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現在只感到頭痛,宮嬌雲這個女人能有點數嗎?
你給人家沐清佳下砒霜,人家沐清佳還沒有追究什麼呢,你可倒好,還瘋起來沒完了?
就算是你的指頭真的是沐清佳給弄沒的,你也得要裝作不知道啊。
現在樑景同在前線,爲了前線戰爭的勝利,你不能惹他的女人啊,惹樑景同不高興了,他要麼不好好打仗,要麼就反,平時瞧著挺聰明的一個人,怎麼到了軍政之事上目光就這麼的短淺了?
太監們上前把宮嬌雲給來開了,宮嬌雲的口中還喊著,“沐清佳,我跟你沒完。”
皇上不耐的說了句,“聒噪,還不快把宮采女給送回鍾粹宮。”
那些太監立刻上前,捂著宮嬌雲的嘴,硬拽著把宮嬌雲給拖了出去。
等到聽不見宮嬌雲的聲音之後,皇上一臉嚴肅,語氣難辨,說道:“厲王妃留下,你們都退下。”
倩雪擔憂的看了沐清佳一眼,沐清佳給了倩雪一個放心的眼神。
皇上嚴肅的說了句,“跪正了”。
沐清佳開始是坐著的,後來說話的時候又跪正了給皇上磕了個頭,後來沒事了又跪坐在地上。
現在皇上突然讓沐清佳跪正了,沐清佳倒是不知道皇上到底要幹什麼了,沐清佳便沒有開口,跪正了,等著皇上開口。
皇上語氣一如既往,說道:“宮采女的手是不是你的手筆?”
當年在雲城的時候,沐清佳爲了進入樑景同的清晏苑,可是直接朝樑景同的清晏苑的牆上潑東西,然後牆就有一塊不見了。
後來他和樑景闊到了清晏苑裡面,沐清佳又拿著一小瓶子的東西警告他,那個東西滴到什麼上,什麼就沒有,而且邊緣還會出現黑的如同燒掉了木炭的顏色。
和今天宮嬌雲那個廢掉的小指非常的相似。
沐清佳語氣平靜,沒有一絲一毫的慌亂,說道:“不是。”
皇上不輕不重的“哼”了一聲,說道:“朕怎麼看著宮采女的手和清晏苑中被毀的木頭和牆那麼像呢?”
“當年在清晏苑中,朕曾問你,東西來源於
哪裡,你說那是沐家先祖留下,最後的已經被你用完。”
“可是後來朕曾查過,當天,你去過武王妃的院子,並且你從武王妃的院子出來的時候拿著的是一個巨大的花瓶,就是那個花瓶中的東西,讓你能夠將清晏苑的外牆溶出一個洞來。”
“所以說,那個東西是你當天從武王妃的院子中造出來的。”
當時沐清佳那個東西倒到了木頭上迅速的把他眼前的木頭變沒,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當時他希望能夠將那個東西用於征戰,不料,沐清佳卻是說沒有了。
但是他實在是對那個東西太感興趣了,後來便細細的調查了一下。
沐清佳果然是騙他的,但是當時他意在天下,忙著的事情太多,再加上樑景同征戰起來勢如破竹,他便也沒有再抓著那個東西不放。
今天一件宮嬌雲的手,重新的勾起了他的回憶。
那會當著衆人的面,他必須得要給沐清佳留面子,哪怕是讓宮嬌雲獨吞了小指沒有了的苦水,因爲他需要樑景同給他征戰。
現在,沒有外人在場,他便可以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沐清佳在對宮嬌雲使用濃硫酸的時候就想到了皇上可能會想到當年在雲城樑景同的清晏苑的事。
其實本來沐清佳是想要造王水的,那個東西一旦沾上之後,可是化成了水,一點痕跡都不留,可是沐清佳怕到時候宮嬌雲有什麼過激的舉動,王水倒到了她的身上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最終,沐清佳決定還是用濃硫酸吧,濃硫酸的腐蝕性和脫水性對付起人來也還算是不錯,就只是不如王水乾脆利索罷了。
既然要用濃硫酸,而皇上見識過濃硫酸的威力,所以,沐清佳自然得要早就想好說辭。
沐清佳沒有任何猶豫的說道:“父皇果真是春秋鼎盛,什麼事都逃不過父皇的眼睛。”
“當年在雲城,確實是兒臣欺瞞父皇,那個東西確實是兒臣在六弟妹的院子中造出來的。”
“但是今天宮嬌雲的小指,確實是跟兒臣無關,父皇大可以審訊一下宮采女或是宮采女身邊的大宮女,問
一問宮采女究竟在您御賜的蜜合露中加了什麼。”
宮嬌雲在蜜合露中加了濃鹽酸,那麼從宮嬌雲或者是從宮嬌雲的大宮女的嘴裡一定能夠審訊出來濃鹽酸在哪兒。
濃鹽酸雖然沒有濃硫酸那樣的脫水性,腐蝕性也比濃硫酸差,可是濃鹽酸畢竟也是三大強酸之一,也是具有腐蝕性的。
到時候皇上用宮嬌雲這裡的濃鹽酸試驗的時候,見識到濃鹽酸的腐蝕性能夠把東西給腐蝕掉之後,估計也就不會在意脫水性讓被腐蝕掉的東西周圍迅速的變幹發黑的事情。
就算是皇上真的在意到了東西的脫水性,她也可以說是宮嬌雲的和她的濃度不同,用量不同,從而會使得結果有那麼一點兒出入。
皇上怒道:“你這是欺君之罪你知道嗎?”
要是如果沐清佳早早的說出這個東西是她做的,他就可以在打天下之初就用這個東西,那樣他一統天下的速度將會大大加快,甚至是一統大陸也說不定啊。
沐清佳語氣波瀾不驚,沒有絲毫的慌亂,說道:“當時父皇尚未君臨天下,兒臣算不得是欺君,何談欺君之罪?”
皇上氣得“哼”了一聲,說道:“那你就可以欺瞞朕,是吧?”
沐清佳微微低頭,說道:“父皇息怒,可千萬別因爲兒臣氣壞了身子。”
“幾年前,在泗水城的時候,那是兒臣第一次在中軍營帳中見父皇,兒臣曾說,天下亂,度德量力,當屬父皇爲最,兒臣心中早就把父皇視爲天下之主。”
“兒臣的斷然不敢故意欺瞞父皇的,只因事出有因。”
她要真想騙起人來,纔不管那個他是不是皇上呢,反正她騙皇上也不是騙了一次兩次了,她都騙習慣了,怕什麼。
不過呢,皇上畢竟是皇上,還是個比較有作爲的皇上,所以呢,在他面前不能夠太狂,言行舉止中得要給皇上留面子,她要是不給皇上留面子,皇上就能讓她好看。
在權力不如人的時候無論內心怎麼樣,說話一定要低調。
皇上氣得語氣反倒是出現了反常的輕鬆,說道:“你倒是說說,你欺瞞朕的理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