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下打量了一下這個中年男人,雖然穿著很樸素,但是身上有股上位者特有的氣質。
但是我可以肯定,這個人我從來沒見過他,而他身后跟著的有穿著西服,有穿著警服的人我也都一個都不認識。
我皺著眉頭不解的看著他們,不知道這幫人來意如何。
很明顯,那個牛隊長和那個小年輕也不認識眼前的這個中年男人,他們倆也好奇看著他,但是估計他們倆也能猜出這個人身份地位肯定也挺厲害的,所以都站了起來弓著腰,一副謙卑的樣子。
但是當那個牛隊長看到身后一個穿著黑藍色制服的大蓋帽警察的時候,臉色一下子變了,趕緊咽了咽唾沫,顫聲道:“姚……姚……局……”
被他喊姚局的那個警察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接著一臉緊張的跟在那個中年男人的身后,那個腰弓的都快成了一只蝦了。
那牛隊長一見那被稱作姚局的這么謹慎,就知道眼前的肯定是個大人物,接著也滿臉謙恭的弓下了身子,額頭上此時已經冷汗直冒。
那個中年男子透過眼睛的眼神很犀利,但是看向我的時候帶著一絲柔和,他緩緩開口道:“你就是陸遙?”
我有點不解的看著他,心想我以前也沒見過他啊,但是還是點了點頭,跟他說,我就是。
他聽我肯定了之后,眼神更加的柔和了,但是沒有說話,只是對我點了點頭。
接著他的目光一凌,厲聲道:“剛才是誰說的城南是文哥和姚局的這句話的?!”
他說出這句話之后,那個牛隊長嚇得差點癱坐在凳子上,幸虧用手扶住了桌子,要不然他這會兒估計已經和那凳子一起摔在了地上。
那個小年輕也低著頭,嚇得渾身哆嗦。
那個戴眼鏡的中年男人一看那戀人沒有回應,接著聲如洪鐘的開口道:“這是社會主義法治國家,你們倒好,竟然說出這種哪里是誰的地盤之類的言語,你們簡直是目無法紀,辜負了黨對你們的信任,也辜負了人名群眾對你們的期望。”
他似乎越說越生氣,頓了頓,接著道:“我早就聽一些群眾舉報過你們這里目無法紀,濫用職權,更甚者還有收賄受賄的情況,今日一見,哼!”
他這番話說完之后,我就看到他身后的那個姚局嘴唇不住的哆嗦著,不斷地用手里的紙巾擦著頭上的汗。
我瞇了瞇眼,莫非他就是城南的公安局局長,也就是藥瓶他爹?
想到這里我不自覺地笑了,一個藥瓶,一個藥局,這爺倆還針對付,沒有藥局哪來的藥瓶。
不過這爺倆腦子也都不太好,都需要吃藥。
屋子里的氣氛頓時有點壓抑,悶得讓人喘不過氣來,那中年男人身后的一群人個個都大氣不敢出。
過了好半晌,那個戴眼鏡的中年男人才繼續開口道:“組織上對于違紀違法的事情向來是絕不姑息,既然群眾都多次舉報了,等我匯報上去,那這件事就要查,狠狠地查!”
我感覺自己瞬間明白了,我一開始還以為這是老喬收到了風聲,找的上面的人過來救我的,聽他這話原來不是啊,肯定是這個藥瓶他疊藥局平日里為非作歹多了,被人家老百姓舉報了,然后人家大官過來視察,正好還聽見牛隊長說了那么一番大逆不道的話,所以人家要好好地查一查了。
想到這我就忍不住要笑了出來,狠狠的瞪著那個藥局和牛隊長,讓你們倆給老子裝大尾巴狼,現在多行不義必自斃了吧,哼哼。
但是我轉念一想,這個人怎么知道我叫陸遙的,難不成是他正好過來,撞見了我這樁冤假錯案?
