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廂春萍前去打探消息,那邊上官鈺已命人直接將蘇家兩位爺抓入了大牢!
蘇誠意與蘇誠言哪里想到,剛剛還在暗自安慰自己,那女人死了,沒人會來抓自己,這邊剛上工,就被人御林軍圍住。
許然親自帶人,毫不客氣便將這對兄弟抓了起來。
“放手,放手,你們這些狗奴才,你們知道我是誰,快點放手,不然滅你九族……”
蘇誠意大叫,可許然理也未理他,一擺手,便押了就走。
“狗奴才,你個有爹生沒爹教的,放手,我是皇后的哥哥,睜開你的狗眼……”
許然眉頭一挑,這若是放在平時,也許還真會賣他一個面子,可是,你誰不好惹,你惹了皇上的老師,別說你只是皇后的堂兄,就是親哥,這命估計也要交待了!
于是揮手叫來兩個人,“趕緊的,脫了襪子將他們的嘴堵上,這么嚷嚷成何體統!”
“是,統領!”那兩士兵倒利落,三下兩下便扒下了襪子,直接塞到蘇誠意與蘇誠言的嘴里,兩位爺再也喊不出來了,在那邊是直翻白眼,隨后被拖走了、
而春萍,卻躲在了暗處,她還是來晚了一步!
誰能想到,在惹了事之后,這對兄弟,竟然還會來上工!
她該說這對爺是太過聰明還是太傻呢?
惹了禍都不知道告訴娘娘嗎,竟然就這么想瞞下去?
以為惹了尋常的百姓嗎?
要知道這一次卻是捅了馬蜂窩了!
……
“被帶走了?”蘇晚珍急忙站了起來,她就這么一對堂兄,她留著他們一是他們與她有恩,二是將來有用,可如今就這么被帶走了,不行,她得去求求皇上……
卻在這時,小昆子又跑了進來,“皇后娘娘,不好了不好了,出大事了,皇上要殺了兩位國舅爺!”
“殺了他們,他們招了?”蘇晚珍抓住了他。
“是,兩位國舅爺,全招了!不只是對皇上招了他們強搶民女一事,還招了收銀子賣官的事,皇上駁然大怒,命許然將他們拉出午門,午時斬首示眾!”
蘇晚珍一屁股坐了下去,“這對蠢東西!怎么能招啊!這下就是神仙也救不了他們了,還賣官,他們長腦子了嗎?”
賣官!
這是可以招的嗎,你們只是一個小小的六品官,你們賣官,你們賣得了嗎?你們這不是把自己給拽了進去嗎?
你們自己死了不要緊,還要給自己頭上扣個屎盆子,這下好,上官鈺本就對自己心生不滿,現在又出現賣官一事,他不定以為自己賣了多少銀子了呢!
春萍扶住了她,而蘇晚珍咬牙切齒,“你說,他們是不是沒長腦子,是不是沒長腦子啊,本宮當日怎么就還想著將蘇家發揚光大,還要靠著他們,可他們怎么就這么蠢,這么不讓人省心,除了會添亂,他們還能做什么?而這回倒好,蘇家從此絕后了……”
其實這也不能怪別人,當日蘇晚珍命春萍前腳接了這兩位進京,后腳便將余下的人都殺了。因為,那些人,曾經對她落井下石過,唯獨這對兄弟當日給過她溫暖與安慰!
蘇晚珍想到此站了起來,她不甘心啊,她不甘心這兩個人什么作用都沒起,便就這么死了。一定要想辦法將他們保下才行!
對了,換人!
“高遠,你去天牢中,找兩個與他們身形相似的,在行刑前給換了……”
而高遠還未等離開,安德全來了,“奴才給皇后娘娘請安。娘娘,皇上請您去一下大靜心殿。”
蘇晚珍心突的跳了一下,因為上官鈺既然是叫她過去,那么必定是要帶她前去午門,觀看斬首!
于是她看了一眼高遠,她希望高遠能完成這事。
“好,本宮換件衣裳便與安公公一同前往。高遠,你還愣著做什么,還不去給本宮找件相們點的衣服!”
“是,奴才這就走!”
高遠一激靈便走進了內室,而春萍則扶著蘇晚珍緊隨其后走了進去。
只是蘇晚珍的眉頭皺的死死的,她忽然發現,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她這對堂兄竟然開始與自己虛于委蛇了呢?
她以為她掌控了他們,可是她竟然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這對兄弟與她分了心!
……
靜心殿
小李子小跑著進來,“皇上,太醫院院判陳聰求見!”
上官鈺點了點頭,眉頭不展的批著手中的奏折!
今天他快氣死了,一個小小的六品官,竟然敢強搶民女,竟然也收了銀子賣官,他長了幾顆腦袋,是誰給了他們這么大的膽子?
而上官鈺第一個想到的便是蘇晚珍!
蘇晚珍現在最缺的就是銀子,這對兄弟如今敢明目張膽的賣官,那還不是受了蘇晚珍的意!
所以,他不只是要殺了他們,他還要蘇晚珍看著,她不管怎么蹦達,她也蹦不出他的手掌心!
