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鈴在是醫院停車場里與劉建波分手時,看見一輛金杯面包車緊跟在劉建波的奔馳車屁股后面。
由于職業的習慣,她似乎聞到了一股殺氣,總覺得那輛面包車有什么地方不對勁,便驅車跟了上去,并默記了一遍那輛面包車的車牌號。
大街上,霓虹燈交相輝映,行駛的車輛很多,顯得有點擁堵。
經過一個紅綠燈時,她的手機響了,拿出來一看,是局里的一個下屬打來的,將電話接起來。
兩人在電話里說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之后,文鈴急忙將電話掛斷了。
放下電話后,文鈴往前一看,卻發現劉建波的奔馳車和緊跟他的那輛面包車不見了。
“糟糕,我把車跟丟了!”
文鈴心一緊,急忙駛過紅綠燈,直行往東方向行駛,而劉建波的車和跟蹤他那輛面包車是右拐往南方向行駛。
文鈴拉著警笛急速行駛,前面的車輛見她開的是警車,紛紛避讓。
文鈴駛過一條大街,始終沒有發現前面兩輛汽車的去向,才發現自己走錯了方向,便調轉車頭,鳴笛往劉建波家的方向駛去……
盡管如此,她還是遲了一步。
當她的車開到出事地點時,馬五等人已經駕車逃竄了,圍觀的人群見一輛警車開過來,紛紛讓開一條道。
文鈴將車燈打開,照著躺在地上的兩個人,急忙跳下車,沖到被打得遍體鱗傷,昏厥在地上的劉建波跟前,大聲喊:
“劉大哥,你怎么了?是誰打傷你們?”
劉建波從昏厥中醒來,本能地從地上坐起,一下子撲到岳父跟前,見岳父口吐白沫,氣若游絲,用盡全身力氣將他抱在自己懷里,搖著他的身子喊:
“爸,你怎么了,我是建波,你醒醒,醒醒啊……”
老頭子睜開眼睛
,有氣無力地說:“建……建波……我恐怕不行了……你替我照顧好小雅和她外婆……”
說完,便軟軟地倒在劉建波的懷里。
文鈴見狀,急忙撥打120急救中心和110報警電話。
不一會工夫,幾輛警車和一輛救護車迅速駛來。
警察立即封鎖現場,警車燈將出事地點照得通明,醫護人員從救護車里跳下來,對楊倩的父親進行搶救。
“老頭子恐怕不行了!”醫生初步斷定,老頭子是因患有嚴重的心臟病,受到重擊后,生命垂危。
其實,老頭子已經咽氣了,醫生為了照顧劉建波的情緒,才故意這么說的。
“你們說什么?”一聽到岳父的傷情后,劉建波不顧一切地大叫一聲:“爸,對不起,是我害了你……”
說完,一下子昏倒在地。
醫務人員急忙將劉建波從地上抬起來,放到了一輛擔架上,送到救護車里,然后,駕車送往市人民醫院。
“文隊長,老頭子已經死了,你看怎么處理?”一名下屬問。
文鈴對下屬吩咐道:“你們把現場探查好,將這個老人家的尸體先送到殯儀館,我去醫院照顧這個受傷者……”
“文隊,你忙去吧,這里就交給我們了。”由于文鈴是他們的上司,派出所的警察對她特別尊敬。
文鈴向派出所的警察們交代了幾句之后,驅車緊隨救護車去了市人民醫院。
救護車在急救中心門口停穩之后,劉建波尚未蘇醒。
醫務人員急忙將他抬進搶救室。
經一名中年主治醫生檢查,包扎和搶救之后,劉建波才從昏迷中醒來,一把拽住醫生的手,用盡全力喊:
“醫生,我岳父的情況怎樣了?”
為了穩定傷者的情緒,醫生敷衍道:“你
岳父正在進行搶救之中,你放心,我們一定會竭盡全力的!”
盡管這是一句善意的謊言,還是讓劉建波稍微松了一口氣,于是,閉上了眼睛,再次昏過去了。
由于劉建波的傷勢過重,暫時處于昏迷狀態。
醫生見劉建波只不過是身受重傷,并無生命危險,在征求文鈴警官的同意后,替他安排了一間高級病房,
這間病房正好在劉建波的女兒劉小雅住院那間病房隔壁。
然而,文鈴知道劉建波的女兒剛做完手術,身體尚很虛弱,不能受到刺激,劉建波的岳母又年邁,更不能在這個時候將丈夫的死訊告訴她。
于是,她并沒有去劉建波女兒的病房,一個人守在劉建波的病房里,等待劉建波從昏迷中醒來……
這時候,文鈴的手機響了。
一看是表姐韓雪打來的,便將電話接起來。
“鈴鈴,你有空嗎?”表姐的普通話很好,聲音很甜。
“沒空,我現在很忙。”文鈴隨口說。
韓雪一聽這種說話的口氣,就覺得她好像心情不好,詫異地問:
“怎么?有任務啊?”
“不是,”文鈴如實回答說:“劉建波被人打傷住院了,我現在病房里……”
“你說什么?劉建波被人打傷了,在哪家醫院?哪間病房?我馬上過來!”話筒里送來了韓雪焦急的聲音。
在這個時候,這種情況下,文鈴并沒有往歪處想,實話告訴她說:
“市人民醫院,高級病房。”
“我知道了,馬上過來!”
韓雪匆忙掛斷電話了,文鈴的手機里傳來一陣嘟嘟嘟的盲音。
放下電話后,文鈴才覺得有點不對勁,心里有些納悶:“我朋友受傷了,表姐怎么表現得似乎比我還著急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