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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邊黑袍人江洪俊是黑衣門的三師兄,他將李勝丟了出去,冷笑道:“什么狗屁特種兵,拿了槍也是個屁。”
右邊黑袍人劉正也將趙龍丟到了地上,他們的目光都到了楚青城身上。楚青城穿的是紫色睡袍,發(fā)絲披著,成熟的風(fēng)情,絕美的容顏。江洪俊兩人完全無視破軍,一下便被楚青城勾起了欲。
江洪俊淫笑道:“楚董,您是我所見,最有魅力的女人。不要怕,只要你乖乖順從,我保證不殺你。”
劉正看了眼破軍,道:“師兄,啰嗦什么。解決了那傻逼,上這女人啊,跟你說,你別想獨占,看你是師兄,你先上,我再上。”
楚青城氣得渾身發(fā)抖,內(nèi)心又滿是恐懼。江洪俊不情愿的道:“好吧!”說完眼中精光一閃,猛然一閃而至破軍面前,拳如電芒。
破軍眼神冷漠,雷霆一拳,卻是先江洪俊一步,閃電洞穿他的腹部。江洪俊不可置信的嘶吼,口中鮮血狂涌。
劉正大吃一驚,沒想到這個傻逼如此厲害。知道點子硬,轉(zhuǎn)身便逃出臥室。身形一縱,跳下二樓。
人在空中時,忽然感覺到上面風(fēng)聲呼呼。抬頭便看見破軍如魔神一樣跟著跳下。剛一落地,破軍在空中抓住他的后脖子,往地上一摁。蓬的一聲悶響,劉正的臉門將大理石地面砸出一個坑來,他蹬了兩下腿,便即氣絕。
李勝與趙龍并無大礙,被破軍拿捏兩下脈門,便悠悠醒轉(zhuǎn)。
尸體的事情,自然就交給他們兩人處理。他們看到兩個黑袍人的尸體時,想起黑袍人恐怖的實力,再看破軍,已不是簡單的敬畏能形容。
楚青城經(jīng)歷了這一茬,內(nèi)心反而安定下來。生出一種,只要破軍在,即使來了一支軍隊,也不用畏懼的感覺。
同時慶幸與感激,若不是唐易的安排,今天自己的下場恐怕會凄慘得無以復(fù)加。
想了想,楚青城顧不得夜深,給唐易打了電話,告知他,自己遇襲的情況。
唐易并沒有睡覺,他正坐在陽臺前看著漫天星空。死后自會長眠,所以他決定生前少睡,多看一下這個世界,他還有太多的依戀不舍。
聽著楚青城軟噥動人的聲音,唐易生出一種想將她擁入懷中好好愛惜的沖動。了解清楚后,楚青城忽然幽幽道:“你怎么也還沒睡?”
唐易淡淡一笑,道:“處理文件時喝多了咖啡,一時睡不著。”
“你說你也不是那個女人的對手,那你會不會有危險?”
“放心吧,她們奈何不了我。”唐易不想再多說,怕暴露出內(nèi)心的軟弱,道:“不早了,我要睡了。殺手的事情你不要擔(dān)心,我會盡快解決。”說完便掛了電話。
楚青城看著陷入黑暗的手機屏幕,唐易給她的感覺還是一如既往的安心。剛才說話恍惚瞬間,就像兩人還如以前那般親密。
但,終是鏡花水月夢一場。
唐易的目光冷了下去,這個白雪,竟然真的對青城下了手。心中暗暗發(fā)狠,喃喃道:“女人,那么就怨不得我對你心狠手辣了。”
對于白雪,唐易不存在任何負(fù)疚感。陳慶之的死,那怨得著哥嗎?他身為殺手來殺自己,自己不殺他,難道伸了脖子給他殺。所以唐易認(rèn)為,白雪這個仇報得太蠻不講理。
本來白雪若只對付唐易,唐易現(xiàn)在生死置之度外,可以大度的放過。但是威脅到楚青城,那就是觸了他的逆鱗,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
唐易猜想,以白雪的自負(fù),在手下死后,一定會親自出手對付楚青城。
一個計劃,在唐易腦海中漸漸形成輪廓。一定要一舉消滅白雪以及十八黑袍,這樣才能永絕后患。
姚自強這段時間以來,過的那絕對是一個惶惶不可終日。去捕殺唐易的血狼兵團(tuán),據(jù)說個個都是殺人高手,而且還帶了槍械,卻落了個團(tuán)滅的下場。心中對唐易的畏懼已經(jīng)上升到了一個不可企及的高度。
他每天都在擔(dān)心唐易的報復(fù)。如果上天再讓他選擇一次,他一定會乖乖順從唐易,絕不生出要對付他的念頭。
凌晨五點,姚自強跟妻子睡在一頭。姚妻已經(jīng)四十五歲,是姚自強下鄉(xiāng)當(dāng)知青時認(rèn)識的鄉(xiāng)下姑娘。對于妻子,姚自強是有一種責(zé)任和愛護(hù)的。不過妻子不會保養(yǎng),本身也長得不怎么樣,所以如今是貨真價實的黃臉婆一個。姚自強雖然在外面**,但在家絕對是好丈夫,他知道,糟糠之妻不可棄。若然自己有難,唯一不會拋棄自己的,絕對是旁邊的妻子。
將來老了,相守的也必然是妻子。
這段時間,姚自強蒼老了不少,也變的很是顧家戀家,對妻子越發(fā)好了。
睡夢中,姚自強滿頭冷汗,表情痛苦惶恐。姚妻睡眠很淺,睜眼見他這模樣,連忙將他搖醒。“老姚····”
姚自強霍然坐起,在夢中,他夢見一個怪物在追殺他,他拼命的跑,還是被怪物追上。那怪物后來竟然變成了唐易的模樣,唐易用槍對準(zhǔn)了他的腦袋,獰笑著····
猛然被搖醒,姚自強醒悟到是夢時,長松一口氣。一把抱住妻子,想掩飾住內(nèi)心的不安。
姚妻早已發(fā)覺到了姚自強這段日子的不正常,擔(dān)憂無比的道:“老姚,你到底是怎么了?要是壓力太大,就早些退休,你這樣,我看著心疼。”說到這時,臉色忽然一變,道:“老姚,你老實告訴我,是不是上面對你的經(jīng)濟有了懷疑?”
