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衣仙子跌落在雒斌身旁十多丈外的地方,而天上的巨龍一頭扎進了遠處的地下,砸起萬千房屋瓦片橫飛。
黃衣仙子疾走過來拉住雒斌道:“快跟我追過去看看,這條孽龍的老巢必當在地下某個地方。”
雒斌感覺對方的聲音柔柔的,好聽極了,而且,那如荑素手握住自己的大手的時候,那般的溫軟,彷彿母親的感覺一般。
雒斌歡喜的看著黃衣仙子,問道:“你是誰?”
黃衣仙子一怔;“我是神仙,你就叫我錦姨好了。”
“錦姨?”雒斌奇怪道。
黃衣仙子忽然攥緊雒斌手腕,身形凌空飄然而起,迎著鎮(zhèn)子上空清冷的風兒,直衝向冰龍一頭紮下的所在,那裡正好是整個鎮(zhèn)子裡最爲繁鬧的鬧市區(qū),房屋錯落擁擠,被冰龍摧毀,瓦片、磚頭、木頭等物凌亂不堪,如同一座小山一般。
黃衣仙子拉著雒斌直衝向地面,雒斌驚慌大叫:“錦姨,我不想死啊,你快鬆手。”
黃衣仙子無奈的笑著搖了搖頭,攥的更緊,雒斌怎麼也別想亂動分毫,被她拉著扎入地面,轟的一下竟然鑽了進去,眼前瞬間一黑,什麼月色,什麼樹木、房子燈火等物全然沒有,眼前愛你嘿的伸手不見五指,身形朝下快速的降落,身旁的土石快速的往上飛去,如此這般也不知道下降了多久,忽然周圍土層消失,出現(xiàn)了一片白花花的世界,仔細看去,竟然在地下有一處浩瀚的水面,水質(zhì)雪亮透明,瑩白如同水晶,位於巖層中心的無比高大寬敞的空間之中。
黃衣仙子和雒斌落在了水面上,讓雒斌驚喜的是他竟然沒有掉進水裡去,而是穩(wěn)穩(wěn)的站在了水面上,就好像踩在柔軟的毯子上頭一般。
雒斌忙問:“錦姨,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爲什麼會有這麼多的水?”
黃衣仙子戒備的環(huán)視了一下四周道:“隨時準備戰(zhàn)鬥,我們現(xiàn)在在碧水鎮(zhèn)下頭百十丈深處,這裡是一處地下河河面,這裡就是那隻孽龍的棲身之所,它鑽在水裡我們看不見,所以,我們一定要小心謹防,萬一中了對方的水毒,那可就很難治好了。”
“水毒?它竟然會水毒?”雒斌驚呼。
黃衣仙子忽然驚道:“小心身後!”
雒斌急忙轉(zhuǎn)身,從水下深處猛然擡起一汪大水,狂涌而起,形成了一支巨大的龍頭,張牙舞爪的朝雒斌撕咬下來。
黃衣仙子驚慌將雒斌撥開,手指尖上黃光頓現(xiàn),化做一道虛無的屏障,生生的抵擋住了冰龍的奮力一擊。
冰龍一擊未中,攤開去化作水花,又沒入了水中。
身形消失,就和水化爲了一體,什麼也看不到了。
於是,我們再度陷入危險之中。
果不其然,忽然間身下的水面下陷,四周的水面劇烈衝起,形成了一處凹坑,這時冰龍的嘴巴張開了嘴,向我們發(fā)動了進攻。
雒斌反應(yīng)不及,腳下受到一股子極大的吸力牽引,瞬間就落了下去,他大聲疾呼救命,一把扯住了黃衣仙子的裙子,好懸沒把黃衣
仙子的裙子給扯下來。
黃衣仙子嗔怒的瞪了眼雒斌,趕忙伸手拉住雒斌,身形飄然騰空,脫離了冰龍吞噬的危險,在半空中看了眼雒斌,有些臉紅的啐道:“誰告訴你危險的時候就要抓女孩子的裙子的?”
“雒斌……雒斌隨手一抓。”雒斌訕訕道。
黃衣仙子道:“隨手一抓?差點被你扯掉了……”
“不好意思啊,下一次再也不敢了。”
“還有下一次?”黃衣仙子有些哭笑不得的道,“以後不許再這麼流氓了,知道嗎?”
雒斌趕忙點頭,可是,那冰龍忽然拔地而起,巨大的龍頭高高的翹起在水面之上,就像烈馬一樣甩動著再次衝撞而來。
黃衣女子對此全然不懼,讓雒斌拿出九玄劍對付,雒斌抽出九玄劍和黃衣女子並指而立,那巨龍倏忽就撲到跟前,黃衣女子見那道風來的如此猛烈,急忙將雒斌推開,猛地運氣髮束,卻被那巨龍龍頭先飛,和龍頭一道飛上高空。
雒斌嚇得呆了,這頭巨龍實在是太可怕了,不知道哪裡升起的力量,身形彈起來,直奔那頭巨龍,然後跟在身後,刃中迸射出道道兇光,剎那間將那巨龍身上撕裂了數(shù)十道鱗片,巨龍?zhí)弁床灰眩祷仡^來張嘴要咬雒斌。
可巧黃衣女子也抽出閒暇,手心中幻化出萬道蓮花,彷彿一片紅色光霧一樣籠罩向巨龍頭頂,頓時將那巨龍身體團團束縛在其中,巨龍無法掙脫,轟隆一聲爆裂,頓時排起千層惡浪,最終渾身迸裂而死,化作做一塊塊的水花落入水中。
解決掉惡龍之後,黃衣女子明顯對雒斌的身手十分讚賞,拉起雒斌的手笑了笑道:“小傢伙,沒有想到你在人間呆了這些年,工夫竟然這麼了得,不愧是……”
雒斌問:“不愧是什麼?”
