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茍曉曉看完這些話就后背直發涼，幸虧是在發現筆記本之前檢查的床下，現在她就是死都不敢趴下去看床底。
不知為什么，打開筆記本之后，室內的溫度竟然也開始降低了，是她的錯覺嗎？
“不是錯覺。”零五二一即使開口，“再有三十分鐘室內溫度會降低到零下，再有一個小時就變成零下二十多度，你會逐漸被凍死。”
“啊，啥啊？”茍曉曉慣性的懵了。
一旦出現各種緊急情況，她的大腦就仿佛承載能力不夠用一樣。
“我這邊給您的建議是，不要找那個顧夕瑤了，抓緊時間找到鑰匙出去，逃命要緊，ok？”零五二一沒好氣的說道。
茍曉曉深深的呼出一口氣來，眼前竟然出現了白色的哈氣，她說：“零五二一，我能不能問一個問題？”
“問吧，本系統知無不言。”
“去哪可以投訴你？”此刻的茍曉曉眼睛里露出兇光，如同熊熊燃燒的火焰。
“不是，您……”零五二一噎住了。
“我是為了她才來到這個副本，然后你讓我拋棄她先逃走。”茍曉曉第一次這么嚴肅，“我覺得咱們倆的理念出現了一些分歧，以前只是輕微的不同，但現在恐怕不是那么回事了。合則來不合則完，這個副本結束我們就分開怎么樣？”
零五二一傻在當場，這番分手宣言似的告白讓它根本無從分辨和理解。
但他的最高程序中只有一條，留在宿主旁保護宿主。
所以，不能分開。
那如果和宿主有分歧，訴宿主說的一切都是正確的。
現階段只能暫時跟宿主妥協了，不然就會失去她，零五二一很快推演出結果，然后開口：“宿主，我向你道歉。”
“并不用。”茍曉曉剛剛把墻上的畫撬下來，果然發現后面藏著的暗格，“如果你作為系統不能幫助我而總是想影響我的決定和舉動，我們不必強行連接在一起。”
可惜暗格里只有一張紙片，上面寫著數字：1. 3
她嘆了口氣，密碼箱的密碼是四位數，這兩個數字即使是密碼位置她也不知道啊。
而且剛剛在零五二一面前無比強硬，其實她身后已經心虛的出汗了，那種姿態和說話的方式，真的不太像她，她一個慫包，什么時候能有這種氣勢？
大概還是被急昏頭了吧。
“是我太著急了，宿主和系統本來就該是一體的，我譖越了。”零五二一繼續道歉。
可是這次茍曉曉像是吃了秤砣鐵了心，不給它一點顏色是不能罷休。
無奈，零五二一只能使出殺手锏來：“我能檢測到顧夕瑤的呼吸出現了波動。”
“你說什么？她怎么了？”此時的茍曉曉想起了柜子里的大衣，太冷了，趕緊披上衣服才能好一點。
可是剛剛穿上衣服，她就感覺眼前的畫面改變了，只有黑白和灰色的混沌。
摘下帽子，一切又恢復原樣。
“她大概快醒了。”零五二一說道。
“好。”她與它之間的不愉快就這么心照不宣的揭過去，一摸兜，茍曉曉發現了第二張紙片，上面寫著：4，8.
她腦子瞬間一亮，會不會前面的提示位置，后面則是密碼代表的數字，這樣就能收集到所有的密碼了。
“只要我在找到一個數字，最后一位數字靠推測就可以試出來了。”茍曉曉有些激動。
在這種獨自一人的密室中，她自己的心跳聲如此清晰，讓人恐懼，這一刻，她突然慶幸零五二一的陪伴，它有時候很討厭，卻真的不離不棄一直陪著自己。
“那我估計，試密碼應該是不行。”零五二一口吻嚴厲，“這種密碼箱是用來存放貴重資料的，被人暴力破解就會毀壞里面的東西，我猜你應該不愿意看到這樣的畫面。”
茍曉曉：“……”沒錯，還是你了解我。
可是接下來的半小時，任她怎么翻箱倒柜也找不到其他的密碼。
她自己的呼吸聲都逐漸變得粗重，想象中顧夕瑤的呼吸越來越微弱，茍曉曉無力的坐在地上，快要急哭了，可是哭了也沒用，找不到，救不了夕瑤……
她眼睛一花，看著手里的筆記本，突然冒出一個主意來。
再一次戴上兜帽，筆記本上的字跡真的不一樣了。
那些混亂的字跡變得井然有序，第一句話：
你以為你處于現實中嗎？不，你錯了。你以為這是虛幻，不，這才是現實。
……
放你的屁！
這種故弄玄虛亂七八糟的東西她不想知道，迅速翻動著紙頁，她終于找到了想要的東西，數字。
這次是：3，6
果然，看來她的推測是正確的，前面的數字都在四以內，的確代表了順序。
這次尋找成功之后，茍曉曉意識到，字跡必須穿上這件衣服，將房間中的各種角落翻找一遍，包括床底。
她的手搭在窗簾上。
但是這一次的感覺不一樣，她感覺床下有東西在盯著她。
啟動，那里不對勁。
“雖然你肯定不會聽我的建議。“零五二一遲疑道，”但床下最好別看，有危險。”
咬著牙，茍曉曉一把掀開簾子，人也不能一輩子一直害怕吧。
為了顧夕瑤，拼了。
床底的灰塵中，赫然端坐著一個和風的女兒節娃娃，重重和服包裹著她，圓圓的小臉轉動著方向，對著茍曉曉“赫赫赫”的笑了。
她嚇的瘋狂后退，甩下兜帽，果然娃娃不見了。
可是床下除了這吊詭的娃娃沒有別的東西，難保密碼不在她身上，忍著心中的驚懼和害怕，她再次戴上帽子。
娃娃還在笑，而且好像變大了一些。
她不是在變大，是離自己越來越近了，她要出來。
茍曉曉開始慌了，不僅慌，她還拿出了。
老實說，她覺得這樣的寶貝跟著自己就是糟蹋了，但是呢。只要能保命，就委屈你了，茍曉曉揮劍砍去，娃娃露出憤怒的表情。
然后一聲尖叫，她被劈開的身體里放了最后一張紙條：2，5。
茍曉曉慌亂的拿出所有紙條，輸入密碼是手一直在發抖。
終于，密碼正確，打開行李箱，蜷縮其中的顧夕瑤臉色蒼白，睫毛微顫。
茍曉曉把她放到床上舒展開來，還把另外一件斗篷披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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