這時那個中年男子一下子把目光投到了我身上,徐盛對我說:“陸遙,我聽說你是因為在你的酒吧里被搜出違禁品才被抓進來的?”
我一聽,心想剛才想的八九不離十,趁這么個大官在這里,我得抓住機會,把我被冤枉的事給說出來,我趕緊跟他說:“我敢保證,那幾包搖頭丸絕對我不是我們酒吧的,肯定是有人陷害我的,我們酒吧向來是守法經營。”
我本以為我說完這話那個中年男人多少要想一下,但是令我沒有想到的是,他直接痛快的說道,“好,這個事既然你這么說了,那我就吩咐人好好地查一查,查清楚這件事情到底是不是和你有關。”
說到這里他一下子停下了,接著掃視一圈,接著緩緩道:“還是有那些牛鬼蛇神在這里從中作梗!”
我聽完他這話當時給我感動的不行,就好比竇娥見了包拯一樣,我感覺自己的眼睛都有點濕潤了,這樣的好官上哪去找啊。
接著他再次看向我,打量了我一下,皺著眉頭問道:“你頭上的傷是怎么回事?”
“傷?哦哦,剛才被他們打的。”我本來已經忘了自己額頭的傷了,經他這么一提醒我才想了起來,既然逮住了一個這么好的平凡的機會,我就趕緊竹筒倒豆子般把昨天晚上這幫人不讓我睡覺還他媽拿警棍打我的事全部給說了出來,最后有點氣不過,我順便把牛隊長和那個小年輕自己吃早飯都他媽不帶分我口的事也說了出來。
等我說完之后,那個中年男人沖我點了點頭,接著冷笑了一聲,開口道:“這就是一個國家執法部門的人員所有的素質啊,好,好,好,真是好啊。”
他一連說了三個好,接著他冷哼了一聲,又把目光看向我,柔聲道:“怎么樣,一晚上沒吃東西,餓吧?”
我趕緊點了點頭,現在的感覺真是餓的不行了。
接著他沖我笑了笑,說:“那走,我請你吃早飯,吃完早飯有人要見你。”
我有點迷茫的看著他,心想原來自己剛才想的都錯了,他是真的認識我,但是想見我的人是誰呢?
我剛打算開口問一下他,但是他已經轉過身子來了,同時開口道:“陸遙的事情我會找人查,現在我要先把他帶走,給他把手銬開開。”
那個小年輕趕緊慌慌張張的跑過來給把手銬打開,臉色煞白,看到不敢看我。
我活動了活動被銬的生疼的手,狠狠的瞪了一眼那個小年輕。
接著那個中年男人就帶著我往外走去,當他走到那個藥局面前的時候,開口道:“姚勝義啊姚勝義,我看你這個城南的公安局長也快做到頭了。”
說著就徑直走了出去。
我趕緊跟了上去,同時還不忘對那個牛隊長比了個大大的中指。
我看到藥瓶和牛隊長那差點嚇尿了褲子的樣子,感覺心里特別爽,那叫一個解氣!
到了樓門口以后,那個中年男人就帶我上了一輛黑色轎車,剛才跟在他身后的那個西服男原來是他的司機。
車開了沒一會兒就在一家早點小吃攤旁停了下來,那個中年男人便笑著喊我下車吃東西。
我們倆人一起坐在早餐攤旁的桌子上,吃著油條喝著豆漿,最令我感動的是他竟然還給我買了倆茶葉蛋。
吃飯的時候我就問他他是不是個大官。
他沖我和善的笑笑,說什么大官不大官的,都是為民請命的人民公仆。
我往嘴里塞著茶葉蛋,不住的點著頭,他這話說的我心里感覺十分的舒暢,一點也沒個官架子,是個好官。
他見我吃的挺快的,就勸我慢點吃,我點了點頭。
接著我就好奇的問他,他怎么知道我叫陸遙的,還有就是誰要見我啊,我認識嗎?
他面帶微笑的說:“等你吃完了,我帶你去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