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當(dāng)家和三當(dāng)家并沒聽到沐月回來說什么,忙問香葉細(xì)情,方知沐月出門沒跟家里人打聲招呼,結(jié)果急得全府上下總動員找她,就怕她出意外。
“唉!月兒這丫頭也真是的,就算不方便跟長輩說,也得告訴你們倆丫頭一聲啊!瞧把夏侯公子給急的!”二當(dāng)家搖著頭嘆氣。
“月兒又不是小孩子,也非手無縛雞的普通婦孺,她就算是自己出來,你們又何需如此緊張?”三當(dāng)家倒是不以為然。
香葉這才把沐月之前被綁架到北嵩的事告訴給他們聽,驚得大家一陣愕然,三當(dāng)家愛徒心切,更是激動:“什么?這么大的事,怎么沒聽月兒說過呢?”
香葉啟唇回道:“小姐是怕你們擔(dān)心,說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就不讓我們再提起,但今天她突然不聲不響的就不見了,把我們所有人都嚇壞了,還以為她又被人綁走了呢!”
沐月在北嵩的境遇只有夏侯燁和怡軒、齊洪、沈源四個人知曉,別人哪怕是近身的青楊、青松和香葉、香芷也并不知道她當(dāng)上了北嵩侯爺,更別提其他人了。
“什么被人綁走?到底月兒出了什么事?”向問天和周錦繡回來正好聽見香葉的最后兩句話,急忙跑上前追問。
沒辦法香葉只好再重復(fù)了一遍,氣得向問天虎目怒瞪、手握成拳,狠狠的說道:“那個夏侯燁是干什么吃的?居然連自己的妻子都保護(hù)不了,他算什么男人?”
青楊不愛聽他這話,挺身而出為自家主子說話:“向公子,你不知道之前的事請不要亂說,當(dāng)初我們少爺跟少奶奶被一起綁到了北嵩,后來北皇想利用少爺來威脅大將軍,但他寧死不從,少爺因此身中劇毒,那次他差點(diǎn)兒丟了性命。
幸好少爺福大命大,剛剛解毒身體還未復(fù)原,就帶人再次潛入北嵩尋找少奶奶。終于皇天不負(fù)苦心人,讓少爺平安的把少奶奶救回了禹源,我家少爺對少奶奶情深義重,絕對毋庸置疑。”
“沒錯沒錯,就是這樣。”香葉跟青云寨的人熟絡(luò),自然不懼他們,站出來聲援青楊,為自家姑他說話。
向問天瞪著眼睛,指著她:“你……香葉,你到底是誰的丫頭?我還沒說你呢!月兒出了這么大的事情,你當(dāng)時為什么沒有來信告訴我們,要是我們知道的話早就傾巢而出的去北嵩救人了,哪會讓月兒一個人留落在北嵩那么久?”
三當(dāng)家的附和道:“我說那幾個月怎么沒有收到月兒一封來信呢?原來是她出了事,而我這個當(dāng)師傅的卻毫不知情。問天說的是,香葉你應(yīng)該告訴我們才是。”
面對他們的責(zé)怪,香葉嚅了嚅唇,小聲道:“小姐和姑爺突然被綁走,將軍府里亂作一團(tuán),我們急著找人,哪兒會想那么周全啊?”
香芷站出來維護(hù)好姐妹:“幾位就不要怪香葉了,我們當(dāng)時已經(jīng)六神無主了,又事關(guān)北疆安危,皇上親下圣諭不準(zhǔn)將此事外傳出去,否則軍法處置,再說我們是下人根本說不上話。”
“以前的事我可以不追究,但今天的事我管定了,是不是夏侯燁那個混小子欺負(fù)了月兒?要不然她怎么會一個人跑出來?”向問天不依不饒的追問著。
青楊也不落后,力爭到底:“向公子,在下雖尊你是我家少奶奶的師兄,但實在無法認(rèn)同你說的話。要說這世上最疼少奶奶的人非我家少爺莫屬,不信你可以當(dāng)面香葉和香芷。”
香芷接青楊的話:“向公子,青楊說的沒錯,姑爺對我們小姐真的很好,什么事都依著她,從來沒對她大小聲過,更沒吵過架。”
“她們是少奶奶的貼身丫環(huán),你總不會懷疑她們說假話吧!”一直站在后面不言不語的青松也開了口。
香葉沒好氣的看著向問天,她一早就知道向問天喜歡沐月,只不過自家小姐始終把他視為兄長,沒有半點(diǎn)兒男女之意,見他現(xiàn)在一味的責(zé)斥姑爺那個勁頭,即便是自己喜歡過他,但此時也覺得他確實過分了。
“小姐和姑爺是共過患難的夫妻,他們恩愛的很,可不是別人三言兩語就能拆散的。”
聽到香葉這話,向問天好似被人戳中心事一般,很不自在的反駁道:“你瞎說什么呢?我是心疼月兒,怕她受委屈罷了。”
哼!誰信啊?在場的所有人包括周錦繡也不相信他說的,一時間氣氛冷卻下來,幸好苗玉蘭的出現(xiàn)打破了蹩腳的沉默。
“喲,香葉你們來得正好,開飯了,快坐下來一起吃。”苗玉蘭并不知道這些人剛才的爭論,見到青楊他們,就想到夏侯燁肯定來接沐月了。
“好,我?guī)湍瞬恕!毕闳~懶得理向問天,跟著苗玉蘭去了廚房。
“我也去。”香芷和小蓮也跟了過去。
向問天心系沐月:“我進(jìn)去看看月兒。”結(jié)果話音剛落,就被二當(dāng)家和三當(dāng)家的齊齊阻止,青楊和青松也齊刷刷的擋在他前面。
“天兒,你老實跟這兒待著,等著吃飯。”三當(dāng)家的拉著向問天坐下。
奈何向問天憤憤不平,二當(dāng)家更為直接的想要點(diǎn)醒他:“人家小夫妻床頭打架床尾和,你別去瞎攪和。”
“我……”向問天不認(rèn)為自己錯,尤其現(xiàn)在并不知道沐月與夏侯燁之間到底出了什么問題,他想了解清楚,卻偏偏被眾人阻止,真是夠郁悶的。
而屋里的夫妻二人正在冷戰(zhàn)中,確切的說是娘子在冷對夫君。
一開始夏侯燁剛進(jìn)來見到沐月完好無損的坐在屋里,就直接過去把沐月抱在懷里怨責(zé)了一句:“娘子,你出府來怎么也不說一聲?你知不知道我找你都快找瘋了?”