姚自強搖頭,道:“不是,你不要多想。睡吧····”說完便復(fù)又躺下。
便在這時,手機響了。
姚妻奇怪的道:“怎么這時候會有人給你打電話?”要知道姚自強身為市委書記,絕對的位高權(quán)重,下面的人就是再有急事,也不該這時候來打擾他的休息。
姚自強拿起手機,看清電話號碼時,渾身忍不住輕微顫抖起來。
是唐易的號碼。
姚自強接通,輕聲道:“喂!”
唐易冷冷的笑了,道:“姚書記,最近睡的可好?”姚自強語音發(fā)顫,道:“還好。”
唐易冷哼道:“可是我不好,你別不承認(rèn),在濱海高速上,那群殺手不是你請的,他們可是親口承認(rèn)了。”
姚自強心中涼透,艱澀的道:“對不起。”
唐易道:“對不起,太好笑了,我殺了你再跟你說對不起可好?姓姚的,我看你真是活膩了,你忘了我的警告嗎?你要死,可以,我他媽成全你·····”
“別····別,求你給我一次機會,我絕對再也不敢冒犯你。”死亡壓迫下,姚自強終于拋棄了所有的自尊。
唐易陷入沉默,姚自強便以為他在考慮,心中燃起希望。
十秒鐘的沉默,每一秒對姚自強來說,似乎都有一個世紀(jì)那么長,備受煎熬。
終于,唐易開口了,“我可以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
姚自強長松一口氣,仿佛在無限黑暗中,見到了一絲曙光。
“不過你必須完成我交代給你的一件事情。”
姚自強顫聲道:“你說,我一定盡力完成。”
唐易道:“最近靜海的道上很不平靜,是時候掀起一場風(fēng)暴來。為首的白雪以及她的十八黑袍,必須做為重點打擊對象。”頓了頓,道:“這個事情,你要讓下面的人隱秘一點,先查清他們的老巢,萬不可打草驚蛇。隨時準(zhǔn)備,我什么時候說可以動手,才可以動手。如果這件事情圓滿完成,姚書記,以后我不會再打擾你。只要你不危害到我的利益,那些錄影DV也會永遠(yuǎn)沉寂。”
姚自強聽了他的許諾,真正的放下了心頭大石。
唐易的要求,姚自強一點也不為難。打黑打好了,還是一個不錯的政績。
當(dāng)下兩人一拍即合。
上午,姚自強召開常委會議。所有人員都必須先關(guān)機,斷絕與外界的任何聯(lián)系,不可通風(fēng)報信。于是,一場秘密的打黑風(fēng)暴,在靜海悄然拉開序幕。
白雪身手,槍法,那是絕對的厲害。但是她對于控道這方面,能力明顯不足,做事全憑喜惡,沒什么大局觀。誰對她不服,她就用槍桿子教育,野蠻而實用。
派去抓楚青城的江洪俊與劉正死了,白雪是在當(dāng)天早晨知道這個消息,那一刻,她先是有些懵。她帶出的十八黑袍,都是與她在黑衣門朝夕相處的師兄弟,相互之間平時沒什么感覺。但是在得知他們死后,那種尖銳的疼痛在心間開始翻滾,竟是難受異常。
中午時分,派去打探消息的靈狐回來。靈狐是十八黑袍中,輕身功夫最好的一個,氣息悠長微弱,即使到了絕頂高手身邊,也能隱藏住氣息,不讓發(fā)覺。
