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就是禹源北疆邊城的城門,為沐月送別的一行人在禹源與北嵩交界處停了下來。
北堂雪向來是個堅強的人,此時卻眼眶紅紅的拉著沐月不肯撒手,跟個小老太婆似的叮囑著:“月兒,你一定要照顧好自己,回去以后要是有人為難你、欺負你的話,你就給我來信,就算是天上下刀子,我也要帶著鷹衛殺過去接你回來!”
沐月怎么也沒想到,當初北堂雪從禹源把自己和夏侯燁綁到了北嵩,之前她還差點兒成了自己的情敵,但是經過這幾個月的相處,她們居然會義結金蘭,成為最要好的姐妹,真是令人感嘆!
聽了北堂雪的話,沐月心里的惜別情緒油然而生,星眸里盈盈淚珠潤濕了那長翹漂亮的睫羽。她上前抱住北堂雪,俯耳說道:“謝謝你,雪姐姐!我會永遠記得你對我的好。”
勾燦見她們姐妹倆難舍難分的樣子,只好上前勸道:“公主,時候不早了,還是讓逍遙候進城吧!”
在他心里,北堂雪是他的摯愛,而沐月則是他此生最佩服的女子,她的能力甚至遠遠超過他們這些大男人,所以才會始終尊稱沐月為逍遙候。
北堂雪和沐月只好難舍難分的放開彼此,互相為對方擦著眼淚,沐月還不忘囑咐勾燦要好好對北堂雪。
“主子,我舍不得你走!嗚嗚……”納蘭在旁邊也是哭得泣不成聲了。
沐月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傻丫頭,人生無不散之筵席,別哭了,乖!以后你回到三公主身邊,要替我好好照顧她,知道嗎?”納蘭哽咽著點頭。
在眾人依依不舍的目光中,沐月坐在馬車里向大家揮手告別,然后和夏侯燁一起進了禹源北疆邊城。
北堂雪和勾燦一直等到沐月的馬車進了城門,他們才轉身離開。
“大哥,大嫂,你們終于回來了!太好了!”齊洪和沈源在城門口恭候多時了,剛才站在城樓上就遠遠的看見他們的身影,心里還在暗暗著急,他們在跟北嵩人磨嘰什么呢!
“你們怎么知道我們今天回來呀?”沐月聽到他們的聲音就掀開車簾問他們。
沐月不知道,但夏侯燁可是心里有數:“二弟肯定是又去北嵩都城走了一趟,不然怎么可能在這城門口等咱們呢?二弟,我說的對不對?”
“真是什么事都瞞不過大哥的法眼。”齊洪佩服的說道。
“大哥,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還是先回去吧!”沈源跟夏侯燁一樣是屬于比較沉穩型的,這城門口人來人往的也不方便。
于是沐月和夏侯燁就隨沈源和齊洪回了驛館。怡軒早就等不及了,站在門口伸長脖子望著城門的方向,好不容易見到兩位兄長騎馬回來,立刻跑上前追問:“二哥、三哥,怎么就你們兩個人啊?我表哥和表嫂呢?”
齊洪和沈源笑而不語,這倆人倒想看看怡軒到底有多么的眼拙。怡軒見狀更急了:“你們不是去接他們了嗎?人呢?”
“難道我們不是人嗎?”夏侯燁扶沐月一下馬車,沐月就沖怡軒問道。
“表嫂!真的是你!哈哈……太好了!哎,不對呀!怎么就你一個人啊?我表哥呢?該不會出什么事了吧?”怡軒初見到沐月的面高興極了,但馬上想起沒看見夏侯燁,不免有了不好的猜測。
結果當然是被夏侯燁一巴掌拍了:“臭小子,你咒我是不是?”
“你?!”怡軒真是一時沒認出來夏侯燁的絡腮胡車夫裝扮,但敢動手打他的這世上沒幾個,而且聽聲音他驚叫道:“表哥?!是你嗎?”
夏侯燁沒答理他,牽著自家娘子親親蜜蜜的走了進去。
齊洪吩咐下人把沐月的三只箱子搬進驛館里,沈源則走到怡軒面前,搖頭說道:“連大哥你都認不出來,唉!看來我明天得給你配一副治療眼疾的藥了!”
“他真是我表哥?”怡軒還是不大相信。
“你說呢?你以為大嫂的手是那么好牽上的?”齊洪走過怡軒的身邊,看著還有點懵的他,好心的提醒他一下。
看著夏侯燁和沐月還有沈源和齊洪都進去了,反應過來的怡軒趕緊追了上去:“表哥,等等我呀!”
晚上怡軒特意安排一桌宴席為夏侯燁和沐月接風洗塵,終于團聚的四兄弟少不了開懷暢飲。
齊洪是江湖中人,沒有那么多規矩和客套,他舉起酒杯來對沐月說道:“大嫂,這杯我敬你!你一個女子竟然能進北嵩朝廷封侯拜相,闖出一份事業來,真的是很不簡單,你是我齊洪這輩子唯一敬佩的女子,我先干為凈!”
