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這次指導員的電話沒有拖太長的時間就接起來了。
指導員還是老樣子,上來就開口罵我,“你個臭小子怎么還敢給我打電話,我正好還要找你呢,要不是這幾天忙,我非得過去修理你一頓不可。”
我被他這一番話說的不知所措,我記得我沒有得罪過他啊,他們上來就沖我一頓罵呢,我一時也不敢直接開口喊他幫忙,只好開口道:“哥,咋了,我是不是哪里做錯了?惹你生氣了?”
不管自己有沒有錯,現(xiàn)在就應該把錯認下來。
指導員毫不含糊的罵道:“你個臭小子,感情還不知道你自己哪里錯了,我問你,你老老實實回答我,你是不是欺負筱嵐了,為什么她去了你那里幾天,回來之后,就一直悶悶不樂的,這都是我聽老旅長說的,但是我猜肯定是你這小子做了什么對不住筱嵐的事了,是不是?”
聽完指導員的話之后,我一下子沉默了下來,心情也陡然變得沉重起來,我突然想起筱嵐臨走之前跟我發(fā)短信說的那番話,心里五味雜陳的,十分不是滋味。
我動了動嘴唇,說,“是,都是我不好。”
指導員一聽這話,就更來勁了,現(xiàn)實把我一通罵,罵了足足有五分鐘,接著戛然而止,跟沒事人似的開口道:“我問你,你是咋欺負的筱嵐的,你知道我把她當半個妹子待的,你是不是又拒絕人家了。”
“沒有,我有女朋友了。”我沒有反駁,只是輕聲回答輔導員。
輔導員一聽這話,竟然一下子安靜了下來,沉默了半晌,才開口道:“陸遙,你是我?guī)С鰜淼谋晕伊私饽悖阕龅拿恳患挛叶贾С帜悖m然你現(xiàn)在不在部隊了,但是我還是一直把你當我的兄弟,理論上說我本來還是要支持你的,但是這件事上面我不得不自私一回,筱嵐確實是個好姑娘,你要是錯過了,你肯定會后悔一輩子,所以我覺得吧,你還是慎重考慮考慮,我這人嘴笨,也不知道該怎么說,反正就是這么個意思,想讓你和筱嵐走到一起。”
我撓了撓頭,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他了,索性直接開口道:“嗯,行,我要是能活下來,我肯定好好的考慮考慮。”
“咋了,遇上啥事了?”指導員頓時激動了起來。
我不答反問,“哥,想必你也知道我回來這段時間在干什么了吧。”
指導員愣了一下,接著沉聲道:“嗯,我知道,如果你要是因為別的事情而走上這條道路,我肯定殺過去把你打醒的,但是父母之仇不公戴天,我也沒有理由攔著你,只不過我希望你能夠學會急流勇退。”
“嗯,哥,我知道。”指導員是少有的幾個,永遠都為我好的人,所以我也樂的聽他對我的教育。
“說吧,到底遇上啥事了。”指導員的語氣一下子變的沉重起來。
接著我就把這邊的事情跟他說了說,說讓他回去幫我查查有沒有哪個部隊的退役人員的資料被人大規(guī)模查過。
指導員聽完之后,也沉默著想了想,接著開口道:“嗯,如果真如你所說,那這幫人肯定是部隊的退役人員,不過能有權利動這批人的資料,然后再把他們找過來的人,肯定不是一般的人物,你這次是不是得罪了什么大人物了?”
指導員略一推敲,就能覺察出來這背后的人肯定位高權重。
我不知道如果我把我心中猜測的這個大人物的地位告訴他之后他會作何反應,肯定無法像現(xiàn)在這么淡定。
“沒事,沒啥大事,哥,你幫我查一下就行,最好能幫我堵住這幫人,不讓他們的資料往外流就更好了。”我嘿嘿的笑道,不想讓指導員為我過多的擔心。
“滾犢子,你真以為我啥都能管的著啊。”指導員沒好氣的罵道。
我厚著臉皮沖電話那頭笑了笑,接著近乎厚顏無恥的開口道:“哥,你不行,你背后不是還有你的老旅長嗎?”
