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芳青的身子緊跟著晃了晃卻還是挺了過來,抱住了柳詩茵。
“茵兒,你怎麼樣?”石芳青這個當(dāng)孃的,此時她覺得毫無力氣,她什麼都不能做,她保護不了女兒,保護不了外孫,她好沒用!
柳詩茵搖頭,她不好,她一點都不好,身體裡外婆留下的幾隻小蠱已被她養(yǎng)的極爲(wèi)成熟,後來她自己在研究蠱自然也開始養(yǎng)起了蠱,而此時它們正不受控制,瘋狂的啃食著她的精髓!
她張開嘴,血便順著嘴角流了下來。
垂頭將孩子緊緊的抱著,眼淚滴到孩子的身上。
看著他那小小的手指,殘缺不全,心疼的無以復(fù)加。
從懷裡拿出一個小小的茶包,裡面正是孩子的五根小小手指,將它們一起包到襁褓之中。
柳詩茵抱著他,跌跌撞撞的跪到了慕容清奕的面前!
“砰砰砰!”
她用盡所有的力氣,磕了三個響頭。
“謝謝,沒有你,我們母子早已死去,可我卻恩將仇報將他放了出來。這一生,我想我沒有時間再去報答你,但我保證再也沒有任何事可以用來威脅我,若有來生,我必做牛做馬回報你的恩情!”
慕容清奕的雙眉微微的動了一下,她這話明明是帶著決然,難道她想與上官鈺同歸於盡?
然柳詩茵說完話,卻站起了身子,拉上石芳青大步離開了,她挺直了她的背,她是告訴清奕,她有多大的決心!
她用盡所有的力氣,磕了三個響頭。
“謝謝,沒有你,我們母子早已死去,可我卻恩將仇報將他放了出來。這一生,我想我沒有時間再去報答你,但我保證再也沒有任何事可以用來威脅我,若有來生,我必做牛做馬回報你的恩情!”
慕容清奕的雙眉微微的動了一下,她這話明明是帶著決然,難道她想與上官鈺同歸於盡?
然柳詩茵說完話,卻站起了身子,拉上石芳青大步離開了,她挺直了她的背,她是告訴清奕,她有多大的決心!
……
回宮的路上,3217突的看向了空中,一道流線滑了過去,他的雙眼悠的緊了一下。
“發(fā)生了什麼事?”
慕容清奕問他。
3217臉上閃過一抹不自在,“回皇上,只是屬下一時的反應(yīng),因爲(wèi)那信號是西秦鷹隊專屬的。”
慕容清奕點頭,“回宮!”
她沒有去問,信號沒有變,說明原主對他們都擁有極大的信任,而且如果他想告訴自己,自是不用自己開口的!
果然,3217糾結(jié)再三,對她道,“皇上,那信號,隊長從西秦出發(fā),是通知各地的人,做好接應(yīng)!”
“隊長?你是說她出宮了?”慕容清奕這一驚可非同小可,什麼事,讓西秦的太皇太后親自出面?
3217點頭,“是!如果沒有意外,這一次,她應(yīng)該是來祝賀皇上的!”
慕容清奕的心顫了一下,祝賀是假,考察自己纔是真!
點了頭,沒有再說話,一路回到了皇宮。
然,她卻怎麼也睡不著,竟然有一點害怕還有一點莫名的竊喜!
第二日早朝,慕容中承對清奕說道,“各國的使臣,已經(jīng)出發(fā)前往東嶽,皇上,行宮已修聳完畢,絕對不會讓他人見笑!”
畢竟,四國平分這片大陸這麼久的時間也沒有出現(xiàn)一位女皇,所以各處細(xì)節(jié)都要做到細(xì)中之細(xì),就怕被旁人笑話!
慕容清奕點頭,“一切事家,皇叔廢心了!”
“哪裡。”慕容中承看著她,眼中一片欣慰。
奪下江山一個多月,國內(nèi)一片平和至少比上官鈺在位一年的光景要好!
