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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int強烈地懷疑自己是不是最近背到家了,爲什麼某人就是陰魂不散地纏上自己了,不是在真的就是爲了一件弄髒的衣服吧,就他跟著自己的這點時間如果好好勞動,都夠買好幾件衣服的了。就連在學校頂樓玩滑翔翼,那人都死皮賴臉地跟來了,而且笑得跟朵花似的,“親愛的……”
“Fuck??you??。”他跟這個白癡好像不是很熟吧,誰是他的親愛的,Faint怒罵。
“Shut??up,你連**的經驗都沒有吧。”那人還是笑,笑得越發猖狂。
“那關你什麼事情?”Faint是有潔癖,所以至今沒有跟任何人又過肌膚之親。
“那麼我希望我有幸成爲你的啓蒙導師,我身經百戰……”鍾書寧正要揚揚自得地吹噓一番。
Faint卻從高樓跳了下去,然後朝著對鍾書寧挑釁,“如果你現在馬上跟著跳下來的話,那我可以考慮。”
“親愛的,我來了,你可要接住我啊。”
“oh,my??god。”他只是想要嚇走鍾書寧的,卻不料鍾書寧會真的照做,他倒被鍾書寧嚇了一大跳,急忙調整好方向,接住鍾書寧。
鍾書寧緊緊勾住Faint的脖子。
那種非但無所畏懼反而還很享受的表情,跟他斯文儒雅的樣子還真是形成鮮明反差。這個看起來風度翩翩的傢伙,內心肯定有著相當狂野的一面。
在高空中,強烈的疾風吹亂了鍾書寧的頭髮,拂過Faint的臉頰,遮住Faint的眼睛。Faint隱隱覺得他懷中這個俊逸的男子,好像根本不屬於人間。
“拜託你以後有公德一點,你不想活了不要緊,從這麼高的樓跳下去,你就不怕砸到別人,讓人家陪你去死。還有啊,你是眼睛一閉什麼都看不見了,那支離破碎的人體和飛濺的血漿、腦漿,別人看見了要噁心很久的,清掃的工人更倒黴,也許會做噩夢吧。”
“放心了,我念書的時候,空氣動力學和物理學都是滿分。我精確計算過運動軌跡……
“你是豬啊,那些都是要假定一個完美狀態的虛擬題目,你居然敢真的拿命來玩。”
“當然,我主要是充分肯定了你的能力。”鍾書寧還是笑容可掬。
“如果,我故意不接住你怎麼辦?”不用這樣相信他吧,他們非親非故的,不過見過幾面,而且每次見面都很不愉快,這個男人就要把命交給他。
“你不會狠心到看著我死在你面前吧,就算是我這麼帥的人,如果臉先著地,也會很可怕吧。要是你真那麼絕情,那隻能說明我和你沒有緣分,中國人說生死在天,不過你至少會一輩子都記住我的。”
“死都死了,記住你有個屁用。”
“你晚上做噩夢的時候,我好來看看你啊,給你秀一下我的頭髮是多麼烏黑飄逸,臉色是多麼慘白,滿身鮮血是多麼猩紅,簡直就是白雪公主的貞子版啊,哈哈哈……”鍾書甯越說越起勁,忍不住笑出聲來。
他在Faint懷裡笑得亂顫,Faint感覺到他的得意,簡直想把他直接扔掉。“你再笑,我把你丟下去。”
“這種威脅顯然不成立,不然你剛纔就不用接我了。”鍾書寧還是笑,“不過剛纔我的心臟承受了很大壓力呢!”
還真敢說,別人的心臟沒有被他嚇出毛病來,就該好好感謝母親將自己的心臟生得足夠結實。
“你還真敢玩,上次明明嚇得要死要活的。”??這人大概買了很多意外險吧,但是這樣玩法,未免有自殺騙保的嫌疑。
“我纔不是一個膽小鬼呢,那只是我的老毛病又犯了而已。”
“你是不是很窮,欠了一大堆債,才撞車不成又想跳樓,還逃避逼命的債主。”
“不幸的是,我家裡窮得只剩下錢了。”
“那爲什麼要那麼拼命?”
“追你啊。”本來是討厭他的放肆囂張,想要教訓他一下,後來卻被他的才華與個性吸引,情不自禁地就窮追不捨,“我要你成爲我的人。就是白天要陪我去上班,晚上要陪我上牀。
“憑什麼?”
