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竺揉了揉手腕從越公主的房間走了出去,越公主便知她的計劃又失手了,心中恨的不行,怎么每次都能讓墨無垢逃脫。
墨無垢不僅是在越公主的毒手之下成功逃脫了,而且還賺回了沈瑯夜的真心,沈瑯夜對墨無垢無微不至的照顧,總算是讓墨無垢這些天的委屈有了著落。
梓潼宮中。
沈瑯夜半靠在床邊,將墨無垢環抱在懷中,是墨無垢的身上還有陣痛之感,沈瑯夜不能為墨無垢分擔,只能抱著墨無垢了。
墨無垢躺在沈瑯夜的懷中,這次沈瑯夜是不舍得將墨無垢放開了,這么多天的怨氣也在這次的突發事件之中而消散。
“皇上今晚還是去瑜妃那里吧,臣妾身子不好,不能伺候了。”墨無垢故意委屈的說道,
這時沈瑯夜怎么還舍得走,墨無垢這么可憐的樣子讓自己心疼都來不及。
臉上蒼白無血色,額頭還沁著冷汗,連聲音都是嬌弱的,哪個人見了都會憐惜的。
瑜妃確實好,可沈瑯夜的心還在墨無垢的身上,任她再好也是沒用的。
“去哪兒啊,哪兒也不去了?!鄙颥樢官N著墨無垢的頭,她的額角汗涔涔的泛著她的體溫。
沈瑯夜害怕失去墨無垢,突然間想起那次在遠山庵的時候,墨無垢險些被那些歹毒之人餓死,那時沈瑯夜便就發誓一生都要守在墨無垢的身邊,再不讓任何人傷害到她,可現在在傷害墨無垢的卻是自己。
沈瑯夜從來待人寬厚,從來沒有對他人這樣過,方才對紅竺確實是太過了,沈瑯夜也知道是委屈了紅竺,可那時也顧不上紅竺那個丫頭,只看到墨無垢嘔出了鮮血,性命垂危所以一時失了分寸。
“你委屈了我的丫頭?!蹦珶o垢有些不高興的說道。
沈瑯夜應道:“是,我改日和她賠罪就是了,紅竺這丫頭不錯,我知道你疼她?!?
“皇上是九五之尊,怎么能夠向一個丫頭賠不是,我的紅竺也只能委屈著了?!蹦珶o垢有些幽怨的說。
這才是墨無垢的軟刀子,這話是向著沈瑯夜說的,而是卻讓沈瑯夜心中一半疼一半癢,也無從還口。
“你就不能讓朕一次?!鄙颥樢故救醯恼f道。
這輩子算是犯在墨無垢的手里了。
“皇上這些天想我嗎。”墨無垢柔聲問道,這些天墨無垢卻是無時無刻都在想念沈瑯夜的。
沈瑯夜有些累了,靠著墨無垢的肩頭說道:“想啊,在瑜妃的身邊想的都是你?!?
“那皇上這樣不是委屈了瑜妃妹妹,瑜妃妹妹對皇上的心意皇上還未完全知道呢?!蹦珶o垢替瑜妃說話。
為什么瑜妃在幫墨無垢說話,而墨無垢又幫著瑜妃說話,沈瑯夜都不知道她們兩個之間的交情從何而來。
北海帝君的請柬已經在半月前就送到了,沈瑯夜遲遲沒動身。沈瑯夜是一定會去的,久聞北海帝君的大名,自然是要去見見,且大秦是眾國之中國力最為強盛的一個
,當然不能失了身份。
若是叫了就去豈不丟了面子,拖到這個時間也該動身了,本來今日來便就是和墨無垢說這事的,還不等開口便就出了亂子,
墨無垢已經很累了,意識漸漸變得模糊就要進入夢中,在沈瑯夜的懷中這世界仿佛就溫暖了,墨無垢心中安穩。
而沈瑯夜還有許多話要和墨無垢說,實在是許久未見了,墨無垢身上發生了這種事情,沈瑯夜心中擔憂,本想和她將遠去北海的事情說了,感覺到墨無垢的身子漸漸軟了下來,見她睡著了便也住了口。
就這么抱著墨無垢過了一晚,等到第二日日上三竿了墨無垢還沒有醒來,沈瑯夜不敢亂動,怕吵醒了墨無垢,而紅竺這時端了湯藥進來,放于床邊的小桌,而后向沈瑯夜行禮,立在一旁等候。
沈瑯夜想起昨晚對紅竺的所為,心中還有些愧疚,也知紅竺現在是墨無垢的人,自然更加禮待一些。
“紅竺啊?!鄙颥樢菇械?,他的聲音發出的并不肯定,畢竟沈瑯夜是九五之尊,對這樣的一個小宮女低頭認錯卻是很難的。
紅竺低下眸子到沈瑯夜的身邊聽著。
沈瑯夜張了張嘴巴,幾次三番想要開口說都沒有把嘴巴張開,最后還是說了:“昨晚上是朕誤會了,你是皇后的身邊人,別往心里去。”沈瑯夜能低下身段如此說,實在是難得。
紅竺本就是伺候人的下等人,根本不奢求能有什么禮待,雖在沈段丞的身邊沒有吃過苦做過重活,總也沒受過委屈,而昨晚的委屈紅竺也盡數發泄到了越公主的身上,自然不覺得什么。
“皇上疼惜娘娘,奴婢沒有怨言,”紅竺低聲說道。
面前的這個男人如何對待自己紅竺都不會放在心上的,一切都是為了沈段丞做事。
“好了,等下我來就行了你去吧?!鄙颥樢箿厝嵴f道。
總之在沈瑯夜與墨無垢的身邊這么久,紅竺也知他們從來沒有壞心,一聲不吭的便出去了。
墨無垢周身暖暖的,在沈瑯夜的懷中動了動身子,沈瑯夜看著她緩緩的睜開了眼睛,柔聲問道:“醒了?!?
