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就是世界之主。有人說過,我們的世界遠(yuǎn)沒有看起來那么簡單。在普通的世界背后隱藏著一個真實的神奇世界,這里面有著各式各樣的能力者,也有著各種各樣的可怕的生物,總之這是一個夢中的世界。在這個世界一切皆有可能。而控制著這個世界的就是世界之主。”沈峰繼續(xù)地自顧說起來。
接著,看到眾人還是一臉不解和震驚的神情,沈峰嘆了口氣道:“你們別看我,我也只知道這么多。剛開始的時候,我也和你們一樣吃驚。”
說到這,他臉上露出一個自嘲的笑容道:“原本我還以為世界上已經(jīng)沒有能讓我吃驚的東西,看來我真是高估了我自己。”
良久后,小何等人才從震驚中恢復(fù)過來。
小何最是活躍,剛開始只是不敢相信而已,后來眼見這事十有是真的,開始唧唧喳喳地纏著魚霸天問這問那起來。
這讓在場的幾個男人都很無語,不得不感嘆這女人的神經(jīng)確實是粗線條的。
魚霸天顯然沒有多少和女人打交道的經(jīng)驗,很勉強(qiáng)地和小何對話起來,對小何的一些關(guān)于自身能力的問題卻是支支吾吾。
沈峰笑著看著這一幕,對小何說道:“那是人家最大的秘密,像他們這樣的人一般不會告訴別人的。你就別難為他了。”
小何這才算完,沒有繼續(xù)追問下去,這讓魚霸天暗暗松了一口氣。
沈峰繼續(xù)解釋道:“魚霸天的能力對案子幫助很大,他能看到過去的一些景象。不過,必須在二十四小時內(nèi)。”
說到這,沈峰看了看手表道:“我們的時間好像不多了。看來要趕快去事發(fā)現(xiàn)場了。”
聽了這話,肖振成身軀微微一震,眼珠一轉(zhuǎn),突然道:“沈神探啊,今天這些事讓我很不吃不消啊,一時間難以接受。要不,我們兵分兩路,你們跑現(xiàn)場,我領(lǐng)著剩下的人處理一下一些文書工作。你看行嗎?”
沈峰聽了,毫不猶豫地回答道:“行,沒問題。我和魚霸天去秘洞那看看,肖組長就領(lǐng)著你的人處理其他事吧。大家分工合作,相信很快就會有進(jìn)展的。”
肖振成心想道:“我也不指望有沒有進(jìn)展,本來還以為大不了把飯碗丟了。怎么現(xiàn)在看,小命都要保不住了。再查下去,指不定查出什么,我還是糊里糊涂地活著吧,讓沈峰折騰去吧。”
肖振成年紀(jì)大了,確實沒有昔日的雄心壯志,今天聽到沈峰的介紹,才知道以前他都是井底之蛙,根本不知道這個世界有這么大,難免心生心灰意冷之感。
因此,他選擇答應(yīng)全權(quán)委托沈峰調(diào)查此事,話中的意思就是保證了特警隊不會干擾他的任何破案行動,還會全力支持,從現(xiàn)在起這案子他們不管了,你自己查吧。
沈峰也是“藝高人膽大”,馬上答應(yīng)下來。
小何雖然聽不出肖振成話里潛藏的意思,但還是看出沈峰想要去自己查案,一向喜愛熱鬧和熱愛推理破案的她怎么會放棄這個機(jī)會,畢竟,和神探一起偵破特大案件,還是這么不可思議的,不是每天都有的。
于是,小姑娘毫不猶豫地嚷嚷開來:“組長,我也想跟著神探一起破案。好不容易才有這個機(jī)會的。”
還沒等肖振成說話,沈峰就搶先拒絕了小警花的請求:“對不起,何姑娘。這才的案子非常的兇險,可能會有生命危險,我不能讓你冒險,很抱歉。”
沈峰的語氣很以前一樣輕柔,但是這次其中蘊(yùn)含了某種特別的東西,有種讓人不容懷疑的堅定在里面。
小何雖然滿臉失望,但是因為沈峰話語中的堅定無疑的味道太過濃烈,以至于她很自然地接受了這個提議。
肖振成在旁邊松了口氣,畢竟,這個小何是老友的女兒,一直委托他照顧。
要是這次的案子沒什么危險,他也不至于這么急著抽身而出。
如果小何出事,那么他真不知道怎么去面對老友,不過,要直接拒絕這外表活潑開朗,內(nèi)里很倔強(qiáng)的小丫頭,他又有點(diǎn)于心不忍。
好在沈峰一口回絕了小何,徹底斷了她的念想。
想到這,肖振成看向沈峰的目光中多了幾分感激,一下子忘記了是誰把他帶到這爛泥沼中的。
很快,沈峰就與肖振成他們分道揚(yáng)鑣,連司機(jī)都沒有留下。
沈峰一邊看著車,一邊透過反光鏡觀察了一下一臉木然的魚霸天,很隨意地開口了:“現(xiàn)在就剩下我們兩個人了,有些話你可以問了。”
魚霸天囁嚅了半天道:“你抓我的那天晚上,有沒有其他什么人也在找我?”
