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曜知道云寒月的本意之后便也沒有再阻擾,他一直都是站在云寒月這一邊的,哪怕云寒月還沒有醒來之前也是如此。
“如此也好,若是能夠抓到云容背后圖騰是假的,那云容就再無翻身的機會,畢竟她現在還有半月的時間才處以極刑,這半月的時間也說不定會有什么變故。”
“我就是這么打算的,我們先去天牢。”
云宮的天牢建立在一座懸崖之上,下面便是深海,即便是有人想要越獄逃跑也沒有路,海浪席卷著海岸,猛烈的拍打在礁石上面。
空氣之中有著大海獨有的味道,天牢并沒有像是其它房屋那般建立得五彩繽紛,而是用一種深褐色的晶石所建造,這種晶石堅硬無比,想要鑿破的比登天還難。
一看到兩人,獄卒趕緊上來行禮,云寒月直接朝著里面走去,“不必多禮,帶我去看看云容。”
“是,月公主。”那人如臨大敵一般趕緊將云寒月請了進去。云族本來就是一個十分和平的國家,犯罪的人極少,這座天牢也是空懸著,里面關押的人也只有寥寥幾人而已。
任何國家的天牢都一樣,因為長期沒有陽光照射,導致里面十分陰暗潮濕,燭火的光芒或明或暗,隨著冷風瑟瑟左搖右擺。
里面安靜的不想話,就只能聽到耳邊傳來自己的腳步聲,“月公主,救救我,求求你放我出去。”旁邊的監牢之中突然竄出來一只手,便是上一次在市井之中誣陷云寒月殺人的女子。
只不過那時她并不知道那個云寒月是花無顏假扮的,云寒月在人群之中看過她一眼,便也記得她是誰。
“去去去,你這女人臉皮還真厚,上一次誣陷月公主殺你夫君,現在竟然還有臉讓她救你,別用你的臟手弄臟了月公主的衣服,”只不過那人的手還沒有觸碰到云寒月的衣角就被獄卒踢開了。
云寒月停了下來,雙眼打量著那個污穢不堪的人,“你要我救你?總得拿出一點誠意來吧。”她心生一計,那時候事情發生的突然,長公主也只是為了找一個人拖住她的腳步而已。
之后這個女人就被帶入了天牢之中,沒有人深究,云寒月的心中卻多了一個計策,她一直在收集長公主的罪狀,若是有這人的證詞,那她扳倒長公主又會容易了許多。
女子眉頭緊皺,一臉想說什么卻又不敢說出來的模樣,她雖然沒有被關多久,但給她判的刑期卻是十年,每一天都讓她度日如年。
這里空空蕩蕩的,整個牢房都沒有幾個人,就算想找個人說話都找不到,夜里還會有奇怪的聲音傳來,老鼠跑來跑去,她一天都呆不下來去。
她很清楚要她說什么,可是得罪了那人,她還有好結果么?看到她愁眉不展的模樣,云寒月淡淡掃了她一眼,“你知道我要的是什么,你想要出去便要用東西來交換,我給你一會兒的考慮時間,你可以一會兒再答復我。”
“是,月公主。”那女人低下了頭,但是卻在腦中思考著云寒月所說的話,她一天都不想要再呆在這里了。
云寒月從她身上收回視線,這才繼續朝著前面走去,云容犯的可是滔天大罪,加上她先前的身份顯赫,所以入住的是特級牢房。
比起其她人的稍微要整潔一點,但安全性也更大,遠遠的便看見里面有一個模糊的人影,云容也聽到了腳步聲,一抬頭便看到了仍舊光彩照人的云寒月。
不,今日的她比起以往更少了一些冰冷,而多了一些柔和,若是要仔細說的話,她的身上更像是多了一層女人味。
往日的她孤高冷艷,雖然艷絕天下,但始終少了一絲女人應該有的韻味,自從她去火凰認識了那個男人之后,她身上的棱角越發減少,整個人都變得十分柔和起來。
即便是面容沒有什么變化,但卻多了幾分她身上原本沒有的韻味,女人除了長相之外,最重要的可不就是那種獨特的韻味么。
一想到她變成這個樣子,都是因為有那個男人在保護和滋潤她,云容再看看自己,和她簡直就是天壤之別的對待。
在她打量云寒月的時候,云寒月也在打量著她,往日那個看上去雍容大方,一舉一動都透露著高貴和完美氣息的女人。如今也是狼狽不堪的被扔在了監牢之中。
云寒月在監牢面前站定,“開門。”
“是,月公主。”獄卒趕緊替她將門打開,云寒月便支開了獄卒。
云容看到云寒月前來,臉上露出了幾分輕蔑,“怎么,等不及半月后了?”她的聲音也不似平日里裝出來的溫和,而是變得十分冷淡和刻薄。
看到她這個尖酸刻薄的嘴臉,恐怕天下人都不會相信那個完美沒有一點瑕疵的容公主竟然是這樣的人。
“嗯,的確等不及了,像你這樣的禍害,就算是多活一天我心中都不踏實。”云寒月向來不喜歡像她那般心里想的和嘴上說的不同。
她是如何想的便如何說,絲毫不會顧及云容的面子,云容冷哼一聲,“你以為現在將我在天牢之中秘密處決了,父皇便不會追究了?即便是他不追究,天下的百姓不追究?”
言下之意便是在威脅云寒月,云皇發布的消息是半月之后,所以在這半月之中長公主一定會想辦法來救她的。
她當然不會甘心現在就在牢中被云寒月秘密處決,云寒月見到她一臉警惕的模樣,頓時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她們為什么要追究一個罪犯?你以為你的名聲還是和從前一樣么?云容,我告訴你,你已經回不去了。”
“即便是如此那也是我的事,你要敢在這里動我,姑姑一定會抓住這個把柄將你置于死地。”云容威脅道。
云寒月當然算計到了這一點,自己在找長公主的把柄,她又何嘗不是和自己一樣,就等著抓自己的小辮子呢。
“算了,我也不和你繞了,你以為我會和你一樣卑鄙?盡使用一些下三濫的手段。就算是我要殺你,也會堂堂正正的殺你,而并非偷偷摸摸在這種時候將你秘密處決。”她不屑道。
“你不是為殺我而來?那么便是想要嘲笑我了,現在我已經成為你的階下囚,你想要笑就盡管笑好了。”云容總是會將別人想得和她一樣。
“嘲笑你?我又有什么好處。”云寒月突然覺得云容還真是幼稚,那種對自己沒有好處的事情也只有她才做的出來吧。
“那你來做什么?”云容越發覺得她的笑容有些古怪,下意識的朝著后退了幾步,但她已經靠墻,退無可退。
云寒月已經蹲下身來,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她將背狠狠的靠著墻壁,這樣的話根本就看不見她背后的印記,“曜哥哥,搭把手。”
“嗯。”云曜替她將云容往外面一拽。
“你們要干什么!云曜,這么多年我和你井水不犯河水,她不過半年前才醒來,你為什么要幫她?”云容這些年沒有少下功夫收買云曜,可是他都一直無動于衷。
“為什么?這還用問,她才是我的妹妹啊……”云曜似乎覺得她個問題太幼稚了,自己為什么要去幫一個沒有血緣關系的人。
云寒月這時候已經一把扯開了她的衣服,看到她裸露的后背,上面的確有一個火蓮圖騰,云容尖叫著,“云寒月,你究竟要做什么!”
“不做什么,就是看看你背上的圖騰是不是真的罷了。”一眼看上去根本就看不出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