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任蘭纖卻是沒有說話,太子妃和沐清佳掐了起來,無論哪一方受損,對她來說都是有好處的。
爲什麼她一定要假裝懷孕,就是因爲她覺得樑景闊和樑景同兩虎相鬥必有一傷,甚至是兩敗俱傷,而她則要坐收漁翁之利。
一般帝王最喜歡的都是小兒子,到時候皇上最厲害的兩個兒子樑景闊和樑景同都已經死了,那麼最後肯定立爲皇帝的就是他的小兒子了。
所以,任蘭纖明知道自己曾經喝過了絕子湯,不能夠懷孕,可是也要假裝懷孕,只要她安排得當,從宮外弄個孩子過來不是難事。
不得不說,前朝太皇太后看人的眼光是很準的,任蘭纖就是個狠毒有野心的,所以前朝太皇太后纔會給任蘭纖灌下絕子湯,就是爲了防止任蘭纖禍害大喻江山。
可惜,大喻亡了,太皇太后這一步是白做了。
彩月跪在地上說道:“厲王妃,奴婢只是覺得奇怪而已,怎麼地上的珠子和您頭上戴的那麼的像?”
沐清佳冷冷一笑,說道:“本妃不是說了嗎,在哪兒陶騰不到這幾顆珠子,你一直跟在太子妃的身邊,想必得到的賞賜不少吧,難道就沒有這幾顆珠子?”
彩月一臉冤枉的說道:“厲王妃,那幾顆珠子不是奴婢的啊!”
太子妃站出來說道:“彩月一直跟著我,是斷然不會做出這樣的事的。況且,就像你說的,誰陶騰不到那幾顆珠子。”
沐清佳好整以暇的看著太子妃,語氣輕鬆,說道:“那大嫂的意思就是,這些珠子是我的了,言外之意就是我想要謀害任宜妃腹中的龍嗣。”
“不過,大嫂啊,你這言論可是說不通的啊,按照你說的那樣我是要謀害任宜妃腹中的皇嗣的,可是爲何我最後還成功的救下了任宜妃呢,當時可是大嫂離任宜妃最近啊,怎麼大嫂無動於衷,而我這個離的遠的卻把人給救了呢。”
沐清佳覺得這事十有八九是太子妃乾的,所以跟太子妃說起話來便也不客氣了。
那些宮
女和太監們對於沐清佳救任蘭纖可是看的清清楚楚,要是如果沐清佳真的要害任蘭纖,又何必去救任蘭纖呢。
太子妃沒想到的是沐清佳居然會去救任蘭纖,不然單憑那幾顆珠子,一定能夠給沐清佳扣上謀殺皇嗣的罪名。
太子妃說道:“本宮的意思是彩月不會幹這樣的事,又沒說這事是你乾的。”
沐清佳俏皮的笑了笑,說道:“大嫂啊,我覺得這事還正有可能是彩月乾的,你看啊,這皇位要麼傳給嫡長子,要麼就傳給最小的兒子,前者是因爲禮制,後者是因爲喜愛,東宮想要未雨綢繆是非常的合情合理的。彩月可是東宮的人。”
“而且,彩月一開口就咬定了我,讓我這個厲王府的人來背這個黑鍋,好撇清東宮。”
沐清佳纔不會藏著掖著,她就是要讓這宜春宮裡的人都看看,太子妃的險惡用心,反正太子是嫡長子,又不是樑景同。
她偏偏要撕開太子妃的僞麪皮,讓他們看看,這不是一次簡單的謀害皇嗣的事件,而是一次奪位的事件,連個未出世的孩子也都不放過。
宜春宮裡的宮女和太監原來還覺得是沐清佳乾的呢,現在一聽沐清佳一說,頓時覺得太子妃的可能性更大,畢竟那幾顆珠子,誰弄不到,皇位是在嫡長子和幺子之間產生,沐清佳沒有動手的必要啊。
太子妃直接朝著沐清佳吼道:“三弟妹,你別在這裡血口噴人,就憑這幾顆珠子,能斷定什麼?”
她當時只是純粹的想要沐清佳死,而且還想讓沐清佳帶著罪名死,哪裡像沐清佳想的那麼多,還又牽扯上皇位的爭奪。
沐清佳語氣平淡,毫不示弱的說道:“大嫂也說了,就憑這幾顆珠子,能斷定什麼?”
“那就憑這幾顆珠子,彩月就能一下子斷定是我頭上的,要不是今天我救了任宜妃,而且頭上的珠子串又沒斷的話,估計現在東宮已經順利的解決掉了皇嗣,還成功的讓厲王府背了這個黑鍋?”
太子妃歇斯底里的說道:“本宮又沒有說
你扔的珠子,你又牽扯上東宮幹什麼,還是你本來就是在心虛!”
任蘭纖的嘴角露出了玩味的笑容,看了這太子妃已經快要崩潰了,連平日裡端莊賢惠的樣子都已經裝不住了。
沐清佳淡淡的說道:“我只是證明我頭上的珠子串完好無損,同時對彩月一口咬定那是我的珠子表示懷疑,彩月是東宮的人,要是沒有東宮在背後撐腰,就憑她一個卑賤的奴婢,怎敢直接來誣陷我,難道她是活膩歪了不成!”
“若是一個卑賤的奴婢來誣陷大嫂,難道大嫂就不會懷疑?”
太子妃現在全無平日裡的風度,看上去就像個暴發戶的潑婦媳婦兒,說道:“彩月只是說出心中的疑惑而已,況且,本宮也已經訓斥過她了,你一直抓住彩月不放,難道這就是你的肚量?”
沐清佳冷笑了一聲,說道:“大嫂這搬弄是非的本事還真是高啊,什麼叫彩月只是說出了心中的疑惑,彩月的第一句話,分明就是說這珠子是我頭上的,?而且在我證明了這珠子不是我頭上的之後仍然咬著我不放,豈是你一個而已所能輕描淡寫過去的!”
“更何況,現在大嫂將這麼一個卑賤的奴婢,看的比我這個三弟妹還要高,難道不是因爲彩月爲大嫂、爲東宮做事的緣故?”
沐清佳除了任掌事博士的那一段時間,沒有和人撕逼過以外,剩下她在她所任的官職上,可沒少和人撕逼,她都能夠撕的過文太傅那種險惡的文人,還能夠撕不過太子妃這麼一個平庸的女人。
這畢竟是任蘭纖的宜春宮,要是如果任蘭纖一句話不說,那也顯得她太沒有主人風範了,任蘭纖慢慢悠悠的說道:“兩位別吵了,現在最要緊的是抓出扔珠子陷害本宮腹中龍種的人。”
吵,這個詞可不夠文雅,充分的展示了沐清佳和太子妃沒有點兒教養和禮數。
沐清佳甜美一笑,說道:“任宜妃這話說的可是欠妥,我可沒有和大嫂吵,我只是平靜的就是論事而已,大嫂可是吼的再無平日裡那賢良淑德的樣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