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孝這次被罰得不輕,扔山里從新兵開始,一般的士兵和特種兵可不是幾級等級相差的問題,內容多了去了。一般的士兵那得熬多少年才能熬到個優(yōu)秀?最優(yōu)秀的士兵還不一定被選上當特種兵。
莊孝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連降幾級,這都不是問題,問題是限制了小爺的人身自由。
要說這處罰是真重了,罰什么也不能把身份丟了,莊孝這是陰溝里翻船。
莊孝不知道的是無論他犯規(guī)沒犯,他這都是必然的,為啥?
瞧啊,多少軍區(qū)頭子把目光鎖在他身上?都想要,被人都想要,他們軍長還能雙手送出去?他自己也想留著,軍長這是破釜沉舟呢,來這么一招是留住莊孝,身份是普通士兵,可完成的還是特種兵的任務。
…
夕夏實習一個月后就離開了,回了安縣,她答應過盛夏工作一個月,陪他一個月。再者,黎子不能整個暑假都呆在安縣啊,她也有自己的事要做。
夕夏剛到醫(yī)院,就剛見過盛夏,外面小護士就鬧騰了,黎子這人性子活,哪有熱鬧都不放過,一聽外面的動靜,這趕緊往外面跑。跑了沒多久又折回來,抓著夕夏說:
“美人,真行,孝哥這是和你一道兒來的還是怎么地?”
抱老大一捧火紅的玫瑰花在外頭站著呢,夕夏聽得糊涂,莊孝?
半信半疑的出去,喲——還真是他!
莊孝這人就是管束不住的,你越給你來狠的,他就越叛逆得厲害。上頭把他扔山區(qū),你猜他怎么著?到地兒的第二天就溜了。
想啊,京都特種部隊的地兒都押不住他,別指望一地方的軍隊能壓得住,他想走,那就能走。反正是打定了注意不干了,啥后果也不管,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來了。反正他老子也不贊成他當兵,他退伍這是為了盡孝道。
“你怎么來了?”夕夏面對面的站莊孝跟前,平時不露面,總來這樣的突襲,他是怕她給他偷人還是想來驚喜啊?
“想來就來了。”莊孝說著把那捧花遞給她,夕夏嘴角一僵,還這俗——雙手連連推開:
“你別,你拿著先。”
這么大捧花她拿著前頭路都看不見,誰買花是這么個買法兒啊?
“多少朵啊你這?”夕夏歪著頭問他。
莊孝愣了下,皺了皺眉頭說,“不清楚,那店子里有的我全買了。”
“哦,呵——”夕夏很想說:坑的就是你這樣兒的大佬!不過想想,這話他鐵定不樂意聽的,得,她不說。
莊孝看她那樣兒,頓了下說,“夕夕,你那是高興還是不高興啊?”
“我高興得起來嗎?花是漂亮,擱哪兒擺呢?”夕夏沒什么情緒的說。
莊孝撇撇嘴,不高興就說不高興唄,愣要這么個反應,要真這么說扔地上得了。
夕夏前腳進病房,后腳莊孝跟進去下一刻這小子還真把一大捧花給扔墻角了。夕夏愣了下回頭瞪著他,“你錢多了燒得慌是吧?”
“你不說沒地兒擱嘛,我這不是……”莊孝頂回去,可看夕夏那臉子,不說了,后面那話全部吞回去。
這一來就置氣,莊孝還沒想過會這樣。黎子嘆了聲兒,黑白眼仁兒交替著翻,這小子比盛夏還不如,盛夏這懂事多了,看看莊孝那樣兒……誰就該得很啊?
“莊孝,來這兒還要我們當你祖宗供著啊?”黎子啐了聲兒諷著。
盛夏盯著莊孝掃了眼,看向他姐問,“姐,他是誰啊?”
“我是你姐夫!”莊孝臉一橫,下巴驕傲一提對著盛夏噴。
都愣住,夕夏立馬轉頭瞪著莊孝,這小子有時候就是這么嘴欠,跟盛夏吼什么?
盛夏頓了下,對著莊孝氣勢弱了些,說,“你對我橫什么?”
莊孝那心眼下是壓了黑壓壓一片黑云,看誰都來氣,站起來撂話,“行,你們就是不待見我是吧,嫌我多余了是吧,行啊,我走,不礙你們眼,我走!”
“莊孝——”夕夏轉頭莊孝已經怒吼吼的跨步出去了。
夕夏看著門口頓了下沒動,手上還拿著雪梨要給他削皮來著。盛夏完全不在狀況,來匆匆去也匆匆,“姐夫脾氣挺火的……”
盛夏小聲念著,夕夏聽這話頭轉過去看盛夏,看起來沒什么特別的情緒,淡淡的說,“亂喊什么呢……給,我出去看看。”雪梨扔給坐一邊的黎子轉身跟出去了。
莊孝自己也不知道怎么突然就來氣,他就覺著那里頭人一個個兒的都瞧他不順眼,覺著他高攀了夕夏是吧?
走外面站著,也不敢走太遠,怕夕夏找不到。當然,他也不確定她會不會出來,畢竟…是,他承認,是他上趕子追她,就是拿她沒轍。
“火氣這么大是沖著誰呢?拜托你以后別這么莫名其妙的發(fā)火,給我點征兆行不行?”夕夏站在他身后輕輕的說,語氣還是那樣淡淡的,要說夕夏吧,她確實有點懵了,莊孝這突然的撒氣為哪般吶?她看來這就不是個事兒,一大老爺們兒都斤斤計較些這些,成什么了這?
“夕夕……”
莊孝轉身看著她,委屈——
攤開手給她抱了個滿懷,難道她就不明白他這顆纖細敏感的心嘛?他怎么覺得他倆這感情弄反了呢,成天患得患失的是他這大老爺們兒。而她呢,瀟灑著呢,一點兒不理解他脆弱的承受能力,什么在她都是可有可無,能不能別那樣?
他也想瀟灑,可對著她,瀟灑不起來。沒辦法不照顧她的心情,考慮她的感受。更沒辦法忽視她,他就不明白了,他鐵錚錚的漢子,怎么就栽她手上了?栽了他也認了,可能不能給他好一點的反應?能不能讓他離她更近一點?
不是身體,是心,他想把心再靠攏一點。
所以,莊孝有時候想吧,覺著委屈了。
夕夏輕輕拍著莊孝結實的后背,這是她的呼呼在鬧情緒呢,以前念中學時候養(yǎng)了只貓,她給起的名兒就叫呼呼,就跟莊孝一個樣兒,不給魚仔吃就鬧情緒,喚它它愛答不理的,要給點兒甜頭它立馬粘著你,腦袋、手腳并用的往身上蹭。
莊孝這別的都好,就是個頭兒大了,不能給她帶著玩兒,夕夏心里遺憾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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