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逸升和阿琛兩人打好了飯走進食堂的時候,沈雄他們站了起來打招呼“古醫(yī)生,逸升,這邊這邊...”
逸升阿琛兩人笑笑走了過去拼桌“都在啊。”連跟著madam馬一起調過來的被沈雄他們排擠的志康也在,看來是接受了新同事了,果然像阿琛說的,重案組的人都很和善,只是一下子接受不了空降部隊而已,熟悉了就沒事了。
“逸升,跟你打聽個事。”沈雄他們在底下推推攘攘了一番后,最后還是由小隊長沈雄開口發(fā)問了。
“什么?”
“就是昨天那件事啦,我們不是看到了madam馬在和人吵架,我們呢,會點唇語,所以多少猜到了一點內容。你能不能告訴我們,最后那三個字是哪三個字啊?”除了阿琛,同桌的其余人都一臉八卦樣。
“這個嘛,你們想知道啊?”逸升稍稍一頓,神秘兮兮的樣子將大家的好奇心都釣到了最高點“那三個字就是...”
“就是什么?”齊聲。
“就是...我也不知道。”逸升壞心眼的笑了。
“......”眾人一臉驚愣。
“喂,逸升,你這擺明就是耍我們嘛...”沈雄不滿
“我是真的不知道啊。”逸升攤攤手表示無奈“那女人沒說出那三個字,我怎么會知道。而且,就算我知道了,我也不會告訴你們的,這可算是madam馬的私事了。”
“切...”大家無趣的自顧自吃飯了。
叮鈴鈴....
逸升阿琛同時拿出手機“喂,你好...知道了,馬上到。”
“有任務,你們吃,我們先走了。”阿琛和逸升收起手機對沈雄他們抱歉一笑。
“我們了解,你們快去吧,東西我們來收拾。”沈雄他們理解到。
“那先謝謝了,下次請喝下午茶。”
“OK...”
“高Sir。”當逸升阿琛他們趕到時,彥博已經先在現場了。
“工作。”
“是。”幫忙小剛收集現場的證物后,逸升爬上了出事車輛收集準備收集指紋之類。
這時,彥博也坐上來了“逸升,你覺不覺得,這方向盤上的指紋很奇怪啊?”彥博四下看了一下后將視線停在了身前的方向盤上。
逸升一上車就發(fā)現了這個問題“指紋太整齊了,方向盤這個位置呢,又太過干凈。但如果車主在車禍之前剛好洗過車,擦過車子內部,這或許說得過去。可是...”
“可是什么?”
“我剛才有聽到李建安在錄口供,他說他當時按了喇叭,可是,喇叭這個位置卻找不到他的指紋,也就是說,李建安在說謊。”逸升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或許,他戴了手套呢。”彥博又發(fā)出了疑問。
“高Sir這是在考我嗎?”逸升發(fā)現了彥博有些不對勁,怎么一個勁的發(fā)問?
“算是吧,臨場考試。”彥博倒是大方承認了“對于我的問題,你怎么回答?”
“這難不倒我。”逸升信心十足“如果李建安真的戴了手套,方向盤上便會只有指紋,不可能有掌紋的,你看,連拍檔桿上也有,也就是說,李建安要不就是在說謊,要不就是沒有按喇叭直接撞上去的。”逸升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還有,方向盤六點鐘這個位置上有一個坑,很有可能是司機剎車的時候,胸口撞向方向盤,硬物擠壓出來的。”
“不錯。”彥博看起來很滿意逸升的表現“我記得李建安和李國棟他們兩人穿著的是普通的運動衫,不可能會令方向盤有個坑才對?”
“會不會是他們帶了什么圓形狀的飾品,像戒指之類的?”逸升假設到
“也不是不可能的。”彥博沒有反對這個假設。
“高Sir。”同部門的健升走了過來報告檢查情況“我檢查了車子的后車廂,剎車系統(tǒng)和輪胎都正常,沒有新發(fā)現。”
“將這雙手套帶回去化驗一下上面的皮屑,再在油門和剎車板上套取鞋印。”彥博快速的交代著著。
“是,高Sir。”
彥博轉頭吩咐逸升“這起車禍有可疑,我懷疑有人作偽供。你待會將報告送到交通部,看他們是不是要轉交重案組接手調查。”
“知道。”
跟著彥博來到重案組會議室,阿琛和madam馬已經在里面等候了“不好意思好,來晚了。”
待逸升和彥博坐下后,madam馬直奔主題“送來的資料我已經看過了,根據法政部的報告,方向盤的刮花痕跡是由于緊急剎車司機撞向方向盤造成的。那么,司機的胸口,會不會有淤傷呢?”