靈狐道:“雪師姐,已經(jīng)打探清楚。昨晚在楚青城別墅中,除了那兩名特種兵保鏢。還有一個傻大個。那兩名特種兵絕不是江師兄他們的對手,問題出在傻大個身上。我仔細(xì)觀察了傻大個,他氣息綿長,神光內(nèi)斂,很可能是化勁高手。”
化勁·····武俠小說里,形容高手會說,這位前輩功夫超凡入圣,臻至化勁。
而現(xiàn)實里,民國時期的國術(shù)高手郭云深曾將功夫分為三個階段,分別為明勁,暗勁,化勁。明勁練的是肌肉,肌肉發(fā)達(dá),炸汗毛,將周身汗液閉住,不讓元氣外泄。這也是高手打架,不留一滴汗的原因了。
炸汗毛簡稱炸毛,就如貓被踩了尾巴,會全身毛發(fā)豎起來。人也有尾巴,便是脊椎骨,脊椎一驚,汗毛便能閉住。懂了這一層。便是通了內(nèi)家拳。
內(nèi)家拳,唐易處于明勁階段。
暗勁,則是傷敵內(nèi)腑。一拳下去,看似不兇猛,實則傷害比明勁大得多。明勁好練,暗勁難悟。而化勁則就是全身骨髓洗伐,練髓如霜,練血汞漿。到了化勁,運氣時,周遭能如云霧繚繞,似九天仙境。化勁高手可稱為陸地真仙。
修士則就如小說里的高手,講究靈力。靈力好比內(nèi)力,他們起步就開始洗伐全身。
人的力氣終究是有個限度,所以即使是化勁高手,也有個極限。白級巔峰的修士,力氣便要比化勁巔峰厲害。化勁是內(nèi)家拳的極限,修士過了白級,還可進(jìn)入通神的圣級。那個時候,內(nèi)家拳就不能再跟圣級修士相提并論。
在這里,說的是一個力度。事實上,搏斗,并不是力氣大就可以取勝,所以說,萬事無絕對。
“化勁!”白雪眼睛攢射出厲芒,要知道,如今國術(shù)凋零,通暗勁的高手都不多,這里竟然冒出一個化勁高手來。
白雪本身也是化勁,她狠聲道:“很好,我倒要領(lǐng)教一下。敢殺我黑衣門師兄弟,我要他不得好死!”
靈狐道:“雪師姐,對方不弱,不如今晚,我們師兄弟一起前去,將他給圍剿了。”
白雪擺手道:“不用,太看得起他了。對付他,我一人足矣。即使來兩個化勁高手,只要我一槍在手,都得趴下。”
靈狐聞言,一想也是。雪師姐的槍法,槍神的稱號送給她都一點不為過。
槍隨手出,白雪的槍法是無須瞄準(zhǔn)的,無論你速度多么快,她都能以她恐怖的敏感,一槍命中。化勁高手用槍,那真是敵人的災(zāi)難了。白天很快過去,勞累一天的人們歸家,享受夜晚
的寧靜。萬家燈火中,也有許多一家三口,幸福的在外散步。
還只是晚上十點,白雪收到靈狐的電話,楚青城已經(jīng)回了別墅。白雪攜帶兩支勃朗寧手槍,短刺,一身白衣飄飄出門。
本來遲些,到凌晨再動手是最保險的做法。但是白雪不在乎,她也不能再等待。仇深似海······
白雪一出門,守候的公安干警便已向上匯報。輾轉(zhuǎn)中,很快傳到唐易耳里。
唐易早已備了黑色寬大衣服,還有黑色絲襪。打好包后,乘坐的士,前往楚青城的別墅。
同時給破軍電話,讓他注意戒備。又給楚青城電話,讓她在別墅里找一個隱蔽的地方藏起來。
做完這一切,他微微的松了口氣。接著給姚自強電話,讓他吩咐下面的武警先從楚青城別墅撤退。姚自強大是不解,忍不住道:“這是一個大好的機會,為什么?”
