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老夫人的疑問,沐月并未覺得意外,似乎早就在她的預料之中。
畢竟在將軍府里,看康蓉不順眼的當數沐月和齊蕊,但能事先洞悉又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在那三道菜里加料,用腳趾頭想也知道恐怕這只有沐月能辦得到。
沐月走過去站到老夫人的身邊,與她一樣透過窗口看向外面,神情淡定而從容地回道:“我沒有做過重生之女配逆襲最新章節。”
老夫人凝眉看著這個孫媳婦,心里在想難道是自己猜錯了,莫非這事兒跟齊蕊有關,要不然實在解釋不通為何菜全都突然變味兒了。
十板子很快就打完了,沐月派人送紫香回去,并特許她休息半月養好傷后再出來當差。但老夫人說人無信而不立,由于紫香被外人收買欺騙自家主子一事,以后紫香只能負責下人們的膳食了。
紫香的事解決完,沐月便向老夫人告辭了,然后這事兒一直在老夫人心里放不下想要弄清楚,便帶上李嬤嬤去了齊蕊那屋,殊不知才到門口,就聽見丫環紫云正在跟齊蕊說自己剛剛在外面看到紫香挨板子的事。
“你說什么?那三道菜是那個自以為是的破縣主收買廚娘做出來騙大家的?”齊蕊驚訝了。
紫云崩著個小臉忙點頭回道:“是真的,紫香就是為這事兒挨了板子,而且老夫人還罰夫人十天不許踏出琳瑯閣半步呢!”
齊蕊突然笑出聲來,勾起唇角:“呵呵…她這下子可出大丑了!哈哈……真是活該!”
紫云眉眼一簇,有些納悶的說道:“可是聽紫香說那三道剛做出來的時候是好好的,不知道為什么后來都變味了?”
齊蕊才不管什么原因呢,此時她只顧得樂呵了:“管她是怎么回事呢!只是看那個什么縣主出丑,本大小姐就心里高興。要是知道誰在那菜里加了料,我非得好好感謝感謝她不可,哼!”
門外的老夫人聽齊蕊跟紫云這么一說,便知這事兒與齊蕊無關了,就沒進去而是直接離開了。
回到房里,老夫人坐下來琢磨這件十分蹊蹺的事,李嬤嬤給她上來一杯茶:“主子,這大熱天的喝杯涼茶解解暑吧!”
老夫人習慣性的拿起茶杯來才喝了一口,便放下杯子,抬頭問李嬤嬤道:“你說那菜到底是誰動的手腳啊?”
李嬤嬤剛才一直陪著老夫人,自然也聽到了齊蕊跟紫云說的話,便輕輕地搖了搖頭,回道:“這個,您還真是問倒奴婢了。現在看來肯定與齊姑娘無關,可您也清楚大少奶奶是什么樣的人,她說沒做過那就是沒有,至于其他什么人,老奴一時半會兒也沒個頭緒。”
老夫人嘆了口氣:“唉!誰說不是呢,我剛才看著月兒的眼神不像撒謊的樣子,可究竟是誰做的呢?這個人到底是跟蓉縣主有恩怨還是某個丫頭暗中喜歡燁兒才偷偷干了這事兒的?”
李嬤嬤也是一頭霧水,給主子的回答依然是搖頭。等到次日,她去初云苑問過紫喬后,才知是自己這個好孫女和好孫媳還有香葉三個人做的好事。
“你們三個呀,還真是膽大!萬一被老夫人發現了,豈不是要連累到大少奶奶嗎?”李嬤嬤數落著紫喬和香芷。
今天沐月不在,帶著香葉去鶴祥樓了,留下香芷和紫喬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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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喬撒嬌著挽著李嬤嬤的胳肢說:“哎呀,奶奶!你說我親眼看見那蓉縣主收買咱們府里的廚娘能坐視不理嗎?大少奶奶心慈沒有揭穿這事兒,昨天是夫人和蓉縣主自個兒心虛才想把紫香賣出府去,這才逼得紫香把心一橫說出了真相,這是她們咎由自取,與我們何干啊?”
