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小姐,且不說你有沒有那個本事,你首先得告訴我,為什么你要幫我?或者說你想要什么?”這個世界是很現實的,絕對不可能平白無故的掉下餡餅來。
她主動提起要幫助自己,盡管知道她不是傳聞中的草包,可是對于軒轅寒月,他并不了解,這個女人在打什么主意。
任何一個人也都會懷疑她的動機,“我想要的很簡單,就是將孤獨翎拉下太子之位,奪走本該屬于他的東西,他是我的仇人,你自然就是我的朋友了,這個理由夠不夠?”
軒轅寒月平靜的臉色在提起孤獨翎只是終于發生了一些變化,這種恨意不是偽裝得出來的,她恨那個人,非常恨。這么想起來那日在面對孤獨翎的時候,的確不見她的好臉色。
“他是你未婚夫婿,你為什么會這么痛恨于他?據我所知,從前你一直是喜歡他的。”
“這是我的私事,至于答案我并不想回答,答應我對于你來說是沒有一點損失的,我并不想要從你身上獲取任何東西。”
他溫柔的笑,“怎么沒有,利用我替你報仇,這不是利益么?”
“即便是沒有我,你和他也是水火不想容,就現在的局勢而言,你不動他,總有一天他也會動你,現在你們相安無事,不過就是棋局中僵持的畫面而已,你暫時沒有找到他的把柄,他也在盡量找尋你的把柄,一旦得手,必定是毒蛇的牙咬入脖頸,絕對不會松口。我幫你,我比任何人都熟悉他的弱點和把柄在哪里。”
軒轅寒月此刻的聲音就仿佛是魔鬼一般,充滿了誘惑,雖然他很想要她的話是什么意思,她如何知道那人的把柄,她說的沒錯,自己的確沒有任何損失。
“你有什么條件?”
“他日事成,他的結局由我來寫。”她一字一句道,從前自己受的苦難,她都會讓那人一一享受。
“好,寒月,從今往后,你我便是同一條線上的人了。”他倒了兩杯茶,“本皇子以茶代酒,先干為敬。”
“四皇子客氣,合作愉快。”她捏起潔白的瓷杯輕輕碰了一下,發出清脆的響聲。
“時辰不早了,我送姑娘出去吧。”他站起身來十分紳士道。
“不必,四皇子只需要將出口的方向告訴我即可,你我的身份暫時不宜一起露面,宮中人多,人多口雜。”她一口回絕道。
“反正出口也好早,我告訴你一條捷徑,直接可通往蓮池之畔,我便不相送了。”他起身告訴了她小徑的位置,軒轅寒月隨即離開。
和孤獨潤結成了聯盟,她覺得渾身一輕,一直以來她都很清楚,僅僅只靠自己一人的能力絕對不是那人的對手,談何將他拉下馬,只有和孤獨潤聯手,事情就會好辦了許多。
不過孤獨潤這人看似質樸如玉,實則在這皇宮中長大的孩子都是野狼,一匹比另外一匹更加兇殘的狼,孤獨潤不過是披著一層溫柔的面紗罷了。
她見識過皇族中人的冷漠,那是冷到骨子里的寒,自己饒是說了這些話也不能保證他完全相信,所以她得送上一個見面禮才行。
待到軒轅寒月一走,那本來空寂的竹林之中掠過一片寒意,竹葉打著旋落下,恰好落在了他的酒杯之中,一抹紫衣從天而降,猶如天神一般俊朗非凡,這個男人才是得天獨厚,仿佛將世間所有的美好集聚一身。
腳尖緩緩落到了地上,一臉的邪氣,“嘖,棋局解了?”語氣也是邪氣森然。
孤獨潤起身相迎,“終于知道了為什么你會對她另眼相看了。”
君歿離冷哼一聲,坐到了方才軒轅寒月所坐的位置,“她要和你聯盟?”
“不是已經聽到了么,何必再問。”孤獨潤收起了不少對外人時候的溫柔,淡淡道,軒轅寒月果然沒有猜錯,他們皇家的人是一個比一個要涼薄的。
“你答應了?”
“像她說的,答應她我并不吃虧,不過我唯一不明白的是她為何在短短的時間中像是變了一個人?因愛生恨?”孤獨潤淡淡道。
“你問的也正是我想要知道的,此事你應了她,務必要給本王查到這個問題的答案。”君歿離懶懶道,他一直覺得軒轅寒月心中有一塊誰都不能觸碰的地方。
每次一旦要觸碰到那個地方就會被她遮掩起來,他本覺得和孤獨翎有些關聯,這下便真的證明了是和他有關系。
“要我幫你沒問題,不過……”
“本王知道你要什么,只要你給我查到此事,本王必然會給你想要的,你該知道本王是個守諾之人。”他的眉眼一片傲然。
“看來此次你真的動了情。”孤獨潤給他倒了一杯茶,正是用的方才軒轅寒月喝的杯子,若是在以前他定然會嫌棄的不得了,但是今日卻平靜的接過,只因為那茶是軒轅寒月喝過的。
“若非如此,你以為本王今日來做什么,所以你最好收起其它心思,這個女人,本王要了。”君歿離一字一句道,他早就覺察到了軒轅寒月的與眾不同,以前只是隱藏在了面具之下。
他有種預感,一旦她身上的面具揭開,這皇城之中定然會引起一番腥風血雨,越是這樣不同尋常的女人才越是引人注目,他很有必要給孤獨潤提前交代一聲,省得動了不該動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