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叔這次古物大會好像沒有去吧?”
花海榮不知道他爲什麼提這個,但有求於人還是點點頭道:“我那幾日不舒服,便叫夫人代我去了。”
其實是他的想去丟人,別家的家主最起碼都是地級實力,他去了往人家那裡一站沒得受嘲笑。
當然那些小家族家主掌門沒有突破地級的也又不少,但他自覺花家跟他們不同,因爲姻親都大有來歷,他去了也只能跟這些歐陽家,王家,衛家等等在一起。
所以他最後決定稱病不去了。
“那倒是可惜您沒有見到這次比試的第一名的風姿。”
花海榮冷笑道:“第一名不是你們李家的人嗎?好像還是你的妹妹?”
李信聞言拿出手機,打開一段視頻遞上去。
花海榮狐疑的接過。
只見高高的擂臺之上,一個纖細的女子傲然挺立。
她顏色如朝霞映雪,身姿似雪柳傲鬆,冰肌玉骨。
翩然若仙。
每一個動作每一個表情都將那股清冷的美表現的淋漓盡致。
這樣容貌其實是嫵媚豔麗的。
但偏偏那身冰雪堆就的冷然氣質讓這股媚意化成了凌厲的美。
一眼望去實在是美的言語難以描述。
單從這小小的屏幕上看去都讓花海榮看的目瞪口呆。
若是當初在現場又是何等的驚心動魄。
李信見他表情癡迷。
猛然奪過手機將他震醒。
“世叔,這就是我的妹妹李恬兒!”
花海榮聞言呆了半晌。然後苦笑:“你倒真會打擊人。”
但隨即卻哼道:“你不要以爲這樣我就能將女兒嫁給你,天兆門不行,還有歐陽家,最不濟還有王家,衛家。不管是誰也不會是你,到底什麼原因你自己清楚!”
李信點頭:“您說的有道理,只是,歐陽家將來自然會由名滿天下的歐陽震繼承。但歐陽震早已經定親,小兒子歐陽紫,雖然優秀但有那樣的哥哥終身也只能被壓著。而排名第四的曲恆派他們從來不肯跟古武世家聯姻,弟子也只從世俗界收取,王家倒是有子,但王衛之名相信您不可能沒有耳聞,衛家適齡男子都已娶妻,難道您要將花容嫁給他家的只有十一歲的小兒子?”李信頓了頓:“唯有李家,我可能當家主!”
只著一句話成功的勾動了花海榮的心。
李信這話還真沒錯。如果李純雲一直不醒,他確實最可能是未來家主的人選。
“你也說是可能,你就這麼肯定李純雲醒不來了?”
李信心裡道:我自然可以肯定別說這輩子就是下下輩子他都不可能醒了。“
但嘴上卻反問:“有誰在接手家主後還能讓給之前的哥哥?”
這話的意思是。只要在李純雲醒來前接任家主的位子。
那麼李純雲這個麻煩便不是麻煩了。
“你二叔三叔跟前的兒子也不少!”
“但他們都不是我爸爸的兒子!”
話說到這裡花海榮沉默了。
他找不出還有什麼能說的。
該說的李信都說到並且已經將他可能駁回的後路堵死。
這麼看來好像李信還真的好的歸宿。
最起碼還有百分五十的把握當上家主。更何況,如果李恬兒真的攀上了天兆門,跟天兆門唯一的少門主訂婚,那麼李家這門親事結了好處還是有的。
而此時一直消息閉塞的花家尚不知道李恬兒已經嫁給了柳天龍。
花海榮思來想去卻還是拿不定主意。
李信最近這兩天留神觀察早將這個花家人之主看透。
是個沒主見優柔寡斷的男人。
此時看他樣子大概又糾結上了。
直接從口袋裡拿出一個盒子放在花海榮的面前。
花海榮的眼睛立刻移不開了。
這一剎那他甚至動了殺人奪貨的念頭。‘
但很快被他打消了。
可是手還是不受控制的朝著盒子伸過去。
李信沒有攔他。
於是花海榮激動的打開盒子,
卻發現裡面只有半顆。
不由生氣的望著李信。
李信連忙道:“剩下的半顆算在聘禮裡!”
當初李信只要兩顆丹藥,便是他覺得兩顆便能成。
結果還真的成了。
一來地級的誘惑實在太大了。
花海榮多想親自去參加一次古武大會。
二來。李信分析也絲絲入理。
加上花海榮這人能力實在有限。
一直到了親事定下來某一天後他無意中才聽說,李恬兒已經嫁給了柳天龍。
當時氣的他直接殺到李家打算將李信罵個半死。
卻再次被一顆洗髓丹堵住了嘴。
當然這都是後話。
李澤光在家等了李信兩天都不見他回來。
只想著他不自量力。
估計是被拒絕了,沒臉回來。
正打算派人去找他。
李信卻拿著花海榮的親筆信回來了。
信上的內容自然是他十分喜歡李信,這樣的青年才俊,大誇特誇李澤光會養兒子。因爲太過喜歡他養的兒子,所以想跟他當親家。將小女兒嫁給李信……
李澤光看了信許久都沒言語。
他確實已經傻眼了。
如果不是覺得李信沒膽子捏造信函,他都懷疑這是李信編的了。
那麼就是花海榮瘋了。
爲了保險起見他親自拍了心腹去花家再次確認
當得到肯定的消息時,李澤光看李信的眼神越加陰沉了。
“你是怎麼說服花海榮的?”