“好,干!”沐月也不扭捏,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哇,表嫂果然是幗國不讓須眉呀!既然你跟三哥喝了,那也得喝我敬你的這一杯,來來來,干杯!”已經有點微熏的怡軒見沐月喝了齊洪的敬酒,也湊上前跟著起哄要敬沐月。
奈何夏侯燁護妻心切,一馬當先的搶過酒杯:“這杯我替娘子干了!”沒容別人說話,他就喝了那杯酒。
怡軒有點傻眼,沐月倒是很高興,覺得自家男人很體貼。
沈源是個極有分寸的人,沒有跟著他們瞎起哄,尤其看到大哥如此愛護大嫂,他可不想惹大哥不高興,所以就老老實實的坐在那邊自斟自飲著。
“大哥,既然你和大嫂都平安回來了,那我打算明天就起程回濱州城。”晚膳后,飲茶聊天時,沈源提起要先回去的事。
夏侯燁放下茶杯,點頭應道:“也好,咱們這次出來得太久了,那邊的事也給耽擱了,這樣,讓二哥跟你一起回去,有他在,遇上難事你們也好有個商量。”
“恩,好。”沈源明白夏侯燁的意思,畢竟與南滄國的海上生意很重要,有齊洪在旁協助,他能省不少心。
于是第二天一大早,沈源和齊洪就出發回濱州城了,而夏侯燁和沐月以及怡軒則留在北疆邊城休整了兩天后才回京。
京城將軍府琳瑯閣里,容琳挺著個大肚子悠哉悠哉的側臥于美人榻上,享受著慶嬤嬤在一旁喂給她吃削好的水果。
正值秋末冬初,天氣涼了許多,本來秋天是個比較讓人容易感傷的季節,可容琳這段日子過得特別舒心。
一來是夏侯燁和沐月杳無音信,她的眼中釘肉中刺生死不明,這對于她而言自然是再好不過的事了。
二來就是夏侯墨班師回朝時把護國公也給帶回來了,皇上網開一面只下旨打了容昱二十軍棍,以示小懲大戒,總算是饒他一命,關了他一個月后,就放他回家了。
“翁主,奴婢回來了。”紅玉從外面進來,走到容琳面前低頭回話。
“怎么樣?可打聽清楚了?”容琳懶洋洋的坐起來,挑眉問道。
“是。”紅玉點應道。
“說。”容琳的目光如炬,只從嘴里迸出一個字來。
紅玉怯怯的回道:“這幾天大將軍一直留在梅姨娘房里,平常梅姨娘就在老夫人屋里侍候,晚上等大將軍回來一起陪著老夫人用完膳,他們才回房去。”
只聽到哐啷一聲,果盤里被打翻了,容琳一生氣臉就憋得通紅:“哼!她還真是一個下賤的狐貍精!趁我身子不方便,不但在老夫人面前大獻殷勤,還使出渾身解數來勾引相公,哎喲!”可能是一時動氣,連肚子里的孩子都在跟她抗議。
慶嬤嬤緊張的立刻上前扶她:“主子,您怎么了?”
容琳穩了穩,閉著眼對他擺了擺手:“我沒事,剛才是孩子動了一下。”
“紅玉,你先下去吧!”慶嬤嬤容琳再生氣,便打發紅玉出去了。
“主子,你現在的身子不宜動怒,您千萬要保重自己才是。任憑那梅姨娘再怎么施展混身媚術,她都越不過你這位將軍夫人去,何必跟她計較這一時之長短?等您平安產子后,再找她算賬不遲。”慶嬤嬤一邊勸著容琳,一邊將軟枕放在容琳身后,讓她舒服的靠著。
容琳扶額嘆道:“我又何嘗想要跟那個賤人一般見識,可是你算算看他都多久沒來看過我一眼了?他是我的相公啊!是我在這世上最愛的男人,我那么在乎他,可他呢?明明知道我有孕在身,卻棄我于不顧。
以前他偶爾還會來琳瑯閣看看我,可如今呢?他要么待在軍營整天不回府,要么一回來不是陪那個老不死的,就是留宿在梅賤人那個狐貍精的房里,對我和腹中的骨肉不聞不問,你叫我如何不氣?
都是那個梅賤人挑唆的,她就是想趁我現在身懷六甲之際,把相公給徹底霸占去。還有那個老不死的,她從一開始就不喜歡我,現在又存心扶持梅賤人。哼!我絕對不會讓她們得逞的!”
容琳氣哼哼的握緊拳頭,一副要找梅姨娘麻煩的架勢。慶嬤嬤還想再勸時,趙嬤嬤打簾進屋來,手上還捧著一碗剛剛熬好的安胎藥。
“翁主,藥熬好了,快趁熱喝了吧!”房嬤嬤笑呵呵的走上前,坐在小凳上,舀起一匙藥湯吹了吹熱氣,然后喂到容琳的嘴里。
容琳這一胎懷得并不穩,之前就差點兒滑胎,后來一直服用安胎藥保胎。為了腹中的骨肉,她也是很辛苦,每天動都不敢動,天天悶在屋子里,喝著苦藥湯,偏偏還得不到夏侯墨的關愛,也難怪她心里不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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