黃衣女子笑了笑,像是在掩飾著什麼,道:“沒什麼,咱們朝前走吧,此番還有重要事情解決。”
“哦?什麼重要事情?”雒斌問。
“朝前走,到了你就知道了。”
我們朝前走去,摸著水路前行,這一處所在應(yīng)該就位於碧水鎮(zhèn)下方的水井之中,是一處淺灘河道,不知道通向哪裡?走著走著,水陸逐漸寬闊起來,並且冰層也越來越厚,最終過了一道石門洞,眼前豁然開朗,竟然是一處浩瀚的大湖,湖中波浪搖曳,並且有明亮的光華滲透出來,不知道是從哪裡亮起的光亮,雒斌十分的震驚,問她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她說,這裡就是碧水鎮(zhèn)地下,然後便默不作聲,雙臂擡起,扣在胸前做起法術(shù),緊跟著便見水面上騰昇起無數(shù)的房屋建築,這些房屋建築都是水組成的,十分奇特,建築栩栩如生,和真實的一般大小,而且,正是碧水鎮(zhèn)上的場景。
黃衣女子收起法力,然後道:“這就是碧水鎮(zhèn)下的場景,和上頭一模一樣對不對?“
雒斌點點頭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黃衣女子道:“前些天之所以全鎮(zhèn)子會發(fā)生多起水化人事件,就是因爲碧水鎮(zhèn)本來就是一塊陰寒之地,位於梁山的北方,北
方乃是玄武,五行屬水,一經(jīng)梁山某個道法高深者催發(fā),故此,便越發(fā)不可遏制的水化起來,往後只怕連整個鎮(zhèn)子都會變成水。”
雒斌聽的張口結(jié)舌:“這……難道我們都得死嗎?”
黃衣女子道:“這倒未必,只不過,我們必須儘快找出下水毒之人,本來僅僅憑藉法術(shù)未必能讓碧水鎮(zhèn)形成水化之事,但最忌憚的就是水毒,百姓們喝了含有水毒的水就會逐漸的變成水體,那些本性屬水的人就會當先形成水體,而那些金、木、火、土體質(zhì)的人則會慢上一些,不過,也不可耽誤,我們要儘快找到解毒的法子,在全鎮(zhèn)子裡散發(fā),讓大家都服下解藥,然後再對付梁山中的那個高人。”
雒斌一聽事情好像都和梁山有關(guān),便問:“梁山中的到底是什麼人?他爲什麼要這樣做?”
黃衣女子搖搖頭:“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梁山在十多年前就已經(jīng)開始修陵,那裡本來是一處靈氣充沛的所在,如今修成了帝陵,將高宗皇帝埋葬在了那裡,至於爲何要陷害百姓,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大概他們覺得弄死幾個百姓陪葬把!”
“我去!這什麼解釋?”雒斌說,“要是這樣,那我就跟他們沒完,憑什麼拿百姓的性命做耍子?”
黃衣女子道:”如今之勢是你我二人將上升的水面往下壓一壓,暫且能夠救一時之急。”
雒斌問:“怎麼做,你說,我?guī)椭憔褪橇恕!?
黃衣女子道:“我使用法術(shù)將水面往下壓,你則用劍毀掉所有的房屋建築,讓水面回覆平靜狀態(tài)就好。”
雒斌點點頭:“這個容易。”
於是雒斌二人齊心協(xié)力,將水面壓了下去,忽然,那水面化作無窮海浪滔天而起,下方的浪潮猶如巨龍翻卷。
黃衣女子趕忙讓雒斌用九玄劍破解,可爲時已晚,那巨龍咆哮一聲,翻轉(zhuǎn)上來,一頭撞擊在黃衣胸口,黃衣頓時口吐鮮血,跌下來,人事不省。
雒斌敢忙抱住黃衣女子,轉(zhuǎn)身朝外頭狂奔,那巨龍竟然沒有死,此刻更加的瘋狂和不可一世,緊緊追趕在身後,彷彿要吃掉他們。
雒斌奔出地下,然後順勢爬到井口,那巨龍果真撲了出來,此時打從街對面奔來一人,看身形步伐十分快捷,當是王家堡的崔延平。
王家堡之所以能在江湖中樹立這麼大的威風,而且數(shù)十年不倒,是跟他們堡中收攏了一批江湖豪俠有關(guān),憑藉雄厚的財力收攏這些江湖豪俠,讓他們衣食無憂,然後出去給王家堡辦事,這些人之前也都是綠林道成名的人物,一個個在道子上那可是一呼百應(yīng),所以,綠林朋友逐漸的都對王家堡有敬仰之心。
這個崔延平在道上雖算不上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人物,但當年也曾獨霸二龍山,和一個禿頭和尚攔路搶劫,當?shù)氐墓俦材盟麄儧]有辦法,所以,也算得上是非常了不起的人物了。
但這些人物可不像《水滸傳》中說的那般堂堂正正,說白了就是一羣痞子流氓,打家劫舍之輩,無惡不作,好事是一件也跟他們沾不上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