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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望無垠的金色沙漠上空,此時卻翻滾沸騰著漫天遍野的黑色。
那巨大的,沒有邊際的黑色沙暴中,仿佛傳來了魔鬼的嘶嚎聲。
好在在沙暴到來前的幾分鐘,莫念等四個人已經(jīng)藏到了那個小山坡的后面。山坡幫助他們抵擋了一部分砂石。
這時,師穎啟動自己的技能,強大的透明盔甲出現(xiàn)在眾人頭頂,本來已經(jīng)快窒息的大家終于得以喘一口氣了。
顧北湖甩開頭發(fā)上的沙子,感激的看了一眼師穎:“看不出來啊,你的技能竟然這么有用。”
師穎全身力量匯聚在手掌上,盯著那透明的穹頂,吃力的說道:“你們要做好準備,我堅持不了多久,我可不想被這些沙子埋在下面。”
莫念環(huán)顧四周:“銜接的時機非常重要,現(xiàn)在還只是黑沙暴的初期階段,一會兒沙暴再大一些,會直接影響師穎技能的使用時長。曉曉,你要瞅準時機使用道具。”
茍曉曉背著小書包,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這個保護殼:“交給我吧。”
顧北湖沒說什么,半瞇著眼睛,似乎在養(yǎng)精蓄銳。
莫念卻一直盯著頭頂,他總覺得這場沙暴來的蹊蹺。
大概十分鐘過去了,師穎頭頂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冷汗,她說:“我大概還能再堅持十分鐘就不行了,你們抓緊。”
茍曉曉點點頭,顧北湖睜開眼睛,就在這時,他們耳邊突然傳來了玻璃破碎的聲音,黑沙暴突然劇烈起來,那層透明的屏障竟然毫無預兆的轟然就碎了。
狂風呼嘯而起,茍曉曉竟然被風吹了起來。
莫念忽的站起身來,對著茍曉曉的身影追了出去。
他的手剛剛要觸碰到她的手指,又是一陣飛沙走石,茍曉曉瘦弱的身軀被風卷的更遠,直接跌了跟頭。
在這種惡劣又伸手不見五指的環(huán)境中,移動實在太困難了。
“老大,救救我,不要丟下我!”斷斷續(xù)續(xù)的呼救聲從茍曉曉的嘴邊傳出來,呼嘯的風中不能傳播清晰的聲波,連她自己都聽不清自己在說什么。莫念的影子仿佛在眼前,又好像在遠方,風沙吹的她根本睜不開眼睛。
不,不要,難道我就要被風沙埋葬,再也看不到老大了嗎?
她的身影搖搖欲墜,幾乎要被黑沙暴中間的龍卷風給卷起來了,右腳卻被人牢牢的抓住,茍曉曉慌張的低下頭,一片模糊的黃色世界中,隱約看到顧北湖的臉。
這時,一個人在身后將她牢牢撲倒在地,因為靠的特別近,這次她看清楚了。
莫念的眼睛中布滿了紅血絲,他的焦躁和陰郁寫滿了整張臉。
下一秒,兩道金光出現(xiàn)在三人上方。
使用。
使用。
瞬間,四人出現(xiàn)在了一方不到四平方米的封閉小房間中,墻外呼嘯而過的風聲幾乎都只是瞬間的幻覺。
莫念死死抓著懷里的茍曉曉,她的一只腳被顧北湖抓著,顧北湖另一條腿和師穎綁在一起。
死里逃生,師穎恨不得放聲大哭,還不敢解開繩子,嘴上抱怨著:“說好的度假呢?別人都說大亂斗跟放假一樣,我怎么感覺這個更嚇人呢,連個準備都沒有就快掛了。”
顧北湖松開手,伸了個懶腰:“可能這個地圖就刺激這么一次,之后就安全了。”
莫念此時眼神已經(jīng)恢復了平靜,一只手緊緊貼在墻壁上。
看到了卡片,顧北湖眼神中流露出羨慕來:“我玩了那么久的魔方也沒遇見幾個像樣的道具,莫三哥你可真富有。”
莫念先是松開懷中的女孩,之后十分虛偽的說道:“壓箱底的寶貝了,這要不是緊要關頭,我當然不舍得拿出來啊。”
茍曉曉還沉浸剛才的恐慌中,聽到他們說話才漸漸緩過來。
她先是茫然的看了看四周,想起自己瀕死時的顫栗,心中再次燃起了一簇小火苗。她緊緊盯著莫念:“老大,等到黑沙暴過去了,我有話對你說。”
要說這人吧,也就是賤的慌,要是平安無事呢,大概也就不會產(chǎn)生那么激動而強烈的情緒。
莫念一愣,隱約猜到了她想說什么,嘴上卻打趣:“這次你又肯說了?別一會兒又放我鴿子。”
“這次不會了,我保證不會了。”茍曉曉嘟起嘴,似乎有點委屈。
——
啪的一聲,清脆的巴掌結(jié)結(jié)實實打在了楊大少的臉上。
疼呢,是有點。
可是跟薄軟嘴唇的美好觸感比,挨點打又算得了什么呢。
兩個npc 剛走,顧夕瑤就賞了他一個嘴巴子。楊蜀澤得了便宜還賣乖:“瑤瑤,我剛才那是情急之下莫得辦法,我不是真的想要占你便宜的。”
“你騙鬼去吧。”顧夕瑤翻了個白眼,根本不信他的鬼話。
楊蜀澤厚著臉皮轉(zhuǎn)移著話題:“剛才那道題呢?沒準我能答出來呢。”
“就你那個只會泡妞喝酒燙頭的腦袋?我呸!”顧夕瑤甩過卡片,絕望的往沙發(fā)上一坐,覺得自己的大亂斗很快就要結(jié)束了。
“這道題很簡單啊。”楊蜀澤看了一眼,張嘴就來,“答案是‘垂直磁子午線由東向西’。”
聽了答案,顧夕瑤一臉的‘你繼續(xù)跟我裝’,耳邊卻聽來魔方傳來清晰的提示音:
,整個人難以置信的僵在那里,就像被人強吻了第二次。
“怎么可能?你是不是買的答案?”顧夕瑤滿臉的震驚。
“你看不起誰呢?哥可是在美國念完物理學碩士的人,你看你還不信。”楊蜀澤一臉壓抑不住的得意。
顧夕瑤狐疑道:“哪個學校。”
“哈佛。”楊蜀澤聲音非常洪亮。
“哈哈哈哈,拉倒吧。”顧夕瑤捂著肚子大笑起來,“你說你哈爾濱佛學院畢業(yè)的我都相信,就你,還哈佛,哈哈哈哈哈。”
楊蜀澤看著沙發(fā)上笑的花枝亂顫的少女,惡狠狠的磨著后槽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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