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不如她們嗎?”拿起桌子上的粉盒,打開蓋子,里面的梳妝鏡將這位佳人的美麗臉龐收入鏡中。五年前,她也是這所學校的一個稚嫩‘女’生,這些年過去了,闊別已久的她又回到了母校工作,拋去了先前的靦腆,卻多了分都市粉領的成熟。那白巧克力般絲滑的皮膚,不但沒留下滄桑的印記,反而更惹人‘迷’醉了。
‘迷’醉了別人,卻‘迷’醉不了他的心,是嗎?
“難道真要讓我那樣?”王青眉宇間痛惜無比,但轉瞬間便即消失不見。
“算了,自己的幸福,是要自己爭取的?!彼死骂I,重又戴上了那副眼鏡,透明的鏡片里,折‘射’出一抹利如刀片的鋒芒。
這幾天,夜晚來得都很快??傋屓擞X得,只是這么一晃,就天黑了。辦公室里,王青沒有走,只是安靜的坐在椅子上,看著滴答滴答的鐘表出神,就仿佛那里面,有她想要的東西。
“當…………”
“當…………”沉悶的機械鬧表敲響了十二點的晚鐘,玻璃外殼下,只有那十二個刻度的表盤,還有那左右搖晃的鐘擺。
點開桌面上的固定臺燈,然后小心翼翼的鎖上了‘門’,在仔仔細細的檢查了幾遍后方才收手。最后,她點了點頭,“啪”的一聲關掉了除了臺燈之外的所有照明設施,頓時,密密麻麻的黑暗氣息從四面八方席卷而來,就像是那染在宣紙上的厚重潑墨,將那一點點微弱的白光慢慢蠶食。
推開作業本,王青鋪了處空場地,小心翼翼的將‘抽’屜深處的一只青‘花’瓷碟倒放在了桌子上。然后用筆尖刺破指頭,用血在瓷碟的表面寫了串字符,當一切準備就緒后,她才淡淡伸出右手中指,按在了它的表面。
夜晚濕寒,當肌膚剛一接觸到冰涼的陶瓷,一股沁入心扉的冰涼就迅速的趕走了殘留在手心的溫熱。并順著血管傳輸到了全身的各個部位,讓人難受至極。但王青卻依舊是那樣面沉如水,和平日里有著很大的差別。
約十多分鐘后,她櫻‘唇’輕啟:“碟仙,碟仙……”
什么?難道身為一個教師的她,也玩這個東西?不,事情好像遠遠沒有這么簡單。
請碟仙的過程很是順利,只是叫了幾聲,那只極美的小瓷碟就原地轉了起來。并時不時的和桌沿撞上兩下子,發出滴溜溜的細微響動。
“你來了!”
“你找我?”前一個聲音是王青說的,而后一個聲音,卻是一個淳厚的男人腔調,只不過卻多少有些底氣不足,聽起來有些發刺。在狹小的環境里回環往復,絡繹不絕。
“你在哪?”王青的眼睛在四下里搜找了一番。
“到你面前了。”男人的話很是親密,緊接著傳來一聲拖拽聲,原本停在王青眼前的板凳就仿若被一只透明的手從桌底下拉了出來,但間屋子卻只有王青一個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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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兩個人是你殺的嗎?”沉默了一會,王青開口問道。
“不是?!睂Ψ降幕卮鸷苁歉纱唷?
“你因該知道,自從五年前遇到了你,我就再也沒殺過人了?!蹦腥说脑捾浘d綿的,即使看不到他的身體,也能從言語中猜測,他此刻看向王青的,一定是一對飽含深情的眸子。
“真不是?”
“我沒必要騙你?!?
“那就怪了,難道還有一個局外人……”王青眉頭緊鎖,用手托著下巴,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你這個樣子,很漂亮?!蹦腥诵α?。
“哦,是嗎?”王青翹了翹嘴角:“現在我讓你去給我殺幾個人,行嗎?”
“嗯?”對方顯然極為驚訝,不過沒有多問,只是簡潔的回答:“你的話,我都會照辦?!?
“好?!蓖跚嗟难劢恰丁隽艘唤z冰冷的笑意。然后將桌子上的草稿推到了男人的面前。
空氣里傳來了嘩啦嘩啦的翻動聲,草稿紙凌空飄了起來,然后又無力的墜下:“我知道了?!?
“不問為什么嗎?這可是我第一次叫你殺人呀!”王青收起了笑,眉宇中傳達出一種難以掩飾的魅力。
“我說過,只要是你想要做的,我都會替你去做?!蹦腥说脑捊┯?,一字一頓,卻毫不含糊。
“唉!”聽到這句話,王青神‘色’一頓,煙‘波’里多了分黯然,頹然嘆息了一聲。
“怎么了?”男人很是關切。
“沒什么。”王青搖了搖頭:“你要是人,就好了?!?
這下子對方沒有說話,只是一陣沉默。未幾,王青只覺得一襲涼意爬上了自己的身體,‘迷’茫中,那羽‘毛’般的觸感,就像是一只手在輕柔的撫‘摸’著自己的臉蛋。
“對不起!”王青沒有抵抗,也沒有推開。只是閉著眼睛道。
“不,是我對不起你。”男人收起了手,緊接著屋子里的‘門’鎖自動旋轉了起來,“嘎”緊閉的大‘門’自里向外緩緩滑開,一陣風刮過,‘門’又被輕輕的掩上。
“晚上睡個好覺吧!”
“我還能睡著嗎?”王青自顧自的苦笑,打開了CD,將張震岳的那首新歌調成了無限循環,斜靠在椅子上發呆。
思念是一種病,多久沒有說我愛你,多久沒有擁抱你所愛的人。當這個世界不再那麼美好,只有愛可以讓他更好。我相信一切都來得及,別管那些紛紛擾擾。就怕你不說,就怕你不做。別讓遺憾繼續,一切都來得及…………
困擾,此時此刻,世界上有無數人都在被困擾攪動的難以入眠,比如朱勝利。
“媽巴羔子的,這個變態殺人狂到底要干什么?”狠狠的將手上的塑料中‘性’筆扭動,再狠狠的將它砸到地上。看看地下那些塑料渣子,這已經是第四只筆了……
殺人這種事,有時候動機很單純,就是一時沖動罷了。但有時卻又復雜的很,包含了諸多的利‘欲’,糾紛,情感‘波’澤等等。但眼前這樁案子卻怎么看都有點不倫不類,為啥?一個老師,一個學生,根據細致的調查表明,都是為人和善,極少爭執的老好人。首先仇殺就排除了,劫財劫‘色’,更不可能,兩個都窮的很,還是老爺們。到了最后,種種跡象都表明,這就是一種神經‘性’的泄-‘欲’殺人行為,就跟那電影上演的《電鋸殺人狂》一個德行。
都市狩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