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嘔吐,兩人早四手夾攻著她的身體,他們掐捏亂打,他們亢奮到吼叫,他們要求她的配合。
夏以菱輕輕扯動了嘴角,真是惡有惡報!夏妍姍,你一定不曾想過那些人會再回來,你以前有沒有想過你引以爲傲的姿色引來了禍患。
夏妍姍,如果你不推我,我肯定會救你,你可知道我身上藏著從那個艾滋女人手上搶來的利刀。
曾經我姐姐受過的傷害,即使是你夏妍姍,我都不願意看悲劇重演。我一定會殺了那兩個男人,即使是爲你。
可是……
有冰涼的液體滴到夏以菱臉上,夏以菱睜開眼,原來天空已經飄絮著濛濛細雨。
腹間的疼痛得到緩解,夏以菱坐起身。她甩甩頭,保持視覺清醒。周圍很寂靜,那幫暴徒已經不在了,但夏妍姍躺在不遠處的地面上。
夏以菱勉強支起身,她走到夏妍姍面前去觸摸她的呼吸。
好在,夏妍姍還活著。
可是她此刻現狀是慘不忍睹,她蓬亂頭髮,紅腫臉脣。她身上佈滿了青紫痕跡,全身污穢渾濁。她的衣服撕碎成布條散亂在地上,她身上還蓋著亂枝橫木。
夏妍姍心臟不好,她應該是受不得刺激的。對於她這個千金小姐,森林落難,被人輪暴,她竟然也沒有發病。
夏以菱不得不佩服夏妍姍強大的心理素質了。
夏以菱擡頭看天空,現在肯定接近了清晨。如果救援得時,她們就安全了。可是現在雨有越下越大的趨勢,總不能將夏妍姍扔在這裡。
於是夏以菱艱難的將夏妍姍拖拉至洞中,慕容擎倉還沒醒。
夏以菱將夏妍姍挪到稻草上,本來她不會這麼善心,但經過剛剛一折騰,夏妍姍被糟蹋到慘敗的身體像從淤泥中撈起,更因著路上石塊銳木,她身上佈滿了道道傷痕。
夏妍姍臉色漸轉蒼白,她身體在發冷,夏以菱還不想她死。
夏以菱抓些稻草蓋住她赤,裸的身體,夏妍姍竟留了兩行清淚,淚水滑落到夏以菱手上。
夏以菱頭腦金光乍現,她匆匆找了根樹枝放在夏妍姍懷中,她掏出畫紙和筆。
還有什麼畫比這幅更有說服力,一個傾國女子深情擁抱著殘枝如生命,她怨恨,委屈,失落到像失去了整個世界……
畫好作品,夏以菱已經是疲憊不堪,她爬到慕容擎倉身邊。
她想爲他穿衣,可是他的昂挺正一覽無餘,夏以菱滿臉緋紅。她動作猶豫間,慕容擎倉已側身,他像溫順的小貓尋找溫暖,他雙手觸及到她後,便環住她的腰身。
風波苦難後的閒暇時光乃是至真彌貴的,夏以菱順勢躺下。她撫摸過慕容擎倉飽滿的天靈,濃厚的眉毛,高翹的鼻樑,最後留戀停留在他的性感薄脣上。
夏以菱去吻他,她摩挲著他的脣。
慕容擎倉永遠不要問我愛不愛你,我愛你,愛瘋了你,愛慘了你!
突然山洞外有聲響,夏以菱鬆懈的心再次警惕,她坐起身。
“我都說了不要讓她一個走,她一個姑娘家要是遇到那些暴民怎麼辦?林天,剛剛都是你拉著我才讓小夏逃脫,如果她出了意外,責任你來當。”
“紀秘書,我都說了禁錮夏小姐的身,卻救不了她的心。她是願意和我家總裁同生共死的,君子有成人之美……”
“美個屁,那幫暴民現在什麼都做的出來……”
是紀少男和林天,夏以菱喜出望外。她站起身往洞外跑,也許是動作有些激烈,她腹部又開始排山倒海的疼,她岑汗連連。
正當兩個男人吵得不可開交時,一道弱弱的聲音插了進來,“紀秘書,林秘書。”
我靠,誰同時稱他們倆爲秘書,這根本就不是等於號,他倆憤怒回頭看。
“小夏……”
“夏小姐……”
此刻的夏以菱如同破敗的瓷娃娃,她渾身髒亂,她捂住腹部脆弱的向風一吹就倒。最關鍵是她的雙頰紅腫,額頭暴凸,整張臉膨脹的幾乎看不清五官。
“小夏,”紀少男上前扶夏以菱,“你這是怎麼了?”
“沒事,”此刻三人相見少了陌生,多了心知默契,“剛剛遇到那些暴民,被他們揍了一頓。”
紀少男看夏以菱假裝輕鬆的吐著舌頭,氣不打一出人,“這幫孫子,等老子出去後,一定會狠狠治他們。”
“噗嗤。”林天被紀少男不符的兇惡模樣逗樂,紀少男一眼瞪了過來,林天趕緊閉嘴。
“夏小姐,我家總裁呢?”林天最關心慕容擎倉。
“他……”
夏以菱突然想起,她出來做什麼,想向紀少男和林天求救?先不說此刻夏妍姍赤,裸著身體,她卑鄙不到將夏妍姍遭輪暴的事情公告天下。就說她和慕容擎倉,在大衆面前,她永遠無法曝光他兩的一切。
“我是回去找他,但沒有找到,我……”
突然一聲巨響淹沒了夏以菱的聲音,瞬時吸引了三人所有注意力。
“好像是森林出口那裡,難道……”
三人皆欣喜若狂,他們有好的預感卻不敢說,怕這是一場夢。
“小夏,我們扶著你,快去看看吧。”
“我……”夏以菱想到山洞裡的兩人,慕容擎倉和夏妍姍還在那裡呢。
可是紀少男和林天幾乎架起她,快去離去。她轉眼看了看那隱蔽的洞口,如果真的是有救援部隊到,到時再找人救他們也不遲。
三人到達森動出口時,劇組那幫人都已經站那裡看。他們雖然灰頭土臉好不哪去,但他們如同沉溺海水突然漂浮上岸,人人臉上掛著勝利的光芒。
此刻硝煙瀰漫,堆積在森林出口處的那些大石樹木,貌似被用像炸彈類的東西炸的只剩下一小半。一羣羣穿著黑綠迷彩服的戰士正在井然有序的進行著後續動作。
這些都沒有吸引夏以菱的注意,夏以菱透過人羣只看到了一個人,那人正和一個貌似戰士長官的人握著手。
那人轉過身,他一眼便看見了夏以菱。他臉上閃過衆多複雜表情,他揚起他溫暖的微笑,終於他大步向呆愣的她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