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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瑤鋃鐺入獄,按照夏澤的意思自然是怎麼低調(diào)怎麼來,怎麼保住臉面怎麼藏著掖著,哪怕宋皇后偷人已經(jīng)成了定局,他難不成還能大張旗鼓公告天下因爲(wèi)我沒辦法生孩子所以我老婆偷人?

Wшw★Tтkan★C〇 ……不不不這樣還不如殺了他謝謝。

這個時候不痛打落水狗,華嫵都覺得自己對不起自己。

哪怕這輩子差不多能稱得上是要風(fēng)得風(fēng),要雨得雨,但那股子心裡的怨恨不發(fā)泄出來的話,那也就不是甄綺了。

聖母白蓮花什麼的,拿出來唬弄唬弄人也就夠了。如果當(dāng)真說到要解氣,還是真小人更爲(wèi)暢快淋漓。

華庭雖然不知道爲(wèi)什麼華嫵對宋瑤有如此大的仇恨,但在他看來,這歸根到底不過是因爲(wèi)繼承了甄皇后的勢力,從而還一個人情罷了。

他家的阿嫵,從來就不是心慈手軟的角色。

正因爲(wèi)如此,在薛逸親自來接華嫵的時候,華庭只是交代了一句“早去早回”便罷。

他既然已經(jīng)打定了主意不放手,那麼華嫵在此時此刻有那麼一點點小自由又有什麼關(guān)係?

反正歸根到底,最後她都要陪著他在暗無天日的宮裡度過一生。

一時半時,又有什麼差別?

薛逸自然不會是那種矯情到他在外面騎一匹白馬,留著華小嫵一個人在車裡守空閨的角色。

這人連去問林鳳舉如何行樂不傷身都能問出口,跟他談?wù)撃樏鏌o異於對牛彈琴。

……其實我只是想說人不要臉則無敵,咳。

“我還以爲(wèi)會浪費一番口舌,沒想到這次華庭竟然放人放的這麼大方。”華嫵鬆了口氣,華庭今天不但自己放人放的爽快,順便還替她攔下了華夫人那邊的詰問。

宋瑤問斬最遲明日,要是真被華夫人攔下不能成行的話,她會後悔一輩子。

“這有什麼好奇怪,”薛逸往後靠了靠,舒適地瞇起眼,“人家這是放長線釣大魚。”

看著華嫵鼓起的腮幫子,薛大很好心情地戳了戳,“就算萬一你娘真不放人,難不成還能阻了西廠?”

華嫵:“……”

……連她心裡想的是什麼都猜得一清二楚,這人是妖怪還是人老成精?

“對了,慧塵的事你先告訴了夏澤?”華嫵懶得理他,直接轉(zhuǎn)開了話題。

“我可沒心思在那種場合和幽微來一場鬥法,”薛逸輕嗤一聲,“你沒看見當(dāng)時幽微那場子拉得有多大?”

“是是是,”華嫵沒好氣道,“從頭到尾就你藏的最好,柳寧一直在前面當(dāng)炮灰。”

看當(dāng)日的情形,夏澤早就知道了宋瑤的姦夫是誰不提,竟然還是讓宋瑤當(dāng)了皇后,更給了那個所謂的“皇長子”一切應(yīng)有盡有的待遇,最後再等到幽微把一切該唬弄的假把式都演示一遍之後這才讓柳寧出來揭了盅。

幽微被下了多大的面子不提,至少在民間,這事情只要一旦揭露出去,掉的不但有幽微的面子,更有皇家的裡子。

這樣明擺著傷人一千自損八百的招式……以柳寧的頭腦如何會去當(dāng)這個活靶子?

氣氛忽然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良久,薛逸慢條斯理地輕笑一聲,“小阿嫵這是心疼了?”

華嫵敏銳地從薛逸的語氣中聽出了一絲欲蓋彌彰的危險氣息,心中警報值頓時拉到最高,“你想太……”

她還沒來得及說出最後幾個字,就被薛大拉到懷裡上下其手了一番。

直到她滿面紅暈,衣衫不整之時,這人才“好心”在華嫵面前釣了一大根胡蘿蔔,“對了,你不是一直好奇爲(wèi)什麼柳寧會鬆口當(dāng)這個靶子?”

華嫵氣喘吁吁,恨恨地瞪了他一眼。

這種時候誰還有心思想這種事情啊魂淡!

薛逸當(dāng)然很滿意於華嫵的心思全部回到了他身上,在華嫵頸側(cè)緩緩吮出一個吻痕後才輕描淡寫道,“我對他說,他這次當(dāng)了這個靶子,我就把甄綺的遺骨給他。”

華嫵渾身頓時汗毛倒豎,雞皮疙瘩從頭起到了腳,“你說什麼?”

不管是誰,聽到自己的遺骨被人拿來當(dāng)做交易的物品,恐怕心裡都不會太容易接受。

爲(wèi)了掩飾失態(tài),華嫵輕咳一聲,努力把後頸上影響薛大食慾的雞皮疙瘩安撫下去,後者已經(jīng)加大了啃咬力度表示不滿了。

“你就這麼反感我親熱?”

華嫵默默淚流滿面……謝謝我不是反感你親熱是反感你賣我骨頭啊喂!

是不是有什麼奇怪的東西混進來了……

“甄綺不是號稱屍骨無存?”華嫵努力從化身大型犬把她脖子當(dāng)成一根香噴噴骨頭的薛逸口下掙扎出來。

……如果薛大知道他引以爲(wèi)傲的*被看成狗啃骨頭一定會暴走的噗!