唐易道:“白雪是絕頂?shù)母呤郑舾泻芸植馈N渚刃袊。f一感應(yīng)到危險,對我們就很不妙。先讓我來拖住她,你們再行包圍,別讓她逃走就行。”
姚自強這才恍然大悟。
楚青城的別墅周圍并沒有任何異樣,靈狐在別墅外一顆樹上守候,算是接應(yīng)白雪。白雪徑直竄入小區(qū),那小區(qū)的保安成了擺設(shè),一切似乎都在神不知鬼不覺中。
白雪來到別墅前,如靈猴一般,輕巧攀爬,幾個起伏便上了二樓陽臺。二樓的門被她以暗勁之力一震,無聲無息間,房門應(yīng)聲而開。
她渾身放的很松,看似漫不經(jīng)心,實際上人已經(jīng)如放在重弓之上的離弦之箭。兩支勃朗寧手槍悄然滑到了手上。
別墅里的分布情況,白雪已經(jīng)了然于胸。第一個地點就是楚青城的臥室。
別墅里黑黢黢,靜悄悄的。白雪來到臥室前,忽然感覺到不對勁。她冷笑一聲,一槍打在門鎖上,與此同時,人閃電滾了進(jìn)去。
蓬蓬連開四槍,分兩個方位,開槍速度快的幾乎沒有間隙。臥室里,著黑袍,套絲襪的唐易危機時,福至心靈。斬神刀擋在了眉心,子彈射在上面,強大的沖擊力,一下將唐易手中的斬神刀磕飛出去。還有一顆子彈射在唐易的胸膛處,也是致命的地方。
破軍躲在門的另一邊,自然也被賞了兩顆子彈。眉心的一顆,被他以化勁高手的恐怖敏感,躲了開去,第二顆射進(jìn)他的前胸處。
白雪毫不停頓,人未站起,便要繼續(xù)開槍。但是這時破軍已經(jīng)不會再給她機會,腳在地上一跺,整個樓宇都是一震,如地震一般。破軍兇猛撲上,快如電光,拳如太古兇獸,砸向白雪的臉門。
白雪沒有想到的是,破軍中了一槍,竟然如沒事人一般。實際上,以破軍的修為,只要中的不是致命的脆弱地方。子彈被他強猛肌肉積壓,便可以被擠出,連創(chuàng)可貼都不用。
近距離內(nèi),白雪失去了再次開槍的機會。就地翻滾,棄槍,短刺迎上破軍的拳頭。
白雪這是守株待兔,破軍猝不及防,攻勢一頓,化拳為擒拿。白雪豈是易與,短刺翻飛,幾下將破軍凌厲攻勢化解。接而竄起,雷霆猛攻,雙刺短打,一觸即收。
破軍連連退避,臥室窄小,一時間險象環(huán)生,兇險異常。
便在白雪將破軍逼至墻邊,退無可退,眼看就要一刺了結(jié)破軍。破軍陡然一縱,一爪硬扣進(jìn)墻壁,掛在了墻上。這一下大出白雪意外,她的攻勢一頓,破軍立刻猛虎下山,形意拳大劈掛。這一個虎形劈掛,形髓皆至。白雪疾退,待破軍攻勢盡時,便要雷霆撲殺。
可惜,她已沒了這個機會。背后刀光一閃,驚鴻一刀,如西門吹雪的一劍東來般造化神奇。
任何時候,都不要把唐易當(dāng)成打醬油的。白雪做夢沒有想到的是,唐易胸腹中了穿透力勁猛的一槍,還能活生生的。
危機間,白雪身子一偏,啊的一聲凄厲尖叫,她的一只手臂被刀光斬中,橫飛出去,鮮血如標(biāo)箭。辣手摧花,唐易絕沒有一絲的憐香惜玉。
白雪倒也真是奇女子,危機關(guān)頭,絲毫不因手臂被斬斷而停頓,另一只手的短刺怒擲向攻來的破軍。破軍一讓,白雪另一只勃朗寧手槍滑出,一槍點射向唐易。唐易正好一刀不客氣的斬向她,被一槍點在胸腹,立刻被強大的穿透力擊退出三步。雖如此,刀尖還是在她美麗白嫩的臉蛋上留下一道猙獰的刀痕。
白雪沉穩(wěn)后退,一槍在手,接連點射,將破軍與唐易逼退到床后。唐易雖然不懼刀槍,但是被槍擊中頭部,還是會死的,這個白雪的爆頭率高得離譜。破軍血肉之軀,則就更懼槍彈了。白雪壓制住兩人,忍著劇痛,閃出了臥室。
若不是她功夫入了化勁,可以控制全身氣血,此刻早已痛死。剛一出臥室,耳麥里便傳來靈狐厲叫:“師姐快逃·····”接著便是一聲干脆的悶哼。卻是被狙擊手爆了頭。
白雪心中悲痛欲絕,此時已然知曉外面被武警包圍。這時唐易與破軍追了出來,白雪毫不客氣的賞了兩人兩槍,唐易與破軍見了她,下意識動作便是躲了回去。
