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是寧音親自動手,當著所有人的面,就幾乎廢了寧賦的右手!
“啊!”
五姨娘懷孕,見不得血腥場面,當即有些受驚嚇,面色蒼白。
“祖母,你和五姨娘先回去吧,免得身子不適。”開口冷冷道,寧音面色嚴肅,沒有轉身,只是冷然的注視著寧遠之和寧賦。
“音兒……”
出了這種事,江氏當然也懵了,不管怎么說,寧賦是她長孫,如今手廢了,還是右手,她多多少少心里舍不得!
“音兒……”
想開口,但一時間又不知道說什么?如果是換做別人,或許她早就暴跳了!但是現在面對寧音,就等于是讓她在寧音和寧賦之間做選擇--所以……
“杜鵑,我們先回去吧?!?
嘆了口氣,最終不忍心去說寧音什么,江氏選擇沉默,什么也不管,反正寧賦這一次也的確離譜,幾乎把整個寧府都敗光了!若不給點教訓,今后又怎能長記性?
“老夫人,您先回去吧,我、我想留下來……”
猶豫了一下,五姨娘堅定的搖搖頭。她不放心寧音,雖然那寧賦確實該死,可說到底他是寧家的長孫!如今寧音就這般廢了他手,她怕寧遠之會盛怒怪罪寧音--所以想留下來看看是否能幫得上忙!
“這……”
顯然江氏是明白她的意思的,遲疑了一下,索性自己也不走了,和五姨娘一同留下,也好多少幫襯這點,免得寧音吃虧。
“你們……”
寧音很意外,在這種時候,江氏和五姨娘竟然能選擇毫無保留的支持她?她的心微微一顫,隱隱感覺到一股溫暖。
“寧音--”
自己的兒子手指被砍,寧遠之肯定是懵的!聽到寧賦的慘叫聲,他大腦一片空白,等到回神時,不禁怒不可遏!
“你在干什么?你誰讓你這么做的!”
即便寧賦再敗家,寧遠之也不想他手廢??!此刻,怒不可遏,寧
遠之大喝一聲,盯著寧音雙眼泛紅!
“父親,我這是在替您教訓他。您年紀大了,做事難免優柔寡斷,如果寧賦這樣你都不了了之的話,那他將來還能走什么正道?豈不是要將我寧府上上下下全都搭進去……”
寧音說的義正言辭,一點兒也不膽怯的樣子。
聞之寧遠之含恨,咬牙切齒,一字一句:“誰要你替我?你有那個資格么?還有,你說我優柔寡斷?寧音,我看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
“父親這是在說什么呢?為什么我有沒資格?我好歹也是寧家的一份子,寧賦若犯事,也是有可能牽扯到我頭上的,所以我當然可以去管。再者,我是圣上親封的四品郡主,和父親你的官銜一樣大,父親不忍心親自動手,所以我來……試問這不是合情合理,理所應當的嗎?”
寧音冷笑,早就想好了話回寧遠之。
聞之,寧遠之氣得簡直要背過去,直甩著手,不住的跳腳:“逆子!逆子!”
“老爺,您別生氣,事已至此,再說什么也無濟于事,我看還是趕緊去請大夫,來給大少爺療傷治?。俊鄙聦幰羰艿竭w怒,所以五姨娘趕緊站了出來。
見狀,江氏也開口,不想家里鬧的雞犬不寧:“是啊遠之,別說那么多了,趕緊去請大夫?!?
“不行!這件事沒完!她砍了賦兒的手指,如今也應該拿兩根手指來還!”寧遠之已經被氣糊涂了,竟然還杠上了!
聞言,江氏和五姨娘面面相覷,剛想開口去勸--卻見一旁寧音呵呵的笑了起來,一臉的肆無忌憚!
“砍我?您敢么父親……”
“你、你、你是什么態度--”簡直七竅生煙,寧音從來沒用這般蔑視的口氣對他說過話,一時間寧遠之當然氣不過!
“父親,您可別忘了,我砍寧賦,是因為我們之間有賭約,大家都在場見證,合情合理,憑什么要還?再有,下月初八,我即將嫁入靖國侯府,如果這個時候出了什么狀態……您這么久以來的殷切盼望豈不是要竹籃打水一場空
了?您經受得起么?”
笑吟吟的說著,話不緊不慢,寧音至始至終輕柔淺淡,淡定從容!
“你、你--”
被堵的啞口無言!從來不知道寧音的嘴巴竟然這么厲害?深呼吸,胸口上下的劇烈起伏,知道對方說的全是事實,寧遠之竟是沒有一句還口的余地!
“好了好了,都不要吵了,遠之,找大夫要緊,別說其他的了。還有音兒,你這幾天在外奔波,也很辛苦,早些回房休息去,沒個要緊的,暫時就不要出來了?!?
江氏忍不住了,出聲打斷這一切。這手心手背都是肉,她不想事態再近一半擴展,只想快點平息!
“音兒,我送你回房?!蔽逡棠镆话賯€袒護寧音,見江氏這么說,立刻拉著寧音離去。只留下場上氣的臉色通紅的寧遠之,和那慘叫連連,倒在地上不斷打滾的寧賦,表情扭曲的跟殺豬似的!
*
三姨娘房里
“娘,今日的事你聽說了嗎?那寧音就這么當著爹的面,將寧賦的手指頭給砍了下來!天吶,她如今連爹都不放在眼里了,看樣子我們今后的日子……”
一臉的擔憂,寧詩緊張的不得了。自從知道寧賦的事后,她整個人都坐立難安!
“娘,連爹都不管用了,看樣子以后寧音是要只手遮天!就連祖母都向著她,愣住沒開口指責她一句!怎么辦?明眼人一眼就看出來,寧音和五姨娘的關系好,將來這整個寧家--還不都落到了她們的手里?”
寧詩急死了,不斷的在跟三姨娘訴苦。
聞之柳氏當然也很焦慮,可是……她能有什么辦法呢?她的孩子……
“娘,再不行動,我們就真的沒有先機了,不管如何,我們都要試上一試!”寧詩慫恿三姨娘,破釜沉舟。
見狀三姨娘并不明白,而是一臉疑惑。
“娘,五姨娘必除,不然日后肯定成心腹大患!反正你如今腹中的孩子還是死胎,不如我們……”低下頭,靠著柳氏的耳朵,寧詩獻計,開始密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