沐月猛的推開他,眼神疏離的望著他,淡淡的說道:“你回去吧!”
夏侯燁發(fā)覺沐月情緒不對,便問:“娘子,你怎么了?”
奈何沐月扭過臉去不看他,這可把他給急壞了,想到剛才自己可能說話語氣急了些,忙道歉:“娘子,我剛才不是有意吼你的,你別生氣!都怪我太著急了,咱們回家吧!奶奶和父親還在府里等著咱們回去呢!”
“你回去,我要留在慈濟(jì)堂幾天。”沐月不為所動的態(tài)度,讓夏侯燁心亂如麻,完全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
“娘子,到底出了什么事?你不回家要留在這兒?”夏侯燁小心的問著。
“我現(xiàn)在不想跟你說話,更不想跟你回將軍府,如果你不想弄僵咱們之間的關(guān)系,那么請你馬上回去。”沐月這么一說,讓夏侯燁簡直無從適從了。
“娘子,你別這樣,要是我做錯了什么,你大可以打我罵我出氣,求你別這樣不理我,好嗎?”夏侯燁心里急得發(fā)慌。
可沐月就是不回應(yīng),直接躺到床上將被子蒙上,擺明不想聽他說話。
正當(dāng)夏侯燁急得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苗玉蘭敲響了門,她給沐月送晚膳來了,跟在她身后的香葉和香芷端著飯菜。
夏侯燁像是見到救星一般,忙向苗玉蘭求助:“苗夫人,借一步說話。”
苗玉蘭看了眼床上蒙著頭的沐月很是納悶,把飯菜放下就跟夏侯燁去了屋外。
“苗夫人,娘子今天過來,有沒有跟你說過什么?”
“沒有啊!月兒今天來是因為……”想到來葵水這事兒比較私密,不好跟男人明講出來,便繞開這個,說道:“她是出去騎馬時弄臟了衣裳,所以臨時到我這兒來換件衣裳。”
夏侯燁更加搞不懂了,苗玉蘭見他皺眉不語發(fā)愁的樣子,便問道:“夏侯公子,你沒事吧?”
“苗夫人,不瞞您說,今天我從宮里一回府,就聽說娘子失蹤了,弄得我心急萬分,到處尋找。沒想到原來她到慈濟(jì)堂來了,我沒有怪她的意思,想接她回府,可她卻說要留在您這兒幾天不回去。她好象在我的氣,但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錯了什么惹到她了,她現(xiàn)在不搭理我,您能不能幫幫我?”現(xiàn)在夏侯燁把苗玉蘭當(dāng)成救命稻草一般,求她幫忙。
苗玉蘭笑著點(diǎn)點(diǎn)頭,叫他放寬心:“好,我?guī)湍闳枂査銊e急。”
“謝謝……”夏侯燁沒有跟進(jìn)去,而是站在門口等消息。
當(dāng)苗玉蘭再進(jìn)屋的時候,見到香葉和香芷正勸沐月起來用晚膳呢!
“哎呀,小姐,你這是在跟誰嘔氣呢?”
“小姐,苗玉蘭做了你最愛吃的飯菜,你看看!”
苗玉蘭走到床邊,對倆丫頭說道:“你們倆為了找月兒是不是也沒吃飯呢?出去跟他們一起用膳吧!我跟月兒單獨(dú)說說話。”
香葉和香芷沒勸動沐月,也搞不清楚沐月到底在跟誰生氣,只好聽命出去。
“丫頭,你不是常說氣死是小,餓死是大嗎?這飯菜放涼了可就不好吃嘍!”苗玉蘭伸手拉開蒙在沐月身上的被子。
沐月嘆了口氣轉(zhuǎn)過身坐起來,此時看到了美食,似乎也沒了食欲一般,連床都沒下。
“告訴干娘,夏侯公子到底做錯了什么事讓你都?xì)獾貌栾埐凰剂耍俊泵缬裉m的話有點(diǎn)兒打趣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