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飛看了看黎咖,輕笑著說道:“小咖同志竟然也暈血啊!”就上戰場,新兵蛋子暈血的韓飛見過不少,自然一眼就能看出黎咖顫抖為哪般了!
黎咖強作鎮定的說道:“呵呵,對啊,以前沒有遇見你的時候暈血很嚴重的。”韓飛撓了撓頭:“那么說起來的話,你豈不是十三歲以后一直到見到我的這段時間,豈不是你每個月都要暈幾次!”
“滾。”黎咖暗自啐了一口。
佳龍也幫著老妖處理剩下的尸體,一腳踢進江里,剩下的便是用毛巾擦拭甲板上面的血漬:“飛哥,你現在是槍法越來越精湛了啊,都是直接打中眉心,絲毫都沒有偏差的。”
眉心的后面幾厘米處便是神經中樞,打中這個位置,立馬會喪失意識,接著死去。而擊中了心臟的話,人還是有短暫的存活時間的,盡管只有幾秒,但是也足以讓這幾個軍匪瞎開上幾槍咋呼咋呼。
而且剛才韓飛開出了五槍,槍速極快,這個動作也是很難,畢竟人家站的位置不是很規律,每一次開槍,移手臂,再開槍,如果這一切都沒有什么的話,韓飛最后一槍將極大目標轉移,從眉心轉移到了隊長的手槍上面,這可就真是運轉流暢,隨心而發。
韓飛此刻的心情依舊陰霾,雖然干死了幾個軍匪,但是根本就沒有什么用,這幾個軍匪身上的鈔票加在一起都買不起韓飛手上的一塊手表,弄得他直喊晦氣。
蒙托臉色灰白的走到了座位上面,黑胖子倒是興致勃勃,顛顛的跑到了韓飛的身邊:“飛哥,我發現我又有能夠研究的東西了。”
韓飛有些害怕這個發了癔癥的科學家,趕忙把自己的手槍遞給了黑胖子:“一邊玩去。”
黑胖子看都沒看韓飛手上發著烏光的伯萊塔:“這有什么好看的,我是想研究你的腦子,我想看看是什么樣的一個結構能這么協調的控制人體的運動神經。”
聽了這句話,韓飛表示惡寒,趕忙一揮手將黑胖子趕開:“你丫的滾蛋,真想不通了,你說你一非洲人,怎么跟我們華夏的華佗一樣,沒事喜歡研究別人的腦袋呢?”
黑胖子被韓飛推了一把并沒有生氣,接著問道:“你們華夏也有像我這種嗜好的科學家?”
“對,不過沒研究成,給人把他自己的腦袋笑了。”韓飛說的是華佗給曹操瞧病的典故,但是落到了黑胖子的耳朵里,他可就不這么想了,還以為韓飛是要警告他呢,只能悻悻的回到了座位上面。
“這個科學家其實和神經病沒什么分別啊!”佳龍捅了捅韓飛的腰,韓飛回頭笑了笑:“他媽的寫手和流氓還沒什么分別呢?。”
黎咖身邊的另外三個組員都嘰嘰喳喳的聊天聊開了,最左邊的是一個韓國棒子,名字叫做樸成性,光聽這個名字韓飛就表示壓力很大,人家也是身經百余次槍戰的人哪!
中間的是個俄羅斯人,德克諾夫斯基。
德克右邊的那個是西班牙人,和剛剛捧起了12年世界杯的足球隊里面的中場名字一樣,叫做哈維。
德克一開口,他的英文里面帶著嚴重的俄羅斯風味,里面太多的繞音和轉音了,要是放到中國好聲音上面還真沒準能火。
“老樸,這個飛哥真是比那些職業的雇傭兵還厲害啊。”德克往后靠了靠:“我以前見過這種陣仗,當時我們國家還派了幾個俄羅斯有名頭的雇傭兵保護我呢!”
俄羅斯這個地方不太平,德克作為國寶級的科學家自然是受到了黑手黨的青睞,人家黑社會可是深知知識能夠改變命運那,要不黑手黨的招聘簡章上面都要求學歷在碩士以上呢。
“我就這么跟你說吧!當時那幾個雇傭兵干掉了一個十個人的黑手黨小分隊,但是他們的素質可比咱們飛哥差遠了呢!”也不知道什么時候一直不被人看好的韓飛成了德克“咱的飛哥了。”
“可不是么?看人家殺人連眼睛都不眨一下,干完了活,直接往江里面踹,這叫什么?素質過硬,作風強悍!”樸成性跟著拍馬屁。
哈維掂著大肚子:“沒說的,早知道有高人在,我們這一趟還怕個屁啊。”
韓飛在一邊美得不行,誰不愛聽好聽的話呢?尤其是這三個超級知識分子,拍馬屁太到位了:既不太露骨,而且措辭很貼切,期間還采用了對比的手法,這夸誰誰都美啊!
黎咖輕輕的推了推又躺在甲板上面的韓飛:“死樣。”
韓飛笑了笑,閉上了眼睛,實在太晚了,又可以睡覺了。
黎咖只在一旁端詳著韓飛,也不知道什么時候睡著了。
……
一般越南多雨,但是不知道韓飛他們是怎么了,可能時辰趕得比較好,睜開眼又是風和日麗的一天,撐了個懶腰,韓飛站起來,拍了拍開了一夜船的老妖:“到哪了。”
“離東菲還有一會就能到。”老妖叼著煙屁股抬了抬下巴。
韓飛也對著江邊抽著煙:“真希望接下來的事情能夠順利啊,我還等著去日本找九族的人呢!”
