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是上官鈺登基的日子,慕容晚晴身懷六甲,不能伺候上官鈺,所以上官鈺來到了蘇晚珍的屋里。
激烈的運動之后,蘇晚珍趴在上官鈺的懷里,輕輕的叫了一聲,“皇上……”
“別亂叫,本王還沒有登基呢……”上官鈺一手枕著頭,一手拍著蘇晚珍的后背,只是聽到蘇晚珍的稱呼,嘴角高高的翹了起來。
“呵呵……皇上,珍兒心里有話,不知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
蘇晚珍吃吃的笑了兩下,手摸著上官鈺的胸口,打著圈圈。
上官鈺握住她不安分的手,“別鬧。你說……”
蘇晚珍坐了起來,“皇上,表姐她……她留不得!因表姐知道的太多了,而且慕容家功勞太高,皇上,登基后,慕容家就是國丈,原就光芒萬丈的慕容家,如果再成為國丈……”
上官鈺原就擔(dān)心這些事,如今被蘇晚珍提起,心下甚是煩燥。
蘇晚珍咬住嘴唇,“皇上,珍兒雖然從小就長在慕容家,但對于慕容莊主的為人,真的甚是不齒,在外,他是一個好爹爹好丈夫,他這一生沒有納過一個妾,即便是姨母給他房里送了他,他也給踢了出來,可是,珍兒卻知道,他這為善的面貌之下,還有過別的女人。雖然自古以來男人三妻四妾再正常不過,但他的不坦蕩,反而可以看出他心機的深沉,更合況,他如此下了血本的培養(yǎng)著表姐,皇上,就看不出他的居心嗎?再說,表姐就快成為皇后了,她還有個兒子,肚子里這一胎難保不是另一個兒子,皇上,您說……”
上官鈺似乎有些迷茫,“晚晴她應(yīng)該不會充許……”
可他的心底此時正在大笑,蘇晚珍,你還真沒有讓我失望!
“皇上,你怎么還不明白,如果表姐當(dāng)了皇后,寧兒再做了太子,慕容世家人才濟濟,難道不會逼宮啊,即使不會,皇上難道想做一個傀儡皇帝嗎,這東岳還不早晚都會成為他慕容家的……”
“那本王要如何?”上官鈺似乎很無助。
“皇上,你是知道的,珍兒自幼體寒,很難養(yǎng)育一個孩子,再加上珍兒無娘家,皇上若是棄了慕容世家,讓珍兒坐上后位,那么這天下永遠都只會姓上官,永遠不會異主!”
上官鈺眼睛微瞇,他早就知道這個女人的不甘心,所以,他一直都在裝傻,似乎看不透這一層關(guān)系。
“可是世人都知道,慕容世家是忠誠……”
“皇上,忠誠不忠誠還是皇上您一句話的事,而且……”蘇晚珍說了一半的話停了下來,她輕步蓮移下了*,拿了個小瓶子回來,“這個,珍兒保證,就這么撒在慕容山莊里,一千多口人,不管武功有多強,必定個個中招,隨后便任皇上所為了……”
“那皇后與寧兒呢?”
“皇上,成大事者不拘小節(jié),女人太聰明不見得是好事,而表姐,她必須要死。因為她知道的太多,至于寧兒,皇上,寧兒六歲了,不是小孩子,如果留下,難保他不會記得這個仇,將來也是一個禍害……”
蘇晚珍眼里全是狠戾。
“你真的如你所說,你做皇后,不會……”
“皇上放心,珍兒一沒娘家,二不能生養(yǎng),珍兒也不過是想幫助皇上,因為沒有皇上,珍兒將一無所有……”
“這個……你看著辦吧……”上官鈺說完這話,下*走了,只不過,他卻拿走了那個藥瓶……
……
蘇晚珍跌在地上,揚頭看著上官鈺,他這般一提,無意是在提醒她,她忘了當(dāng)日的話,也讓她明白,他可以任其殺了慕容一家,也同樣可以殺了她……
而在上官鈺登基之后,蘇晚珍也漸漸的看清一件事實,那就是,她自以為她很了解上官鈺了,可后來才發(fā)現(xiàn),坐上皇位的上官鈺陰沉的可怕,心里所想的事更是沒有人能猜得透,而她此時才發(fā)現(xiàn),她一在被上官鈺捏在手里,包括登基前的枕邊話,都是上官鈺心里所想的……
上官鈺心機,深沉的讓她有絲膽寒!
