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狂飆,卻還是趕不上Faint的車子,到底Faint也是開個飛車的行家,又佔了先機。等鍾書寧到了家,看見Faint坐在太師椅上,背對著他,氣勢驚人,就知道Faint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我有錯,你怎樣處罰都好。不過不要生悶氣,氣出病來無人替。”鍾書寧不愧是叱吒風雲的商場驕子,深諳能屈能伸之道,立刻低頭認罪,決不拖泥帶水。反正鍾氏家規,只有兩條,第一條:太太永遠是對的。第二條:如果太太錯了,請參閱第一條。
“你不是很會跳舞嗎,跳個囧囧囧給我看看啊。”Faint這才轉過身來,斜斜瞟了他一眼,非常邪惡地建議。
“那有何難?”鍾書寧自信地一笑。
“你……”
Faint的話沒法子說下去了,因爲鍾書寧竟然真的在他眼前跳起舞來,而且那絕對是囧囧□的舞蹈。鍾書寧發出的聲音,舞動的姿勢,甚至是一件又一件落地的衣物,都撩起了男人心底最深處的熱烈囧囧。
鍾書寧的身段修長勻稱,很有力量,但是勁瘦,線條優美而流暢,因爲東方人的骨架相對較小,他雖然很高卻不會給人壯實的感覺,相反的,兼具了柔韌和硬朗,很舒服,很養眼。
這樣近乎完美的身體,除了天生的好條件之外,自小接受嚴格的武術訓練更是功不可沒。
Faint目瞪口呆地看著,不敢相信鍾書寧說跳就跳,他的眼睛無法移開,他的心跳跟隨著鍾書寧舞蹈的節拍而起伏。
鍾書寧舞得興起,乾脆一把拉掉了髮帶,那頭漆黑如墨染的長髮,頓時落在他白皙的肩頭,越發襯托出他的皮膚白得欺霜賽雪,如洶涌的海潮般席捲而來,將人捲進囧囧的中心,從此萬劫不復。
黑與白,最簡單的顏色,最鮮明的對比,卻是那樣驚心動魄的引誘。
狂野亂舞的髮絲沾染上汗水,一雙眼睛,秋波流轉,越發絕色迷離。閃爍著情潮的俊美臉龐上再也看不見平日那種冷靜端正的表情,這不是長袖善舞,多財善賈的鐘氏總裁,取而代之的是蠱惑著世人墮落沉溺的魔xing尤物。
Faint的喘息變得非常的粗重,額上有汗沁出,肌肉越來越緊繃,雙手緊緊抓住椅子的扶手,恨不得這就是鍾書寧,他馬上就要掐死這害人的妖孽。
鍾書寧跳得很美麗,卻也非常妖豔。他扭動著細而有力的腰,輕微地擡起手時,在Faint面前輕輕搖晃著那條髮帶,像一位催眠的魔術師。
Faint頓時如同被下了咒語一般,想要抓住那條髮帶,順勢好將鍾書寧拽到自己懷裡,鍾書寧卻狡黠地笑了笑,朱脣啓時,更有隱隱的笑,淡淡的媚,Faint只覺心神盪漾,卻不料他突然放開了手,那輕滑的織物便落入Faint手中,他自己卻逃離Faint的擁抱。
Faint差點衝動不已地大叫出聲,若不是強自抑制,定會讓自己非常尷尬,而這恐怕就是鍾書寧要的結果,讓他就連想要生氣都氣不起來。
這樣可不行,他一定要狠狠地反擊,馬上從鍾書寧脫xia的衣服裡掏出了手機,那氣勢就像掏出了手qiang,對準鐘書寧。
“鍾書寧,鍾大總裁,我已經把你現在的樣子錄下來了。要是等到鍾氏召開高層會議的時候拿去播放,你說會有什麼驚人效果啊?”這樣□蝕骨的舞姿簡直看得人都酥了,要是讓鍾氏那些元老看見一向高貴大方的總裁這副樣子,一定一個個狂流鼻血然後昏厥倒地。
“那可要謝謝你幫我一個大忙,保證以後會上再有什麼爭議,我只要一個媚眼拋過去,大家就全部都同意了。”鍾書寧纔不是盞省油的燈,居然還接著話茬,真的拋了一個媚眼給Faint。
Faint反倒被他逗得跳了起來,丟掉了手機,將他一把摟到懷裡,狠狠地咬了咬鍾書寧的耳朵,“鍾書寧,你是不是想要蒙主召喚?”
