外熱鬧,全是拖了聖教的福。
但今天的李艾兒不知道爲什麼總覺得身後毛毛的。
等做完聖光修煉,已經(jīng)凌晨六點多。
秋末的天氣已經(jīng)帶著陣陣的寒意。
李艾兒幫著會裡的其他骨幹將房子收拾了一下。
等出來的時候天已經(jīng)大亮。
寒風一吹,她連忙緊緊身上的毛呢大衣。
一口氣沒哈出來差點嗆死。
然後沒好氣的瞪著不遠處跟幽靈一般突然出現(xiàn)的文景修道:“嚇死人了,幹嘛一副陰魂不散的樣子出現(xiàn)!”
文景修皺眉看著她身後別墅:“這是什麼地方,你在這裡做什麼、”
他昨天大半夜碰到神色匆匆的李艾兒。因爲她一反常態(tài)的焦急忙碌之色,心存以後便跟了上去。
結(jié)果一路跟到了這個別墅。
一靠近這裡他就感覺到這裡不同於其他地方的濃郁靈氣。
疑惑詫異之下就跟著李艾兒偷偷的混了進去。
因爲最近新人越來越多,人手不足,所以管理就混亂了些。
文景修便沒費什麼力氣混了進去。
偷偷躲在角落聽著李艾兒一副嚴肅正義的樣子講解了一通狗屁不通的道義。
心裡已經(jīng)隱約猜到了怎麼回事。
只是沒想到李艾兒這種人也會被邪,教洗腦。
但這種想法在李艾兒開始跟著那一羣人似模似樣的盤腿打坐時就顛覆了。
如果他沒感覺錯,這些人身體內(nèi)流轉(zhuǎn)的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靈氣是修真功法。
是五華界最基本的入門功夫。
並且看成果還是簡化了的。
吃驚之下仔仔細細的檢查了這座別墅。
最後發(fā)現(xiàn)整個別墅早已被改裝成了一個聚靈陣法。
以供這些人修煉。
又聽這些人最愛口口聲聲的稱呼的什麼聖主更是吃驚。
不僅懷疑整個聖主更黑陽會的那個聖主有什麼關(guān)係。
這樣觀察了一夜,最後在衆(zhòng)人都散去後。
在門口截住了李艾兒。
李艾兒聽了文景修的話,不高興道:“怎麼說我也是顧熙的親媽是你的長輩,你從來不用敬語就算了,這一副質(zhì)問的口氣是什麼了意思?”
文景修覺得這個女人簡直不可理喻。
就是個沒完沒了的事精。
好不容易被小師叔忽悠住了不纏著顧熙了。
又折騰上邪。教了。
按他的本心,他真不想管這個女人。
但小師叔說她身爲顧熙現(xiàn)在這具身體的生母還是有些用的。
最好還是就近看著。
現(xiàn)在小師叔同顧熙不在。這看人的擔子不就落在了他的身上。
不管還不行。
“你跟我來!”說完不顧李艾兒的反對強拉硬拽的帶回來顧熙的房子。
李艾兒都快氣死了。
她不能來西面啊,這個文景修簡直是壞她的好事。
她跟他不共戴天。
一路上再好的涵養(yǎng)都忍不住罵開了。
總之好像一離開柳天龍,曾經(jīng)那個楚楚可憐最喜歡哭哭啼啼的李艾兒就不見了。完全朝另一個反面一去不回頭了。
文景修不理她,回到住所。
把門一關(guān),才陰著臉問:“你現(xiàn)在好好說說那是什麼地方,那個所謂的聖主又是什麼東西?”
“你竟敢說聖主是東西?呸呸,你這個無知小輩,聖主是衆(zhòng)神派遣下來拯救蒼生的。他不圖回報。一味付出。這樣無私的聖人你怎麼好意思詆譭,我不跟你說了,道不同不相爲謀!”
文景修聽她這樣一說不僅氣的哭笑不得:“好,算我說錯了,請您解釋下那個偉大的聖主到底是怎麼回事嗎?”
李艾兒聽他這麼一說纔想起教義要求傳教的想法。
再加上對想是文景修。
不由更是熱心起來。
她想要是文景修跟他成了教友,那麼說不定影響的顧熙也會加入。
到時候他們母女就算有了共同語言了。
說不定關(guān)係就突飛猛進,想到這裡她就兩眼冒光。
詳詳細細的拿出對待她天龍哥的十二分熱忱。
將聖教的教義講了個透透徹徹。
若說這些神神叨叨的事情。
五華界的那些以修成仙位爲己任的修真者,哪一個都夠資格做大神棍。
那個所謂的聖教教義在他看來根本就是狗屁不通。莫名其妙。
不由得再次爲李艾兒的智商深深扼腕。
最後實在受不了乾脆打斷李艾兒的摧殘,直接道:“跳過這些,你直接告訴我,你之前修煉的那是什麼?那聖主長什麼樣子?在哪裡?”