白雪感覺出槍里沒了子彈,隨手扔掉手槍。現(xiàn)在逃出去,無疑是找死。她遇險越發(fā)冷靜,凝神間感應(yīng)到右邊洗手間里有呼吸聲。
當(dāng)下立刻沖了過去。
讓她有些失望的就是,洗手間里藏著的并不是楚青城,而是保姆吳媽。吳媽嚇得臉色煞白,渾身都在劇烈顫抖。
接下來的一幕便是讓常人無法理解,白雪閃進(jìn)了洗手間,并且關(guān)上了洗手間的門。
唐易不禁覺得奇怪極了,這傻姑娘這不是找死么?躲入甕中,正好讓人甕中捉鱉。
至始至終,唐易都沒有進(jìn)入怪物形態(tài)。他扯下了面巾,與破軍守在了衛(wèi)生間外。
吳媽在里面,唐易投鼠忌器。不過他并不急,白雪手臂已斷,雖然她能控制住氣血,但終不可能完全止血,拖久了,流血也能流死她。
武警內(nèi)衛(wèi)隊的隊長趙強,此刻已經(jīng)進(jìn)了別墅。上面已交代他與唐易高度配合。
三十六名武警戰(zhàn)士在衛(wèi)生間外高度戒備,白雪即使有孫悟空的七十二變,變成蒼蠅也別想飛出去。
楚青城在李勝,趙龍的保護(hù)下也出了來。楚青城第一眼便看見了眾人中的唐易,他還是那般的淡雅俊逸。似乎只要自己有危險的地方,他都會出現(xiàn)。
楚青城還來不及生出什么情緒,在得知吳媽被堵在了衛(wèi)生間里,她立時面色大變,焦急起來。她向趙強嚴(yán)重交代,吳媽一定不能有事。要知道,吳媽已經(jīng)陪著楚青城姐妹兩十來個年頭,情同母女。
狙擊手已經(jīng)收隊,現(xiàn)在是一個談判過程。
便在這時,轟隆一聲巨響。
唐易想到什么,臉色一變,道:“不好!”沖到洗手間門前,一腳揣開門,只見里面吳媽瑟瑟發(fā)抖,而洗手間另一邊的墻被撞破。洗手間的墻后是庭院。
唐易一眼看見白雪已經(jīng)翻過庭院的院墻,速度快如雷霆電光。“追····”唐易知道絕不能放虎歸山,立刻縱了上前。同樣輕巧的掠過院墻,向白雪逃跑的方向追了上去。破軍二話不說,跟了上去。他是在唐易后面起步,幾下卻已超過了唐易。
無論白雪,還是破軍與唐易,他們的速度都快到了匪夷所思。讓一眾的武警戰(zhàn)士們看得目瞪口呆。
更讓他們吃驚的是白雪,一個女人,竟然能將墻壁撞穿,這簡直就是逆天了。
夜色中,繁華的都市里上演出一幕只有在動作電影里才能看到的追逐戰(zhàn)。而且比之電影更加生猛雷霆,白雪奔到十字路口,那車流正在匯聚,她絲毫不顧,如疾風(fēng)一般。迎面車輛猝不及防,眼看要撞上,卻被她足尖點地一彈,踏上那撞來的車,再幾個彈跳,又縱向另外的車輛。
那司機驚魂未定,來不及罵人時,后面破軍已經(jīng)緊跟而來,直接一個起跳從車頂跳過。
唐易則是落在最后,跳車的姿勢也達(dá)不到那么帥氣,還是從車蓋處,以手按了一下,才跳過去。
白雪縱入人行道上,人行道上有不少行人。
白雪感受到來自破軍的壓力,破軍如跗骨之蛆,眼看過不了多久,就可以將自己追上。白雪心中悲憤沖天,此刻已失了理智。迎面一對青年夫婦推著一個可愛小女孩,正在幸福漫步,她在那對夫婦還未看清的情況。抓起那少婦,朝追來的破軍推去。破軍眼也不眨,伸手一扒,便將少婦拔到一旁,絲毫不受影響。白雪又抓了小女孩,朝破軍疾擲而去。小女孩尖銳的哭叫起來,哭聲未正式揚起,破軍又是一個撥式,小女孩被撥飛出去,撞在花壇上,當(dāng)場頭破血流而死。那景況血腥至極,慘絕人寰。
那對青年夫婦一下子便懵了,一切都是一瞬的事情,就是那么突然,厄運降臨,心頭肉的寶寶慘死。
破軍還在疾追,唐易追來目睹這一幕,心膽欲裂。厲喝道:“回來!”破軍身形一頓,有些不解。白雪立刻逃遠(yuǎn)·····
唐易看著那對抱著小女孩失聲痛哭的夫婦,待破軍到了他面前,他忍不住一巴掌甩在破軍臉上。他知道自己不能發(fā)怒,一旦發(fā)怒,引爆體內(nèi)的狂暴因子,就會變成怪物。他極力平復(fù)情緒,心痛的道:“你怎么可以如此冷血?”
破軍錯愕,顯得有些委屈,又不敢反抗,弱弱的道:“易哥哥!”