“嗯?”薛逸不滿意華嫵的不配合,伸手把她拉了回來,“宮裡剛把她屍首扔出來,後腳西廠的獒犬就把她撿回去了。”

“……你撿她屍首做什麼?”華嫵還是覺得毛骨悚然。

一想到慧塵也是邵傲當(dāng)做屍體撿回來,她就在心裡默默地嘔血三升。

西廠究竟是怎麼對獒犬進行的教育……怎麼個頂個的愛撿死人啊喂!

“因爲(wèi)甄綺死的不明不白。”薛逸不以爲(wèi)然道,“雖然和她沒什麼交道可言,但讓她就這麼曝屍荒野終究有些說不過去。”

……爲(wèi)什麼這話從你口中說出來讓人感覺這麼不真實?

看著華小嫵炯炯有神的懷疑目光,薛大終於惱羞成怒,“誰讓林鳳舉在找她,我還以爲(wèi)她是個活的,撿回來就不好丟出去了!”

說完還傲嬌地“哼”了一聲。

華嫵:“……”

她到底是該謝謝林鳳舉呢還是該謝謝薛逸呢還是該讓這倆一起去死一死?

“那甄綺的屍骨這麼多年一直都在西廠?”

“找了個罈子裝著,”薛逸明顯對這個話題不是很感興趣,“柳寧既然當(dāng)個寶貝,給了他也無所謂。”

……還是好微妙的感覺。

馬車忽然停了下來,一個男聲從外面?zhèn)鱽怼?

“薛。”

這聲音讓華嫵心中微微一跳,柳寧,他怎麼會在這裡?

剛剛纔和薛逸討論完買賣屍骨的問題,眼下當(dāng)事人另一方出現(xiàn),華嫵一時間只覺得尷尬無比。

連屍骨都擺上明面,柳寧這份情愫還不明顯?

“柳帝師何必這麼著急,”薛逸掀開簾子出了馬車,輕笑一聲,“答應(yīng)你的東西,明日自會送到府上。”

柳寧微微皺眉,聲音冷了下來,“她不是‘東西’。”

“隨便你。”薛逸絲毫不介意怎麼稱呼,“如果沒事,我就先走了。”

“等等,”柳寧出言阻止,沉默了片刻終於發(fā)問,“華小姐可在車內(nèi)?”

他既然敢攔下薛逸的車,必然是有了十成的把握,薛逸不消想都知道是誰放出的消息。

華家的兄長大人在勉強保持面子放了華嫵出來之後終究後了悔,忙不迭趕著送出去消息給柳寧。

就這麼怕我和小阿嫵單獨相處?真是可惜,我們連更“過分”的事都已經(jīng)做過了。

薛逸惡意地勾起脣角……什麼時候讓華庭知道比較好?

見了薛逸的表情,柳寧哪還能不知道華嫵在不在,他點了點頭,徑自爬上薛逸的車,“我和你們一塊去。”

華嫵一擡眼看見掀開車簾爬進來的柳寧,意料之外的碰面頓時讓她愣了片刻。

柳寧面無表情坐好,“我和你一塊去。”

……可是我不想和你一塊去啊喂!

再接著,就是薛逸也進了車內(nèi),堂而皇之地坐在二人中間。

華嫵簡直要掩面……這種姦夫比正夫還要登堂入室的感覺是怎麼回事!

薛逸笑瞇瞇道,“走吧。”

車子緩緩動了起來,拉著各懷心思的三人繼續(xù)朝著目的地進發(fā)。

死牢。

時隔多年,她終於享受到了和當(dāng)年甄綺一樣的待遇,單人牢房,除了一個小小的送飯窗口別無它物。

一隻蟑螂悉悉索索地從腳面爬過,宋瑤慘叫一聲跳了起來,拼命地朝後躲,卻忘了腳上和手上都掛著沉重的鐐銬,她被重重的拉扯下來,下巴狠狠地磕在了地上,只覺得滿口腔都是鹹腥的味道……

她從小嬌生慣養(yǎng),到了甄家之後更是變本加厲,何時吃過這種苦?

牢房陰暗潮溼,屋頂上還不時滴下水來,宋瑤一身華貴的衣服都被扒得乾乾淨(jìng)淨(jìng),獄卒只給她扔了套髒兮兮的囚服,

牢裡又溼又冷,只在牆角堆著一小捆發(fā)了黴的稻草。宋瑤強忍著噁心把那囚服展開抖了抖,撲面而來的惡臭讓她忍不住作嘔,更可怕的是,上面竟然還有斑斑膿血的痕跡。

宋瑤尖叫著把囚服扔了出去,最後還是敵不過寒冷,委委屈屈把囚服披上,只當(dāng)眼不見爲(wèi)淨(jìng)。

當(dāng)危及到生存的時候,什麼養(yǎng)尊處優(yōu)都是狗屁!

宋瑤又冷又餓,看著黑洞洞的四壁,連送飯的小窗口都透不進半點光來,只能遠遠聽到別的犯人時不時的慘叫……

她終於蹲□,抱住雙腿低聲哭了起來。

一生像水一般從眼前流過,宋瑤癡癡地看著,眼中的戾氣越發(fā)濃烈了起來。

爲(wèi)什麼她要出生在那樣的家裡!

爲(wèi)什麼甄綺什麼都比她好!

爲(wèi)什麼柳寧不喜歡她!

爲(wèi)什麼她的孩子要流產(chǎn)!

爲(wèi)什麼夏澤要狠心負情!

爲(wèi)什麼柳寧從頭到尾對她都沒有半分憐惜?

爲(wèi)什麼爲(wèi)什麼……

哪怕是到了現(xiàn)在,她也不覺得自己有半分過錯,一切都是別人造成的,一切都是上蒼不公!

作者有話要說:哼哼哼你們太小看我了,我怎麼會這麼輕易就虐完宋瑤了呢哼唧!

=v=明天繼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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