香芷是孫媳,以她的性格不可能像紫喬那樣,便一邊哄著懷里的女兒紫茉一邊對李嬤嬤說:“奶奶,我們也是看著小姐不理這事兒心里著急才會自作主張的,您想想萬一讓她們得逞了,那老夫人肯定會高看蓉縣主一眼的,到時候她愈發想要姑爺娶別人了,那我家小姐可怎么辦啊?”
李嬤嬤倒也理解她們都是為了主子著想才會這么做的,無奈地感慨道:“我明白,其實說到底老夫人還是信任大少奶奶的,若是大少奶奶快點兒有喜替大少爺生個一兒半女的就好了軍婚,嬌妻撩人最新章節!”
“誰說不是呢!”紫喬和香芷也是非常期盼這一天早點到來,那就什么問題都沒有了,什么康蓉、齊蕊全都靠邊站了。
由于收買廚娘一事,容琳在閉門思過了十天,康蓉也一樣沒臉出來見人,府里清靜了不少。
這段日子齊蕊的腿傷也完全康復了,正好趕上齊洪回來了,便纏著齊洪帶她出去玩。
齊洪雙臂抱胸,興趣盎然的看著自己的這個堂妹:“你之前不是千方百計的留在將軍府里嗎?怎么這會兒又待不住了?是不是放棄大哥了?”
“誰說放棄了?我是不會輕易認輸的,只是我在這府里悶得太久了,燁哥哥又一天到晚見不著人,現在好不容易我腿傷好了,還不趁機出去玩玩呀!哎呀,哥,你對卞京比我熟,就帶我去玩玩唄!”齊蕊拱著堂兄的胳膊央求著。
齊洪拿齊蕊沒轍,只好帶她出府,不過令他沒想到的是在大街上竟然被別人給盯上了,一向警惕性高的他拉著齊蕊一個閃身就沒了人影,而后面跑上來兩個年青人左顧右盼也沒找到齊洪和齊蕊。
其中一個撓著頭納悶地說:“咦,人呢?跑哪兒去了?剛才還見著他倆在前面啊!”
另一個拍了一下伙伴的肩膀說:“這樣,咱們倆分頭找,你去東邊,我去西邊。”
“好,走。”前一個點頭應下,只是他倆各自掉頭跑出還沒三步遠,就被齊洪和齊蕊給攔住了去路,而且還被逼著后退到一塊兒,倆人背對背的看著突然出現自己面前的一男一女。
“就憑你們倆這點兒三腳貓的功夫,也敢跟蹤我們兄妹,我看你們是找抽!”齊蕊看著這倆人賊眉鼠眼的就不像好人,很是不屑的瞅著他倆。
齊洪卻不像齊蕊竟說些沒用的,他給那倆人很重的壓迫感逼問道:“說,你們是什么人?為什么要跟蹤我們?”
那倆人完全沒料到這么快就被齊家兄妹給發現了,其中高個兒的那人腦筋倒是轉得極快,上前小意的賠不是:“實在是對不住兩位,剛才看這位公子的背影跟我家少爺極像,而且所穿的衣服也一模一樣,我們便認錯人了。”
“認錯人了?哼,我跟你家少爺有那么像嗎?”顯然齊洪是不信的。
那人拽了拽同伴的胳膊,倆人一齊認錯:“是真的,我們認錯了。”
“要讓我相信你們,除非你們告訴我,你們是哪家的下人?你家少爺姓甚名誰?”齊洪可不是好唬弄的。
那二人互看了一眼,只好回說:“這位公子,我們是濱州人士,本來這回來卞京是為我家少爺來迎娶少奶奶的,誰知我家少爺在這兒忽然被一個姑娘給迷住了非要悔婚不成。于是我家老爺大怒,非要把少爺給抓回去不可,所以我們哥倆兒才會滿大街的找人,剛巧就看到了您的背影,尤其您身邊還有一個姑娘,故而我們才會把您錯認成我家少爺的,真是對不住了!我們真的沒有惡意,真的!”
“我二哥就是濱州人,你們要是敢騙我們,看本小姐不扒你們一層皮,滾!”齊蕊見這倆人一臉奴才樣兒,便沒有為難他們。
那倆人腳底抹油一溜煙的就跑了,齊洪還想仔細問清楚:“你們給我回來!”卻被齊蕊給拉住了。
“哎呀,哥,別管他們了,不過就是認錯人而已,何必如此大驚小怪的!他倆要是真對咱們有惡意,剛才早就出手了,怎么可能還會小心賠不是呢!走了走了,才剛出來,我還沒玩夠呢!”
