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有點意思,你們說這個老鷹是在向咱們表忠心,還是想收攏人手繼續和咱們死磕?”蒲陽問眾人道。
“我看前一種的可能性大,這老鷹應該也是個有腦子的人,知道現在大局已定,咱們必然得勢,而且陽哥臨走的時候也說了,何去何從得看他們自己的選擇,所以老鷹聚集了這些人已經開始為咱們出力了,不出所料的話,這個老鷹明天應該會主動現身,如果是后一種情況的話,那他就是找死。”李炫君分析道。
“嗯,這種人反正不好說,說見風使舵吧也不是,說識時務者為俊杰吧,好像也有點不舒服,還是看他后續的行動吧。”關鵬點頭說道。
“既然如此,那其他人就都去休息吧,大頭帶十三太保的公子哥們上樓去睡,特殊時刻,為防萬一,還得委屈幾位受累,等事情結束之后,我親自向大家賠罪,呵呵。”蒲陽笑呵呵的說道。
“來吧,小少爺們,我給你們捆上,安心去樓上睡覺吧。”大頭招呼道。
這些公子哥們大概也是知道自己的處境很安全,現在只要盡力配合就行了,而且按照李夢菲之前說的,大家以后還很有可能成為一家人呢,也就不計較那么多了,所以倒是表現的很聽話,令蒲陽十分滿意。
“把莊公子也帶走,他也不容易,這條小命全攥在莊大局長手里了,你放心,只要你爸爸不做傻事,你就不會有事。”蒲陽說道。
“咱們還是老樣子,隨便湊合一晚吧,幸虧這房子里有墻暖地暖,要不真得受累了,也就這幾天的事兒,忙過這一段兒大家都可以放松放松。”蒲陽歉疚的對大家說道。
“陽哥太見外了,兄弟們心里都一本賬,我去安排一下外面的兄弟。”李炫君說道。
“于冰、李夢菲、劉鋒留一下,其他人找地方休息吧。”蒲陽伸了個懶腰,說道。
“走了,今天咱哥幾個擠一個屋。”關文拍了拍關鵬、趙雷、陳默等人的肩膀,說道。
“大伙兒先找房間睡,我睡大廳就行。”李炫君灑脫的說道。
“哪間房?”見眾人都開始各自找房間睡覺,蒲陽問李夢菲道。
“那間。”李夢菲抬手一指,說道。
“就你們兩個女孩兒,真是挺不好意思的。”蒲陽抱歉的笑了笑,說道。
“陽哥客氣,現在要過去么?估計他們一家子也不可能睡著。”李夢菲說道。
“走吧,關于善后的事兒可得和莊老大好好聊聊。”蒲陽點頭說道。
……
第二天,報紙上的消息登出來了,公安局的清剿行動也開始了,只是這個時候,負責在其他娛樂場所里看場子的新華幫幫眾早都跑的沒影了,連同整個學府區所有娛樂場所里面平時要是有些什么不干不凈的東西也都連夜轉移走了,就防著公安局這一手呢。
新華幫名下的四家產業,全都是房門緊閉,警方的人是撬開門進去的,轉了一圈之后,照舊是什么可疑的東西都沒有發現,也不貼封條不干什么的,掉頭就走。
公安局的一舉一動都被負責蹲點的觀星堂的兄弟們看的一清二楚,消息也不停的匯總到蒲陽那里。
而蒲陽卻是和關文、孫芳一起,帶著從莊新華供出的房子里拿出來的所有房產證件辦理過戶手續,有孫芳出面,一切的過程都是極為的順利,就好像一場默劇大片一樣,所有人都知道幕布上演出的劇情代表著什么,但是所有人都選擇了沉默,不僅安安靜靜的看著,而且積極的配合,緊緊只用了一個上午的時間,新華幫所有的產業,包括莊新華個人的房產都過戶到了蒲陽的名下,而蒲陽的身份證上顯示的,不過是一個十九歲的少年,這很容易讓辦理手續的工作人員都認為這不過是找個人來打掩護罷了,殊不知大大咧咧出現在他們面前的這位少年,就是天陽的老大,就是這一系列連續事件的策劃者。
當天下午,天陽的人開始正式進駐新華幫名下的產業,打掃衛生,整理環境,摘廣告牌,唯獨柳子胡同那片地方無人光顧,仍舊是一座空巷子,反正里面也沒什么東西,真正值錢的就是那塊地,又有什么好守的呢?