“願賭服輸,你輸給都不止一次了,論身手你不如我,比瘋狂你輸我,膽色我也勝你,難道還真的要學諸葛亮玩七擒七縱啊?爲了防止你再次耍賴,我們先去留個愛的標記。”
“諸葛亮是什麼東西?”??他或許真的是敗給這個人了。
“這個問題,我以後會慢慢教你的,反正以後有的是時間,現在我們先去留下一個愛標記,證明你是我的人。”這人真是要好好惡補一下中華文化,不過還是先趁熱打鐵吧。
鍾書寧把Faint拖到文身館,說是要將兩人的名字中的一個字分別文在對方身上。
“我反對……”Faint的潔癖實在是不能容忍這種東西出現在自己的身體上。
“我纔是贏家吧,是拿命博來的勝利,難道你要賴帳嗎?”突然,鍾書寧的表情就變得無限悽楚,一雙狹長的鳳眼裡水光瀲灩,好像有天大的冤屈似的。
“隨便你了,煩死了。”Faint不要跟這樣表情的人理論。
“哇,那個人好兇,他的朋友好可憐,被他欺負。”文身館裡的服務小姐竊竊私語,但是聲音剛好可以讓Faint聽見。
“那個人的眼睛好漂亮,怎麼那麼壞,捨得讓他哭。”旁邊的小姐回答。
“不只眼睛,臉也很漂亮,身材也很好……”
“快點文身了,老闆請你們來聊天的。”Faint越發惱火,到底誰纔是被欺負那個啊。
被Faint一吼,他們的文身正式開始了,鍾書寧挑了瑜字,說是兆頭好,Faint反正不認識除了自己名字和老媽名字以外的任何中文,就隨便鍾書寧。
鍾書寧果然是個不怕死的傢伙,將瑜字文在後頸,紋身是很痛的,尤其是皮薄的地方,比如頸椎或者是腳踝等等地方,是非常非常疼的,扎針的時候就像是鑽骨頭,不是一般人可以忍受的。而Faint的字則文在前腰,鍾書寧一定要說那個位置非常性感。
“我其實一直想要文身的,不過都沒人肯陪我一起,這次終於逮到你。”鍾書寧一邊文身,一邊對Faint說。
“你這個精神病患者,你想發瘋就自己發瘋好了,爲什麼要拉人下水,改天你想要跳樓,也要人陪你嗎?”
“我已經爲你跳過樓了……”鍾書寧小小聲地說。
Faint一聽之下,簡直是暴怒,一下就要起來打他,但是一邊還在文身,文身師來不及收手,一下刺偏了,Faint慘叫一聲,“我等下再收拾你。”
等文身完工後,文身師讓兩人欣賞成果,Faint看著自己腰上陌生的漢字,真噁心的文身,這就是契約的證據嗎?
“從此以後你就再也不必擔心治安不好了。”鍾書寧卻很滿意。
“就憑你的功夫?”
“不是啊,我名字中的這個寧字在中文裡就是安寧的意思,有了我的守護,你就很平安了。”
鍾書寧笑,“一天之後纔可以洗澡,你就好好休息一下,養足精神,我還要和你一起做件大事。”
到了鍾書寧要索取他的賭債的時候,兩人各自洗完澡,Faint只有一句話,“男人和男人,想想就叫人噁心。”
“噁心嗎,不試試怎麼知道?我保證會讓你很舒服的,那麼刺激的事情你不想試試嗎,難道你現在害怕了?”
“我會怕你?”Faint冷笑,解下了浴袍,反正早晚要脫,不如自己動手,“來吧,不過,不許親我。”
“那會少很多樂趣。”鍾書寧嘆息。
“自己沒本事……”Faint長眉一挑,無限嘲弄。
“這樣挑釁的話,我可要好好賣力了……”鍾書寧美目流轉,彷彿竟有訴不完的衷情,卻也隱隱有著挑戰之意。
牀底之間,鍾書寧溫柔而熱烈,有力而細膩地灑下他的愛慕,耐心地引導Faint的**,而且十分體貼地幫Faint做好一切善後工作。
“滾。”Faint卻黑著一張臉,無情地趕人。
“做完就翻臉,是因爲我技巧不好,讓你不舒服嗎?”鍾書寧問的真是小心翼翼,這可是事關男人尊嚴的重要問題。
Faint什麼都不想說,沒有想象中的糟糕,甚至還有意想不到的快感,至少早上醒來的時候並沒有覺得後悔,這是不爭的事實。
可是瞧瞧那男人是什麼嘴臉,技巧不好嗎,真是該死的自信,他很有經驗嗎,是種馬嗎?這種感覺真讓人鬱悶,好像是吃了很大的虧,卻又不知道到底吃虧在什麼地方,反正他讓人給吃了,卻是千真萬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