唐易痛心疾首道:“你如果接住小女孩,小女孩就不會死。一條生命就這么被你毀了,你沒有一點愧疚么?”破軍囁嚅道:“我要追那個女人,如果接了,就來不及。”
唐易陡然醒悟,破軍的腦袋瓜子并不靈光,只知道執(zhí)行自己下達(dá)的命令,卻不知道變通。那這么說,這個小女孩的死,自己有很大的責(zé)任。看著那痛苦的青年夫婦,唐易的心在滴血。
這時那對青年夫婦終于醒轉(zhuǎn)過來,憤怒的目標(biāo)便到了破軍與唐易身上。那少婦沖上來,悲怒大罵,猶如潑婦,但這是可以理解的。少婦對著破軍又抓又打,破軍看著唐易,唐易不動聲色,他便不敢還手。
那青年丈夫同樣跟著揍了破軍幾拳,不知怎么心血來潮,對著唐易面門,就是一拳砸來。啊,一聲痛嘶,卻是被破軍閃電出手,捏住了青年的拳頭。青年丈夫雙眼血紅,厲嘶道:“你TM放手,快放手,我的手要斷了。”
破軍眼中寒意很重,冷冷道:“誰敢動易哥哥,我要他的命!”那話里殺意凜然,讓青年丈夫心中發(fā)寒,竟然忘記了悲怒,畏懼起來。
“放手!”唐易微微一嘆,破軍這才放開手。那對青年夫婦已不敢再動手,唐易摸出自己的那張金卡,里面還有七十來萬。將卡放在一邊花壇上,道:“密碼是·····”說完便對破軍沉聲道:“走!”
白雪已受重傷,接下來,便是剿滅黑衣門十八黑袍的大好時機。在公安局掛上號的黑幫大佬們,全部死灰復(fù)燃,積極與警方合作,提供十八黑袍的住址線索。刑警隊與武警隊火速出擊,一舉端掉黑衣社三個老巢。十八名黑袍被當(dāng)場擊斃十二名,活捉三名。活捉的三名都已是受了很重的槍傷,能活下來都屬于體質(zhì)太強悍了。
畢竟,重火力掃射下,再厲害的高手也是找死。
逃走的兩名黑袍分別叫做冬瓜與劉長江
。劉長江是暗勁巔峰高手,他是最厲害的一個,并未受傷,而跟著一起逃跑出來的冬瓜則已經(jīng)奄奄一息。
當(dāng)他背著冬瓜,擺脫追來的武警時,冬瓜口中涌出鮮血,努力的想抓住他的手,那眼神中透露出強烈的求生欲望,分明是希望劉長江能抓住他,不讓他死。
冬瓜終是不甘心的咽了最后一口氣,劉長江與他是從小一起長大,這一刻,悲憤沖天,痛苦嘶叫。
雄霸靜海黑道的黑衣門,在短短一夜之內(nèi),徹底土崩瓦解。內(nèi)部消息傳出,黑衣門之所以瓦解,是因為他們得罪了一個不該得罪的人。據(jù)說這個人來歷很大,背景很深。能夠與政府通上話,本身也是一流的高手。這個人,似乎叫做唐易。
被唐易廢過一只手的楊彪,也就是去砸唐易公司的楊彪,在得知這個消息時,不禁慶幸自己能撿回一條命。也慶幸自己沒有想過去報復(fù),黑衣門這么牛逼,都被滅了,何況自己啊!
唐易在靜海黑道上,不知不覺成了傳奇人物,但他自己卻一無所覺。他的心情是各種沉重,對于小女孩的死,他心懷愧疚。還有白雪的逃脫,白雪這個女人給唐易的印象是變態(tài)的強,報復(fù)心也強的不可想象,典型的心理扭曲,什么事都做得出來。所以白雪一天不死,他一天都不會安心。
至于小女孩的死,破軍并不需要擔(dān)法律責(zé)任。所有的罪過自然都推到了白雪身上。
唐易安排破軍繼續(xù)保護(hù)楚青城,破軍臨去時,像做錯了事的孩子,垂著頭。唐易拍拍他的肩,幽幽嘆道道:“不怪你,是易哥哥考慮的不周。”破軍這才咧嘴一笑,開懷起來。
接著唐易從戒須彌里拿出那枚洛寧所贈的珍貴龍玉,放到破軍手上,道:“將這個交給青城姐姐,讓她就當(dāng)是一個紀(jì)念。”
破軍走后,唐易便回了家。天色黑暗,黎明將至。唐易洗了一個澡,將所換下的襯衫,衣褲全部分開泡好,然后認(rèn)真的洗干凈。一切做得一絲不茍,做完后,竟然還沒有一絲睡意。
他真的有些厭倦活著,沒有任何的欲望。不能吃任何東西,不想睡覺,每天就如行尸走肉一般,痛苦不堪。
既然睡不著,唐易索性搬了湘妃椅到陽臺上,那陽臺上的花兒青翠欲滴,爭相奪艷。天際露出了一絲曙光,他想就在這里,觀賞下日出。
便在這時,小區(qū)外開來一輛車。唐易眼尖,立刻認(rèn)出,那是當(dāng)初楚青城送給他的大眾輝騰,看來現(xiàn)在已經(jīng)整修好了。跟新的一個樣。
輝騰停下,楚青城與破軍從車?yán)锵聛恚哌M(jìn)了小區(qū)。
開門后,只見門前楚青城臉色淡然,她穿了一件紫色連衣裙,優(yōu)雅動人。她的美麗,有種無法言說的魅力。
楚青城揚了揚手中鑰匙,將鑰匙放到茶幾上,道:“這是車的鑰匙,昨天修好的。”頓了頓,淡淡一笑,道:“我也沒別的意思,車既然已經(jīng)送給你了,就是你的。當(dāng)是個紀(jì)念也好。”
唐易微微一笑。經(jīng)歷這次的事件,兩人之間似乎少了些仇恨尷尬。倒有些像朋友了,楚青城信步到陽臺前,看了那湘妃椅一眼,道:“你興致挺好的,等著看日出??”唐易站在她身邊,能聞到她身上獨有的幽香,道:“折騰了一夜,有些睡不著。”楚青城道:“我也睡不著,聽說白雪已經(jīng)逃走了?”