齊洪雖對那二人有所懷疑,但架不住齊蕊生拉硬拽的,只好妥協陪堂妹去玩。
他們不知道的是在卞京一家客棧里,那倆人正在一個眉目清秀的公子面前謹慎的回話暴君劉璋最新章節。
“你們確定是慕劍山莊的齊少莊主嗎?”這公子對他們帶回來的消息似乎很感興趣,只不過她的聲音很清悅,倒像是女子說話。
其中高個兒的回道:“錯不了,我們哥倆與他面對面,看得清清楚楚,絕對錯不了的。”
相較矮半頭兒的那個人也附和道:“沒錯沒錯,真的是他,而且他身邊那個女的還說他們是兄妹。”
聽到這兒,只見清秀公子突然把手中折扇一收,唇角微抿,笑道:“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看來咱們得在卞京多留幾天了,你們馬上去打探他們落腳的地方。”
“是,屬下馬上去辦。”那倆人奉命出去了。
此時一直站在旁邊的中年男人上前規勸道:“少主何苦與慕劍山莊過不去呢?四年前咱們僥幸在齊少莊主手里逃脫,現在你卻找上門去,萬一你有個好歹,我們如何向閣主交待呀?!”
那公子笑著對中年男人說:“左護法,怎么自從右護法死后你的膽子就變得這么小了?江湖上的人都給慕劍山莊幾分薄面,我慕容佳偏不,上回要不是你在背后打暈我,咱們魅影閣也不會栽在姓齊的手里?”
“少主!要是咱們回去晚了,閣主怪罪下來……”左護法還想再勸,但慕容佳根本不聽,把手中折扇一擋。
“不必多說,我主意已定,誰也不能阻止我找齊洪雪恥!”慕容佳瞇著危險的眼神,從客棧的窗戶往遠方看去。
兩天后,她的手下才打聽到齊洪兄妹原來住在將軍府里,這讓慕容佳覺得有些棘手。
左護法又勸道:“少主,將軍府可不是咱們能隨便闖的,我看還是算了吧!”
慕容佳卻很固執:“不行,好不容易找到他的行蹤,怎么能輕易算了?就算咱們不能硬闖將軍府,他們也總有出府的時候,我就不信等不著他們,你馬上派人去將軍府的門口給我盯著,只要他們兄妹一出來,就馬上來稟告。”
左護法沒法子,只好按照慕容佳的吩咐去辦,竟然在三天后還真讓他們等到了機會。
這天夏侯老夫人兌現當日對齊蕊之諾,在她腿傷好后帶她去靈隱寺進香,沐月身為孫媳自然也要隨長輩一起去。
到了靈隱寺,沐月和齊蕊隨老夫人在佛前進香,跪拜祈禱自己能心想事成。齊蕊的愿望是想嫁給夏侯燁,而沐月當然是想盡快為相公生個寶寶,兩個女子都很虔誠。
至于老夫人則是合二為一,既為沐月求子,又為齊蕊求姻緣,哪怕神佛能讓她如愿一個也好啊!
拜完佛后老夫人帶著她們在齋房里念經文,這個可著實為難了二人,沐月和齊蕊都不是能坐得住的人兒,還好到了午膳之時,就不用念經了。
寺院里的午膳自然是齋菜,而齊蕊是無肉不歡型的,她可吃不慣這些,慢慢吞吞的嚼著這些清淡的飯菜。
老夫人是經常吃齋念佛之人,看著齊蕊那個模樣,便搖了搖頭,對她說:“既來之、則安之,偶爾吃齋對身體有益。”
“哦。”齊蕊眼神飄忽,悶悶的應了一聲,但還是沒吃幾口。
倒是沐月吃得很順口,就連跟在她身邊的香葉都覺得納悶,以前主子吃齋頂多只能吃一碗飯,今兒個破天荒的吃了三婉,難不成主子的口味變了?
用過午膳后,她們三人在齋房休息了一個時辰才上馬車離開了靈隱寺,卻不成想在回家的路上出現了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