“容相,西部每年的七月都會有大雨,每年都會有許多百姓流離失所,今年一定要提前做好預(yù)災(zāi)處理,將一切問題提前解決!”
“是,臣已然備下了方案,晚些會承給皇上過目。”容靖回道。
慕容清奕點頭,又看向其它官員,“趙大人,京中的安全,要你多廢些心,務(wù)必要保證前來賀禮使臣的人身安全!”
“臣尊旨!”
“工部尚書,楊大人,去年京中安置的流民不能再靠國家接濟,東郊山林土地肥沃,你組織一下,將流民分配土地,要他們在此安居樂業(yè)!”
……
一系列分配後,便退下了早朝。
吃過早膳,慕容清奕今天卻沒有去養(yǎng)心殿而是來到了太極殿上。
“青檬,上官鈺必會來搶這架琴的,你去再給我複製一把出來……”
“是!奴婢這就去。”青檬抱著琴離開,慕容清奕便站在圍欄邊上嘹望整個京城!
其實她的心一直都不能平靜!
上官鈺又逃了,他必會養(yǎng)精蓄銳,等待十八那日的到來!
……
西秦
“爺……”
嗲嗲的聲音,從一宿兄半露的女子嘴裡輕輕的呼了出來。
她面色桃紅,偎在一男子懷中,卻被男人抓住了雙手,“瑞姬,你不安分哦……”
男人的話才一落下,卻轉(zhuǎn)瞬間掐住了她的脖子。
名喚瑞姬的女子,悠的被他提了起來,雙眼漸漸的現(xiàn)出了恐懼!
“皇……上……”
男人手一鬆,她便落到了地上,捂著脖子,猛烈的咳了起來。
“皇上,奴婢錯了!”
卻原來這男人不是別人正是想要毒死鬼醫(yī)的姬越哲!
同樣是逃離,同樣伺機想要奪回皇位,上官鈺如過街老鼠,而姬越哲,卻窩在西秦京都萊陽城中的一處花坊之中!
所謂狡兔三窟,姬越哲也一樣!
只是,沒有人知道,姬越哲逃跑之後,身上的毒越來越重,而他卻再不能行男人之事!
而男人,一但不行,自然就會有些自卑,也自然就會多加防範(fàn)!
他的身體他自是知道,姬家以藥發(fā)家,姬家的子孫自然便多多少少對藥理醫(yī)理都明白一些!
當(dāng)日姬越哲給姬蓮青下的是劇毒,反過來,鬼醫(yī)又將另一種劇毒下了進去,也許是相剋的原因,兩種劇毒便在他的體內(nèi)各佔一半,而對於這種情況,姬越哲卻是比任何人都要著急的,不管是哪一半佔了上火,他的小命便要交待下去!
而他卻也是一個極有耐性的人,一方面想要伺機奪回皇位,另一方面卻是將喬家唯一的一滴血握在了手中。
不是別人正是瑞姬!
他*瑞姬,正是想將她送到姬蓮青的身邊!
“瑞姬,聰明如你,最後記住這是最後一次!”
姬越哲陰冷的目光,如同看像死人一般,看了她一眼!
瑞姬點頭,隨後退了下去!
……
東嶽
太極殿上,三絃琴安靜的立於琴架之上,上官鈺陰鬱的雙眼,緊緊的盯著它。
“爺,這便是魔琴?”暗衛(wèi)看著那通般幽黑的破琴,問了一句。
那日上官鈺自是看到慕容清奕在此彈奏,正是這架琴不假,只是,她就這樣放在這裡?
上官鈺雙眼微瞇,空城計!
“撤!”
輕輕一聲,雙眼從魔琴滑過,上官鈺轉(zhuǎn)身便躍了下去。
雙腳一落地,嗓子便是一甜,上官鈺暗惱,最後吸收越多的內(nèi)力,他便覺得這內(nèi)力越不受控制,他自是明白這是體內(nèi)蠱的原因!