唐易道:“她斷了一只手,身手大打折扣。不過還是得多小心,你再多請幾個保鏢,在我們一天沒除掉她時,你都要多注意安全。”頓了頓,道:“我待會要去跟道上的那些大佬們溝通下,讓黑道與白道都聯(lián)合起來搜查白雪的蹤跡。相信這個白雪,即使插了翅膀,也休想飛走。”
楚青城莞爾一笑,道:“你這么說,讓我想起了小時候看的武俠劇,好像敵人層層包圍主角,說主角插翅難飛,結(jié)果肯定沒抓到主角。”
唐易汗了一下,不大在乎的道:“白雪算得什么主角。”
楚青城眼里閃過一抹憂傷,她想起了那日在醫(yī)院里,唐易說自己和他是主角,以后要幸福的一起。沒想到才沒過多久,竟然物是人非。她摸索出那枚龍玉,攤開在手掌心上,道:“這枚玉的材質(zhì)很奇特,唐易,謝謝你送給我。”
唐易忽然看見她的眼角有淚光隱現(xiàn),不禁為之心疼,道:“青城,對不起。”
楚青城閉眼,一滴淚珠滑落。唐易遞給她紙巾,她接過擦拭眼角,赧然道:“我失態(tài)了。”
唐易默然,他雖然伶牙俐齒。但對此刻的楚青城,卻不知道說什么好,他何嘗不想將她擁入懷中,給予她所有的溫柔。
“我該走了!”楚青城道。她來,只是突然那么的迫切的想看一看唐易,龍玉雖然珍貴無比,但對楚青城來說,其價值并不能讓她驚奇。一億,并不是天文數(shù)字。不過她知道,這枚龍玉一定是唐易最貴重的東西。她所在意的是唐易的心意。至少證明了,在這場愛情里,她并不是一廂情愿。
楚青城準(zhǔn)備走時,唐易忍不住道:“青城····”楚青城帶著一絲期盼欣喜頓住腳步,唐易陡然驚醒,忙將要出口的話改道:“如果有一天,我離開了靜海,你幫我照顧破軍,好么?”楚青城心中一跳,從唐易的話里,她聽出了隱藏的一絲憂傷,頓生不祥感覺,道:“你要去哪里?”唐易眼中閃過一絲慌亂,接而鎮(zhèn)定的淡淡道:“我只是說如果,也許有天,我想去四處走一下。”
楚青城警覺的道:“不對。”她道:“你到底怎么了?如果有什么事情,你能否告訴我?”
唐易爽朗一笑,道:“你多想了,我能有什么事情。”頓了頓,道:“你看我這么活蹦亂跳的,難道你以為我得了不治之癥?”
楚青城實在想不出所以然來,只能作罷。
上午十點,楚青城讓李勝去召集他的一些退役戰(zhàn)友,全部請了來做為保鏢。不是不信任破軍,實在是白雪的槍法太厲害。對付槍神,人海戰(zhàn)術(shù)是最有效的。楚青城又讓去調(diào)查蕭北辰的那名偵察高手轉(zhuǎn)而來調(diào)查唐易。她需要知道,唐易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
楚青城做完這一切,陽光和煦的透著落地窗照射進(jìn)來。印染著她的發(fā)絲,如鍍了一層金色,整個人看起來,美麗動人到了極點。
破軍則在一邊的電腦上看著······奧特曼。
偶然的,破軍不小心看到楚青城如此美麗的一幕,當(dāng)下就是一呆。他的呆樣,讓楚青城啞然失笑,道:“傻小子,看什么呢?”
破軍很老實的道:“姐姐你真好看。”
楚青城知道也許別人會恭維自己,但破軍絕對不會。所以他說好看,她心里很是高興。道:“嘴巴真甜,想要什么獎勵,姐姐都滿足你。”
“冰啤酒!”
