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夢不樂意了,看著他叫:“爸爸,要抱抱,要抱抱。”
她喜歡爸爸,一叫抱抱他就會將她抱得高高的,要不就扔得高高的又接住,可好玩了。
可是停了兒個顧淮墨沒有心情,也不理會她,無視地進了去。
衛紫是有些慌張張,失神落魄地趕了回來,熙和曉夢都叫媽媽,他也沒能在意了,現在更在意的就是顧淮墨。
“墨。”推開主臥的門,他不在。
咚咚地又下了樓,去推推書房的門,鎖得很緊,她想,他一定就是在里面了。
“老公。”她沙沙地叫了一聲:“可以聽我解釋吧,我真的是什么也不知道的。”
什么也不知道,那是他叫她去找林之清的嗎?她說她收拾好東西了,可是她沒有回家,反而是出去了,就是去林之清那里,是不是算著他顧淮墨還沒有那么快回家,這樣不會被發現是不是?
在他的心里,林之清究竟是有多重要,重要到,比他這個老公還要迫不及待地去先看看再說。
林之清可以為衛紫付出眼角膜,于是這就是衛紫的回報方式,可是,小妻子并非是這樣的人啊。
她又慌又亂又害怕,還不知道為什么會發生那些事情。
他仰頭,望著天花板,無比的煩燥。
衛紫趴在門板上,嗚嗚地哭著:“老公,我真的沒有做什么對不起你的事,我心里只有你一個人,只愛你一個人,我知道是我不好,我沒有告訴你林之清把眼角膜換給我的事情。”
“他干嘛就好好的要換給你?”世間哪有這么好的事,又不是頭發,剪給她算了,反正還會長出來。
“我不知道。”
還騙他,他冷笑:“別吵了。”他打開門,有些冷然地看著她。
別再說愛他,說愛他的時候,她卻去看望了林之清,和林之清約會,那些書,那些首飾,樣樣都是討女人喜歡的事。
他知道,他不是一個浪漫的人,更沒有細膩的心思來討小妻子的歡心。
“老公,我只是想告訴你,我。”一進房間就覺得奇怪,而且是林之瑾打電話給她的。
他看著他沒有半步的停留,頭也不回地往外走,那是不想再聽她說半個字了,不管她說什么,他也是聽不進去的了。
她捂著臉,淚水濕了手心。
部隊的事,其實還是可以再緩緩,他已經跟上面說了,可以有三天的假期在家里,忙得恨不得飛起來,給他休三天,也不能說不吧。可是現在還剩二天,他卻不想再呆在b市了。
他心里很亂,不能去想那一幕,現在終究也是知道,曾經衛紫那樣絕然而去的心情,肯定也是心被傷透了。
衛紫于他,什么樣的情,什么樣的依賴,他是知道的。
衛紫也許不會因為那些禮,因為眼角膜就可以背叛自已,但是那一幕,同樣地,也將他刺得鮮血淋漓的。
他承認,他霸道,他自私,他要小妻子完完全全的一丁一點連人帶心都屬于自已的的,在自已的羽翼之下就好,他不容易自已的妻子跟別人的男人走得近,男人都是什么心思,他心里清楚,可沒有什么太純潔的男女關系。
她就那樣,和林之清那般,他到底是一點也受不了的。
像是逃離一樣,急匆匆地就離開了這個城市,不知要如何去面對,她的眼淚,她的害怕,她的種種。他需要時間來好好地理清一下,沉淀一下。
仍然,心這么種著是因為他真的很愛妻子的,簡單地問自已一句,真的是想失去她嗎?要離婚嗎?這個念頭,好像沒有起過。
只是有點怒,有點怨。
罷,先給自已一點點的時間,好好地想清楚一下吧。
衛紫看著他離開,心里有點絕望,拼命地打之前的那個號碼,檔是一直都是說無法接通,該死的林之瑾,怎么可以這樣子。
現在號碼打不通了,她說是林之瑾打電話讓她過去的,顧淮墨一定不會相信吧,一定會覺得她真是利害,會利用他和林之瑾之間的暗斗來作個盾牌。
林之瑾怎么可以這樣算計她啊,她可沒有做過什么對不起他的事,還有林學長,林學長已經看不見了,他干嘛還要這樣子對自個的弟弟,這樣對得起林學長嗎?學長并不會去和他爭什么林家的家產的,他還想怎樣啊。
查到他公司的地址,怒火沖沖地就殺了過去,保全人員卻把她攔了下來:“沒有預約,沒有允許,不能進去。”
衛紫怒意沉沉:“讓開,我要找林之瑾。”
保安攔住她:“小姐,我們林總不在公司。”
“不許是不是,你再碰我一下,我馬上就打電話報警,說你非禮我。”她兇得野蠻了起來。
其實她的骨子里一直都有著一種反叛的因子,只是和顧淮墨在一起,這一種不會存在,他把她壓得死死的,她幸福著,她需要去叛逆什么來著呢。
“公司這里正上班,怎么在這里大吵大鬧的。”一個戴著眼鏡的男人走了過來。
保安畢恭畢敬地說:“方秘書,這位小姐是在無理取鬧。”
“什么無理取鬧,你們的老板林之瑾是個小人,做了見不得人的事就躲起來了,我要見林之瑾,怎么,林之瑾就膽兒這么小啊,做了壞事就馬上縮起來了嗎?敢做不敢當的小人,我有時間,我等得起,我看他是不是永遠都不要出來。”她氣得眼紅紅的,真的是很氣啊。
林之瑾怎么可以這么的卑鄙無恥,什么事兒都做得出來。
做了這樣的事之后,就躲起來,就可以裝作什么也不知道了是嗎?混蛋,簡直就是人渣,怪不得顧淮墨討厭他。
她好久沒有這么生氣過了,生起氣來渾身都有點發抖。
那方秘書扶扶眼鏡:“你好,我是秘書處的方秘書,小姐如果你是找我們林總的話,林總有交待,他這幾天都不會到公司來的,他說過些天會打電話給找他的人。”他意味深長地說了句。
把衛紫氣得差點沒有吐血:“他現在人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