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條件?”慕容擎?zhèn)}收回手,他倚靠回座椅,狹眼半瞇,用審視的目光看著夏以菱。
“是,”夏以菱挺直腰桿,“第一,得到慕容企業(yè)後,慕容家的祖宅及其三人名下財產(chǎn)我不許你動,第二,得到慕容企業(yè)後,不要再爲難慕容家,我要你保障慕容長風和倪翠芬後半生的安泰與榮華。”
慕容擎?zhèn)}雙臂懷腰,他冷卻了臉色,渾身散發(fā)出獵豹般危險的氣息。
夏以菱見狀也不多言,她收回私印,轉(zhuǎn)身就走,“既然不同意,那就沒什麼好商量的。”
“等等,”慕容擎?zhèn)}叫住夏以菱,“我答應。”他有些咬牙切齒了。
“好,”夏以菱轉(zhuǎn)身,“立字據(jù)爲證。”
“三兒,我既然答應你就必然會遵守約定,你何必…得寸進尺。你知道我對慕容企業(yè)勢在必得,得到私印我也有很多途徑,你敢如此對待我,也不過仗著我愛你。”
夏以菱嘴角勾勒出苦笑,曾經(jīng)這句話慕容子軒對她說過,她愧疚,感動,震撼著。可是如今慕容擎?zhèn)}也在說,她竟不明白他的愛是什麼了?
夏以菱定定的看著慕容擎?zhèn)},她有傷悲,委屈,怨怒,最終慕容擎?zhèn)}拿出紙筆揮灑開,最終他簽了自己的名,蓋上印鑑。夏以菱滿意的拿在手裡,她小心翼翼的摺疊放包裡,她想走,多在這裡一秒就是份煎熬。
“三兒,”慕容擎?zhèn)}繞過來,拽住她的胳膊,“你這樣反常的行爲,讓我有不好的預感,你…想幹什麼?”
“我想幹什麼?”夏以菱胸膛的火苗蹭的往上竄,她反脣相譏,“我還能幹什麼,得了慕容企業(yè),你在商界可謂無人可擋,整個A市都是你的天下。所有一切都在你的操控之中,還有人能在你眼皮底下搞小動作嗎?”
慕容擎?zhèn)}驀然收緊了她纖細的手臂,“你知道我要你。”
夏以菱縮回手,“只要慕容總裁想要,我就沒辦法拒絕不是嗎?”她見慕容擎?zhèn)}急切的想解釋,她跨遠兩步,“我就不耽誤你忙了,我去姐姐那。”
夏以菱說完幾乎是跑了出去,慕容擎?zhèn)}沒有追出來,她甚至聽見他叫林天的聲音。呵呵,他現(xiàn)在定然是忙著應付慕容企業(yè),這就是一個男人的雄心。
夏以菱去到顧宛芷那裡,趙成文也在,他還在教著顧宛芷彈鋼琴。兩人偶爾接頭接語,他們十指相扣將雙手敲打在優(yōu)雅的鍵盤上,顧宛芷滿是寧靜安詳幸福,而趙成文黑眸鑽石般璀璨,癡迷愛戀的凝視她的面龐。
夏以菱站在門邊看了會,行雲(yún)流水的美妙音符彷彿能洗盡塵世鉛華,她一顆躁動不安的靈魂被撫慰著,溫暖著。這樣碧水山青相依偎的一雙人令夏以菱溼潤了眼眶,爲什麼生活有這麼無可奈何,但…相愛真好!
一曲結(jié)束,是家政先發(fā)現(xiàn)了夏以菱,趙成文起身要走,夏以菱出去相送。
“趙老師。”夏以菱站街巷裡叫住趙成文,依舊放蕩不羈的俊逸青春容顏抵擋不住憔悴,這段時間他必然承受了各方面的壓力。
趙成文看著夏以菱欲言又止的爲難神色,他心裡明白,他坦蕩的笑,“我這一生都是按照既定的軌跡發(fā)展,因爲音樂世家所有就搞音樂,因爲和小小青梅竹馬,所有就談戀愛,可是…宛芷是我一生最美好的意外。這次我想爲自己活一次,緊抓她的手,過我想要的生活。”
夏以菱點頭,這是一個男人的承諾,她相信。即使她深知他們間有太多不同要磨合,有太多崎嶇要征服,但她不想問,這就是人生,人生從來沒有一帆風順的康莊大道,只有歷經(jīng)風雨方見的彩虹那纔是圓滿。
送走趙成文,夏以菱將顧宛芷拉到房間說話。兩姐妹團坐在大牀上,夏以菱不捨的牽著顧宛芷的手,
“姐姐,以前你說就算爭取了也不會有結(jié)果,但今天我想說不爭取是永遠不會知道結(jié)果。趙老師是可以託付終身的好人,如果愛他,就別將自己以爲的最好強加他身上。握住他的手跟他走,相信他全心全意愛他,這就是愛情。”
顧宛芷臉上浮現(xiàn)紅暈,“姐姐知道。”
夏以菱放下心,她繼續(xù)說,“姐姐,我要和子軒離開這裡,重新開始。”
顧宛芷猛然擡起頭,她驚詫訝異,但很快便平息了,“如果這是你的選擇,姐姐尊重你,只是…孩子怎麼辦?”
“我會生下他,子軒會愛他疼他呵護他的,他便是孩子的父親。”夏以菱撫摸腹部,甜美的微笑。
“那什麼時候走?”顧宛芷問。
“儘快,可能今天,要在擎?zhèn)}沒有發(fā)覺的時候走。姐姐,這次時間太匆忙,我暫時無法帶你走。姐姐放心,我走後,擎?zhèn)}一定會保護好你的,趙老師也會一直陪伴著你。我在國外會想辦法聯(lián)繫你的,然後找適當時間把你帶走。還有我會安排好眼睛手術,姐姐就在這安心等我。”
“好。”千言萬語只得一聲“好”,顧宛芷又問,“那哥哥呢?”
“這裡是A市,哥哥不會貿(mào)然行動的。我和子軒離開後,一切都會結(jié)束。只要哥哥安全健康就好,我相信總有一天我們兄妹三人會團聚的。”
“恩,姐姐一切聽你的。既然選擇了子軒,就努力讓自己快樂。照顧好自己,生下孩子,姐姐永遠等你。”
夏以菱離開後回了家,慕容子軒不在。她打開行李箱,簡單收拾了幾件貼身衣物。她吃了飯一直等到下午5點多仍不見慕容子軒的蹤影,她有些緊張打了電話,他的電話不在服務區(qū)。
夏以菱額頭出了汗,她鎮(zhèn)定自己打電話給慕容子軒的秘書,秘書說慕容子軒早晨去了公司但接了一個電話就匆匆離開了。秘書說聽慕容子軒通話說,“好,你就在醫(yī)院等我。”
“醫(yī)院”?夏以菱的手機跌落到地板上,朱嵐娜?她真的忙暈頭了,她竟然忘記了朱嵐娜?她忘了提醒慕容子軒要注意安全,要遠離朱嵐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