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法證部難得悠閑,大家伙一人一杯咖啡的湊在一塊聊天說笑。
叮鈴鈴...辦公室的電話響了起來
“你們聊,我去接電話。”淑媛笑著走去接電話“你好,西九龍法證部...好,知道了。”
“大家休息夠了,有任務了。”掛了電話,淑媛神色嚴肅的宣布“發生了一起墮樓案。”
大家一聽,立馬收起了笑容,進入了工作狀態“明白。”
趕到案發現場一看,逸升輕松地心情一掃而空“小剛,給高Sir打電話。就說死者是林沛沛的丈夫許立任。”
在小剛走去一邊撥號的時候,阿琛帶著助理趕來了,在看到許立仁的尸體時明顯一愣。抬頭,逸升擔憂的眼神讓他心口一暖“放心吧,我還好。”說完便開始了他的工作。做他們這一行的,指不定那天便是面對至親之人的尸體,早做好了心理準備。
看阿琛除了最初的錯愣后接下來確實沒什么異常,逸升也就放心的去做自己的工作。
“立仁!”嘶聲力竭的呼喊.
逸升回身便看到林沛沛正要向地上的許立任撲去,被身邊的彥博按住了“沛沛,冷靜點。阿琛,什么情況?”
“初步驗尸是墮樓致死。”阿琛轉頭擔憂的看著哭喊的沛沛后說出了初步檢查的結果。
“聽街坊們說,事發在半個鐘頭前,”小剛走到彥博身邊匯報“也就是三點鐘左右。”
“他就是那個時候發短訊給我的。”林沛沛抽泣著的說道。
“短訊的內容是有自殺的傾向。”彥博在一旁補充著,以方便小剛進行后續的作業。
“立仁!為什么你不等我,有什么事我們可以一起去面對的,為什么你要自殺?”林沛沛已是泣不成聲,情緒幾度失控的想要撲向地上那早已冰冷多時的尸體。
“高sir,”另一個發證部的同事走上前來“我找遍現場也找不到死者的錢包,會不會是劫殺呢?”
“他有可能不是自殺,是他殺。”阿琛冷靜的說出了檢查的最終的結論,在場眾人均是一愣。
阿琛指著立仁腰部說道,“這個位置有很多石灰粉,而且衣服上有很明顯磨過的痕跡,加上他手上的瘀傷,我懷疑他墮樓之前,可能墜樓前跟人糾纏過也說不定。”
“名貴手表還在手上。”逸升將許立仁的左手抬起,讓大家能夠看到那昂貴的勞力士仍然佩戴整齊,又在他的身上摸索了一遍,從口袋中翻找出了手機“如果真是劫殺的話,歹徒沒理由不拿走的。”
“他的結婚戒指不見了。”此時已稍微冷靜一些的林沛沛看著許立仁的左手開口道。
“這案子確實很可疑,還是讓重案組來接手吧。”和逸升交換了一個眼神,阿琛建議道。
待madam馬帶著重案組的同事們來到了現場后,大家便開始了分頭行動。
逸升與小剛去了樓頂,想在墮樓的確切地點看能不能找出別的線索,重案組的人則在各個樓層記錄著口供。阿琛則是隨著運尸體的車輛回法醫部解剖尸體。
樓頂朝著尸體的那一面,逸升他們找到了明顯的糾纏痕跡,護欄上的衣物纖維和撞得歪在一邊的花盆,都在在顯示著這里曾有一場激烈的掙扎。
逸升探出頭去張望,在下邊樓層的塑料雨棚上看到了一個黑色的錢包“小剛,你看那會不會是許立仁的錢包?”
“我去找沈雄他們。”小剛連忙跑下樓。
逸升小剛隨著重案組的同事敲開了那戶人家的大門,從雨棚上撈起了錢包。翻開一看,確實是許立仁的錢包,里面還有大量現金。逸升在心里疑惑重重,若是劫殺,這劫匪也未免太容易滿足了吧,只是拿走了一個結婚戒指?
