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想起那個蜻蜓點水般的吻,她心中更是愧疚,說起來已經(jīng)很久沒有人對她這么好過,在被人那么傷害之后,她本不再相信任何人,在這一刻她的心確實有些松動了。
看著那絕色的玉顏,她心中一動,“這才是報酬。”她突然托起了他的臉頰,然后低頭吻了上去,同他之前那蜻蜓點水的吻不同,同上次河里的噬咬不同,而是一個真真正正的吻。
雖然有些生疏,但用情至深,從前孤獨翎從來沒有吻過她,她三世第一次吻人都給了這個妖孽的男人,向來都是君歿離找機(jī)會占她的便宜,但是這一次真真切切的被女子吻的時候,那妖孽懵了。
是的,盡管他喜歡沒事調(diào)戲調(diào)戲軒轅寒月,但是要論起真槍實彈來他還真的沒有這個經(jīng)驗,原來被人親吻是這樣的美好,他本可以用很多詞語來形容,可是到了這一刻他發(fā)現(xiàn)自己詞窮了。
因為所有的感官都被面前的這個女子所占據(jù),他忘記了思考,甚至忘記了該怎么反應(yīng),一旁的青木都驚呆了,這女子也太……生猛了!原諒他除了生猛實在想不到其它詞匯。
天下間能夠主動親吻主子的人也就只有她了,軒轅寒月也并不太會吻人,只是憑著從前在電視上面看到過的樣子,不過饒是如此也已經(jīng)讓君歿離吃不消了。
當(dāng)她離開后那人似乎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原本蒼白的臉頰突然多了一抹紅暈,男人長了這么一張妖孽的臉,加上那優(yōu)美的唇形方才被她滋潤過,更像是一朵艷麗的花。
妖孽,果然是妖孽,看得她心都快跳出來了,殊不知她今天的一時沖動就趁此開啟了君歿離的大門,他的心跳加快,甚至腦袋都有些暈乎乎的胸腔之中更是好像有一座火山快要噴發(fā)。
好似有一只小貓在撓他的心一般,癢癢的酥酥的,想要的更多。
“總之今日之事多謝你了。”軒轅寒月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她竟然當(dāng)著青木的面強吻了他家主子,氣氛一時間有些尷尬。
“不,不用。”他竟然慌亂的移開了視線,兩人都仿佛是情竇初開的人一般,青木清了清嗓子。
“殿下身子要緊,先回府去吧。”
“額,對對,先回府。”軒轅寒月也才反應(yīng)過來。
“好,你同我一起回府。”那人卻直接抓了軒轅寒月的手,她有些愣住,眼神之中的疑問仿佛在說她已經(jīng)恢復(fù)了靈力,應(yīng)該和他沒有關(guān)系了。
君歿離仿佛一眼就看出了她的想法,哀怨道:“如今我是為了誰才變成這個樣子的,哎,現(xiàn)在真是人情涼薄啊,我都?xì)庀⒀傺倭耍€說不定會讓毒提前發(fā)作,有些人竟然就想要一走了之,青木,我這心拔涼拔涼的。”
青木渾身一抖,這還是平時在他們面前那個說一不二,威嚴(yán)高潔的離王殿下么?怎么在這姑娘面前就這幅德行了,不過這樣也沒有什么不好,從前的那個人太過于完美,連微笑都完美的沒有一點瑕疵,只有這樣的人才更加有點人氣吧。
明知道他是故意在指責(zé)自己,可是方才受了這么大恩惠的軒轅寒月還能夠灑脫的離開么?這個男人,先前白愧疚了,就知道他沒有安好心,“好,我照顧你養(yǎng)傷!”