這會聽到太監的傳話,只是擺了擺手,仍板著一張臉,他一會一定要讓蘇晚珍親自看一看,她的搖錢樹是怎么死的!
小李子退了下去,沒多久,陳聰便走了進來,“下官拜見皇上,皇上萬萬歲!”
上官鈺放下手中的筆,抬起了頭,卻愣了一下,因為陳聰滿臉喜意,眉頭一挑,他這一大早便被生的不能說七竅生煙也差不多了,宮里哪個人不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這陳聰還有心思笑,活的不耐煩了吧?
于是冷了聲,“陳太醫一臉喜色,是何原因?”
“皇上,下官聯系上了鬼醫,他答應會前來給娘娘診治,了!”陳聰忙說道。
“你說鬼醫應下了?”上官鈺一下子站了起來,兩步來到陳聰的面前,“鬼醫怎么會這么好說話?”
“這……鬼醫說,醫治娘娘的條件便是,他要留下容大人……”
“簡直是荒唐!給朕通知鬼醫,容愛卿的病,一定要治好了,多少的銀子……你剛剛說什么,你說鬼醫要留下容大人,才肯進京醫治貴妃?”上官鈺的頭頂似乎一下子炸開了,容靖那張溫潤如玉的樣貌,那纖細的身材,府中三個迥異的男侍……突然上官鈺才反應過來,這陳聰所說的留下容靖是什么意思!
陳聰看著上官鈺點了點頭,“皇上,就是您想的那樣子,所以,下官打聽了一下,聽說,容大人府中的三位公子,已經有一位離開了,而且是發了重誓,死也要將容大人搶回來……”
“這不是搗亂嗎?小李子,傳丞相進宮,朕有要事與他商量!”上官鈺一甩袖子走回龍案后,坐了下去。
其實他的心中還有另外一番算計!
這邊張中承還未進宮,那邊蘇晚珍已經來了。
“臣妾給皇上請安。”
“德全給皇后看座,要知道皇后的腿疾還沒有好,別累著了她。”
“欸……娘娘,您請坐。”
“皇上,不知您叫臣妾前來有何事?”
蘇晚珍也不打算與他繞了,直接開口問了。
上官鈺抬頭,眼中閃過一抹嘲笑,“唉,你說朕的這兩位大舅子,他們好好的日子不過,跑京城來做什么?來了也行,你安生些,有你這么一個后臺在此,想過什么樣的生活沒有,可偏偏去強搶民女殲yin孕婦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啊?而且也不知道是誰竟然將他們弄到了督察院,行,朕全當賣皇后你的而子,全當不知道,他們只要好好的,朕也不會閑的沒事,找他們的麻煩,可是,一個小小的六品官,竟然賣官,皇后,你說,他們是不是當自己是一品大員還是真龍天子?”
蘇晚珍剛剛坐下卻急忙起為跪了下去,“皇上請息怒,一定是有人教唆,不然,他們不敢的……”
“是啊,朕想了,他們怎么可能有那么大的膽子,沒有教唆,說出去誰信……呵呵,不過,他們做了惡事卻是千真萬確的,之前,大牢里,沒有人逼供,他們自己招的,真的,若不是朕要給老師一個交待,朕真的很想親手一刀一刀將他們生刮了!如今算是便宜他們了,一會時辰到了,你陪朕前去午門監斬!”
蘇晚珍聽完后臉色灰白,這話里話外好像是在說蘇家兄弟,可是那背后還不是在說她,沒有她的教唆,他們怎么敢!
這就是多疑的上官鈺!
“皇上,臣妾錯了,臣妾不該給他們求情,他們做了惡事就是要嚴懲,只是臣妾求皇上妄開一面,給他們留個全尸吧!”
上官鈺眼睛瞇了又瞇,嘴角也挑了起來似笑非笑,“皇后說的是哪里話,怎么說他們也是朕的大舅子,就算是五馬分尸,下葬的時候,朕也會為他們將尸體縫好的。”
陳聰這時才看出來,這對夫妻之間好像……
于是彎了腰退到一邊,想要活命就要保持沉默,降底自己的存在感。
蘇晚珍搖了搖頭,“皇上,若臣妾說,臣妾一早確有想送他們入朝的打算,可后來打消了您信嗎?”
“皇后要是信的話,朕自然便信了,起來吧,地上涼,你那腿不是還沒好嗎,別的再嚴重了……”
上官鈺說完這話便未再理她,垂頭繼續批折子,過了一段時間,張中承跟在安小李子的身后進來了,先給上官鈺見了禮又給蘇晚珍見禮,隨后便立在一旁,等候上官鈺的吩咐!
上官鈺將手中的折子批好,抬頭對著張中承道,“張相,有件事朕要與你商量一下。你看,刑部容尚書他年輕有為,又為救朕而命懸一線,雖然得那北幽鬼醫相救,可是現如今鬼醫不肯放人,而宮中皇貴妃的心悸,卻非要鬼醫出手才行,可他又說救貴妃就要拿容大人換,您看這事怎么是好?”
張中承福了身子道,“皇上,臣雖然老了,可還是明白男歡女愛一事。老臣覺得,不若就成全了鬼醫與容大人如何?”
