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北冥南都這一支的老祖宗常年閉關,從不理事。家主現在的煉器修為又實在不足以維持北冥家之前的榮光。
守著一座寶山和依靠著寶山而獲得的巨大財富在交給帝都的主家一大半之后,真正剩下的唯有足夠多的仇恨值和兇殘地廝殺。
只不過,自從大長老來了北冥家之后,家主似乎狀態好了很多。煉制出了一些上品階的寶貝,漸漸的也有些有名望的家族前來了。
而就在不久之前,北冥主家更是來了人,說是為了鼓勵南都這一支的進步,今年的挑選名額會特意給他們這一族的人多出來一個。
往年給南部這些所有的北冥分支之中也不過就是每家給一個名額而已,今年為了這個出息的北冥分支,竟是多加了一個名額專門留給了他們這一支,這可真是個好兆頭了。
“可不能在這個節骨眼,再出什么問題了。”管家的心里更加沒底了。
按說,就是他們北冥家的家世和地位,應該也沒人敢在他們的地頭鬧事才對。可這段時間,正是他們北冥之家的多事之秋,誰敢擔保就沒有眼紅之人來搞破壞。
尤其今天門前這些亂七八糟的人,誰敢說背后就沒有人為的痕跡?
明目張膽地質疑主母,打上家門,這還不是一個家族的亂家之相嗎?
可是,家主……
對于這個現任家主,管家只能說,當年的老太爺是真的看走了眼。本來當年的小少爺北冥宇佳天賦異稟,為人也更豁達,重情重義。
也不知老爺子怎么想的,竟將家主之位傳給了樣樣不如北冥宇佳的北冥辰鈺。后來那位小少爺便在一次出外歷練之后,就再也沒有回來過,也不知是生是死了。
現在,別說北冥辰鈺的能力了,就是這混亂的后院兒……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家主現在又戀上了蘭姨娘了,雖說到底年紀在那里了,做的自是沒有以前那么明顯,可誰敢說這蘭姨娘就不會是另一個云姨娘呢?
“如果,當真是蘭姨娘做了這些……?”
想到此處,管家覺得自己的心跳都急促了起來。
本來管家還想再等等再進去松聆堂的,畢竟那層窗戶紙雖說也沒剩下多少,但就這樣當面撕了卻還是有些不太好看不是。
可是看現在的情形,卻是容不得他再考慮那么多了。
管家快步走入,連等候下人通報都有些心不在焉,見了北冥辰,他也是根本就沒抬頭去看他此刻的臉色是不是難看。而是,立即就仔仔細細將事情說了一遍。這下,連北冥辰也覺出了不對來。
他連走過去也等不及,就這樣運起靈力飛身掠去。
到底是當了家主這么多年,他沒有去前門,知道那里并不是重點,出事的一定是陳碧云,他即便是現在多么喜新厭舊,愛上了新人,但陳碧云畢竟還是主母,代表的可是他們北冥家的臉面。
因此,他帶著人直接快速掠到了碧榮院。
果然,一看到那籠罩在碧榮院外的結界,他就感覺到腦子嗡了一下。這個結界絕不是只有六階的陳碧云能弄出來的,也就是說,這里要么是被高手下了禁制,要么就是有高手就在里邊。
不管哪一種,都不是他所希望看到的情況。
為今之計,他也顧不得那么多了,直接令暗衛叫來了長老,喚那長老上前,一揚衣袖破了那禁制,他這才當先進了院中。
果然,園中不論是小廝還是侍女,甚至連條狗都是睡死的。
北冥辰一張臉已經變成了鐵青色,心中的驚怒如倒海翻江一般,直接一掌拍碎了門,飛身進了內室。
眼前的一幕,他就是做夢也想不到,他一直倚重并有求必應的,他們北冥府擁有至高地位和權利的大長老齊弘,竟然就這樣赤條條和他的大夫人躺在一起,還保持著那么一種令人無法直視的姿勢。
北冥辰感覺自己的呼吸頓時被人一把攥住了。
“封住這里,不許人進出,任何人不得進來!”
北冥辰的一張臉已經漲得成了豬肝的顏色。在這個世界上,相信無論是哪個男人也忍受不了自己的女人與自己的朋友搞在了一起。從高官貴胄到貧民走卒,有多少男人被這頂綠油油的帽子壓垮了,瘋魔了,磨滅了做人的意志。
“賤人,還不醒來!”北冥辰這個時候還有些忌憚那齊弘的能力。首先一把拉起了陳碧云。
迷迷糊糊的陳碧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人坑到了萬丈深淵之中,睜開眼睛就看見臉色黑得要殺人的北冥辰:“老……老爺……?”
這一大早的,這人這是發得什么神經啊?莫非有強人來北冥家尋仇?很奇怪的,這個念頭一起,陳碧云的腦海之中竟然第一時間浮現出了一張普普通通,毫不起眼的女孩兒臉孔。
有時候,你不得不佩服女人那準得可怕的直覺。
可隨即,一聲撕心裂肺的尖叫聲便響徹了小院兒:“老爺,我是被人陷害的。老爺,我冤枉啊!老——”
北冥辰直接一掌劈暈了這個呱噪的女人。他現在已經沒有力氣在這個女人的身上浪費多余的時間了。因為他突然間發現了一件很不得了的事情,齊弘……他竟然死了!死了?!
是誰?到底是誰?!別人不知道,跟這個男人有著骯臟交易的北冥辰又怎會不知道這個人的底細。
要說陳碧云還真是冤枉,她完全就是替北冥辰背了這個黑鍋。
跟齊弘有著罪惡交易的人根本就是北冥辰,而并不是陳碧云。而出面辦事的也確實是個女人,只是,那女人叫蔣蘭兒。
北冥辰數年前在莽山救了奄奄一息的齊弘。而在得知齊弘是來自寰宇大陸的元嬰修士,還是一名能煉制至尊靈器的煉器師的時候,他就動了心思。即便是得知這個齊弘不過是一個為正道修士所不齒的邪修也沒有改變心意。
這個……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