“如果司機真的帶了比較堅硬的飾物,胸口的確有可能會由瘀傷。”這是阿琛的領域“但是肉眼未必可以看到,不過,放心,我有辦法。”
“另外,我們在車里找到了的駕駛手套 ,經由化驗,發(fā)現了兩組DNA,其中十五組的父系因子完全吻合,證實是父子兩的,也就是李建安和李國棟的。” 逸升說了他們法政部化驗的結果。
“這也不稀奇啊,他們父子兩駕同一輛車,手套一起戴也可以的。”madam馬分析著“只是,為什么鑒證科的報告說,方向盤只找到爸爸的指紋,沒有兒子的指紋?”
“有兩個可能性。”彥博接口“第一,就是有人刻意將屬于李國棟的指紋抹掉了。第二,就是純屬巧合,剛剛洗完車就出事了。”
“這件案子的確有很多疑點。”阿琛肯定道。
“其實,要解開這些疑點也不是很難,逸升。”彥博笑了。
“我們已經采取了油門煞板上的鞋印,只要將采集到的的鞋印和李建安兩父子在出事那天所穿的鞋印進行比對,就能知道那天真正的司機是哪個了。”逸升將鞋印的復印本交給了madam馬。
“謝謝你們提供的資料,接下來的交給我們吧。”madam馬說完就走出了會議室。
逸升還是頭次聽到如此冷冰冰的謝謝呢“阿琛啊,上次你說的那句‘很有誠意的謝謝’也是這樣的嗎?”
“比這句好聽多了。”阿琛笑著解釋。
“你不知道她的外號叫‘冰雪女王’嗎?這很正常的。”彥博也開起了玩笑。
“真的假的?”逸升好奇的追問道“真叫冰雪女王啊?”
“你說呢?”彥博笑著走出了會議室。
“我哪知道,我剛來的好不好....”
“你去問一下不就知道了。” ▲t t k a n ▲c o
“問誰,madam馬?我可沒那個膽量。”
“哈哈哈...”三人說說笑笑地走遠了。
經過偵查,證實了當天開車的是李國棟,李建安是在替其頂罪。
“我兒子明明按了喇叭的,可是,那個女人好像沒聽到一樣,還直直的沖了過來...都是我的主意,不管我兒子的事,是我逼他的讓我替他頂罪的...”知道事情瞞不下去了,李建安交代了事情的一切經過。
“你以為警方會告你兒子醉酒駕駛?”聽完事情經過,其中李建安為李國棟頂罪的理由讓逸升好氣又好笑“那么你錯了。”
“沒錯。”阿琛開始發(fā)揮他專業(yè)的醫(yī)學知識“你兒子是有喝酒,但并沒有醉酒駕駛。正常來說,每個人在一個鐘頭之內可以消化十毫升純酒精,啤酒比較多一點,是三百毫升。你當天十二點半曾經喝過兩杯啤酒,我就當你用比較大的啤酒杯好了,可以到七百毫升,其間相隔三個小時,再加上你之前吃過東西,體內部分酒精被食物吸收了,而且你是體力勞動,就算幫你做酒精測試,你體內的酒精含量也不會超標的。”
聽了阿琛的解釋,李建安懊惱的自責“都是爸爸笨,自作聰明。以為這樣做是對的,那知反而害了你。”
“爸...”李國棟安慰道“就算你不幫我頂罪,我也只是少了一條妨礙司法公正的罪名,我始終撞死了人,怎么都是有罪的。”
“我就是不明白,你按了那么就得喇叭,她怎么好像聽不到一樣?”李建安發(fā)出了疑問。
“現在說什么都沒用了,當時你有沒有按喇叭現在根本沒辦法證明。”madam馬回答
“那倒未必,也不是沒有辦法的...”彥博的話給了李建安父子希望。
根據帶回來的死者的遺物與李國棟他們的證詞,逸升他們先是猜出死者當時在打電話,順藤摸瓜的找到和死者通電話的人,再猜測到死者當時可能一邊打電話一邊聽著MP3。順著這個猜測再加上阿琛的檢驗結果,彥博他們做出了當時的模擬視屏,果然和情況吻合,也就證實,李國棟在案發(fā)的時候確實按了喇叭,只是死者聽不到,也就是說,這起車禍完全是意外...
“所以說,過馬路的時候不要打電話或聽MP3...”一同觀看視屏的志康唏噓到。
“如果她有留意到路面情況,就不會失去性命了。”阿琛也感嘆著。
“至于這件案子誰要負責的責任多一點,就要等法院裁判了。”彥博做了總結。
“那么,我等你們的報告后再一道送交律政署,謝謝。”還是madam馬的風格,說完就走。
確定madam馬和正康走遠了后,逸升這才笑道“喂,你們說,她剛才那聲謝謝是不是多了一點點感情在里面啊?”
“我覺得對她來說,不止一點點呢。”阿琛也笑著。
“我簡直覺得她寬容了...”彥博強調。
“沒那么夸張啦....”三人笑著相攜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