老妖在這兩天和韓飛的聊天里面也很清楚的知道了九族,搭著話到:“飛哥,九族的人牛逼嗎!”
“牛逼有個屁用,還不是給我道爺爺打得滿地打滾。”韓飛撇了撇嘴,這個時候草原狼和佳龍都醒了,找韓飛要了根煙抽著:“真不知道,這些科學家怎么想的,去救助人家,要不是咱們,他們能不能到地點還是個問題呢!”
算起來,韓飛他們都遇上兩撥敵人了。
老妖講船上的錨勾扔到了江岸上,關上了發動機,用他頗低沉的聲音喊道:“先生們女士們,已經到東菲了。”
黎咖他們醒過來,又是把身邊一箱一箱的東西扛下船,蒙托走到韓飛身邊的時候,狠狠的頂了頂韓飛的胸口:“我告訴你,使用暴力在什么情況下都是不對的。”
韓飛根本就沒有理會這個蒙托,而且蒙托雖然使了全力,但是擊打在韓飛身上的時候跟撓癢癢似的。
“你喜不喜歡暴力都沒關系,但是我告訴你,這個世界真的沒有暴力的話將會更加的不和諧。”韓飛的這句話頗具哲學,很簡單的一件事情便能夠說明,十幾年前,華夏的學校還主張教不嚴師之惰,那時候的老師天天就拿著個板子打學生,在當時的社會看來,還覺得老師做的對。
但是現在呢,學校基本上不然老師使用暴力(偏遠地區除外),但是學生調皮怎么辦啊?得管不是,只能使用軟暴力了,天天罰抄文章,一抄就是幾十遍,尤其是韓飛的一個朋友,有次喝酒聊天的時候,竟然老師讓他兒子吵了八百多遍文章,難道說這樣就和諧了嗎?估計那個學生還情愿挨上幾下板子呢。
黑胖子和德克也不顧及蒙托的情面了,上來拉著偏架:“這個世界哪有不發生暴力的,歹徒要殺你,難道你把脖子伸過去讓他砍?”
樸成性也附和:“就是撒,要不你一個人自己去完成組長的任務好不好?飛哥幫我們你還老是針對他,有意思么?”
蒙托聽著自己的組員都不幫自己說話,非常的生氣,扛起自己的行李箱和背包離開了下了船,頭也不回的走著。
黎咖看著蒙托走的不是計劃中的方向,伸手拉住他:“蒙托,你這是要去哪?”
蒙托狠狠的甩開了黎咖的手,瞪了他一眼:”你管的找么,我現在就一個人去完成任務,我看看有沒有人把我殺了。”
黎咖還想去攔住他,但是韓飛按住了黎咖的肩膀:“這樣的人留下有什么用?讓他自己走。”韓飛說完從身上的布袋子里面拿出一把八一杠仍給了蒙托:“自己保護好自己。”
蒙托連甩都不甩韓飛,用手背將槍擊打回了韓飛的手里:“不用!我討厭槍。”說完深一腳淺一腳的走了。
佳龍對黎咖說道:“你說你們實驗室怎么招的人,讓這么一個厭世分子成了你們的成員。”
黎咖咬著嘴唇沒有說話。
“你們是跟他一起走呢,還是跟我一起走。”韓飛犀利的眼神掃過了德克、黑胖子他們,四人被這種眼神刺激的忍不住打了個冷戰:“當然是跟著你走了!”
他們可不想在向上次那樣被人家給提溜小雞仔似的扣押起來。
韓飛點點頭,又向佳龍說道:“你跟著那個蒙托,別讓他真掛在了越南,咱們重力行動組的招牌不能砸!”雖然這次屬于友情客串,但是接了這個鏢,服務就要到位,要不然傳出去還不讓別的雇傭兵笑話。
佳龍會意,拿過韓飛手里的八一杠,跟著蒙托的足跡走了。
“我們也上路吧!”黎咖說道。
“走。”
到了東菲市,這里完全沒有都市的那種感覺,或者說這完全就是一個廢墟,常年軍閥混戰,而且這里離金三角不愿,毒販子也經常選這個地方進行交易,因此戰火紛飛。
現在的東菲市基本上就是一個難民營。
一所接一所的草棚子,里面的小孩很少有穿著完好衣服的,大人們臉上的疲態也昭示著命運的不堪。
黎咖見到這個場景,忍不住有些動容,從箱子里面拿出了不少的醫學藥品以及很多的儀器,就開始干活了。
讓韓飛想不到的是樸成性這個低俗名字的棒子竟然是一個不錯的醫學家,盡管主攻方向是神經科學的研究,不過給這些難民檢查身體,治療一些不算復雜的疾病還是有一手的。
德克也是個醫生,他的主攻方向是腦部醫學,此時也搭把手幫忙。
韓飛和草原狼他們就沒有什么事情了,就算想做也還真找不著事情做,百無聊賴之中,黎咖幫著韓飛他們改造八一杠,要知道她可是兵器研究院出來的,而且還是所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