這時春萍走了進來,手里攢著厚厚的一落銀票。
蘇晚珍急忙拿了過來,“皇上,有些被我花了,這些是剩的……”
安德全接了過去,上官鈺看著她,“做好你的皇后,別讓朕對你寒了心!”
說完話,上官鈺甩手離開。
蘇晚珍才驚覺,她的背都被汗水侵透了!
“春萍……”蘇晚珍啞著嗓子叫了一下,“給本宮查,本宮倒要看看是誰在背后搗鬼!”
蘇晚珍雙眼閃著惡毒,如果被她查出來,她定不會讓她好死!
……
“娘娘,奴婢真沒有想到,事情會這般的順利……”
爾來小臉亮亮的看著窩在榻上的狂仙兒。
狂仙兒嘴角微揚,“那是因為有人跟你做了同樣的事。”
爾來想了想,原來她只是按照狂仙兒的吩咐,在后宮散了一下春曉在清凌王府收銀子一事要,可不想,很快的,整個皇宮都知道了,也都在傳。
經(jīng)狂仙兒這么一提,爾來也覺得還有另外的人在做這事,只是是誰呢?
“那會是誰呢?”
“爾來,你不用管是誰,要知道在這宮里想要生存,至少要做到一點,揣著明白裝糊涂,然后你越糊涂,你活的就越長,好了,你下去吧。”
“是,奴婢告退!”
爾來離開了永和宮,狂仙兒看著地上的兩個小動物,眼里閃過了一抹笑意,蘇晚珍,與狼謀皮的感覺如何?
要知道,在你收了大半年銀子后,他又怎么可能安心的睡覺!
“給你!”
不想,鬼醫(yī)竟無聲的走了進來。
手里一個小瓶子就遞到了狂仙兒的面前。
狂仙兒沒有動,也沒看他,至少最近他不在她眼前晃蕩,她心底還是舒服很多的。
“對不起!”
不想,鬼醫(yī)竟然道歉了!
狂仙兒瞬間抬頭,對上他的雙眼,他的雙眼干干凈凈的,狂仙兒不一絲不解,是什么原因呢?
“你長久一人飾兩人角色,這么下去,鐵人也會熬垮的,所以,我做了藥給你,吃吧……”
“不是毒死我吧?”狂仙兒看了看瓶子,嘴角抬了起來。
鬼醫(yī)眼里閃過了什么,“毒死你還用等到今天,每天吃一粒,保證你比原來還要強!”
“那就謝謝了!”狂仙兒笑著,擰開蓋子,倒了一粒直接仍到了嘴里,“咦?一點不苦還有一點甜……”
鬼醫(yī)瞪了她一眼,這藥丸里面有多少種藥村她哪里知道,而且為了去這苦,他試了好多種法子,舌頭都快要麻掉了。
而看著狂仙兒那滿足的小臉,鬼醫(yī)心下蕩漾,值!隨后又從懷里拿出一個脂胭盒,“之前那藥快用完了,所以,我又給你配一些,別的到時候,沒了藥,你真的被他那個什么了,吃虧的卻是我……”
“停!什么叫吃虧的是你,是我好不好?”狂仙兒毫不客氣的伸手抓過那脂胭盒,不錯,給上官鈺特制的迷香快用完了,最近她自己還在想,要怎么跟鬼醫(yī)提這事呢……
秦紅蓮撓撓頭,有一點局促不安,可似乎又下定了決心,“我說我吃虧就是我吃虧,反正我吃虧……還有,我,我,我之前從來都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也不去想別人的想法,但是,我,我,我,哎呀,我就直說了,我突然發(fā)現(xiàn)我喜歡你,所以,所以,我決定從今天開始試著替你想一想,然后,然后,我,我想娶你為妻!”
“噗……”
狂仙兒被他的萬丈豪言驚到,兩眼直直的看著他,“大哥,你喜歡我什么,我改還不行嗎?”
鬼醫(yī)的臉下子比鍋底還黑,而且他根本沒有戴面具,原來像鬼一樣的臉,此時的肌膚,早以與正常人無兩樣,而且看著這張更加帥氣的臉,狂仙兒就這么無視了!