留下兩名暗衛(wèi)隨身而伺,便讓其它人離開,他則帶著兩人去了民宅!
風(fēng)秋瑾如同秋風(fēng)中的落葉,萎靡的不成人形,臉色臘黃的縮在角落裡。
看到上官鈺,她條件反射的抖了一下。
而上官鈺瞟了她一眼,“殺了”!
只是輕輕的兩個字,身後的暗衛(wèi)一劍便將風(fēng)秋瑾的頭砍了下來。
推開門,屋子裡,柳詩茵盤膝坐在地上,她的面前是一個小小的罈子。
上官鈺眉頭一挑,“柳詩茵,爲(wèi)什麼沒有逃?”
柳詩茵並未說話,像沒有聽到一樣,安靜的坐著。
“呵……孩子?”上官鈺上前,坐到她的對面,將那小小的罈子抓在了手中,“你入宮的時間也不短,那麼你一定聽說過,當(dāng)年我還是清凌王的時候,我的長子上官古寧,我疼了六年,*了六年,可你知道最後的結(jié)局是什麼嗎?”
柳詩茵睜開眼睛,平靜的看著他,等著他的下文。
只是她的雙手緊緊的捏在了一起,她用所有的力氣才讓自己忍住沒有動手打他!
因爲(wèi)她在等。
“我默許蘇晚珍殺了他!而且我還知道,蘇晚珍不能生養(yǎng),自是嫉妒慕容晚晴又懷了身孕,別看她平時對寧兒這樣好那樣好,其實都是她裝的,所以,她一但得勢,那麼便會將所有的恨全部還回去,於是寧兒被她下了劇毒,還是那種不是吃下便死的,她要寧兒受盡痛苦的折磨後,才死去,又將他的身體與慕容晚晴的,一起扔到了蛇窟中餵了蛇……而你知道蛇窟吧,那裡有成千上萬條的毒蛇,只一條咬上一口也會要了人的命,更不要說那麼多,他們的屍體被蛇吃的只剩下了骨頭……森森白骨,都是黑的……所以說,孩子對我來說,真的不算什麼!不過,你不應(yīng)該欺騙我,如若當(dāng)ri你真的誕下了一名公主,那該有多好!”
這話一落,雙手微一用力,手中的小罈子便被他捏了粉碎,裡面的灰燼盡數(shù)飛揚!
“啊……”灰燼碰到了雙眸,上官鈺叫了起來,因爲(wèi)雙眼火辣辣的疼,而且眼前一片模糊!
“你這個踐人……柳詩茵,你活膩了是不是,你在骨灰中放了什麼?”
伸手抓過柳詩茵,他要防著她,防著她藉機殺了自己。
“這不是我兒子的骨灰,只是木柴燃燒的灰燼,而裡也,其實也沒什麼,只是被我加了蠱而以。是用來與你體內(nèi)陰蠱做對的!”
柳詩茵的話一落下,口中便涌現(xiàn)出鮮血。
她身體裡的蠱全部反噬,而她控制不住,那麼在她臨死之前,她只想將她能養(yǎng)的蠱全部放到上官鈺的身上!
“呵呵……我是活膩了,我之所以將孩子送出皇宮,只是因爲(wèi)知道,你不會喜歡他,而我只是想要我的孩子活的好好的,可惜,所謂虎毒不食子,你卻連畜生都不如!上官鈺別人死了上天堂下地獄,你必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上官鈺瞇著雙目,“你想死也不是那麼容易,告訴朕,那隻蠱是怎麼回事,爲(wèi)何朕的內(nèi)力會不受控制?”
“哈,你還當(dāng)自己是皇上嗎,朕?”
無不諷刺,柳詩茵看著他,“當(dāng)日我便告訴你,這蠱不成熟,是你自己等不得的,呵呵,真沒想到,這才短短的幾日啊,它便開始反噬了,上官鈺,那滋味不好受吧!”