楚青城與趙小琴頓時一臉黑線,冰啤酒這東西,楚青城的辦公室里還真沒有。楚青城便對趙小琴道:“小琴,你讓趙龍去買些冰啤酒回來。另外干脆去購買一臺冰箱,放到我辦公室里來,恩,啤酒也趕好的購幾件放冰鎮(zhèn)著。”
趙小琴微微訝異,多看了眼破軍,覺得董事長對這傻小子真不是一般的寵溺。
冰啤酒買來的同時,還帶了幾包老酒花生。楚青城一時沒什么重要的事情處理,便支開趙小琴,與破軍在辦公桌上一起對著喝。她對冰啤酒著實無愛,倒是吃花生米多一點。
破軍很開懷,楚青城看的甚是欣慰,這個傻小子的快樂真是很簡單,忽然道:“傻小子,你為什么會這么喜歡喝冰啤酒?”
“因為易哥哥喜歡喝。”破軍不假思索的道。楚青城一怔,道:“他喜歡喝是他的事情,你為什么也要喜歡喝?”破軍搖頭,然后道:“不知道,反正喜歡。”楚青城突發(fā)奇想,道:“破軍,你是喜歡姐姐多一點,還是易哥哥多一點。”破軍總算沒有直率到說當(dāng)然是易哥哥,靦腆的道:“姐姐你很好,我喜歡,易哥哥我也喜歡。”
楚青城道:“那如果有一天,姐姐跟易哥哥成了仇人,你幫誰?”破軍一臉迷惘的看向楚青城,半晌后道:“姐姐你說的太復(fù)雜了,我不懂。”
楚青城換個說法,道:“那如果有天我要殺易哥哥,你會怎么辦?”
破軍搖頭,道:“姐姐你不會殺易哥哥的。”楚青城道:“萬一呢?”破軍見楚青城問的認(rèn)真,愣了片刻,眼里忽然寒意籠罩,無比堅定的道:“誰要殺易哥哥,我就殺誰!”
楚青城內(nèi)心微微的觸動,唐易這個小冤家,真有一種讓人愿意為他生,為他死的魔力。便是堅強如自己,竟也無法抗拒。見破軍生起了氣,拍拍他的頭,笑罵道:“傻小子,姐姐跟你開玩笑呢,還生氣。”
破軍這才緩和臉色,半晌后又朝楚青城傻傻一笑。
一天很快過去,靜海黑白雙道,展開地毯式的搜索。尤其是黑道小混混,那絕對是無孔不入。便是公安部門,也是持了搜查令,對一些娛樂場所,公共場所都搜了個遍。
最后由幾個混混在一間偏僻的診所發(fā)現(xiàn)了白雪的蹤跡,混混們知道白雪的厲害,不敢打草驚蛇。立刻做了一把良好市民,報警。消息同時以最快速度傳到了唐易耳里。
這些黑道大佬們比唐易更加心急抓到白雪,因為白雪給他們的陰影實在太深。這次白雪被他們墻倒眾人退,難免不會被報復(fù)。
只是令人失望的就是,唐易與武警部隊還未到達(dá),白雪便已逃走。那些混混們監(jiān)視著,發(fā)現(xiàn)后趕都趕不上,很快便失了行蹤。
唐易明白,這是因為白雪功夫入了化勁,身體對周遭世界異常敏感。危機來臨,便已覺察出。
人練內(nèi)家拳要入化勁萬難,一入化勁,便有神行機圓,覺險而避的能力。這方面,修士練金丹蓄靈氣,雖然威力可以強過化勁,但是在見微知著,身體敏感方面就大大不如。
唐易很想辭去公司的職務(wù),去做一個逍遙散人。但是那樣,勢必會引起師父的注意和胡亂猜想。他是個怕麻煩的人,便也打消了這個念頭。好在公司上了軌道,并不需要他再多操心。
黃昏時分,唐易坐在一家老式的酒吧吧臺前,看著外面車來車往,尚有夕陽余暉照射進(jìn)來。他喝著一杯加檸檬的威士忌,現(xiàn)在他不喝冰啤酒,因為那東西沒有酒精度。無法麻痹他,但即使是威士忌,他也發(fā)現(xiàn),自己現(xiàn)在完全喝不醉了。這些酒喝到肚子里,能給他造成的精神影響,越來越小。
不知怎么的,他似乎清晰的感覺到了生命的機能在如小溪的水潺潺的流失。算來,還有兩個半月的命,唐易想清楚了。只等殺了白雪,便開著那輛輝騰,一個人開到天涯海角,到華夏各地去看一看,也不妄來這世界走了一遭。
天氣還很酷熱,唐易穿的是長袖襯衫。這是因為在今天中午,手臂上開始呈現(xiàn)出褐色的鱗片,現(xiàn)在還很少。也許時間過的越久,會越長越多。到時,他會永久成為怪物。想到這,唐易就想醉死算了。
十一長假不知不覺來臨,楚欣開著她的敞篷法拉利回來。楚青城的公司里都放了假,在別墅里,吳媽看著兩姐妹終于和好如初,高興的臉上笑開了花。楚青城提議出去吃飯,吳媽卻說要親自下廚,就在家里吃。楚欣便也附和,說好久沒吃過吳媽的菜了。
楚青城微笑著應(yīng)允,她總是要多順著楚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