“這還差不多。”他咻的一下就站了起來,除了臉色有些蒼白之外哪里還有方才虛弱的樣子,軒轅寒月都在懷疑他方才是不是裝的。
他紫衣渺渺,嘴角含笑,并不邪魅,而是最真摯的笑容,明朗的眼睛好像是黑夜之中那清幽的月光,風(fēng)聲拂過,他仿佛花中誕生的妖一般,伸出白皙如玉,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
嘴邊弧度優(yōu)雅勾起,“走,我們回家。”對沒有家的人而言,家這個字帶著多大的誘惑,她將手放到了他的掌心之中。
輕輕一帶,他抱著她騎上了四翼龍鱗飛馬,直到很久以后她才知道,這個看似妖孽的男人其實有著最強大的意志力,他不會在任何人面前倒下,其實他并沒有裝。
回去的路上顯然變得安靜了許多,那人不再說話,只是靠在她的肩頭,雙手?jǐn)堉睦w腰,她只好維持著這個動作一動不動,這么一直到了離苑,此時已經(jīng)是又是深夜了,當(dāng)飛馬穩(wěn)穩(wěn)的落地之時,他并沒下馬。
她輕輕轉(zhuǎn)過頭來,剛好看到睡著的他,原來他早就昏迷了,想起他上馬之前還是那般精神奕奕的樣子,許是抱她上馬就用盡了他最后的力氣,軒轅寒月心中有些忐忑,如若這一路上一時不慎,他便會墜下馬來。
好在他呼吸均勻,只是昏迷而已,她只得小心的挪著他的身體,“哎,快來個人啊,你們殿下暈了。”
話音剛落,不知道從哪里就冒出來了一團(tuán)黑影,但是那黑影就站在她前面,“你傻站著做什么,還不過來搭把手?”
“這……我們殿下好潔,不喜旁人觸碰他的身子。”冷霧有些為難道,大約是感覺到君歿離呼吸比較均勻應(yīng)該沒有大礙吧。
“什么怪毛病,我不是都可以觸碰么,沒見著他哪里討厭。”
“姑娘有所不知,你是第一個被殿下主動觸碰的人,那么就是得了他的允許,所以姑娘可以隨便怎么碰。”言下之意便是不打算幫忙了。
她氣得翻了個白眼,真是個怪人,幸好離他的寢殿并不遠(yuǎn),她只好將他扶到了背上,蹣跚著朝著屋內(nèi)走去,她心中懷疑定然是他故意吩咐的人,就是想要折騰自己。
其實冷霧說的沒錯,她的確是第一個觸碰他的人,可見她在他心中的地位了,氣喘吁吁的將他背到了床上,這具身體的體力太不行了,因為從小沒有靈力也就沒有鍛煉過,現(xiàn)在做點事就累得要死要活,看來得好好訓(xùn)練了。
被她這么弄都沒有醒,他應(yīng)該是陷入了重度昏迷之中,正想要給他把把脈,就出現(xiàn)了兩人,翠兒和一位老人走了進(jìn)來。
這冷霧的效率還是挺快的,這么快就去找來幫手了,翠兒一看到床上的人就緊張的不得了,只不過看到軒轅寒月的時候冷著一張臉,“姑娘請讓開,許老要給殿下診治。”
這么冰冷的眼神,軒轅寒月才反應(yīng)過來,這人不是翠兒,應(yīng)該是她那個孿生姐姐綠兒,一看她對君歿離的態(tài)度,心中明白了一些東西。
她退了幾步讓到一旁,許老替他診治了一番,“殿下是因為靈力缺失,一時間身體太過于虛弱。”
“靈力缺失,那只要調(diào)養(yǎng)好了便是,就沒有大礙了吧?”綠兒問道,綠兒雖然和翠兒生的一樣的臉,但是兩人大不相同,一人天真無邪,一人沉穩(wěn)冷傲,她的氣勢也更加攝人一些。
“靈力雖然可以調(diào)養(yǎng)回來,但是殿下的毒會提前發(fā)作了。”許老搖搖頭,似乎是不愿意看到他毒發(fā)的樣子。
“都是你這女人,竟然將殿下的靈力吸走了這么多,殿下對你這么好,你究竟有沒有一點良心?”綠兒指責(zé)軒轅寒月道。
“姐姐,你不能這么說姑娘,姑娘也是無心的。”翠兒及時趕來相勸。
“她無心?明知道殿下喜歡她便事無忌憚的,殿下的毒越來越嚴(yán)重了,他……”綠兒的聲音突然哽咽了起來。
軒轅寒月這才覺得是不是自己欠他的東西遠(yuǎn)遠(yuǎn)超過了她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