墨無垢并不習慣與沈瑯夜這樣的溫存,到此時沈瑯夜還抱著自己,墨無垢不禁的有些臉紅心跳。
而人都是他的了,每日同床共枕,早就沒有了初次相見的嬌羞之色,這一早上是不知道怎么了,墨無垢已經端莊許久的心突然有了萌動的感覺。
“皇上快放開我,我想坐一坐?!蹦珶o垢緩緩的說道,沒有讓沈瑯夜發現自己的無措。
沈浪以為是墨無垢覺得不舒服便放她起來了。
“紅竺方才送了藥來,先把藥喝了吧?!鄙颥樢拐f道,而后將藥碗端起,摸著溫度正好便送到了墨無垢的口中。
等著墨無垢將藥喝了,沈瑯夜便對墨無垢說了要去北海帝國的事情,“無垢,北海帝君曾送來請柬,想要咱們呢到北海去一趟,說是為了化解干戈。”
墨無垢知道,自打墨
無垢那時出宮在遠山庵的時候,身上了被北海帝君派來的殺手刺傷之后,沈瑯夜便知曉北海帝君那不安分的心,這一年多來更是對北海帝國一直壓制,北海帝國應付不暇,近月來也是收斂了許多。
“誰知北海帝君是安得什么心,皇上要去嗎?”墨無垢問道。
沈瑯夜笑了笑,年輕君王的雄心壯志,心高氣傲怎會不去,況且這位北海帝君十分看不起自己,沈瑯夜知道這是沈段丞的舊交,因為沈段丞在位的關系數年來沒有和大秦動過干戈。
可到了今時輪到沈瑯夜做這大秦之主,這北海帝君幾次三番的向自己動手,沈瑯夜給了他些厲害,終于看到了他求饒,如今想要求和,沈瑯夜自然要接招了,難道還怕他下手不成。
現在天下大權都掌握在沈瑯夜的手中,即便沈瑯夜遠在北海,只要自己的一聲令下,與北海帝國大戰一場也不是不可。
所以沈瑯夜不懼。
“自然是要去的,他能耐我何呢。”沈瑯夜冷聲說道,語調之中充滿了高傲。
可沈瑯夜卻不知道北海帝君已經和番邦勾結,那奸細就在身邊,礙于沈段丞的關系,墨無垢遲遲沒有和沈瑯夜說,為的就是保全沈段丞。
沈段丞與越公主在這皇宮之中就是禍患,若是沈瑯夜要到北海帝國去,那越公主和沈段丞必定不能在大秦。
墨無垢可是怕極了,怕沈瑯夜與北海帝君里應外合。
“皇上可以不去嗎,我看那北海帝君沒安什么好心,臣妾實在擔心皇上,害怕皇上會出什么事情?!蹦珶o垢關切說道,若是沈瑯夜真的去了,只怕就算是能夠活命這天下也已經大亂了。
墨無垢害怕,想到今后生靈涂炭,自己的孩子還有親人不能保命墨無垢便心痛,哪怕只是想想也是可怕的,前世墨無垢已經經歷過一次,今生再也不會允許那種情況再度出現。
沈瑯夜并非是不知道這其中的危險,可沈瑯夜總不會什么都不做,必定會做足了準備再動身。
“你放心,這是十幾日來我已經做足了準備,不會出什么事情的,即便是北海帝君要對我如何,我也能夠全身而退?!鄙颥樢棺孕艥M滿的說道。
但事事都有節外生枝,就如當年的沈段丞一般,已經打算好了一切,以沈段丞的心思,做事從來是滴水不漏,但是到了最后還是在自己人的手里糟了秧。
“皇上事事都會出紕漏,還請皇上三思?!澳珶o垢再度勸道。
沈瑯夜看著墨無垢這樣不放心出行北海的事情,心中突然疑惑起來,墨無垢突然對越公主動手本就是奇怪,沈瑯夜不知墨無垢為何會對一個番邦公主有歹意,而自從那葉驚瀾出現之后,墨無垢便問起了他的身份。
聲稱是從前的一位故交,竟然還說是他父親的故交,那葉驚瀾年輕俊朗,怎可是一個幾十歲男子的朋友。
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圍繞著那葉驚瀾展開,沈瑯夜看著墨無垢的神情,突然那份疑心又涌了上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