將所有覺得有關聯的東西帶回法政部后,大家便開始忙了起來。錢包泡過污水已經采集不到指紋了,其他的證物也沒有什么實質性的線索。
等手上的工作告一段落后,彥博看看手表,已經是晚上七點多了“今天就到這里吧,大家先回去吧。”
“是...”
等逸升收拾妥當出來,已是最后一名了“跑得真快。”將門窗檢查了一遍,將燈火全熄滅,逸升鎖門后拿出了手機“阿琛,在哪呢?”
“你好,我是古醫生的助理,古醫生現在還在驗尸房,不方便聽電話,有什么需要我轉告的嘛?”電話那邊是阿琛助理解釋得聲音。
“哦,謝謝你,不用麻煩了,我自己上去找他好了。”逸升按了電梯按鈕。
電梯門開了,面對面是同樣驚訝的彥博“還沒回去?”
“等阿琛呢,你怎么回來了?”
“拿點東西。”
“哦。”逸升應了一句后像是突然想起“林沛沛還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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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在重案組那里錄口供呢。”彥博輕嘆
逸升了解的點點頭“任誰發生了這種事都不會好過,你多安慰安慰她一下吧,再堅強的人都會有脆弱的時候。”
“我知道。”
“那我先走了。”電梯門合上,阻斷了兩人的視線與交談。
來到驗尸房門口,阿琛正好出來“你來了。”
“恩。”逸升跟在阿琛身后進了阿琛的辦公室“有什么發現嗎?我們帶回來的東西都找不到線索。”
“給你。”從助手手中接過報告書和采集到證物遞了過去“我這里就這么多,也不知道幫不幫得上。”
沒有去接阿琛手中的報告書“古澤琛醫生,你該不會是想讓我現在重新回法證部做牛做馬吧?”逸升做出了苦瓜臉。
“知道你辛苦,行了吧。”阿琛沒好氣的瞪了裝模作樣的逸升一眼后將東西重新遞回給助手“你把東西整理一下再回去吧,明天一早,我們的科學鑒證科主任會親自來拿的。”
“好。”
逸升聞言嘿嘿一笑“真是辛苦我們的助理先生了,明天拿早點和你換。”逸升帶著賄賂的意味拍拍助理的肩膀。
“不用麻煩的,這是我分內事...”
“不用跟他客氣,明天他拿什么來你就照單全收好了。”阿琛換好了衣服出來笑道。
“沒錯,你只管收下。”逸升輕笑著看向阿琛“可以走了嗎?”
“恩。”
“那我們先走了。”和阿琛的助理揮手告別,阿琛和逸升相攜走出了法醫部。
沒兩天的時間,許立任的案子便突破了。而破案的關鍵很出乎人意料的是一顆從許立任胃里找到的一顆消化了一半的湯圓。
經過審問,那個兇犯老實交代,他只是為了許立仁的錢財,結果卻失手將許立任推了下樓。
聽完了破案的經過后,逸升輕嘆了聲“其實,許立任會去樓頂,恐怕也有自殺的想法吧,還有,他給林沛沛發的短信也存在著那種意思。”
阿琛沒有否定“突然間得知自己有那種病,他也是想著不要連累沛沛吧...”
“或許吧...”愛一個人總是希望他能幸福,若是看到他為自己痛苦,還不如不要去愛...逸升若有所思的看著阿琛....
“林沛沛怎么說?要回美國?”感受到氣氛的沉重,逸升轉開了話題。
“恩,晚上的飛機。”
“晚上?這么急?”
“是啊,恐怕她想早點離開香港這個傷心地吧...”阿琛語氣里有些黯然。
“這樣也好,或許她在美國那邊能過的自在些。”逸升聽出了阿琛的黯然,安慰道“沛沛是個好女人,上天不會虧待她的。至少,她不會是一個人,還有我們這些朋友在她身邊呢...”
“恩...”阿琛微微一笑“今晚要去送機,你代我向connie姐說聲抱歉吧,不能過去吃飯了。”
“沒事的,以后有的是時間...”逸升無所謂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