李澤光實在想不出來。
最後不由聲色俱厲道:“難道是以李家家主的位置來誘惑?我告訴你李信最好趁早熄了這心思。李家家主的位置……”
“李家家主不是您嗎”
李信卻打斷他的話,肯定道。
李澤光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太激動了。
但事已至此他還能該說什麼。
誰叫花家那蠢貨竟然拿答應了呢。
到底有沒有長眼睛,竟然會選擇李信。
只是當初大話都說了出去。
李澤光只能忍著滿肚子的憋悶,找人上門提親。
爲李信和花容定下婚約。
花容在知道自己的親爹將她許配給李信時。
差點沒氣死。
在家胡天胡地的鬧,只是已經完全沉浸在即將要升入地級喜悅的花海榮那裡會理會。由著她鬧。
甚至揚言就算折騰死了,屍體還得擡到李家去。
看到父親這麼堅決。
花容硬來不成,只能走悽婉路線,每日都以淚洗面。頂著一對紅腫的眼憔悴的臉。讓花家上下同情。
卻不想李信太會做人。他聽聞花容不開心,親自跑到對她親口道歉,並且表達了自己對他的喜愛之情。
花容一開始還肯懇求對方退婚,但看李信每次都裝傻就會說喜歡她想娶她,最後也裝不下去了,乾脆的開始怒罵。
什麼難聽罵什麼,甚至小婦養的,諷刺他母親的都毫不猶豫罵出口。
每當這時,李信走死死的握著拳頭。面上卻還是一副隱忍的模樣。
生生將一個對著欽慕女子死心塌地的癡情男子形象表現的淋漓盡致。
花容氣的不行,有一次甚至拿東西直接將李信的頭砸破了。
可李信依舊帶著微笑風雨無阻的時不時的來看看看花容
這些看在別人眼裡。
讓花家上下包括花海榮都覺得李信是不可多得的好男人。
都覺得花容太過任性,不知足。
花容無奈也懶的哭了。乾脆恢復本性。對李信的態度更是惡劣。
因爲她心目中的老公。就該是天兆門少門主那樣的。
少年成名萬衆敬仰。
如果李家來求親的是不曾昏迷前的李純雲,花容也能接受。
唯獨了李信這個窩囊給。
除了長的還能看以外,沒有一點讓人看得起的。
因爲這花容沒少折騰。
可是花海榮這次是吃了秤砣鐵了心了。
她又不敢脫離家族而活。
花容無奈了,也鬧累了,加上週圍的人也都說李信脾氣溫和,好相處
心裡便定了主意即便嫁過去也不會便宜的李信。
於是帶著滿腔的不甘心嫁入了李家。
結婚當夜原本李家那些跟李信交好的子弟要來鬧洞房。
但都被花容冰冷的神色逼退。
待到李信應酬完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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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容已經將一牀被子直接扔在了地下。
李信冷然一笑。也沒多說什麼,就在地下對湊了一夜,
花容見狀更是心裡嗤笑李信沒,種,窩囊。
第二天按照華夏的習俗給公婆敬茶。
李澤光看著花容美麗的臉。實在高興不起來,
但他不給李信面子。也不能不給花容面子。不能不給花家面子,不能不給花家那些加入各大家族的夫人們面子。
草草喝了媳婦茶。
李澤光滿心不痛快,也不想看李信在自己眼前晃盪。
擺手讓兩人離開。
花容由此更看出李信在李家的地位。
覺得他根本就騙了自己那個蠢爹,就憑李澤光對他的態度,怎麼可能將家主之位傳他。
對他更是看不上。
到了第二天干脆是直接連房門都不讓他進。
李信也沒說什麼另取了新鋪蓋去了隔壁屋子。
自此兩人名義上是夫妻,但私底下形同陌路。
一開始花容還害怕李信糾纏她,李信這樣死纏爛打非要娶她,在她的想法裡自然是喜歡她的美貌,家世也好。
沒想到李信自成親當夜起私下裡就跟換了一個人。
以前在花家那種溫和隱忍全都不見了。對自己根本就是不聞不問,偶爾兩人眼光相遇,也全是冷冰冰的樣子。
哪有當日的一成溫柔。
一開始花容錯以爲他那樣聽她的話是沒出息,愛極了她,不敢反抗。
但漸漸她就察覺根本不是那麼一回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