李艾兒不高興他打斷自己。
但發(fā)展教衆(zhòng)也是積攢聖光功德的一種。
她只能耐心道:“我現(xiàn)在的資格哪裡夠得上見聖主,就連長老都沒見過。至於我之前修煉的,自然是聖教的修煉功法了,我告訴你修煉了以後真不是我吹噓……”
“那怎麼樣才能見到你們那個聖主?得到什麼級別?”
文景修實在懶的聽她吹噓那個最低級的還是山寨版效果的修煉功法。
李艾兒再次被文景修打斷話,不由氣了一下。
但最後還是吸口氣道:“這個看你對教裡做的貢獻來論了,還有就是你做的善事的大小,我聽說南州那邊以前有個教衆(zhòng)。曾經(jīng)用教裡的名義捐贈的全部家產(chǎn)救濟受災的災民,就親自收到了聖主的接見。賜給他聖光,他現(xiàn)在又重新賺回來比捐贈的家產(chǎn)更多的金錢,但他……”
“好了,不用說了!我要加入那個聖教。”
又一次被打斷話的李艾兒是真的火了,她最煩有人在她講解交易的教義的時候插口。
剛要發(fā)火卻聽到文景修的最後一句話。
“我剛沒聽錯吧,你說你要加入?”
可看他的表情也不像是被教義吸引的樣子。
怎麼聽上去就像去哪裡串個門的口氣。
但能成功的發(fā)展一個有潛力的教衆(zhòng)她還是很開心的,就刻意忽略了文景修那有些太過隨便的態(tài)度。
“這就對了,加入我們肯定沒錯,等下個星期我介紹你入會,到時候你就知道我們聖教真的很……”
李艾兒話還沒說完只覺得身體一輕,回過神來已經(jīng)在門外了。
她呆滯的看著顧熙的門,一時想不通,自己是怎麼出來的。
這時身後響起了開門聲。
王宜賢正挎著個小皮包出來。
看到李艾兒就翻了個白眼。
“怎麼又是你,你這臉皮也太厚了,你說你就不能幹點正事,每天這麼遊手好閒的,看把小文嚇的都不敢回家!”
李艾兒也是極不喜歡王宜賢的。
她總覺得這個女人神神叨叨的。
而起嘴巴又刻薄,自己明明不記得又得罪過她,可她爲什麼見到自己就跟吃了搶藥一般。
不由哼了一聲,扭頭就走。
誰叫她吵不過人家。
同時心裡暗暗發(fā)誓,一定了要努力修煉。自己的聖光還是不足,不能人見人愛啊。
想到這裡李艾兒就連忙加快腳步急匆匆的跑了。
王宜賢拉下鼻子上夾著的大墨鏡,狐疑的看著今天格外沒有戰(zhàn)鬥力的李艾兒一會。
敲開了鄰居家的門。
文景修真一副思慮過重的樣子來開門。
王宜賢嚇了一跳:“這是怎麼了?那女人又蹂躪你了?”
文景修回過神不由黑線,能不能不用那個什麼詞嗎。
“沒有,是我?guī)齺淼模 ?
“爲什麼?顧熙回來了?”
王宜賢不由探著腦袋往屋裡看。
然後看到空蕩的客廳愕然。不由擠進去:“這是怎麼回事?遭賊了?”
那天顧熙發(fā)狂時候王宜賢恰好不在。所以不知道發(fā)生了什麼事情。
文就修笑道:“沒什麼就是想換套新的。”
“哦。對了,那怎麼又招惹李艾兒那種萬能膠,還沒被纏怕了。”
文景修早已經(jīng)適應(yīng)了王宜賢的跳躍性思維。
“她來傳教啊,我就順便聽聽!“
“傳教?什麼教?就李艾兒那自私自利德行還想普度衆(zhòng)生?”王宜賢對待李艾兒從來都是這麼犀利。
文景修不由再次笑了,不管怎麼說,莫子華這對母子都挺有意思的。
“她確實在傳教,叫什麼聖教的!”
