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下真有白吃的午餐?”顧熙卻冷笑道。
“什麼意思?”顧源生莫名其妙的看她。
顧熙卻不理他,徑自出了院門。
顧源生看著她的背影搖頭:“這個性還真奇怪!”
和平醫院,曹紅兵的病房內。
曹菲菲手忙腳亂的掛了電話,然後盯著手裡的電話出神。
“又發什麼傻呢?誰打的電話,是不是又是那個窮鬼!”李玉琴吃著李俊帶來的進口水果,不高興的問道。
曹菲菲不高興道:“不是說過不要再說阿生是窮鬼嗎?對了,之前阿生不是給了十萬塊給我爸治病,現在既然用不上了,就還給人家吧。”
李玉琴一聽跳起來道;“憑什麼?當初給錢的時候不是說你的彩禮錢嗎?給了的彩禮錢還好意思要回去,我女兒這麼一個漂亮的大姑娘,白跟他處對象了?那窮小子給你要?”
曹菲菲氣道:“你也知道給的是彩禮錢,當初不是說好了我爸病好了就讓我嫁給他,現在我又不跟人家結婚了,你還拿著人家的彩禮錢做什麼?”
“這怪我嗎,誰叫他窮酸,拿不出剩下的治病錢,要是他當時拿出來,治好了你爸的病我就讓你嫁給他,現在什麼都沒有,還想要錢。做夢!你少管,他想要讓他來找老孃要!”
“媽!我不跟你說了!”曹菲菲氣的拿起包就跑了出去。
在門外的過道上,卻看到一個穿了一身黑色運動服的白皙少女。
冷冷的站在那裡,眼神有一種無法描述的穿透力,讓人對上她的眼光,不自覺地想退縮。
匆匆路過以後,走了一段路她心裡總有一種古怪的感覺,不由回頭又去看了一眼。
卻發現那個女孩不見了。
似乎剛纔自己看到的是幻覺一般。
曹菲菲打了個激靈飛快的下了樓。
曹紅兵正美美的翹著二郎腿聽戲。他從來都沒想過自己能過上這麼好的日子。
每天什麼都不用做,有人伺候,還有人發錢。
這場病可病的真好!
他美滋滋的想著。猛然一個黑色的身影就出現在他面前。
嚇的他差點厥過去。
待到看仔細了,是那天爲自己治病的女孩。這一次心情頗好的他十分親熱的打招呼道:“小姑娘你來了,我給你說我這病還真的好了,得謝謝你啊!”
他高興的打了招呼,突然想起那天的遭遇,連忙去看李玉琴,想證明自己沒有胡說過,這個女孩真的存在。
只是扭頭一看。李玉琴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躺在看護牀上睡著了。
他急的去叫她,對方卻跟死了一般,怎麼叫也沒反應。
倒是那個女孩卻慢慢走過來,手裡依舊帶著一對雪白的手套。
“我很生氣!”顧熙輕輕一揮手。曹紅兵立刻僵直不動了。
“你讓我想起了討厭的人,想要我的好處,卻攔著顧元升的幸福!”
顧熙走過去一股陰寒的氣息直透曹紅兵的胸腹,他驚恐的瞪圓了眼睛,想要叫喊。或者說些什麼,但都無法發出聲音。
“既然如此,不該你得的你就還回來!”
顧熙做完一切漠然轉身轉瞬消失在門外。
待到她走了。
曹紅兵捂著胸口開始大口大口的喘氣,他忍著疼痛,翻身摁響了牀鈴。
陳精奇臉色難看至極的看著最新的檢驗結果。只覺得一陣陣的目眩,他纔剛給林家那兩個豺狼說,肺癌晚期有了成功治癒的病例,再過不久他說不定就能攻克。
結果突然地曹紅兵的肺癌又回來了,並且還有加重的趨勢。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陳精奇一肚子火沒地方發,對著曹紅兵咆哮道:“你到底幹什麼了?”
曹紅兵瞪著通紅的眼睛,胸口又悶又疼,嗓子更是啞的說不出話,之前那種生不如此的痛苦又再次降臨,對於死亡的恐懼,和剛剛獲得的幸福生活轉瞬就消失的不甘心,讓他心裡更跟被油炸一樣的煎熬。
他死死的拉著李玉琴的衣角,根本顧不得理會陳精奇的憤怒。
“叫菲菲,找顧源生,是他乾的,就是他乾的,可怕的妖女乾的!快點!”
李玉琴生氣的拍開他的手叫道:“你又發什麼瘋呢,這到底怎麼回事啊!”
曹紅兵痛的要死,他知道自己這個愛財如命的老婆的品性,指著正臉色難看的陳精奇艱難道:“叫顧源生治好我,他們纔給錢,錢,好幾萬的研究費!”