沈峰眼中閃過一道亮光,然后很快地泯滅掉,好像不曾出現(xiàn)一樣。
他不動聲色地說道:“怎么還有人對你感興趣嗎?我也覺得你在逃避什么,能告訴我嗎?”
魚霸天臉上現(xiàn)出一個痛苦的神色,低下頭,臉部扭曲著,一副激動的樣子。
沈峰仍舊不急不緩的樣子,臉上沒有任何著急的表情,耐心地等待對方平靜下來。
終于,魚霸天深吸一口氣,緩緩開口了:“你可能想不到,我的能力并不是來自神靈或者其他,而是來自遺傳。”
沈峰眉頭一挑道:“喔!遺傳嗎?來源于血脈的力量啊!聽起來很有趣。”
魚霸天帶著一絲含義不明的苦笑道:“有趣?也許吧。但是對我們來說是不折不扣的詛咒。”
聽到這話,沈峰的臉色嚴(yán)肅起來:“是一種什么樣的詛咒?”
“一種無法擺脫的詛咒。我的父親跟我有著同樣的能力,比我的更強(qiáng)大,更優(yōu)秀,卻只能像老鼠一樣四處流浪。他帶著我走過了很多很多地方,多的我都想不到。你能想象嗎?我的童年就是他用一張張的舊報紙,一袋袋偷來的零食和一個個別人玩壞的布娃娃中度過的。雖然我們很苦,我那時候小懂得不多,但是我們也感到很開心。直到,那天晚上——”
下邊的話,魚霸天嘴角不斷顫抖著,像是竭力忍耐著什么,一副想要說什么卻無論如何也開不了口的樣子。
沈峰眉頭皺了皺,沉默了會才道:“你不想說就不要說了。”
魚霸天抬起頭,感激地看了沈峰一眼道:“沒事,已經(jīng)過去這么久了,是時候?qū)⒂行┰捳f出來了。我一直不知道父親在躲避著什么,從小我就知道,我們比周圍的那些普通人都要不一樣。我們是比他們厲害的存在,因為我們能做到他們不能做到的。照理說,我們不應(yīng)該怕他。然而,那一天晚上我知道他在怕些什么。那晚上,也是在這雁市,父親去一個商場給我找吃的。但是,那天他回來的很早,而且神色很慌張,讓我藏起來。我躲在了柜子里,然后,他們來了。”
沈峰一愣道:“他們?”
魚霸天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對,很多人,我不明白父親為什么不跑,還想他們求饒。不過,那幾個人好像不想傷害他,只是想把他帶走。然后一個人過來想要檢查柜子,本來已經(jīng)放棄抵抗的父親拼死反抗,結(jié)果和他們扭打在一起。這時候,一個人來了。我透過柜子的縫隙看到了那個突然出現(xiàn)的人。一個好像從空氣中突然出現(xiàn)的人。”
說到這里,魚霸天眼中閃過一道恐懼的光芒,顯然那天的事情讓他記憶深刻,現(xiàn)在回想起來還在害怕。
沈峰沒有催他,過了會,魚霸天深吸了一口氣后道:“我那時候很害怕,又擔(dān)心父親,就一直往外看,因此,一下子發(fā)現(xiàn)了那個突然出現(xiàn)的男人。那個男人仿佛看到了我,還沖我笑了笑。我心中害怕極了,因為這個黑帽子的男人笑起來就像一只餓狼。接著,他抬起手,將屋子中的人包括我父親一個個地拋到屋頂,然后是慘叫聲。”
說到這里時,魚霸天喉嚨嗬嗬作響,雙眼放出莫名的光芒,也不知道其中包含的到底是什么,是恐懼還是仇恨或者其他什么東西。
然后,魚霸天繼續(xù)道:“我當(dāng)時太害怕了,嚇得一動不敢動,就眼睜睜地看著那個戴著黑帽子的男人將一屋子的人都?xì)⒐饬恕K哪芰μ珡?qiáng)了。我父親他們在他面前根本沒有反抗能力。他一個人可以輕松地殺死一大群的人,而且連眼都不眨一下。這個人是個惡魔。后來,他摘下帽子對著空氣說了一句話。”
沈峰立即緊張起來:“什么話?”
魚霸天一個字一個字地道:“請——叫——我——修——羅!”
沈峰喃喃道:“修羅?沒聽說過。”
接著,沈峰想了想道:“然后呢?”