上官鈺挑眉,“你要是朕棄了朕的救命恩人,棄了朕的一個好臣子?”
“不,皇上其實是為東岳求來了一位神醫!”張中承笑了一下。
而這話聽在蘇晚珍的腦中,瞬間像爆炸了一樣,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
是唐雪柔那個賤女人,一定是她叫嗦著蘇誠意與蘇誠言……
可是也不對啊,她怎么會與這兩人勾結到了一塊兒?再說,她又怎么可能與朝臣勾結的呢?
還有,蘇誠意與蘇誠言可是劉騰弄進督察院的,好像跟她也沒關系……可蘇晚珍卻怔了一下,難道劉末婉與唐雪柔勾結在了一起?
若是這樣,似乎就說得通,為什么朝臣會與蘇誠意與蘇誠言走的如此之近了。
而這時,卻聽上官鈺道,“張相,你是說,咱們應下鬼醫,可卻要鬼醫與容愛卿一同回東岳……”
“不錯。其實自古以為,男男之間也同樣存在愛意的,不說容大人一表人才,俊美非凡,女人喜歡,可男人也仍然愛幕!而容大人喜歡男人這一事也不是什么秘密,早在朝臣中間傳遍了,再加上鬼醫與容大人一見如故相處下來,鬼醫難免受到容大人的吸引,產生愛意也不是不可能的,所以,老臣覺得如果容大人與鬼醫也是兩情相悅,皇上不防就做下這個媒人如何?即可以將容大人接回來,東岳不會丟一個好官,又可以救下娘娘的命,更是為東岳拉來一位神醫。”張中承說完話便站到了一旁。
其實上官鈺叫他來,不過也就是為了說這一番話而以!
上官鈺點點頭,“好,張相,這事就麻煩你了,陳太醫已聯系上了鬼醫,不妨請張相要走一趟了!”
張中承點頭,“臣明白,臣定不負眾望!”
上官鈺的臉上才出現了今天一天來第一次的笑容!
“眼看這就要到午時了,張相要不要與朕一同前往午門?”
“皇上請!”
張中承退到了后面。
就算再不想去,上官鈺這樣問了,你不去也得去!
而蘇晚珍的臉色一直都不好看,可沒辦法,她必須跟在他的身邊。
午門外圍了上萬百姓,刑臺上,蘇誠意與蘇誠言被按在刑具上。
蘇晚珍還在祈禱,但愿高遠已經將人換了吧,可一轉眼,便聽到蘇誠言的大喊大叫,“珍兒,你快救救二哥,快救救二哥,二哥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蘇晚珍眉頭緊皺,別開了眼去,心卻沉到了谷底,高遠未成事!
“皇后娘娘,你不能見死不救,若是祖母知道我們就這么死了,她定會傷心的,你接我們進京無非是想給我們一個好前程,可是我們混蛋了,我們真的再也不敢了,救您放過我們吧……”
相對蘇誠言,蘇誠意要說的委婉很多。
可這話聽在老百姓的耳中,卻又是一番味道。
人群中有人起哄,“他們的命是命,我們老百姓就活該被他們欺負嗎,活該丟命嗎?請皇上為咱們百姓做主!要知道這兩人連畜生都不如,他們殲yin的可是孕婦!”
這一聲下去,一時間,周圍的百姓都高聲呼喊,“求皇上為百姓做主,求皇上為百姓做主……”
上官鈺看了一眼蘇晚珍,“珍兒,你的形象一向很好,你是百姓心中最善良的一國之母,如今你的娘家人做出這種惡事,你看看,你要怎樣平復百姓的情緒?”
蘇晚珍深深的看了一眼上官鈺,看到他眼中的寒冷,于是扯起嘴角,緩緩的站了起來,伸出雙手擺了擺。
頓時人群安靜了下來。
“本宮一向與人為善,可不想娘家人卻背著本宮做出這等惡事,給大家帶來的傷害,本宮在這里說一聲對不起,雖然這三個字難以撫平大家的傷痛,本宮定會盡最大的力量去彌補,而所謂皇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更何況是他們,現在證據確鑿,她們也不會再狡辯了,定會還大家公道!”蘇晚珍說完,這番話,才轉頭看向那兩人,“你們要記得下輩子投胎,一定要做個好人,不要再仗勢欺人!時辰到,行刑!”蘇晚珍大義滅親,直接下了命令!
蘇誠意蘇誠言這才覺得不對了,他們的命是真的要沒了,開始不停的掙扎,他們不要死,他們不想死。
上官鈺抿緊了嘴,對著監斬官點了點頭,于是蘇家兩位爺再掙扎也難逃被砍頭的命運!
劊子手手起刀落,兩人的頭,瞬間滾了出去。
也不知道打哪來了幾只流浪狗,一轉眼,那兩顆頭顱便被野狗叨跑了沖進了人群中不見了蹤影!
蘇晚珍的心,卻一下子平靜了,呵呵,現在好,她的身邊,她的人,一個一個都離開了,她倒要看看,唐雪柔個踐人還能做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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