“你把人老旅長閨女都給弄得不樂意了,人家能幫你才怪,要說你自己找筱嵐說去,得了,你等我信吧。”指導員說完之后就把電話掛了。
我摸了摸鼻子,笑了笑,我知道,雖然指導員嘴上這么說,但是只要是他答應我的事,他肯定會盡百分之百的利去幫我辦。
雖然他的官職有限,但是我們指導員是那種不管走到哪里都朋友兄弟一籮筐的人,人緣特好,加上長的也帥,當年好多政要官員的大閨女都看中他了,非要跟他好。
不過那時候,指導員傻啊,腦子不開竅,只知道背八大紀律三項注意,把人背的不太精神了,又是精忠報國又是成大事者不拘泥于兒女情長啥的,真把自己當岳飛那樣的人物了,所以就導致了現(xiàn)在三十多歲了還單著身,幡然悔悟之后當年那些喜歡他的大閨女都成了別人的小媳婦了,所以他就算哭昏過去也沒用了。
只不過這些小媳婦還都惦記著他,只要他要辦什么事,都二話不說就給她辦,所以這也是我為什么一個勁兒的死坑他的原因。
再說,實在不行還有筱嵐他爹呢,職位雖然只是個旅長,但是相當于一個普通軍區(qū)里的司令,畢竟我們sy軍區(qū)東北虎特種大隊是全國甚至放眼全世界都數(shù)得著的特種部隊,里面的成員也都是從全國各大軍區(qū)特種部隊里選來的好苗子,其他軍區(qū)上的特種部隊都將被我們特種大隊選中視為一個特別的榮譽,所以好多軍區(qū)的首長都變著法的討好老鐘,再加上一些和他關系很好的老首長,所以老鐘在地方軍隊說句話,還是挺管用的。
既然有指導員幫我,所以我也就不擔心了,無論如何孫崇文不可能再像現(xiàn)在這般往這邊調人調的這么輕松了。
等到了凌晨的時候,孫崇文派過來的那幫人最終架不住我們人多,被打退了回去。
畢竟我們現(xiàn)在在人數(shù)上占絕對優(yōu)勢,所以只要孫崇文找來的人不形成規(guī)模,就一切都好辦。
接下來的幾天,孫崇文還是時不時的在晚上的時候找人偷襲現(xiàn)在是我們,以前是城南的場子。
因為有了他找來的那幫退役特種兵的幫助,所以就算我們派人去支援,他們也能抵擋一段時間,等見落了下風了,就再回去。
其實我和盛銘也想著趁她們的人出來的時候,派人去偷襲他們的場子,但是他們現(xiàn)在的地盤變小了,場子間相互之間也隔得近,一有個什么事,場子間能及時的照應到。
而且反觀我們這邊,雖然場子的地盤大了很多,但是人員上并沒有增加多少,原先傾向與我們的一些散兵游勇此時也因為孫崇文的回歸開始持觀望態(tài)度,所以每個場子的人員平均下來并不多。
所以雖然看起來現(xiàn)在城南的地盤小了很多,但是人員聚集在一起變的更難打了,再加上孫崇文的回歸,給他們那幫人提供了精神上的支撐,行動上的指導,所以現(xiàn)在的城南就好比一塊被啃到省不了多少肉的肉骨頭,吃起來異常艱難。
但是路是一步一步走出來的,起碼我達到了讓孫崇文失去他最親的人這一目標,所以讓他失去一切的目標也并不那么難以企及。
事實證明了我的耐心確實是值得的。
孫尚武死了之后的第三天,我正在和盛銘商量著怎么換被動為主動的對付城南時,矮墩子給我打來電話,說順子哥過來找我了,有事情要跟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