王宜賢一副被雷劈了的表情:“又是這個聖教?就李艾兒那加入了那個聖教,真的瘋了。不行我得馬上像國家有關(guān)部門反應(yīng),李艾兒都肯要,那那肯定就是邪,教沒跑。”
文景修不由眉角一跳,感情是不是邪,教是以爲這麼區(qū)分的。
而王宜賢自顧自的說完招呼也不打,便也急匆匆的離開。
而早已對此習以爲常的文景修纔想起,跟袁紫英約定好今天繼續(xù)看傢俱。
他其實覺得反正顧熙又不挑。
袁紫英自己隨便看好了買回來就行了。
但袁紫英好像對這購物上癮了。
軟磨硬泡非要他一起去。
他被磨不過只能同意。
從是鳳天所有新入門弟子的 大師兄時,他就對那些女子地的撒嬌沒有免疫力。
到了昨天的的商場,一向準時的袁紫英竟然遲到了。
文景修等了她將近一個小時。她才急急忙忙的跑來。
見了文景修就十分不好意思得道歉。
態(tài)度簡直是低到極點。
但卻沒有得到文景修的回答。
袁紫英疑惑的擡頭去看。
卻看到文景修整皺著眉頭盯著自己看。
那嚴肅的樣子讓元紫英立刻紅了眼眶。
“對不起,文景修。真的對不起,我明明定了鬧鐘的,但我也把知道怎麼回事,竟然拿沒聽見,我從來沒有這樣過,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遲到了,你不要生氣啊!”
文景修愕然的看著已經(jīng)開始泫然欲泣的袁紫英:“怎麼好好的哭了,我又沒說什麼。”
袁紫英嘟著嘴:“那你皺著眉頭一臉的不耐煩,我還以爲你生氣了呢。”
文景修失笑道:“怎麼會,反正我又沒什麼事情,就這點事情你就哭鼻子?可真不像你了。”
袁紫英聞言正露出的笑容僵硬下來。
心裡有些難過,自從遇到文景修她做過不像自己的事情還少嗎?
她突然覺得自己好傻,非要守著一個心思明顯不在自己身上的人,期待能開花結(jié)果,根本就是自我折磨。
可是她卻停不下來。
而一直爲剛纔的一場吸引的全部心神的文景修自然沒有留意袁紫英的那點心思。
就在剛纔袁紫英突然跑過來的時候。
他分明在她身上看到一層淡淡的青氣圍繞。
但等她要細看的時候,那層青氣又沒了。
隨後不管他如何查看,袁紫英又像一個在正常不過人一般。
似乎之前他看到的那層青氣是幻覺而已。
讓文景修不由疑惑起來。
兩人以前以後的進了商場。
文景修人高腿長,率先朝著燈飾那邊走去。
一眨眼就不見了身影。
袁紫英爲了文景修的不解風情氣的胸口痛。
正滿心不高興的朝他剛纔離開的方向快步追去。
突然覺得身後一陣戰(zhàn)慄從腳底一直升入頭頂。
她僵直不動的看著距她不到兩米的黑衣女子。
不知道她什麼時候突然出現(xiàn)的。
而周圍的人似乎對她都視而不見。
否則這樣一個身穿古怪的黑色袍子。
一臉猙獰屍斑的女子怎麼也會讓人尖叫吧。
但衆(zhòng)位依舊人來人往的反應(yīng)讓袁紫英知道,此時只有自己一個人能看到她。
“李,李慧美!”
李慧美聞言嘴角掛出一抹詭異的笑意。
對著袁紫英做了了一個掐死她的動作。
配合那副陰森恐怖的氣息,嚇的袁紫英差點大叫出聲。
但沒等她叫出聲,文景修卻突然出現(xiàn)。
他站在李慧美的不遠處疑惑的看著臉色慘白正驚悚的盯著不遠處的袁紫英。
“袁紫英?你站這裡幹什麼?”
袁紫英聽了文景修的話僵硬的轉(zhuǎn)過頭。
看著文景修似乎對不遠處正瞪著通紅雙眼看她的李慧美完全看不到的樣子。
又急又怕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快走吧,不是要買燈嗎?”
說完拉著袁紫英大步的朝前走去。
袁紫英被拉著走了十幾米遠後,才鼓起勇氣回頭,卻發(fā)現(xiàn)剛纔李慧美站立的地方,早已空無一物。
就像昨天的情形一樣突然出現(xiàn),突然消失。
更可怕的是似乎從頭到尾只有自己一個人能看到。
“文景修!”袁紫英有些哆嗦的小聲道:“剛纔,剛纔你什麼都沒看到嗎?“
那樣可怕的李慧美。
文景修停住腳步,將袁紫英拉近。
悄聲道:“我看到了,現(xiàn)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先回去再說!”
就這麼的兩人又是兩手空空的回到也是空空的客廳。
文景修見客廳連個坐的地方都沒有,就將袁紫英逮到了他的房間。
比起顧熙的簡易刻板,顧元升的乾淨單調(diào)。
文景修的臥室無意識最像正常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