魚霸天苦笑了下道:“然后,他就走了。我重新開始了流浪生活,不過是一個人,陪伴我的只有恐懼和仇恨。我天天做噩夢,永遠(yuǎn)忘不了父親慘死時的情景。我想法設(shè)法打聽修羅的消息,發(fā)誓要?dú)⒌暨@個人渣給父親報仇。”
沈峰嘆了口氣道:“結(jié)果呢?”
魚霸天臉上露出一個自嘲的笑容道:“結(jié)果?可以說沒有結(jié)果。很久以后,我才知道我生活在一個什么樣的世界。雖然我們有著比普通人強(qiáng)大的多的能力,但是我們有著比超過普通人一萬倍的恐懼。我們恐懼著生,恐懼著死,恐懼著敵人,恐懼著同類,恐懼著一切。活著我們怕死了,死了我們怕靈魂不知道飄向那里。追捕我們的組織一刻也不停歇,而且對我們非常熟悉,我們面對這些龐然大物根本沒有反抗能力。更何況,還有墮落的同類虎視眈眈在一側(cè)等候著。”
沈峰來了興趣:“墮落的同類?有意思,說說這個。”
“這個啊。其實,我們這些能力者,圈子里的都是被叫做靈師。除了靈師外,這個世界還有一種和靈師一樣強(qiáng)大的存在,那就是食死徒。至于什么是食死徒,我也不太清楚,但是那些墮落的據(jù)說把靈魂賣個惡魔的靈師,絕對算是食死徒。”
沈峰皺了皺眉頭說道:“如果你們的實力和你差不多,數(shù)量又不多,再加上沒什么嚴(yán)密的組織應(yīng)該早被政府控制了啊。而據(jù)我所知,政府對你們好像很無力。”
聽了這話,魚霸天臉上出現(xiàn)了一種從沒有過的表情,沈峰覺得應(yīng)該叫做自豪。
煥發(fā)生機(jī)的魚霸天繼續(xù)道:“你不知道。像我這種,人家根本看不上眼。在靈師的世界,我這種是墊底的存在。世界上還有更強(qiáng)大更可怕更高級的靈師,我和人家根本沒有可比性。他們的存在是連聯(lián)盟政府都要忌憚的存在。”
說到這,魚霸天又想起了什么,臉上重新變得沒有神采起來:“同樣的,墮落靈師也有超級高手在,他們被稱為十夜。他們是黑夜的巡游者,所有靈師和一切生物的最終夢靨。而我的仇人修羅就是其中的第十夜,雖然實力是十夜中最差勁的存在,但是也不是我能對付的。不過,我們靈師也不差,對應(yīng)的有十個白晝守護(hù)者,叫做十晝,可惜的是我沒有具體的名字,最多就知道這么些。”
沈峰聽完這些話,很開心地說道:“已經(jīng)不少了,很有意思。十夜十晝,太有意思了。”
魚霸天看著沈峰不斷地念叨著十夜十晝,眼中的光芒越來越熾熱,不僅嘀咕起來:“這小子該不會是瘋了吧。看他的樣子,想打那些牛人的主意,悲劇的可憐人,已經(jīng)完全瘋了。不過,這倒是我的機(jī)會。我一定會報仇。”
想到這,魚霸天暗中捏了捏拳頭。
突然,他想起一件事,對沈峰說道:“你知道靈界能量的事?你是不是早知道它會出現(xiàn)?”
沈峰點(diǎn)頭道:“嗯,我聽朋友說過,那股超大的涵蓋全球的能量非常有意思,似乎有自主的意識,類似于一個人工智能。它會不斷地檢索一切有關(guān)異能者的信息。一旦普通人知曉異能者存在的時候,它就會出現(xiàn),如果是普通人親眼看到異能者釋放異能,而且此前他不知道異能者的存在,就會被這種范圍巨大的磁場能量洗腦,忘記看到的一切。但是有意思的是,如果你告訴他,無論他相信不相信,這股能量只會掃描一下我們的身體并不會采取什么過激措施。我們猜測,可能是因為異能者釋放異能的時候,和這股能量產(chǎn)生了一定奇妙的聯(lián)系,然后會反作用于能力者本身,而且不止如此,看到能量者的也會被這股能量作用到。看來,世界之主確實和你們的異能有著不可分割的聯(lián)系。”
魚霸天苦笑了下道:“那是當(dāng)然。你知道我們怎么稱呼這個世界之主嗎?靈魂歸宿,噩夢之王,一切的源頭。”
沈峰挑了挑眉道:“這都是什么意思?”
魚霸天搖了搖頭道:“相信我,你不會想知道的。而且,我知道的都不多。很多都是些小道消息而已。“
沈峰笑了笑道:“八卦無處不在啊。我喜歡這樣,不然我們這些偵探很難破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