不但無視他的臉,還無視了他的話!
“你這個可惡的女人!”
秦紅蓮氣的跳腳,一高從窗子跳了出去。
看著那搖搖欲墜的窗子,狂仙兒暗道,從明兒起,誰再傷害她的窗,她就收誰一兩銀子! шшш¤Tтká n¤c ○
只是不知道為何,此時的狂仙兒竟然覺得心情舒暢!
垂頭看著手里的小藥瓶和脂胭盒,臉上現(xiàn)出了她自己都不知道的笑容,這笑容,不含一絲雜念,純純的只是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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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響后,狂仙兒心道,上次將他打的很重,也不知道他的內(nèi)傷有沒有好轉(zhuǎn)?
“木靈!”
驀然,狂仙兒叫了一聲。
木靈走了進來,“公子。”
狂仙兒突然有一點別扭,可隨后一想,這么久以來,鬼醫(yī)一直都在幫自己,關(guān)心一下也屬正常吧,于是開口道,“鬼醫(yī)的內(nèi)傷好些沒有?”
木靈大眼閃了一下,隨后道,“奴婢不知道。”
狂仙兒撇了一下嘴角,“哦,你下去吧。”
突然就覺得自己的心底像有一只貓一樣,一下一下的撓著她。
他的傷到底好沒好……
哎呀,想他做什么,既然給不了人家想要的,那就不要給他幻想!
下定了決心,狂仙兒直起了身子,走了出來。
“娘娘……”月荷輕輕的喚了一下。
“月荷,我悶了很久,你去與皇上說說,我想出宮,不知道行不行?”
月荷咬了下嘴唇,“可是娘娘的身體……”
“每年,天氣一冷的時候,我的毛病反而會好些,再說,太后的壽誕快到了,我總要準(zhǔn)備些禮物的……”
狂仙兒柔柔的笑著,對于宮人,她一向沒有大架子,總是給人軟軟的感覺。
“這……娘娘,奴婢去問問吧……”
“嗯,我等你的好消息。”狂仙兒裂嘴笑著。
月荷就走了出去。
安德全看到月荷,再聽到月荷的請求,不大贊同的走了進去。
“柔兒想要出宮?”
上官鈺沒有抬頭,手下也沒閑著,朱筆勾勾點點,寫寫畫畫,一本折子批好了。
“回皇上,月荷是這般前來說的。”
上官鈺扔了手里的一個折子之后站了起來,“走,去永和宮。”
看到上官鈺出現(xiàn)在永和宮,狂仙兒毫不意外,而她似乎就等著他一樣,迎上前去,“臣妾給皇上請安!”
上官鈺拉起了她,特意板起了臉,“這身子剛剛好一些,怎么就不安生了?”
狂仙兒鼻了嘴巴一皺,“皇上,你不要板著臉,因為你的眼睛在笑。”
上官鈺搖了搖頭,伸手?jǐn)埶霊眩澳惆 辛耍氤鰧m,朕帶你去,不過,有一點累,你都要告訴朕!”
狂仙兒臉上紅紅的,“皇上萬歲!”
安德全難得在上官鈺的臉上看到輕松無雜念的表情,而此時,也許就連上官鈺都不知道,他看著狂仙兒的眼,有多么的干凈。
卻見狂仙兒跑進了里邊,隨后捧了兩套衣服出來,“皇上,咱們出去玩,總不能穿成這樣吧,呶呶,這是臣妾先前給皇上做的,可是手工太差,都沒敢拿出來,可是現(xiàn)在,咱們就穿這個出去好不好?”
上官鈺看著那淡青色的衣服,話說,他的便裝一向是雪白的,這突然出現(xiàn)一套青的……再看狂仙兒滿是興奮的小臉,“好,朕今天就陪著,你說怎么穿就怎么穿。”
安德全,還一邊的青檬急忙扶了上官鈺去更衣,而狂仙兒也在月荷與木靈的幫助下?lián)Q上了新衣。
當(dāng)上官鈺走出來,看到淡青素雅的狂仙兒后,眼里頓時明白這小女人的小心思了,來到她的身邊,正她站在一起,一同看向鏡子,里面的一對壁人,真可謂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