李玉琴一聽確實是這個道理,這才連忙給曹菲菲打電話,讓她將顧源生帶來。
顧源生正躺在牀上痛苦的失眠,突然接到曹菲菲的電話,說她爸爸在醫院病發要見他。
不由一頭霧水,隨即心懷希夷,對方要見自己是不是菲菲那裡出了什麼事情?
電視上不都那麼演的,臨終託孤,他終於知道自己最好,會給他女兒幸福,所以在知道自己不久於人世,所以將女兒託付給自己?
顧源生突然給了自己一個巴掌,暗自唾棄自己,你想什麼呢,曹伯父此時正忍受著病痛,你還只顧著你自己的那點小心思。
就這樣一路胡思亂想用最快的速度趕到了醫院病房。
而菲菲早就在門口等他,見到他眼淚就掉下來。
緊緊的拉著他的手臂:“阿生,快點,救救我爸爸!”
顧源生心疼的看著她:“你不要著急,先進去看看伯父再說!”
顧源生進入病房時,曹紅兵已經插上了呼吸器。
兩個面容嚴肅的怕人的醫生一聲正緊張的記錄著什麼。
而李玉琴更是一臉不悅的盯著病牀上的曹紅兵。
“伯母,您好!”顧源生有些發憷的對李玉琴打了招呼。
李玉琴的潑辣混不吝,他可是領教過了,一看到他就打心眼裡怕。
哪知今天的李玉琴去卻一反常態,見到顧源生十分親切,拉著他噓寒問暖半天。
這讓顧源生受寵若驚異常,之前那種猜想忍不住又浮出來,難道真像自己想的那樣?
“阿生啊,我知道阿姨之前對不起你,請你不要跟伯母計較,我們也是沒辦法。你是不是記恨我們呢?”
顧源生連忙擺手道:“沒有,沒有,怎麼會,我敬重你們還來不及!”
李玉琴聞言臉色一變:“那你怎麼還讓人害死你伯父啊,你敢說你不是故意的?”
顧源生又驚又疑惑:“您怎麼這麼說,我怎麼會害伯父呢,我比誰都盼他能好起來,真的,阿姨,您一定要相信我!”
“胡說,你別看菲菲她爸現在躺在那裡,之前他還能說話的時候都說了。就是你讓那個妖女,過來又治成癌癥了,阿生啊,你不能這麼無情啊!”
“阿姨,您到底在說什麼啊,我真的聽不懂,我怎麼能讓伯父得癌癥呢!”顧源生真是百口莫辯,他急的汗水滴滴答答的留下來。
“還是我來說吧!”曹菲菲咬著脣看著顧源生。
將之前曹紅兵說的如何看到那個黑衣女孩,說是他派來治病的,並且治好了曹紅兵的病,又是如何又跑過來,又將曹紅兵的肺癌還回來,還說了那些奇怪的話等等都說了出來。
顧源生聽完只覺得荒唐無比。
“菲菲,我真不認識什麼黑衣女孩,我也沒讓人來治過什麼病,我們在一起這麼久了你難道還不知道我?我就那幾個朋友,你不是全認識嗎?那有什麼黑衣女孩,會不會是,伯父重病之下,他幻想出來的?”顧源生苦笑道:“再說,這世上哪有說只好就治好,說還回來就還回來的癌癥,能辦到的只有神仙了!”
曹菲菲卻搖頭:“我也見過那個女孩,我確定,我當時一出了病房門,她就站在外面。穿了一身黑色的運動服,很白,特別的白,身上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氣質,到底什麼我說不上來,直說肯定她絕對不是普通人。而且我覺得,肯定跟她有關係,因爲就在我見到她不久,爸爸就出事了!之前我還不相信爸爸的話,現在我已經信了,阿生,你在自己想想,說不定你真的見過這樣的女孩呢?”
顧源生呆住,因爲隨著曹菲菲的描述,他腦海裡立刻浮現出一張雪白清秀的臉。
不由下意識的問:“那個女孩是不是十七八歲的年紀。如你所說穿一身黑色的運動符,皮膚很白,白的接近透明,她的人給你一種,明明看在眼裡,卻飄忽不定的感覺?”
曹菲菲連忙點頭:“對,就是那樣的!”
“不,不可能,她爲什麼這樣做?”顧源生不相信的搖頭。
從曹菲菲開始說話的時候,陳精奇就留神聽著兩人的對方,此時聽到顧源生的回答。
走過來,敏銳道:“你剛纔是疑惑她爲什麼要這樣做,而不是她哪有這本事。”
顧源生一聽,確實,他爲什麼第一反應就是不知道她爲什麼這麼做,他們又不熟。
但都不去想,她怎麼可能有這本事。
“也就是說,在你的潛意識裡覺得她是能做到的對不對!”
顧源生混亂道:“我不知道,我只是覺得她經常看醫書,也不是,她那樣的女孩讓人感覺很奇怪,我也不知道!”
“她在哪裡,你帶我們去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