“你……你知道會是這種結(jié)果,你卻沒有告訴我?”
上官鈺悠的捏緊了她的脖子。
“告訴你?我爲(wèi)什麼要告訴你?”柳詩茵反問,“當(dāng)我看到我孩兒第一根手指的時候,你就應(yīng)該能想到,終有一ri你會死在我的手裡!”
柳詩茵的話音一落,從懷裡拿出那個無聲小鼓微微一搖,上官鈺的臉便開始扭曲,最終他只好放開她,雙手捧著腦袋,他的頭好疼,好像當(dāng)日突發(fā)的頭疾,好疼好疼!
然緊接著他卻感覺到體內(nèi)所有的內(nèi)力全部逆向行駛,上官鈺大驚,“住住住手,住手,朕錯了,朕錯了,茵兒,茵兒,朕的好茵兒,你快幫幫朕,朕奪回皇位必封你爲(wèi)後,到時候你想生多少孩子朕都會愛他們*他們……啊,快停下……”
“噗……”
卻是上官鈺吐了一口血出來。
柳詩茵收了鼓,“上官鈺,後位我不稀罕,孩子,我即便是想生,我也不會與你一起生!剛剛的滋味不好受吧,沒事,我會天天讓你嚐嚐,我保證在最後你疼的會自殺了事!”
上官鈺卻在這一瞬間猛然飛身而起,逃了出去。
柳詩茵淡淡一笑,一張嘴,一口血又吐了出來。
看了看手中的小鼓,以往操控它很容易,當(dāng)日吉安宮中所有的人都被她輕易控制,可是如今,只控制一下上官鈺,她已覺得太過吃力!
“茵兒……”
石芳青扶住了她,“茵兒,跟娘回家吧,咱們回東陽……”
“娘,我已經(jīng)給我爹寫了信了,這幾日他便會到,你跟爹離開吧,也不要做什麼官了,讓爹帶著你,去過你想要的生活吧,這些年,你身上的俠氣已經(jīng)被磨的一點沒有了,娘,居家生活真的不適合你……”柳詩茵看著石芳青幽幽的說著。
外婆的蠱書上寫的很清楚,養(yǎng)蠱的人最怕的便是蠱蟲的反噬,那樣代表著無盡的毀滅!
而她更是鐵了心要與上官鈺同歸而盡!
石芳怎麼可能會放她一人留在此地,“你怎麼這麼傻,你自是知道你沒了孩兒,你心疼,心傷,可你怎麼不想一想娘,娘沒了你,娘會怎樣?”
柳詩茵怔了一下,隨後苦笑,“可是娘,我即便不殺了他,我也命不久矣,娘,女兒不孝!”
“傻孩子……”
石芳青將她拉到懷中,眼裡露出了堅定的光茫!
她武功不好,可是她逃跑追蹤的計能還是不錯的!
當(dāng)晚,柳詩茵睡下後,石芳青便轉(zhuǎn)身離開。
尋找著蛛絲馬跡,幾天後,她真的找到了上官鈺的住處!
看著上官鈺那刺紅的雙目以極養(yǎng)精蓄銳的姿態(tài),石芳青擒著嘴角一抹冷笑離開,而後將上官鈺的藏身之處通知了慕容清奕!
上官鈺,我們?nèi)松俚牧α坎蛔悖荒苣媚闳绾危牵梢裕?
所以,當(dāng)3217帶著人突然出現(xiàn)後,情急之中,上官鈺抓過身邊的暗衛(wèi)擋下那一枚枚打向自己的暗器。
上官鈺如喪家之犬一樣,再次逃離!
幾天後,上官鈺再一次被人圍剿,身邊所剩不多的暗衛(wèi),再次折損!
ps:啊啊,我竟然一覺睡過了頭,醒來便已經(jīng)12點多了,要命啊,趕緊起來爬字!
天氣變化,各位大爺,消遣的時候注意保溫啊,別的感冒了,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