“兄弟,我找你們老大。”
伊利亞特酒吧,關鵬正帶著人探查環境、清點貨物呢,老鷹不知何時出現在了關鵬身后,開口問道。
“老大很忙,有話直說。”關鵬稍微一想就清楚了老鷹的身份,回答道。
“我本是新華幫的幫眾,想改拜貴幫的碼頭,還請兄弟性格方便。”老鷹拱拱手說道。
“你去通知新華幫所有的幫眾,明天晚上八點,還在這間酒吧,我們老大會親自出面和你們談,想來的來,不來的就算了,自己考慮。”關鵬說出了蒲陽早已安頓好的話。
“明白了,多謝兄弟,我叫吳凱,兄弟可以叫我老鷹,請多多關照。”老鷹會意,和關鵬客氣一番之后轉身離開。
看著老鷹離去的背影,關鵬嘴角浮現出一抹笑意。
先不說明天晚上八點,就說今天晚上八點,在學府區就有大事發生。
關文、李炫君、關鵬、趙雷、陳默、鄭軍、力子、于冰、大頭、李夢菲、譚偉,這十一名目前天陽最得力的干將被蒲陽委以重任,各自懷揣著二拾萬現金,帶上一名十三太保中的公子哥,前往和這些公子哥們的父母約定號的地點,一方面是交人,一方面也是代表蒲陽向這些達官貴人們賠禮道歉并且進行一定的溝通和聯絡,具體見了面該說什么,該怎么說,大家都已經商量的很清楚,在以二十萬現金作為見面禮、敲門磚的情況下,相信一切問題都不會那么難以解決。
而蒲陽本人當然也參與了這次行動,他親自會見的那個人,正是學府區公安局副局長倪有德,在蒲陽看來,自己要想守住學府區的地盤甚至以后再有所發展,倪有德一定是最重要的一環。
時間是晚上八點,地點是在距離倪有德家很近的一家咖啡廳,之所以選擇這個地點還是倪蕭小同學的建議,倪有德經常在空閑的時候到那家咖啡廳去小坐一會兒。
作為倪有德來說,等蒲陽的這個電話也很久了,他雖然心知肚明自己的兒子肯定是很安全的,但是也總要真正見到才會安心,而且他也隱隱預感到自己和蒲陽之間還有可以合作的余,所以對于這次會面,倪有德也很期待。
倪有德去的很早,還不到晚上七點半,他已經坐在了咖啡廳里,靠窗的那個位置是倪有德一直以來的選擇,品著咖啡,看窗外人來車往形形**,其實也是一種不錯的感受。
蒲陽帶著倪蕭剛一進咖啡廳的門,倪有德就已經看到他們了,臉上有些驚訝,雖然和蒲陽通話的時候就能感覺到他很年輕,但是怎么著也得二十四五歲吧,可現在看起來,連二十歲都沒有,這個人就是整個事件的始作俑者?倪有德有點不敢相信。
“爸爸。”倪蕭也是一進咖啡廳就朝靠窗的位置看了過來,第一眼就發現了等在這里的倪有德,高興地叫了一聲,蒲陽原本是拉著倪蕭進來的,這時干脆放開倪蕭的手,讓他先一步跑過去和倪有德團聚,自己隨后才緩緩走到跟前。
“你好,倪局長,我是蒲陽,咱們終于見面了。”蒲陽笑著伸出手說道。
“你好,我應該怎么稱呼你呢,小兄弟?算了,我還是直接叫你的名字吧,蒲陽,正如你所說,咱們終于見面了,看見瀟瀟安然無恙,我很高興,你是一個很會做事的人。”倪有德一邊說著,一邊朝服務員招了招手。
“喝點什么?”倪有德問道。
“拿鐵。”蒲陽說道。
“好的,一杯拿鐵一杯雪頂。”雪頂是倪蕭最喜歡喝的。
“好的,請您稍等。”服務員是個美女,穿著小西裝,笑著很溫婉。
“這段時間委屈倪少爺在我那里受苦受累,這是我的一點心意,倪局長是長輩,還請收下。”蒲陽從兜里掏出一張信封,遞到倪有德面前,說道。
“呵呵,你倒是很大方啊,現在事情可還沒徹底了結呢,就開始往外送了。”倪有德接了信封,但是沒有裝進口袋,而是隨手放在了面前的桌上。
“倪局長誤會了,這僅僅只是我對倪少爺的事情滿懷歉意的一點表示,沒別的意思,跟這次的事情也完全沒有關系。”蒲陽說道。
“這么說,這個錢是給瀟瀟的了?”倪有德笑道。
“可以這么理解。”蒲陽點了點頭。
“那就得問瀟瀟想不想收下了。”倪有德轉頭對倪蕭說道。
“既然是給我的,那我肯定得收下啊,哪有給錢不要的道理,反正老大也不缺錢。”倪蕭笑著說道,而且他對蒲陽的稱呼也在給倪有德傳遞著某種信息,令倪有德目光一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