鍾書寧在Faint懷裡哈哈大笑,“我就知道你不會肯的。”這個妒夫,平時只要有人和他稍微親近一點,就要大小眼的,怎麼肯讓別人欣賞他跳囧囧囧的風情。
“這樣得意,是賠罪的樣子嗎?”Faint看著懷裡笑得好不開心的傢伙,深深覺得這就是小人得志的活樣本。
“當然不是,我在勾引你犯罪。”鍾書寧笑得風情萬種,一邊發出戰書,一邊撫上Faint的胸膛。
“好,真正的處罰這纔開始。”Faint也不含糊,扣住他的脖子,遞上雙脣,以黏膩而濃厚的舌吻拉開戰幕。“加上現在態度囂張的利息,請你一併付清。”讓你狂,有你求饒的時候。
房間裡頓時春色無限,風光旖旎……
“主子吉祥。”黃依努在公司一見鍾書寧就取下纖頸上的絲巾,調皮地向鍾書寧請安。
“愛卿平身。”鍾書寧也跟她玩笑。
“真沒情調,你就不會說愛妃啊。”
“你是我旗下得力愛將啊,專輯賣的很好,我都知道的,再加把勁好好表現,唱片銷量超過150萬有獎賞。”
“150萬,那是Absolute新專輯的銷量呢。”
“難道你對自己超越Absolute沒有信心嗎?不止是這一張,身爲一個歌手,當然要有超越Absolute的理想,纔會更加成功不是嗎?”
“可是,Absolute裡不是有你重要的人嗎?”鍾氏工作人員其實都知道,Faint是頭疼(頭頭所疼愛的人),Cute是偏頭疼(二把手所疼愛的人)。
“拜託,小姐,你以爲堂堂鍾氏是夫妻老婆店嗎?公事公辦,我首先是一個老闆,對我而言,你也是鍾氏旗下重要的藝人啊。”鍾書寧微笑解釋。“我是學建築的,你知道,每一塊磚對建築物而言都一樣重要。”
“老闆,那我可以自己選擇要什麼獎賞嗎?”
“當然,只要不是我辦不到的事情就行了。”
“老闆,那我要定你的長髮了,你可不要覺得可惜。”三千青絲就是密密的情思,古時女子贈人長髮便是託付終身,如今反其道而行之也不錯。鍾書寧的長髮留著,是愉悅衆人的眼,而剪下來卻是獨快她的心。神啊,請允許我自私一點吧,反正孔夫子說惟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她既是女子又是小人,有權利如此妄爲。
“不要成就我的意思,只要成就你的意思。”鍾書寧笑著,以《聖經》回答。
黃依努從此開始爲鍾書寧的頭髮而作戰,甚至在自己唱片背面印上了這樣的句子——我有一個夢想,爲了鍾書寧的長髮而奮鬥。
那麼可愛又坦率的女子,時刻都想看見她的笑臉,怎麼捨得讓她失望,衆多歌迷自然鼎立支持,就連不是歌迷的人都好奇這女子唱給心上人的歌是什麼樣子,專輯自然大賣。
“三十萬了,書寧。”黃依努在公司和鍾書寧碰上,輕輕拂過鍾書寧的頭髮。
“賣得不錯,不過革命還沒有完全成功,你依然要繼續努力。”鍾書寧又嘉許,又提醒。還只是零頭呢,自然不能讓旗下花旦過早翹起尾巴來。
Absolute衆人也剛好出來,好巧不巧地正好看見這一幕。
“那麼在意老大的頭髮,你就直說啊,我們的fans一定會幫你的。”Cute看見Faint面色一沉,急忙獻策。
“誰會在意那頭破稻草,我恨不得他馬上剪掉呢,你都不知道有多掃興。小孩子別多管閒事,當好你的大明星,和你的Patient恩恩愛愛就好了。”
“永遠口不對心,你有這樣的勇氣嗎,公開說你愛鍾書寧啊?你不覺得你很虛僞嗎?明明在乎的要死卻又總是死不肯承認,一直都是鍾書寧在說愛你,在遷就你,這公平嗎?”黃依努聽見了,大大方方和Faint理論。
衆人看她,只覺明豔逼人。意大利留學歸來,會吹簫的另類美人。手臂上文了一個寧字,明目張膽的挑釁,這場鍾書寧爭奪戰看來會超級精彩,正妻的反擊在哪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